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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張愛玲最深的人竟然是王熙鳳和林黛玉

記得初次看完張愛玲的巔峰之作《金鎖記》時, 我有一種看到現代版袖珍《紅樓夢》的感受, 拋開小說情節不談, 《金鎖記》的遣詞造句絕大部分是從《紅樓夢》的語言裡面化出來的,

張愛玲才就才在化得自然得體, 並且具有了自己新的故事內涵, 取得了單篇小說的大成功, 甚至以此驚動了文壇, 翻譯家傅雷, 評論家夏志清都給予《金鎖記》極高的評價。

不可否認的是張愛玲的確是中國現代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作家, 竊以為她的才是在一定框架內的仿造之才, 創造能力上面和曹雪芹這樣的大師並不能相提並論。 我這麼說, 可能會引起一些評論家的反駁, 但是紅樓夢語言的獨特首碼尾碼和獨創性的詞語句子就像是一塊招牌, 在金鎖記裡這塊招牌也會露臉, 以下摘金鎖記語句, 列舉一二:

紫齡百齡小圓桌上鋪著紅氈條;隔著密密層層的一排吊著豬肉的銅鉤。

此處張愛玲設置的兩件場景小物件出自《紅樓夢》第六回, 只見門外銅鉤上懸著大紅撒花軟簾, 炕下大紅條氈。

七巧向門走去, 哼了一聲道:“你又是什麼好人?別說我是你嫂子, 就是我是你奶媽, 只怕你也不在於。 ”化自《紅樓夢》第十九回, 李嬤嬤(寶玉的奶媽)聽了,

又氣又愧, 說道:“我不信他這麼壞了腸子!別說我吃了一晚牛奶, 就是再比這個值錢的, 也是應該的。 ”

七巧罵道:“舅爺來了, 又不是背人的事, 你嗓子眼裡長了疔是怎麼著?蚊子哼哼似的!”出自《紅樓夢》第二十六回, 寶玉心下慌了, 忙趕上來說, “好妹妹, 我一時該死, 我再敢說這些話, 嘴上就長個疔, 爛了舌頭。 ”

七巧聽了, 心頭火起, 跺了跺腳, 喃喃呐呐罵道:“敢情你裝不知道就算了!皇帝還有草鞋親呢!這會子有這麼勢利的!”化自《紅樓夢》第六回, 鳳姐笑道:“這話沒的叫人噁心。 不過托賴著祖父的虛名, 作個窮官兒罷咧, 誰家有什麼?俗語兒說的好, ‘朝廷還有三門子窮親’呢, 何況你我。 ”

小雙道:“大奶奶不用替他們心疼。 裝的滿滿的進來,

一樣裝得滿滿的出去。 別說金的銀的圓的扁的, 就連零頭鞋面兒褲腰都是好的!”出自《紅樓夢》第二十二回, 鳳姐湊趣, 笑道:“果然拿不出來也罷了, 金的銀的圓的扁的壓塌了箱子底, 只是勒啃我們。 ”

七巧翻箱子取出幾件新款尺頭送與她嫂子, 又是一副四兩重的金鐲子,

一對披霞蓮蓬簪, 一床絲綿被胎, 侄女們每人一隻金挖耳, 侄兒們或是一隻金錁子, 或是一頂貂皮暖帽。 出自《紅樓夢》第十八回, 元妃省親, 賜物俱齊, 賈母的是“富貴長春”宮緞四匹, 紫金“筆錠如意”錁十錠;尤氏、李紈、鳳姐等皆金銀錁四錠……

七巧道:“你們來得不巧, 若是在北京, 我們正要上路的時候, 帶不了的東西, 分了幾箱給丫頭老媽子, 白便宜了他們。 ”出自《紅樓夢》第十六回, 鳳姐笑道:“媽媽, 你的兩個奶哥哥都交給我, 你從小奶的兒子還有什麼不知他那脾氣的?拿著皮肉, 倒往那不相干的外人身上貼。 可是現放著奶哥哥哪一個不比人強?沒的白便宜了外人。 ”

季澤卻是滿面春風的站起來問二嫂好, 又問安姐兒的濕氣可大好了。 化自《紅樓夢》第二十六回,賈芸笑道:“總是我沒造化,偏又遇著叔叔欠安。叔叔如今可大安了?”

