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是不是處女……”在被新男友應勤質問之後, 邱瑩瑩抱著樊勝美大聲地哭了出來。 而這個有關婚前性行為的情節, 也成為《歡樂頌2》引爆的第一個話題。
但在劇情行進到1/3時, 《歡樂頌2》 才剛剛拋出這樣一個對社會大眾而言早已不再新鮮的話題, 其品相較外界期待的“年度話題之作”顯然有不小的落差。 目前, 《歡樂頌2》的豆瓣評分已經跌到5.2, 遠遠不及前作。 似乎, 這部曾經的口碑之作, 這回端出的只是“槽點”, 而不是令人感同身受的“真話題”。
節奏拖遝, 劇情不夠音樂來湊
作為本年度最受關注的續作之一, 《歡樂頌2》 自5月11日在東方衛視和浙江衛視開播以來,
從目前播出的情況看, 觀眾的批評意見頗為集中, 認為情節注水、節奏拖遝, 人物形象、性格與第一部天差地別, 部分演員的演技更顯油膩。 其中, 前幾集劇情焦點幾乎集中在安迪與小包總的泰國相遇上, 但這段求愛戲不僅拍得讓人有些尷尬, 安迪原本抗拒陌生人的特殊性格也被消解得一乾二淨, 而大量不恰當的插曲更讓電視劇有了MV 的質感。
與此同時, 劇中職場線大幅減少, “五美”專注戀愛的主線與普通觀眾的生活拉開了距離,
在細節上, 《歡樂頌2》也大打折扣, 就連“五美”的造型也變得與人物不相符——身為企業高管的安迪原本以幹練西裝為主, 如今卻更多的是碎花蕾絲的小女人風情;富家女曲筱綃年輕活潑的造型不再, 老氣得仿佛得罪了造型師。
探索滑落, 話題轉為家長里短
2016年, 《歡樂頌》 以都市人的群像刻畫, 為觀眾提供了找尋身份映射的可能, 更留下大量透視社會的話題:性格與原生家庭的關係、群體價值觀的迷失、職場上升空間封閉……
但在第二部劇情注水的情況下, 《歡樂頌2》對現實的呼應大大減弱了, 很多家長里短的橋段在同類都市劇中似曾相識, 拍攝手法和探索深度也遠不及前作。
比如,因家庭負擔沉重,樊勝美與王柏川的戀情遭到王母的阻撓,這種家庭情感劇的“標配”情節,並沒有在《歡樂頌2》中引申出新的思考,只是簡單停留在批評樊勝美“把人生寄託在另一個人身上”。樊勝美的性格成因,王柏川的處理態度,都沒有更進一步的刻畫。而邱瑩瑩因有過婚前性行為而“被分手”的情節,雖然激起了一定的討論,但難以引發更深刻迴響。在大部分社會人早已認可這一行為的今天,劇中人給出的說辭也僅停留在“他愛的是人還是那張膜啊”的虛弱抗議,而非有力的女性立場。
換句話說,觀眾並不在意“五美”的戀愛如何跌宕起伏,而是要從他們的故事中找到共鳴。《歡樂頌》第一部的成功,在於“五美”既不像偶像劇中的人物那樣懸浮,也全然不同於情感劇中早已被固化的女性形象,更容易讓觀眾找到自我的映照。而到了第二部,“五美”集體退化成哭哭鬧鬧的小女人,劇集對現實的探索隨之滑落,觀眾自然難以滿足。
商業裹挾,續作品質不進則退
《歡樂頌2》到底怎麼了?有一種觀點,將問題歸於商業資本的裹挾。去年《歡樂頌》播出期間,觀眾曾津津樂道于劇組“處女座般的細節控”。當時,考慮“五美”身份背景不同,安迪、曲筱綃用的手機都是洋品牌,初入職場的邱瑩瑩則用某國產手機。但到了《歡樂頌2》,品牌贊助商蜂擁而至,劇中幾乎所有角色都用上了某國產手機,化妝品、零食、購物網站的植入更是連篇累牘。據悉,《歡樂頌2》的廣告商達到50多家,比第一季多了兩倍多。
