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文化>正文

一個漢人喇嘛的口述史,一本關於西藏的首選之書

大約八年前, 在火車上遇到一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 大約六、七十歲的樣子, 恰好與我同坐。 旅途無聊, 我們自然便聊了起來;他是僧人,

話題自然便轉到了三界之外。 好在我還看過幾本佛經, 雖僅記得隻言片語, 卻也能逗起老和尚的談興。

回來後, 突然就對藏傳佛教有了興趣, 竟想要弄清楚藏傳佛教的來龍去脈。 於是去了幾趟雍和宮, 找來若干相關的書看, 忙活了一通, 卻依舊摸不著頭腦。 這種糊裡糊塗的感覺, 終於在因朋友之賜, 讀完《雪域求法記》這本書之後基本消失了。

這本書給我們解剖和展示了那個神秘的飽浸藏密文化的西藏, 告訴了我們許許多多連做夢都想知道, 但卻無從知曉的那個時代西藏僧俗兩界的細節。

這是一本口述史, 口述史的主人邢肅芝(洛桑珍珠), 進藏之前, 在內地就已享高僧之名;進藏之後, 又獲得了藏傳佛教最高的佛學學階——拉然巴格西。 這使他無論是在佛教處於清客地位的內地, 還是在佛教處於主人地位的西藏, 均能佔據一個顯要的高位勢來介入政治, 為我們留下袈裟與權杖關係的最好注釋。

邢肅芝

邢肅芝來自江南水鄉的富庶家庭, 自小身體欠佳, 算命先生斷言非得送進寺廟才可存活。 於是九歲便出家為僧, 法號“碧松”。 面對當時佛教日漸式微的境況, 邢肅芝的老師太虛法師希望通過佛教革新運動來挽回這種頹勢。

太虛法師不僅提出“人間佛教”的宣導, 而且將藏密引入內地佛教。 正是由於太虛法師的努力,

年輕的邢肅芝有緣接觸到藏傳佛教。 在初步接觸之後, 邢肅芝對藏傳佛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遂歷經磨難進藏求法, 先後在西藏三大寺考取藏傳佛教的最高學位“拉然巴格西”。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 蔣委員長十分信任他, 撥幾萬美元經費讓他在藏地開辦拉薩小學, 他又從一個修行喇嘛變為了世俗校長。 至於後來前往香港傳經佈道, 並於1959年以專家身份參與美國政府工作, 已經是給他的傳奇再增加一份傳奇。

1946年拉薩小學全體教員合影, 一排中間者為邢肅芝

對於邢肅芝描述的那一段西藏歷史, 許多人都有所瞭解, 不過通過口述歷史的這種方式表達出來, 其語言準確、生動, 娓娓道來, 就像聆聽一位大師講故事, 感受與閱讀正統史書自不可同日而語。

除了眾所周知的大事件之外, 特別吸引人的還有對日常生活的描述, 比如烏拉牌、貴族的髮髻、聽留聲機和打麻將的風尚(誰曾想當年西藏貴族就已經開始打麻將, 玩國粹了啊!)、十分西化的宴請賓客的食譜。

比文字更直觀的永遠是圖片,諸多高僧大德的法相,阿沛·阿旺晉美年輕時帥氣的著裝,貴族莊園的居所和溫泉,布達拉宮的跳神表演,還有神秘的習武喇嘛等等。文字、圖片相得益彰,人們關於西藏的很多疑問都可獲解。

前排左一為阿沛·阿旺晉美,後排左一著僧袍為邢肅芝

雖然藏傳佛教與內地佛教有很大的不同,但同樣一邊是與世俗功利的緊密糾葛,一邊是對佛理佛法的孜孜追求。

西藏是個貴族的社會,同時又是一個佛教的社會,這兩個基本點決定了西藏政治的特色。由於擔任僧官的喇嘛不可能在血緣上世襲,這樣等於是在貴族社會裡面為平民另辟了一條升遷的小道,平民可以做喇嘛,然後通過投靠僧官,刻苦學習慢慢熬上去。

