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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心靈雞湯,畫畫為了治自己”

晨報記者 徐 穎

“夏日的晚風/寂寞的花枝/擁半盞清茶/對一冊古詩。 ”

不過, 老樹本人極其反感“網紅”一詞, 也不怎麼愛“雞湯”一說。 上週末,

當他攜由上海書畫出版社推出的新作《夏·摸魚兒》亮相吾同書局舉行的“塵世繁華看盡, 不如老城一見——老樹畫畫上海見面會”時, 幽默的老樹調侃道:我不是心靈雞湯, 我是心靈“王八湯”。 露著大光頭、穿著黑色圓領衫、帶著北方口音的老樹顯得平靜與淡然, 他尤其偏愛普希金的一句名言:“世上沒有幸福, 只有平靜和自由。 ”

五年前在他剛剛走紅時就採訪了他的晨報記者, 對他再度進行了獨家專訪。 聽他講述走紅這些年, 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以及內心的改變。

談雞湯 反感虛假、虛幻的希望

記者:你的畫作流行後曾被不少評論視為另一種“心靈雞湯”, 也有人說, 老樹的作品看上去是雞湯, 但好多不是雞湯而是反雞湯。 你自己怎麼看? 老樹:我一般解釋,

我不是心靈雞湯, 我是心靈“王八湯”, 我就用這個話搪塞過去。 所謂的“雞湯”, 大家都知道輕飄飄的, 裡面充滿著各種警句, 我們上小學的時候在本上老抄的那種話, 覺得自己很智慧的那種感覺。 其實不是的, 我對這個“積極向上”一直比較懷疑。 我是一個很悲觀的人, 最最重要的, 我想心靈雞湯可能更多是營造一個虛幻、虛假的希望。 我恰恰反感這個東西, 我希望人最重要的, 是要接近你內心的真實, 接近你現實生活空間, 你要瞭解你的生活狀態是什麼。 所以從我的角度而言, 我是當老師的, 我希望能夠接近真實, 恰恰又是可以表達的人, 不管是繪畫的寫作的幹嗎的, 都可以把它表達出來, 我覺得這個很幸福。

談治癒 畫畫是解決自己的問題

記者:你的畫被很多人認為很治癒, 對此是否覺得很欣慰?

老樹:首先我是為了治自己, 我自己也有很多焦慮。 畫畫可以緩衝一下, 這對我很重要。 我不是為了要治別人。

記者:當你的畫被很多讀者喜愛時, 有沒有想過, 要創作更多的作品吸引更多的粉絲?

談變化 拒絕邀約只想回到“地下二層”

老樹:現在找我各種合作的特別多, 做展覽、出書, 還有想開發衍生品的。 我答應了這家, 緊接著下一家又找上來, 可是我沒有那麼多東西, 只有拒絕。 我還是希望安靜地待在自己的地下二層, 幹我自己的活, 這才是享受, 感覺也沒有欠誰的。 我有一方印章, 上面刻著“地下工作者”, 這就是我。 如果我每天早晨一睜眼,

想起來欠人家一本書, 欠誰的畫, 欠誰的合作,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吧。

記者:越來越紅的感覺是否很好?

老樹:不是不是, 我心裡只有警惕。 我到了這歲數, 人家說你好, 你還真當回事呀。

記者:你目前有工作團隊麼?

記者:你之前說過, 畫畫沒什麼理由, 就是圖個高興。 如今, 出版社、畫廊紛紛邀約, 你畫畫時還能不能保持只圖高興的心態?

老樹:那是, 這很重要。 有些畫賣掉了, 但還有人要求我再一模一樣地畫一張, 我一般拒絕。 別人喜歡你的畫, 當然是好事, 人家還給你銀子, 但重複畫那個東西, 我自己已經沒有表達的欲望了, 我的感覺不好。

談焦慮 焦慮對人的表達比較重要

記者:從日常的焦慮到寧靜, 你通常的方法有哪些?

老樹:其實我也有很多焦慮,

有時也想揍人, 想喝醉。 現在, 搞得我跟人生導師似的, 其實我自己也導不了, 瞎掰。 人總要有一種緩釋, 畫畫這事兒, 就跟女人哭鼻子、罵一駡街是一樣的。

記者:如何看待人的焦慮?

