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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珍檔 | 重慶:抬著他畫的朱德巨幅像進城

1950年元旦解放軍重慶入城式上的朱德畫像。

1955年木刻《霧都重慶》。

5月24日在解放碑國泰藝術中心閉幕的“朱宣鹹藝術回顧展”, 是已故著名國畫家、中國新興木刻版畫家、漫畫家與重慶美術活動家、教育家朱宣咸先生之藝術和人生歷程的時空再現。 5月23日, “丹青歲月——朱宣咸中國畫作品展”在渝北重慶美術館開幕。

一個畫家兩處大展同時“開花”, 在美術圈還不多見。 我們將用三期專欄, 打望朱宣咸先生的藝術人生之旅。

巨像

1950年元旦舉行的二野解放軍重慶入城式上, 在紅旗方隊前面開路的, 是兩個士兵抬著、後面一個士兵撐著的朱德總司令大幅油畫像, 畫像近兩人高。 這幅巨畫, 在重慶城市史、重慶影像史和朱宣咸個人藝術史上, 都是一大看點。

在朱宣咸現存老照片中, 有一張1949年5月上海解放後, 他和中華全國美協、全國木刻協會和全國漫畫協會“聯合辦事處”同事們的合影, 背景是並列的毛澤東和朱德畫像, 尺幅一人高。

上海這幅朱德像, 頭戴棉軍帽, 帽耳上系, 面部無陰影;重慶這幅朱德像, 頭戴無耳軍帽, 頂光從右上方打下來, 畫面上人物左眉和左臉, 略微處於帽檐形成的陰影中。 這是標準的油畫畫法。

朱宣鹹之子、《重慶美術》雜誌執行主編朱澄說:“我父親是綜合性的畫家, 很全面, 版畫、漫畫、國畫、水彩、水粉、連環畫、插畫都能畫, 但他只畫過這一幅油畫。 入城式後, 這幅油畫陳列在解放碑一個大櫥窗裡面, 後來就不知下落了。 ”

重慶再出大畫, 要到30年後。 1980年, 川美1977級學生羅中立畫了一幅高2米15、寬1米5的布面油畫《父親》。

漫像

朱宣鹹在美術機構裡擔任各種要職, 參與創辦重慶市文聯和美協。

1952年2月, 朱宣咸參與籌建重慶日報社, 創辦並負責該社美術攝影部達28年, 直到1980年調離。 朱澄說:“我們家在解放西路66號的老房子住得最久, 近30年, 1號樓, 原來是國民黨一個機構, 很不錯的房子。 ”

當時全國除京滬等地, 日報幾乎是每個城市唯一的報紙, 而日報的美術版面,

就成了宣傳式漫畫最好的陣地。

20世紀50年代, 朱宣鹹在日報上發表了大量漫畫, 分時政諷刺漫畫和世相漫畫兩種。

時政諷刺漫畫, 其實是國際時政諷刺漫畫, 等於國際人物漫像, 從題目上看, 《杜魯門的軍事目標》、《白宮的慈善家杜魯門》、《殖民主義者的新著——艾森豪主義》、《邱吉爾的戰爭》、《美國阿Q—艾克》, 都是針對的美英首腦。 有趣的是, 二戰英雄艾森豪、邱吉爾, 通通成了中國新一代漫畫家諷刺的對象。

在一圖兩景的《自取滅亡》中, 上景是艾森豪蹺著二郎腿, 拈著冒煙的大雪茄, 坐在一個孤島上, 後面是白宮的屋頂和耷拉著的星條旗, 手中檔卷上寫著“獨霸全球”, 手上六根繩子各拴著一個浮在海上的“美軍基地”;下一圖中, 六個基地突然變成六個拳頭,

牽著六根絞繩, 把艾森豪絞死在空中。

還有一幅是三個西方人模樣的強盜, 拿著火把、匕首, 站在一個寫著“敘利亞”的人家門前。 這是朱宣鹹1956年畫的。

有一張1949年下半年拍的合影, 上海畫家同仁送別朱宣鹹離開上海到重慶, 圖片說明是“左數第四個穿背帶褲者為朱宣鹹”。 他梳著“右七左三”的分頭, 相當時髦, 他的漫畫語言, 也相當洋氣熟練, 不是土漫畫。 線條和人物造型, 一看就是吃透了西方從《父與子》以來的漫畫傳統。 他對美英幾個大佬的人物特徵, 抓得很准, 而且惡搞的想像力豐富。

