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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洪綬四十歲工筆精品《花鳥草蟲冊》圖解

陳洪綬的繪畫, 尤其是他以之馳譽藝壇的雙勾設色花鳥畫, 其特點有三, 一是造型的古拙, 二是色彩的古豔, 三是線條的寓遲澀於勁挺,

既厚重且圓潤。 此件《花鳥草蟲寫生冊》從款字來看, 是陳洪綬年四十左右的作品, 正是畫家精力彌滿, 技藝臻於爐火純青的時候, 無論是造型, 色彩還是線條都表現出陳氏的典型特徵。

陳洪綬 《花卉草蟲冊》絹本冊頁(十二幀)

明陳洪綬《花鳥草蟲寫生冊》共十二開,

絹本設色, 分繪茶花蝴蝶、桃花蛺蝶、萱花蝸牛、牡丹蛺蝶、薔薇蝴蝶、紫菊蝴蝶、竹禽、水仙竹葉、古槐雙禽、紅果草蟲、奇石、梅石等景物, 款署:“溪山洪綬寫於榕醪山館”, 每開俱有“洪綬”朱文長方印及清人孫均對題, 冊前有簽條“陳章侯花鳥草蟲寫生, 看篆樓珍藏, 藥房書簽”, 畫後有崇恩、潘厚、潘景鄭三題。

《幽篁水仙》

《幽篁水仙》一開寫水仙一株, 後有疏篁一叢。 一株水仙爛然綻放四花, 花朵被刻意的誇大, 猶為飽滿, 水仙葉片肥厚, 設色明豔, 花瓣用粉塗染。 疏篁枝葉乾燥而略見蟲眼, 最後用極銳利細勁之筆寫出葉子的尖端, 保留了絹的底色, 輪廓外用淡花青暈染, 突出了竹葉的勁挺英姿。 二者一榮一枯, 相映成趣。 如此表現既突顯主題又能呈現出他所追求的“拙雅見古”的氣息。

《叢竹戴勝》

《叢竹戴勝》中, 修竹間棲息著扭頭梳理羽毛的戴勝鳥, 對比元代畫家趙孟頫名作《幽篁戴勝》的寫實畫風, 便會發現老蓮的戴勝造型更是富有獨創性。 戴勝的冠羽變成了蓬鬆的細毛, 小紅嘴取代了修長尖細的喙,

眼圈以黃、綠、紅、黑、藍五色環繞, 在古今花鳥作品中絕不多見, 創意大膽卻並絲毫不覺得突兀, 新奇而言之成理。 戴勝鳥忠貞不渝的習性, 也象徵畫主人的品質。

《桃花蝴蝶》

《薔薇蝴蝶》

《桃花蝴蝶》《薔薇蝴蝶》《秋菊蝴蝶》三開均以蝴蝶為主體, 分別描繪了鳳蝶、環蝶、蛺蝶三種蝴蝶。 鳳蝶呈幾何形, 翅膀線條挺直, 翅尖如同裙擺一般修長;環蝶翅膀柔軟帶有弧度, 故而與鳳蝶不同, 可以看到左邊的翅膀的兩面, 翅膀邊緣佈滿了環形斑點, 用粉點出的密集小點表現了這一品種特有的絨毛;蛺蝶淩空取蜜, 翅膀的上端每隔一段有一個黑點;蝴蝶那卷起的舌頭極富表現力,凡此種種細節特徵一點一滴逃不過大師的眼睛。

《秋菊蝴蝶》

桃花與水仙一樣用了誇大的手法表現花苞的飽滿,花蕊長短不一,均勻分佈,頂端用墨點點出;薔薇花瓣光滑細膩,用粉與淡淡的胭脂色過渡,顯出半透明的質感;秋菊於秋風中飄落的枯葉相配,突出了萬物蕭條時經霜寒不敗的高節品質。我們能夠發現畫面元素的位置安排精簡到了極致,縈繞著一種“靜氣凝神”的氛圍,再松則顯冷清,再密則顯喧鬧。翻飛的蝴蝶成比翼雙飛狀,從而使畫面充滿了縱橫的動勢和虛空傳神的奇異情趣。