儘管權力和金錢已經侵蝕到了佛學的領域,但與此同時,也存在著研習佛理的熱情與虔誠。佛學固有的吸引力在藏傳佛教中並沒有絲毫減弱,甚至可以說,藏傳佛教對教義的講求,對佛理的探索還更加在意。正像邢肅芝講述的那樣,在西藏三大寺求法的人們,對所有的五部經論,不僅要個個研習,而且要求反復背誦,爛熟於心。其用功程度,大大超過內地的學佛者。

1948年拉薩小學校長邢肅芝應邀赴尼泊爾訪問前與學校教職員及部分家長合影留念,左起第七腰間佩槍者為邢肅芝

邢肅芝是位智者,他的智慧,不僅僅是因為他通曉佛家經典,掌握了數百種密法,而在於他明瞭佛家的真義,恰在於太虛法師提倡的“人間佛教”四字。離開了“人間”,不管是遁入深山也罷,修成一道紅光也罷,總之是不見了蹤影;不見了蹤影,對這個世界也就沒有意義了。

正因為如此,邢肅芝在學成之後,開始了出入僧俗兩界,亦官亦僧的生涯,爭得了國民政府最高層的支持,憑藉自己在藏地佛教界的優勢,招徠內地第一流的師資,在西藏辦學,以文化教育交流的形式,抵禦國外勢力的大規模滲透。雖然由於時局的變幻,並沒有取得預期的成果;但這種嘗試,在今天也富有積極的意義。

比文字更直觀的永遠是圖片,諸多高僧大德的法相,阿沛·阿旺晉美年輕時帥氣的著裝,貴族莊園的居所和溫泉,布達拉宮的跳神表演,還有神秘的習武喇嘛等等。文字、圖片相得益彰,人們關於西藏的很多疑問都可獲解。

前排左一為阿沛·阿旺晉美,後排左一著僧袍為邢肅芝

雖然藏傳佛教與內地佛教有很大的不同,但同樣一邊是與世俗功利的緊密糾葛,一邊是對佛理佛法的孜孜追求。

西藏是個貴族的社會,同時又是一個佛教的社會,這兩個基本點決定了西藏政治的特色。由於擔任僧官的喇嘛不可能在血緣上世襲,這樣等於是在貴族社會裡面為平民另辟了一條升遷的小道,平民可以做喇嘛,然後通過投靠僧官,刻苦學習慢慢熬上去。

儘管權力和金錢已經侵蝕到了佛學的領域,但與此同時,也存在著研習佛理的熱情與虔誠。佛學固有的吸引力在藏傳佛教中並沒有絲毫減弱,甚至可以說,藏傳佛教對教義的講求,對佛理的探索還更加在意。正像邢肅芝講述的那樣,在西藏三大寺求法的人們,對所有的五部經論,不僅要個個研習,而且要求反復背誦,爛熟於心。其用功程度,大大超過內地的學佛者。

1948年拉薩小學校長邢肅芝應邀赴尼泊爾訪問前與學校教職員及部分家長合影留念,左起第七腰間佩槍者為邢肅芝

邢肅芝是位智者,他的智慧,不僅僅是因為他通曉佛家經典,掌握了數百種密法,而在於他明瞭佛家的真義,恰在於太虛法師提倡的“人間佛教”四字。離開了“人間”,不管是遁入深山也罷,修成一道紅光也罷,總之是不見了蹤影;不見了蹤影,對這個世界也就沒有意義了。

正因為如此,邢肅芝在學成之後,開始了出入僧俗兩界,亦官亦僧的生涯,爭得了國民政府最高層的支持,憑藉自己在藏地佛教界的優勢,招徠內地第一流的師資,在西藏辦學,以文化教育交流的形式,抵禦國外勢力的大規模滲透。雖然由於時局的變幻,並沒有取得預期的成果;但這種嘗試,在今天也富有積極的意義。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