在針對國內的世相漫畫中, 除了《日上三竿他不起》這種諷刺懶蟲和不拘小節者的畫, 他還畫過帶有明清線描風格的主旋律漫畫。 我更喜歡他1956年3月2日畫的《姑娘的煩惱》,可能是向三八婦女節獻禮:一個漂亮姑娘,長辮子紮著蝴蝶結,卻穿著一身男式中山裝。她連走幾個商店、公司服裝部去買女裝,碰到的都是她身上那種男裝。最後走進一個裁縫鋪,這裡也只會做男式中山裝。這幅漫畫無形之中,抓住了當時我國的全民服裝特徵,可以說是國民的外包裝漫像。

小像

雖然國際時政漫畫,殺人放火全上,但20世紀50-60年代,朱宣咸在重慶的生活其實恬靜而安寧。20世紀40年代他在上海搞中國左翼新興木刻,畫面苦大仇深,刀法驚風火扯,20世紀50年代重慶時期他的一系列木刻小品,刀法細膩,畫面抒情。

他在回憶文章中說:“而今一旦得到解放和安寧,思想上充滿激情,感受著生活的無比幸福和美好!20世紀50年代由於身體的原因住院治療和療養。在病床上,我常常回想過去,看看現在,往往激動得夜不能寐。1959年我創作的套色木刻《夜》,畫面雖然表現的是幼稚園的幸福生活,但生活原型卻是自己住院期間所得的感受。”

即使1961年他創作《紅岩初夏》版畫,也把大自然的元素放在首位,以綠托“紅”。我最欣賞是他一幅1955年刻的單色小幅《霧都重慶》。最早是多年前在戴笠公館一次畫展上看過,駐足良久;這次又看到,還是不忍離去,特地與圖自拍,以作留念。

這幅黛藍色的單色木刻,刀法單一,全用三角小刀刻鑿而成。單色單刀,十全十美。一刀又一刀印象派大師修拉那種一顆顆的點彩,把迷霧之中的遠山近街,高樓低車,騎車人和步行者,渲染得如夢如幻。

雖是抒情小品,但細節交代非常扎實。圖中最大的視覺焦點,是一輛卡車車影。車的前臉刻得很准,一看就是前蘇聯高爾基汽車廠的一代名車——嘎斯。

《霧都重慶》,是朱宣鹹勾勒的一幅山城小像,是獻給第二故鄉重慶的一首精美小詩。

文、圖片翻拍 上游新聞-重慶晨報記者 馬拉

我更喜歡他1956年3月2日畫的《姑娘的煩惱》,可能是向三八婦女節獻禮:一個漂亮姑娘,長辮子紮著蝴蝶結,卻穿著一身男式中山裝。她連走幾個商店、公司服裝部去買女裝,碰到的都是她身上那種男裝。最後走進一個裁縫鋪,這裡也只會做男式中山裝。這幅漫畫無形之中,抓住了當時我國的全民服裝特徵,可以說是國民的外包裝漫像。

小像

雖然國際時政漫畫,殺人放火全上,但20世紀50-60年代,朱宣咸在重慶的生活其實恬靜而安寧。20世紀40年代他在上海搞中國左翼新興木刻,畫面苦大仇深,刀法驚風火扯,20世紀50年代重慶時期他的一系列木刻小品,刀法細膩,畫面抒情。

他在回憶文章中說:“而今一旦得到解放和安寧,思想上充滿激情,感受著生活的無比幸福和美好!20世紀50年代由於身體的原因住院治療和療養。在病床上,我常常回想過去,看看現在,往往激動得夜不能寐。1959年我創作的套色木刻《夜》,畫面雖然表現的是幼稚園的幸福生活,但生活原型卻是自己住院期間所得的感受。”

即使1961年他創作《紅岩初夏》版畫,也把大自然的元素放在首位,以綠托“紅”。我最欣賞是他一幅1955年刻的單色小幅《霧都重慶》。最早是多年前在戴笠公館一次畫展上看過,駐足良久;這次又看到,還是不忍離去,特地與圖自拍,以作留念。

這幅黛藍色的單色木刻,刀法單一,全用三角小刀刻鑿而成。單色單刀,十全十美。一刀又一刀印象派大師修拉那種一顆顆的點彩,把迷霧之中的遠山近街,高樓低車,騎車人和步行者,渲染得如夢如幻。

雖是抒情小品,但細節交代非常扎實。圖中最大的視覺焦點,是一輛卡車車影。車的前臉刻得很准,一看就是前蘇聯高爾基汽車廠的一代名車——嘎斯。

《霧都重慶》,是朱宣鹹勾勒的一幅山城小像,是獻給第二故鄉重慶的一首精美小詩。

文、圖片翻拍 上游新聞-重慶晨報記者 馬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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