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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與林語堂:從好友到用“畜生”對罵,不是簡簡單單因為錢

魯迅和林語堂是女師大同事, 在“女師大事件”發生後的1925年12月5日, 魯迅主動給林寫信, 兩個人便開始慢慢成為朋友。 林語堂後來還曾表示, 當時北大教授分為兩派, 一派是以胡適為領袖的現代評論派, 一派是以周氏兄弟為首的語絲派, 而他“是屬於後一派的”, 語絲派的代表人物就是魯迅, 在語絲派與現代評論的論戰中, 林語堂與魯迅站在一起, 甚至比魯迅表現得更為激烈, 可見當時兩個人的關係是很鐵的。

前排左起:周建人、許廣平、魯迅;後排左起:孫福熙、林語堂、孫伏園

後來兩個人又一起到廈門大學任職, 當時廈門大學的主要靠理科起家, 林語堂一去就分走了理科部一半的經費, 導致被理科部主任劉樹杞的忌恨, 因為林語堂是廈門大學校長請來的, 劉樹杞不敢怎麼樣, 只有拿魯迅下手:三次讓魯迅換住的地方, 後來乾脆直接搞到理學院大廈的地下室去,

這樣都還不解氣, 把屋裡的兩個燈泡取下一個, 理由是節約電費。 雖然魯迅各種被刁難, 但是為了林語堂還是留了下來, 他說:“只怕我一走, 玉堂要立即被攻擊。 所以有些彷徨。 ”不過後來因為在廈大備受排擠, 去中山大學任教。

魯迅畫像

據說,

魯迅與林語堂曾同住在上海北四川路橫濱橋附近, 一次魯迅不小心把煙頭扔在了林語堂的帳門下, 將林的蚊帳燒掉了一角, 林心中十分不悅, 厲聲責怪了魯迅。 魯迅覺得林小題大做, 因為一床蚊帳這麼大火氣, 便回敬說一床蚊帳不過五塊錢, 燒了又怎麼樣, 兩人就這樣爭吵了起來。

林語堂畫像

再一次, 魯迅夫婦、林語堂夫婦、郁達夫夫婦被邀請到上海的南雲樓吃晚飯, 臨結束時, 因為林語堂說了一句什麼話, 魯迅一位林語堂偏袒李小峰(李小峰欠了魯迅不少的賬。 林語堂不知道), 魯迅站起來訓斥林語堂, 而林語堂也毫不示弱, 反唇相譏, 於是兩人鬧翻了。

所以有人曾說, 魯迅和林語堂的關係的破裂的導火索就是蚊帳和李小峰的欠款, 往白了說就是錢。

後來川島在給周作人的信中提及, 二人的衝突極為厲害, 發展到彼此以“畜生”相互對罵。

其實, 他們倆的決裂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因為錢, 用現在的話說:價值觀不同, 什麼也別談。

《論語》雜誌封面

《論語》於1932年9月16日在上海創刊, 林語堂擔任主編, 《論語》以刊登小品文為主, 提倡幽默、閒適、性靈, 主張“以自我為中心, 以閒適為筆調”。 魯迅直面社會直面人生, 擔當起社會批判的角色, 當然不會喜歡林語堂這種委婉表達自己的無奈與幽怨, 故而魯迅批評林語堂的《論語》“小罵大幫忙”, 說他的小品文“無聊”,魯迅後來在給曹聚仁的信中說:“語堂是我的老朋友,我應以朋友待之,當《人間世》還未出世,《論語》已很無聊時,曾經竭了我的誠意,寫一封信,勸他放棄這玩意兒。”

這才是魯林二人思想的分野,人生道路的分歧,友誼小船的翻船處。

雜誌《人世間》

後來林語堂在《人間世》中寫到:“魯迅誠老而愈辣,而吾則向慕儒家之明性達理,魯迅黨見愈深,我愈不知黨見為何物,宜其刺刺不相入也。”後來又在《魯迅之死》一文中寫到:“魯迅與我相得者二次,疏離者二次,其即其離,皆出自然,非吾與魯迅有輊軒於其間也。吾始終敬魯迅;魯迅顧我,我喜其相知,魯迅棄我,我亦無悔。大凡以所見相左相同,而為離合之跡,絕無私人意氣存焉。”

林語堂寫得很明白,他與魯迅的疏離,出於思想的歧見,沒有私人的意氣用事,更不是和錢有關。

說他的小品文“無聊”,魯迅後來在給曹聚仁的信中說:“語堂是我的老朋友,我應以朋友待之,當《人間世》還未出世,《論語》已很無聊時,曾經竭了我的誠意,寫一封信,勸他放棄這玩意兒。”

這才是魯林二人思想的分野,人生道路的分歧,友誼小船的翻船處。

雜誌《人世間》

後來林語堂在《人間世》中寫到:“魯迅誠老而愈辣,而吾則向慕儒家之明性達理,魯迅黨見愈深,我愈不知黨見為何物,宜其刺刺不相入也。”後來又在《魯迅之死》一文中寫到:“魯迅與我相得者二次,疏離者二次,其即其離,皆出自然,非吾與魯迅有輊軒於其間也。吾始終敬魯迅;魯迅顧我,我喜其相知,魯迅棄我,我亦無悔。大凡以所見相左相同,而為離合之跡,絕無私人意氣存焉。”

林語堂寫得很明白,他與魯迅的疏離,出於思想的歧見,沒有私人的意氣用事,更不是和錢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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