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閃光
冬天到了, 春天還會遠嗎?沒錯, 這是英國詩人雪萊筆下的著名詩句, 出自《西風頌》。 對這句詩, 中國人凡懂詩不懂詩的,
《西風頌》看似詠風, 其實是在暗贊革命力量。 這個話題太大、太長了, 容日後再聊。 今天只關注一點, 僅從詩句本身所呈現的來看, 這句詩陳述了一個事實, 即:冬天過後是春天。
不愧是婉約派大師
同樣寫“冬天過後是春天”, 還有一位詩人, 即中國宋代的李清照。 她的一首漁家傲全文如下:
雪裡已知春信至。
寒梅點綴瓊枝膩。
香臉半開嬌旖旎。
當庭際。
玉人浴出新妝洗。
造化可能偏有意。
故教明月玲瓏地。
共賞金尊沉綠蟻。
莫辭醉。
此花不與群花比。
面對此景,
發現了吧, 第一句黑體字:雪裡已知春信至。 跟“冬天到了, 春天還會遠嗎”意思一樣。 但多看幾遍, 就會發現不同。
首先, 李清照用了七個字, 雪萊用了十個字(翻譯原因)。 其次, 對兩個季節, 雪萊直稱“冬天”和“春天”, 李清照則以“雪”代冬, 在第二個季節“春”的後邊加了“信”字。
僅此兩例, 我們就可以看出。 文字上, 李清照下筆比雪萊簡練。 進一步說, 雪萊的詩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 李清照的詩則相對婉約。 因此兩點, 兩首詩的意境便有了區別。 單純看雪萊的詩, 不過是陳述了冬春季轉換現象, 李清照的詩則有物、有情;有顏色、有意趣, 甚至還有身體、心理和自然界的動感:看到了雪;想到了春;春信是由雪傳遞的。
兩句詩無所謂誰優誰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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