也有人認為,創作團隊心態的變化也是關鍵。曾打造《琅琊榜》、《北平無戰事》 的導演孔笙在第一部完成後,並沒有繼續參與第二部的創作。而第二部的劇本、拍攝似乎也顯得有些匆忙,原定於去年4月開拍的作品因劇本原因拖到9月開機,4個月後就宣告殺青。
對此,記者也注意到,早在第一部播出期間,人物細節瑕疵、價值取向的偏頗乃至於廣告植入的繁多,就曾讓《歡樂頌》受到不少批評,只不過當時整體輿論的熱情把這些疑問擱置了。而隨著第二部劇情品質的下滑,這些原有的毛病成了致命傷。
從這個角度說,《歡樂頌2》或許能給國產影視劇創作者們留下一些思考:如果不能緊跟前作的精神內核並對原有漏洞進行彌補,續作很難實現口碑上的突破。畢竟,在觀眾心中,熱門影視劇續作的品質從來是“逆水行舟”,沒有進步,即是退步。(曾索狄)
拍攝手法和探索深度也遠不及前作。比如,因家庭負擔沉重,樊勝美與王柏川的戀情遭到王母的阻撓,這種家庭情感劇的“標配”情節,並沒有在《歡樂頌2》中引申出新的思考,只是簡單停留在批評樊勝美“把人生寄託在另一個人身上”。樊勝美的性格成因,王柏川的處理態度,都沒有更進一步的刻畫。而邱瑩瑩因有過婚前性行為而“被分手”的情節,雖然激起了一定的討論,但難以引發更深刻迴響。在大部分社會人早已認可這一行為的今天,劇中人給出的說辭也僅停留在“他愛的是人還是那張膜啊”的虛弱抗議,而非有力的女性立場。
換句話說,觀眾並不在意“五美”的戀愛如何跌宕起伏,而是要從他們的故事中找到共鳴。《歡樂頌》第一部的成功,在於“五美”既不像偶像劇中的人物那樣懸浮,也全然不同於情感劇中早已被固化的女性形象,更容易讓觀眾找到自我的映照。而到了第二部,“五美”集體退化成哭哭鬧鬧的小女人,劇集對現實的探索隨之滑落,觀眾自然難以滿足。
商業裹挾,續作品質不進則退
《歡樂頌2》到底怎麼了?有一種觀點,將問題歸於商業資本的裹挾。去年《歡樂頌》播出期間,觀眾曾津津樂道于劇組“處女座般的細節控”。當時,考慮“五美”身份背景不同,安迪、曲筱綃用的手機都是洋品牌,初入職場的邱瑩瑩則用某國產手機。但到了《歡樂頌2》,品牌贊助商蜂擁而至,劇中幾乎所有角色都用上了某國產手機,化妝品、零食、購物網站的植入更是連篇累牘。據悉,《歡樂頌2》的廣告商達到50多家,比第一季多了兩倍多。
也有人認為,創作團隊心態的變化也是關鍵。曾打造《琅琊榜》、《北平無戰事》 的導演孔笙在第一部完成後,並沒有繼續參與第二部的創作。而第二部的劇本、拍攝似乎也顯得有些匆忙,原定於去年4月開拍的作品因劇本原因拖到9月開機,4個月後就宣告殺青。
對此,記者也注意到,早在第一部播出期間,人物細節瑕疵、價值取向的偏頗乃至於廣告植入的繁多,就曾讓《歡樂頌》受到不少批評,只不過當時整體輿論的熱情把這些疑問擱置了。而隨著第二部劇情品質的下滑,這些原有的毛病成了致命傷。
從這個角度說,《歡樂頌2》或許能給國產影視劇創作者們留下一些思考:如果不能緊跟前作的精神內核並對原有漏洞進行彌補,續作很難實現口碑上的突破。畢竟,在觀眾心中,熱門影視劇續作的品質從來是“逆水行舟”,沒有進步,即是退步。(曾索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