《萱花蝸牛》

《萱花蝸牛》中,萱花運用極具個人化的樽形造型,長條狀的葉片以及佈滿花朵的脈絡,蝸牛緩緩張開觸角的悠閒一瞥,這一微觀世界中的景象與高士策杖行吟似乎並無二致,古意盎然。

《紅果草蟲》

桃、竹、梅、萱花、水仙、紅果、蛺蝶都是陳氏花鳥畫中常見的題材,在畫家各時期的作品裡反復出現。諸如桃梅古樹虯曲粗壯、佈滿結疤的枝幹;桃花、水仙碩大而飽滿的花瓣;萱花樽形的花朵、長條狀的葉片以及佈滿花朵與葉片的極具裝飾意味的脈絡;綴在葉片落盡的枝頭的紅果;皺褶繁複、輪廓尖峭的湖石;少許殘破的雙勾竹葉;幾何狀的蛺蝶,這些獨一無二的形象可以說是陳洪綬花鳥畫的標誌。設色方面,此冊也秉承了陳氏的一些習慣,比如畫家喜歡用一些藍色的小菊花作為畫面的點綴,《紅果草蟲》這一開中的樹幹後就畫有此種小菊花,畫家巧妙地用這一點點藍色與作為主題的紅果對應,既點醒了畫面,又豐富了層次。

《竹石小鳥》

《竹石小鳥》一開,小鳥棲息於枝頭,比例不及一片竹葉,不禁想到了王維雪中芭蕉的意象,老蓮的奇思妙想不知來自何處,現實中的不合理在圖畫中成了真實可信之物,傳達了如夢如幻的趣味。

《白芙蓉》

《紅葉》

《奇石》

《白芙蓉》《紅葉》《奇石》《梅花》,四開皆是描繪單獨物象的銘心絕品。白芙蓉花瓣多用富有頓挫的長線條勾出,正面用白粉、背面用淡墨有條不紊地寫出花瓣上的經脈。紅葉因乾枯而邊緣翻轉,以頓挫有力的線條表現了葉瓣的捲曲,用虛和的線條表現背後的輪廓,其上零星分佈著蟲眼,巧妙透露出背後的荊棘與嫩葉。奇石正面乾瘦皺折,內裡自有乾坤,以濃墨表現石頭內部的陰影,依稀留出通透的孔洞,一瘦一透互為表裡。使石頭既充滿了立體感,又表現出了厚重、深沉的意蘊美。梅幹與紅果樹幹同樣虯曲,梅瓣飽滿圓潤,老蓮深諳宋代華光和尚、楊無咎畫瓣的圈法,此法難在一筆寫出,毫無懈怠,老蓮的圈瓣不僅圓勁,其線條更因向背厚薄而變換著粗細與力度。

《梅花》

如果說造型與色彩是繪畫的外在皮肉,那麼線條筆墨則是千古不易的骨力與精神,也是一個畫家繪畫風格最難模仿、最具個性的特徵所在。在本冊中,畫家展現出來極其深厚的駕馭線條的功力:勾勒竹葉時線條犀利,重起輕收,刻畫出竹葉薄而邊緣鋒利的特徵。描繪水仙與萱草的長葉片時則用較粗的線條,行筆略緩,頓挫也不明顯,表現出這種葉片肥厚的質感,與《花鳥圖冊》(1633年作,上海博物館藏)與《雜畫冊》(約1651年作,南京博物院藏)中的水仙及《花鳥草蟲圖卷》(約1651年作,上海博物館藏)中的萱花類似。至於牡丹花的豐腴、桃花花瓣的輕盈、蝴蝶草蟲須腿的尖挺,雖然不一而足,卻都有陳洪綬獨有的筆性特色:既婉轉流暢又雄渾沉厚,看上去圓潤瀟灑,細細體會卻充滿凝重遲澀的趣味。

翅膀的上端每隔一段有一個黑點;蝴蝶那卷起的舌頭極富表現力,凡此種種細節特徵一點一滴逃不過大師的眼睛。

《秋菊蝴蝶》

桃花與水仙一樣用了誇大的手法表現花苞的飽滿,花蕊長短不一,均勻分佈,頂端用墨點點出;薔薇花瓣光滑細膩,用粉與淡淡的胭脂色過渡,顯出半透明的質感;秋菊於秋風中飄落的枯葉相配,突出了萬物蕭條時經霜寒不敗的高節品質。我們能夠發現畫面元素的位置安排精簡到了極致,縈繞著一種“靜氣凝神”的氛圍,再松則顯冷清,再密則顯喧鬧。翻飛的蝴蝶成比翼雙飛狀,從而使畫面充滿了縱橫的動勢和虛空傳神的奇異情趣。