由於篇幅所限,沒有列舉完整金鎖記化自紅樓夢的語句。可以說,所有在民間讀者或者專業評論人看來增加文章亮點的語言,均來自曹雪芹,原創能力自然還是曹雪芹更勝一籌。“語言大師”的稱號放在曹雪芹身上更加實至名歸。

金鎖記不僅大量的語言來自紅樓夢,很多情節的設置也是效仿了紅樓夢,比如說,七巧的出場,其實就是化自王熙鳳的出場,一出場七巧就有一段潑辣的口齒,而王熙鳳在小說裡還未露面,“只聽得後院笑語聲,黛玉思忖,來者是誰,這樣放誕無禮?”兩相比較,如出一轍。

就連七巧對姜家三少爺姜季澤的情感戲,也化自紅樓夢第七回焦大趁著酒興,亂嚷亂叫,說:“哪裡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生來!扒灰的扒灰,養小叔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道?”

紅樓夢第六回就有描述,賈蓉忙回來,那鳳姐只管慢慢吃茶,出了半日神,忽然把臉一紅,笑道:“罷了,晚飯後你來再說吧。”賈蓉答應個是,抿著嘴兒一笑,方慢慢退去。

而七巧和姜季澤也正是叔嫂的關係,而小說被好評有加的調性和人物塑造的核心一是七巧的家庭走向衰敗,二是七巧本人的性格偏于畸形,其實沒有什麼神秘的,因為紅樓夢創作的走向就是勾畫出日漸衰落的四大家族及那些具體的人。所以《金鎖記》被評論人捧上天是一件對我來說很莫名的事情,可以說,紅樓夢裡王熙鳳的存在為七巧這個人物形象的創造立下了汗馬功勞。

如果說金鎖記的創作是張愛玲花了很多年反復研讀紅樓夢之後交的一篇精縮版的作業,無疑,這個作業取得了世俗的認可和成功,我認為金鎖記的成功,張愛玲最應該感謝的是王熙鳳,是七巧版的王熙鳳將張愛玲的寫作事業推到了山巔。當然是足以看出張愛玲對紅樓夢的喜愛。甚至,這種對於虛構小說及人物的喜愛,影響到了她的真實的生活裡。

這一次,這個人不是王熙鳳,而是林黛玉。曹雪芹塑造林黛玉的成功不在林黛玉又美又有才性格又好,卻是林黛玉又美又有才脾氣不好,這個形象即很真實,林黛玉是有小脾氣的,她經常因為薛寶釵的存在而對寶玉說些帶刺的話,以激起寶玉對她的重視。但儘管如此,她卻不給人以刻薄的感覺,只讓人更加憐惜,因為她自身也柔弱,感情上愛得也卑微。

第二十六回黛玉聽見寶玉被賈政叫了去,以其不回來,心中替他憂慮,至晚飯後,聞得寶玉來了,一步步行來,見寶釵進寶玉的園中了,自己也隨後走了來,但因為流連沁芳橋下的風景,晚了一步,再往怡紅院去時,門已經關了,黛玉叩門,那晴雯因為和碧痕拌了嘴,正把氣移在寶釵身上,不問是誰,就偷著在園內抱怨,並且拒絕開門。

黛玉站在門外,“回去不是,站著不是”的一段心理描寫可以看到她內心的無助和卑微。在這一刻,竟然感受到她在感情的世界裡,低位甚至還不如階層不如她的襲人,因為襲人畢竟在門裡面,黛玉此時卻被關在了門外。

林黛玉愛錯了人,寶玉有襲人,有晴雯,有寶釵,有湘雲,甚至夢裡和秦可卿還有一段緣。張愛玲的現實愛情分明也是愛錯了人,張愛玲送給胡蘭成的一張照片後面題的幾句話,“見了你,我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張愛玲低到塵埃的愛情,在旁人的眼裡,其實是沒有必要發生的,但她卻以柔弱的身姿將現實中這個不該愛的人接納了,且不說胡蘭成的政治身份玷侮了張愛玲一生的清譽,單說和張愛玲戀愛的時候,胡蘭成在南京不僅有一妻一妾,還有數位情人,這樣的情場老手和從未戀愛過的張愛玲扯在一起,總讓人為愛玲感到惋惜,而不是痛恨,事實上從來就沒有評論人和讀者因為張愛玲愛錯了人而對她怒目以對。

只是猜測,也許張愛玲在接受胡蘭成的時候,她心裡想著:“既然黛玉都可以忍受寶玉身邊那麼多女人,我為什麼不可以”,也未可知。

化自《紅樓夢》第二十六回,賈芸笑道:“總是我沒造化,偏又遇著叔叔欠安。叔叔如今可大安了?”

