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 筆者來到西藏大學新校區, 採訪被稱為西藏“熱巴皇后”的澤吉, 聽她講與老師——丁青縣民間熱巴藝人紮西曲珍從結緣到如今仍保持良好師生關係的故事。 特別是, 看過那段老藝人紮西曲珍贈送給她熱巴鼓和鼓槌的珍貴視頻, 甚為感動。
至今, 這次採訪經歷的諸多感慨仍縈繞於心。
今年1月, 澤吉的老師、已入耄耋之年的紮西曲珍在自己的家中, 把伴隨她半個世紀、帶著歲月年輪的熱巴鼓和鼓槌贈送給了她最得意的門生——澤吉。
視頻裡, 紮西曲珍誇讚澤吉是她此生最好的傳承人。 老人雙手合十,
幾天來, 這段視頻在筆者的腦海裡仿佛揮之不去。 這是新舊時代兩個熱巴藝人近半個世紀的緣分, 也是一位民間老藝人和如今作為西藏大學藝術學院碩士導師澤吉的半世情緣。
澤吉的老師紮西曲珍是丁青縣民間一個熱巴家族的傳承人。 當年, 她的父母靠著熱巴藝術乞討為生, 流浪在鄉野牧區, 在今天的不丹與西藏邊境生下了她。 從她降生的那一刻起, 命運就讓紮西曲珍成為流浪民間藝人中的一員。 為了生活, 她跳著舞著, 一路走來就是半個世紀。
在新的時代, 紮西曲珍原本也可以轉行選擇不同的職業, 但她沒有, 因為她熱愛這門傳自父輩的民間藝術, 即便是在艱難的歲月裡, 也從未想過放棄。
從紮西曲珍到澤吉, 熱巴藝術經歷了從草原到學堂的華麗轉變;而它存在至今的根源, 仍是像紮西曲珍一樣的老一輩藝人對民間藝術的堅持, 以及像澤吉一樣的年輕人對傳承發揚藏族民間藝術的努力。
丁青熱巴也好, “班戈諧欽”也罷, 這些珍貴的民間藝術是帶著泥土的芬芳, 從草原深處, 從牧人的生活與勞作間走出, 在現今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背景下, 成為一顆又一顆藏族文化藝術的璀璨明珠, 在全球化的今天閃耀其獨特的光芒。
無論時代如何變遷, 文化保護中的傳承人的作用從未改變, 且至關重要。 每一個出自牧場、鄉野田間的優秀民間文化藝術,
呵護傳承人, 她們是泥土裡煥發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