《萱花蝸牛》

《萱花蝸牛》中,萱花運用極具個人化的樽形造型,長條狀的葉片以及佈滿花朵的脈絡,蝸牛緩緩張開觸角的悠閒一瞥,這一微觀世界中的景象與高士策杖行吟似乎並無二致,古意盎然。

《紅果草蟲》

桃、竹、梅、萱花、水仙、紅果、蛺蝶都是陳氏花鳥畫中常見的題材,在畫家各時期的作品裡反復出現。諸如桃梅古樹虯曲粗壯、佈滿結疤的枝幹;桃花、水仙碩大而飽滿的花瓣;萱花樽形的花朵、長條狀的葉片以及佈滿花朵與葉片的極具裝飾意味的脈絡;綴在葉片落盡的枝頭的紅果;皺褶繁複、輪廓尖峭的湖石;少許殘破的雙勾竹葉;幾何狀的蛺蝶,這些獨一無二的形象可以說是陳洪綬花鳥畫的標誌。設色方面,此冊也秉承了陳氏的一些習慣,比如畫家喜歡用一些藍色的小菊花作為畫面的點綴,《紅果草蟲》這一開中的樹幹後就畫有此種小菊花,畫家巧妙地用這一點點藍色與作為主題的紅果對應,既點醒了畫面,又豐富了層次。

《竹石小鳥》

《竹石小鳥》一開,小鳥棲息於枝頭,比例不及一片竹葉,不禁想到了王維雪中芭蕉的意象,老蓮的奇思妙想不知來自何處,現實中的不合理在圖畫中成了真實可信之物,傳達了如夢如幻的趣味。

《白芙蓉》

《紅葉》

《奇石》

《白芙蓉》《紅葉》《奇石》《梅花》,四開皆是描繪單獨物象的銘心絕品。白芙蓉花瓣多用富有頓挫的長線條勾出,正面用白粉、背面用淡墨有條不紊地寫出花瓣上的經脈。紅葉因乾枯而邊緣翻轉,以頓挫有力的線條表現了葉瓣的捲曲,用虛和的線條表現背後的輪廓,其上零星分佈著蟲眼,巧妙透露出背後的荊棘與嫩葉。奇石正面乾瘦皺折,內裡自有乾坤,以濃墨表現石頭內部的陰影,依稀留出通透的孔洞,一瘦一透互為表裡。使石頭既充滿了立體感,又表現出了厚重、深沉的意蘊美。梅幹與紅果樹幹同樣虯曲,梅瓣飽滿圓潤,老蓮深諳宋代華光和尚、楊無咎畫瓣的圈法,此法難在一筆寫出,毫無懈怠,老蓮的圈瓣不僅圓勁,其線條更因向背厚薄而變換著粗細與力度。

《梅花》

如果說造型與色彩是繪畫的外在皮肉,那麼線條筆墨則是千古不易的骨力與精神,也是一個畫家繪畫風格最難模仿、最具個性的特徵所在。在本冊中,畫家展現出來極其深厚的駕馭線條的功力:勾勒竹葉時線條犀利,重起輕收,刻畫出竹葉薄而邊緣鋒利的特徵。描繪水仙與萱草的長葉片時則用較粗的線條,行筆略緩,頓挫也不明顯,表現出這種葉片肥厚的質感,與《花鳥圖冊》(1633年作,上海博物館藏)與《雜畫冊》(約1651年作,南京博物院藏)中的水仙及《花鳥草蟲圖卷》(約1651年作,上海博物館藏)中的萱花類似。至於牡丹花的豐腴、桃花花瓣的輕盈、蝴蝶草蟲須腿的尖挺,雖然不一而足,卻都有陳洪綬獨有的筆性特色:既婉轉流暢又雄渾沉厚,看上去圓潤瀟灑,細細體會卻充滿凝重遲澀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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