老樹:我其實不是享受焦慮, 但焦慮對人的表達比較重要。 焦慮讓人處在一種將成未成的張力狀態, 讓人格外有一股子勁兒, 就像戀愛狀態。 誰也搞不清成還是不成, 所以永遠都想表達最好的那一面, 將成未成, 最是惹人動火。

記者: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是如你畫中創造的那個桃花源麼?

老樹:是呀, 那是其中一種。 雖不能至, 心嚮往之, 就畫在畫裡。 因為不能, 所以才會畫成那樣, 如果過上那樣日子的人, 根本沒有那樣的表達欲望。 我真見過幾個人就過著我畫的那種日子,基本沒了想法。

談創作 好玩兒就畫了沒太多意義

記者:你的創作靈感來自哪裡,背後隱藏著什麼?

老樹:基本上就是所見所欲,有所思,有所表達。是你有所觸動,好玩兒你就畫了,沒有什麼特別的。要表達什麼意義,沒有,這歲數哪有意義啊,沒了。

記者:在藝術創作上,你還想有哪些探索,今後還會畫哪些東西?

老樹:我這個人是一個特別沒有計劃性的人,我經常說我頂多想明天,不會想後天。隨遇而安,走到哪裡算哪裡,畫畫也是這樣。蘇東坡有句話說得特別好,人像水一樣,水沒有形狀,你說我是一個方形的,世界上哪有一個恰好方形的窟窿,可以容納你這個方形。水是無形的,我遇上什麼形狀就變成什麼形狀,隨物賦形,順其自然就是這個意思。

記者:現在人都比較匆忙,為什麼你的畫卻能始終保持一種淡然?

老樹:可能和歲數有關,年輕的時候焦慮,患得患失,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無所得、無所失。我身體不好,當時給自己定的目標是活到45歲,現在50多歲了,已經賺了。我有一陣兒悲觀到什麼地步,我琢磨過死亡,我當時做攝影,做的第一個專題關於火葬場,1988年我26歲。我寫過一篇文章《死亡讓我漸漸平靜》,寫的全是真實的人,我身邊的人死掉。人生這麼短暫,你可能隨時就沒有了,特別是接觸的東西多了以後,真的是沒有什麼可以咋呼的事兒。有吃的,有床睡,正好心裡有個想法,有一個表達的手藝,比如說畫畫,我就覺得很好,活得很幸福了。普希金有句話,沒有幸福這回事兒,只有平靜和自由。這話對我打動特別大。能過得很平靜,你的內心有自由,這種自由意味著,得失你看得不那麼重,真是無欲則剛,無欲則自由。

我真見過幾個人就過著我畫的那種日子,基本沒了想法。

談創作 好玩兒就畫了沒太多意義

記者:你的創作靈感來自哪裡,背後隱藏著什麼?

老樹:基本上就是所見所欲,有所思,有所表達。是你有所觸動,好玩兒你就畫了,沒有什麼特別的。要表達什麼意義,沒有,這歲數哪有意義啊,沒了。

記者:在藝術創作上,你還想有哪些探索,今後還會畫哪些東西?

老樹:我這個人是一個特別沒有計劃性的人,我經常說我頂多想明天,不會想後天。隨遇而安,走到哪裡算哪裡,畫畫也是這樣。蘇東坡有句話說得特別好,人像水一樣,水沒有形狀,你說我是一個方形的,世界上哪有一個恰好方形的窟窿,可以容納你這個方形。水是無形的,我遇上什麼形狀就變成什麼形狀,隨物賦形,順其自然就是這個意思。

記者:現在人都比較匆忙,為什麼你的畫卻能始終保持一種淡然?

老樹:可能和歲數有關,年輕的時候焦慮,患得患失,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無所得、無所失。我身體不好,當時給自己定的目標是活到45歲,現在50多歲了,已經賺了。我有一陣兒悲觀到什麼地步,我琢磨過死亡,我當時做攝影,做的第一個專題關於火葬場,1988年我26歲。我寫過一篇文章《死亡讓我漸漸平靜》,寫的全是真實的人,我身邊的人死掉。人生這麼短暫,你可能隨時就沒有了,特別是接觸的東西多了以後,真的是沒有什麼可以咋呼的事兒。有吃的,有床睡,正好心裡有個想法,有一個表達的手藝,比如說畫畫,我就覺得很好,活得很幸福了。普希金有句話,沒有幸福這回事兒,只有平靜和自由。這話對我打動特別大。能過得很平靜,你的內心有自由,這種自由意味著,得失你看得不那麼重,真是無欲則剛,無欲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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