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娛樂>正文

演唱會之前 與這位搖滾領軍人物張楚聊聊天

●情懷應該以一種更真摯的方式來表達

●不能總以職業角度去審視文化價值

●喜歡杭州人“欲望不那麼張揚”的性格

桌子上躺著一盒綠色的“mojito ball”,

抽得只剩下兩根。 張楚安靜地窩在沙發裡, 比想像中壯一些, 也黑一些。 鴨舌帽下那雙大眼睛, 依然能讓人想起當年唱《姐姐》時透出的清澈。

“你好”, 他迎上來握手。 一笑, 魚尾紋、法令線洶湧地爬上整張臉, 中年人的神態一覽無餘, 卻沒有中年人的世故。

曾經纏繞在他身上的標籤是“魔岩三傑”、“中國搖滾領軍人”、“孤獨的人”、“姐姐”, 甚至在此之前相當長一段時間裡, 很多人覺得張楚消失了。 但他說, 自己只是努力把生活重心離現實再近一點, 讓自己再愉快一點。 換句話說, 在“隱退”的外殼下, 張楚經歷了一個跟自己和解的漫長過程。

新專輯《不在繩子上的珍珠》寫了近20年, 因為這個敏感而執拗的人, 一直在拉扯著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價值解釋”。

無奈時代變得太快, 不得不讓他一次次推翻再重建自己, 包括音樂想要表達的東西。

昨晚, 他的“微小相見”演唱會在杭州劇院亮相, 而且已經演到第17場。

你很難想像, 以前大家印象中那個散漫、沒有規劃的藝術家范兒, 那個連演唱會都差點遲到的人(2008年上海魔岩三傑重聚演唱會), 現在竟然能做如此規模化、系統化的巡演。

但跟張楚聊天還是不容易, 甚至有點痛苦, 因為幾乎每個問題他都會帶跑題。 “形態”、“生命力”、“精神價值”等玄乎又頗具哲學意味的詞語, 時不時會從他嘴裡蹦出來。

可能是與之前十幾年脫節得太久, 張楚很怕再錯過些什麼。 好幾次, 他甚至主動提到“互聯網時代”, 並表示自己“不會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去批判年輕人”。

但你同樣可以輕易地辨出他的立場和堅守, 比如記者的採訪提綱上, 被他悄悄劃掉了所有跟魔岩三傑相關的問題。

說到當初沒去《我是歌手》的舞臺跟老狼、汪峰他們重唱《禮物》, 他解釋, “不想懷念被濫用, 情懷本來就應該以一種更真摯的方式來表達”。

怎麼看待這次巡演?

他皺皺眉頭, 說對自己還不是太滿意。 因為年輕時候演出, 只管宣洩釋放就滿足了。

現在要考慮的事情多了, 比如, 能不能傳遞給聽眾更多東西, 跟周圍環境的銜接度如何。 他說, 對, 就是更勞心了。

之前十多年都去幹嘛了?

他不太認同“消失”這個詞語, 覺得自己一直是普通人的一種狀態。 有一搭沒一搭地參加音樂節, 然後有錢了就去旅行,

帶上幾本喜歡的書。

有一段時間, 他還饒有趣味地當過汽車修理工, 每天和油污零件打交道, 並覺得這是體驗生活的絕好方式。

他甚至一度想出國想瘋了, 想去義大利念書, 後來想想除了音樂, 根本沒有專業適合自己, 漸漸地也就沒了念想。

為什麼不去《我是歌手》?

其實人家也叫他了, 但他婉拒了。 當年那首《禮物》, 是弟兄們寫給去世的張炬的, 他覺得, 在這樣一個娛樂化的舞臺去唱, 會讓這種懷念變得很奇怪。

情懷這種東西, 他相信放在心裡更妥當, 至少得用一種真摯的方式去表達。

他寧可去《好歌曲》這樣的舞臺, 和趙牧陽一起打鼓, 唱《俠客行》, 因為那個節目更注重自我精神。

音樂綜藝對提升中國音樂有説明嗎?

他換了一個坐姿,

掐滅煙頭, 說自己不像年輕時候那麼尖銳了, 並強調了兩遍自己是中年人, 在現在的文化環境裡已經清楚自己是什麼角色, 不能總以職業角度去審視文化價值。

確實, 這幾年, 你從未見他再炮轟過誰。

會不會去聽年輕音樂人的作品?

吞吞吐吐的樣子, 證明了他可能聽得很少。 但他的觀點也不算立不住腳, 這十多年評判標準發生了很大變化。 從最早的“你地下不地下”、“你搖滾不搖滾”再到“你上不上綜藝”, 他覺得自己看事情的角度, 已經從純對立變得更靠近生活。

現在搖滾樂大環境與沒有變好?

他沉默半晌, 眼神遊移地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話, 比如“這是一個現代性的過程”、“你知道, 數位化發展很快的”、“沒法跟美國、歐洲類比”、“跟90年代比也很奇怪”。

最終,他吸了一口煙,望向窗外。

為什麼新專輯寫了十幾年?

他寫寫停停,很多歌錄了一半,突然覺得完全接受不了了,就直接把整條音軌檔都刪除,然後再出去旅遊好幾個月。

按照他的話來說,自己一直在做價值梳理。因為做一件事,必須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價值解釋。加上敏感的性格,這個梳理過程就顯得尤其漫長和痛苦。很多時候他索性就完全停下來,寧可跟朋友聊聊嬉皮和自由主義,聊聊情懷和修行,甚至聊聊隔壁大媽做的菜、北京的房子。

他撓撓頭說,還是希望自己作品的時代價值感更真實一點。

怎麼看待杭州?

因為演出,前前後後也來過好幾次,他最喜歡一個人去龍井村那邊閒逛,什麼都不想,就在太陽下眯著眼睛看茶農們採茶。

他挺喜歡杭州人的性格,形容為“欲望不那麼張揚”,比如女孩都不太會化那種很濃的妝,想像中“跟她們的日常生活應該趨近一致”。

接下去準備做什麼?

準備跟一部紀錄片去采風,順便也當一次長途旅行,反正正好是自己喜歡的。回來後會幫這部紀錄片做音樂配樂。

他抬頭又想了想,說,對,好像暫時也就這些安排。

(錢江晚報)

最終,他吸了一口煙,望向窗外。

為什麼新專輯寫了十幾年?

他寫寫停停,很多歌錄了一半,突然覺得完全接受不了了,就直接把整條音軌檔都刪除,然後再出去旅遊好幾個月。

按照他的話來說,自己一直在做價值梳理。因為做一件事,必須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價值解釋。加上敏感的性格,這個梳理過程就顯得尤其漫長和痛苦。很多時候他索性就完全停下來,寧可跟朋友聊聊嬉皮和自由主義,聊聊情懷和修行,甚至聊聊隔壁大媽做的菜、北京的房子。

他撓撓頭說,還是希望自己作品的時代價值感更真實一點。

怎麼看待杭州?

因為演出,前前後後也來過好幾次,他最喜歡一個人去龍井村那邊閒逛,什麼都不想,就在太陽下眯著眼睛看茶農們採茶。

他挺喜歡杭州人的性格,形容為“欲望不那麼張揚”,比如女孩都不太會化那種很濃的妝,想像中“跟她們的日常生活應該趨近一致”。

接下去準備做什麼?

準備跟一部紀錄片去采風,順便也當一次長途旅行,反正正好是自己喜歡的。回來後會幫這部紀錄片做音樂配樂。

他抬頭又想了想,說,對,好像暫時也就這些安排。

(錢江晚報)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