由於篇幅所限,沒有列舉完整金鎖記化自紅樓夢的語句。可以說,所有在民間讀者或者專業評論人看來增加文章亮點的語言,均來自曹雪芹,原創能力自然還是曹雪芹更勝一籌。“語言大師”的稱號放在曹雪芹身上更加實至名歸。

金鎖記不僅大量的語言來自紅樓夢,很多情節的設置也是效仿了紅樓夢,比如說,七巧的出場,其實就是化自王熙鳳的出場,一出場七巧就有一段潑辣的口齒,而王熙鳳在小說裡還未露面,“只聽得後院笑語聲,黛玉思忖,來者是誰,這樣放誕無禮?”兩相比較,如出一轍。

就連七巧對姜家三少爺姜季澤的情感戲,也化自紅樓夢第七回焦大趁著酒興,亂嚷亂叫,說:“哪裡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生來!扒灰的扒灰,養小叔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道?”

紅樓夢第六回就有描述,賈蓉忙回來,那鳳姐只管慢慢吃茶,出了半日神,忽然把臉一紅,笑道:“罷了,晚飯後你來再說吧。”賈蓉答應個是,抿著嘴兒一笑,方慢慢退去。

而七巧和姜季澤也正是叔嫂的關係,而小說被好評有加的調性和人物塑造的核心一是七巧的家庭走向衰敗,二是七巧本人的性格偏于畸形,其實沒有什麼神秘的,因為紅樓夢創作的走向就是勾畫出日漸衰落的四大家族及那些具體的人。所以《金鎖記》被評論人捧上天是一件對我來說很莫名的事情,可以說,紅樓夢裡王熙鳳的存在為七巧這個人物形象的創造立下了汗馬功勞。

如果說金鎖記的創作是張愛玲花了很多年反復研讀紅樓夢之後交的一篇精縮版的作業,無疑,這個作業取得了世俗的認可和成功,我認為金鎖記的成功,張愛玲最應該感謝的是王熙鳳,是七巧版的王熙鳳將張愛玲的寫作事業推到了山巔。當然是足以看出張愛玲對紅樓夢的喜愛。甚至,這種對於虛構小說及人物的喜愛,影響到了她的真實的生活裡。

這一次,這個人不是王熙鳳,而是林黛玉。曹雪芹塑造林黛玉的成功不在林黛玉又美又有才性格又好,卻是林黛玉又美又有才脾氣不好,這個形象即很真實,林黛玉是有小脾氣的,她經常因為薛寶釵的存在而對寶玉說些帶刺的話,以激起寶玉對她的重視。但儘管如此,她卻不給人以刻薄的感覺,只讓人更加憐惜,因為她自身也柔弱,感情上愛得也卑微。

第二十六回黛玉聽見寶玉被賈政叫了去,以其不回來,心中替他憂慮,至晚飯後,聞得寶玉來了,一步步行來,見寶釵進寶玉的園中了,自己也隨後走了來,但因為流連沁芳橋下的風景,晚了一步,再往怡紅院去時,門已經關了,黛玉叩門,那晴雯因為和碧痕拌了嘴,正把氣移在寶釵身上,不問是誰,就偷著在園內抱怨,並且拒絕開門。

黛玉站在門外,“回去不是,站著不是”的一段心理描寫可以看到她內心的無助和卑微。在這一刻,竟然感受到她在感情的世界裡,低位甚至還不如階層不如她的襲人,因為襲人畢竟在門裡面,黛玉此時卻被關在了門外。

林黛玉愛錯了人,寶玉有襲人,有晴雯,有寶釵,有湘雲,甚至夢裡和秦可卿還有一段緣。張愛玲的現實愛情分明也是愛錯了人,張愛玲送給胡蘭成的一張照片後面題的幾句話,“見了你,我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張愛玲低到塵埃的愛情,在旁人的眼裡,其實是沒有必要發生的,但她卻以柔弱的身姿將現實中這個不該愛的人接納了,且不說胡蘭成的政治身份玷侮了張愛玲一生的清譽,單說和張愛玲戀愛的時候,胡蘭成在南京不僅有一妻一妾,還有數位情人,這樣的情場老手和從未戀愛過的張愛玲扯在一起,總讓人為愛玲感到惋惜,而不是痛恨,事實上從來就沒有評論人和讀者因為張愛玲愛錯了人而對她怒目以對。

只是猜測,也許張愛玲在接受胡蘭成的時候,她心裡想著:“既然黛玉都可以忍受寶玉身邊那麼多女人,我為什麼不可以”,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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