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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金瓶梅》:誰是醫李瓶兒的“藥”?

在小說《金瓶梅》裡, 潘金蓮對於個體情欲的追求, 多少伴隨著一點人的主體意識覺醒的味道, 這是由於她比較清醒地感覺到自我的存在, 感到自己“有些顏色, 所稟伶俐”, 明確地去追求自己的所愛, 極力想擺脫一個女性“百年苦樂由他人”(第十二回)的命運。 而且, 她在追求自我價值的過程中, 是那樣的大膽與主動, 不顧社會禮法, 不信任何說教, 只相信自我, 努力去主宰自己的命運。

比如第十二回, 吳神仙給大家相面, 其他人都比較積極, 唯獨“叫潘金蓮過來, 那潘金蓮只顧嬉笑, 不肯過來。 月娘催之再三, 方才出見”。 吳神仙相她“多淫”“短命”, 她後來說:“算的著命, 算不著行……隨他, 明日街死街埋, 路死路埋, 倒在洋溝裡就是棺材”’(第四十六回)

她根本不把命運當做一回事, 我行我素, 毫無顧忌。 與潘金蓮不同, 李瓶兒、龐春梅等儘管在尋求情欲的滿足過程中也有自己的個性,

違背了社會傳統的規範, 所以也背上了“淫婦”的惡名, 但這主要是出於原始情欲的衝動, 缺乏主體意識的自覺, 所以與潘金蓮是有所不同的。

請看李瓶兒, 她生來“好風月”, 與潘金蓮一樣, 是一個欲望亢進的女人。 不過, 她與潘金蓮不同。 潘金蓮儘管也嫌“三寸丁”,

“隨他怎樣, 到底奴心不美”, 但總體上凡是男人都可以, 人盡可夫, 李瓶兒卻有所選擇, 只有像西門慶這樣的對手才能使她感到滿足。

然而, 命運安排給她的是, 先嫁給了“夫人懷甚嫉妒”的梁中書做妾, 因畏懼夫人, “只在外邊書房內住”, 後來名義上嫁給了花子虛, 實際上被花大監霸佔著。

花子虛一直在外邊鬼混, 李瓶兒“等閒也不和他沾身”, “老公公在時, 和他另在一間房睡著”。 花太監到廣南去, 竟帶她去“住了半年有餘”(第十回)。 但是, 花公公畢竟是個沒有性能的大監, 其結果只能給瓶兒的性苦悶火上澆油。

這正如第三十二回李桂姐被薛公公“掐擰的魂也沒了”後所談的感受一樣:“乞他奈何的人慌。 ”這樣一個長期處於饑渴和苦惱中的李瓶兒, 一旦遇上了西門慶的“狂風驟雨”, 自然會感到心歡意暢, 真如得到了靈丹妙藥, 故她一再對西門慶說:“你是醫奴的藥一般, 一經你手, 教奴沒日沒夜只是想你。 ”

她滿心希望西門慶這帖“藥”能永遠除卻她的心病, “真心要娶我”, 以後能“並頭相守,

百年偕老”。

誰知她遇到的是一個薄幸的西門慶。 西門慶一去後、“朝思暮盼, 音信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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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痛苦的旅途中剛得到的滿足和希望一旦失落, 其痛苦倍加萬分!正是在其人性受到嚴重的摧殘之下, 她病了。 小說寫道:

婦人盼不見西門慶來, 每日茶飯頓減, 精神恍惚。 到晚夕孤眠枕上, 輾轉躊躇, 忽聽外邊打門, 仿佛見西門慶來到。 婦人迎門笑接, 攜手進房, 問其爽約之情, 各訴衷腸之話, 綢繆譴倦, 徹夜歡娛。 雞鳴天曉, 頓抽身回去。 婦人恍然驚覺, 大呼一聲, 精魂己失……

婦人自此夢境隨邪,夜夜有狐狸假名抵姓,來攝其精髓,漸漸形容黃瘦,飲食不進,臥床不起。” (待續)

婦人自此夢境隨邪,夜夜有狐狸假名抵姓,來攝其精髓,漸漸形容黃瘦,飲食不進,臥床不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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