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字書寫作為文人之必備, 作為一種高尚藝術行為, 發展到東晉時代, 已經是諸體皆備, 且呈現出明顯的社會教化功能的流向和氣質。 王羲之時代的中國書壇文化可謂百花齊放、星光燦爛、人才輩出, 繁花似錦。 此時, 若論書法技藝和成就, 可以說, 王羲之只是百家中的一家, 甚至最初處於劣勢, 書法“不勝庾翼、郗愔”。 直到身後百年, 才聲名鵲起, 成為“書聖”。
那麼, 王羲之是怎樣成為千古“書聖”的呢?
晉人尚韻, 羲之新之變
王羲之自幼愛習書法, 由父王曠、叔父王廙啟蒙。 從小就受到世家深厚的書學薰陶, 王羲之書法獲得了很高的起點。
晉室南遷, 偏安江左, 善書者四大門戶王、庾、謝、郗均出於北方士族, 這次精英階層的大規模、大跨度的整體搬遷, 出其不意地將漢民族文化滲透波及的廣闊地域迅速壓縮至淮水、長江以南一帶(版圖僅為兩漢的三分之一不到), 書法藝術在這兒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濃縮化、純粹化的過程洗禮, 長成一朵奇葩。
王羲之志存高遠, 富於創造。 他學鐘繇, 自能融化。 他學張芝也是自出機杼。 王羲之對張芝草書“剖析”、“折衷”,
博采百家, 極眾體之妙
王羲之書法精進也使同代人刮目相看。 當時著名書法家瘐翼、郗愔名聲遠播, 瘐翼在荊州看見人們臨習王羲之書體, 不屑地說:“小兒輩乃賤家雞, 愛野鶩, 皆學(王)逸少書, 須吾還, 當比之。 ”瘐亮向王羲之求書法, 羲之謙虛道:“(瘐)翼在彼,
王羲之的書法處處滲透著魏晉崇尚的那種“不激不勵, 風規自遠”的“中和”之美, 而“中和”之美正好符合中國文化精神, 使王氏書風雄霸書壇一千六百多年。 王羲之極眾體之妙, 而主要成就在楷書和行草書, 尤其是行書。 其書法具有溫潤超邁、神駿典雅的美學特徵。 傳世作品據張彥遠《法書要錄》載有465種, 由於朝代更迭, 戰亂頻仍, 至今已無任何真跡流傳下來, 現所能見到的多為摹拓本和以真跡為藍本的刻本。
帝王推崇, 盛書聖之名
考研王羲之“書聖”成名史, 可見歷史上曾出現過三次大規模的學王羲之書法高潮。 也正是這一次次的帝王推崇的學王高潮, 一步步夯實了王羲之千古“書聖”的盛名之基。
第一次學王高潮是在南北朝時期, 主推手是梁武帝蕭衍。 梁武帝把當時的書法排位由“王獻之——王羲之——鐘繇”轉變為“鐘繇——王羲之——王獻之”。 在《觀鐘繇書法十二意》中, 蕭衍雲:“子敬之不迨逸少, 猶逸少之不迨元常。 ”雖然王羲之仍排在鐘繇之後,
梁武帝時期, 就有人仿冒王羲之的書法, 當時內府秘藏的王羲之書跡已經雜有不少贗品。 梁武帝一方面對前朝流傳下來的王羲之書法進行整理鑒定, 辨別真偽;另一方面, 他又將定為真跡的墨寶勾摹出許多副本, 提供給王室子弟作為學書的範本。 梁武帝曾雲:王羲之書字勢雄逸, 如龍跳天門, 虎臥鳳闕, 故歷代寶之, 永以為訓。 這句話後來成為後人評價王羲之書法的重要依據。
第二次學王羲之的書法高潮在唐朝, 主推手是千古一帝唐太宗。 唐太宗不僅廣為收羅王羲之法書, 而且親自為《晉書王羲之傳》撰贊辭。通過廣泛比較,唐太宗認為右軍“盡善盡美”,“心慕手追,此人而已,其餘區區之類,何足論哉!”
《蘭亭序》一直是王氏傳家之寶,後來真跡流到王羲之的七世孫智永手中,而智永再傳于弟子辨才。據稱唐太宗曾三次向辨才索要《蘭亭序》,均被他一再矢口否認。後來足智多謀的蕭翼運用巧計才誘使辨才出示《蘭亭序》真跡,從而騙取到手,獻給唐太宗。太宗得之,愛不釋手,下令當時大書法家褚遂良、虞世南、馮承素等臨摹,臨摹本分賜諸王近臣,從此得以傳播。而自己則將真跡秘藏起來,死後還不肯放棄,殉葬於昭陵。王羲之的不世之作從此便成絕響。
第三次學王高潮則是到了宋代,主推手是宋室300余年間的諸帝王。宋太宗趙光義留意翰墨,購募古先帝王名臣墨蹟,下旨命侍書王著摹刻於棗木板上,厘為十卷,這就是《淳化閣帖》,當時每個朝中大臣都御賜一部拓片。《淳化閣帖》是我國第一部著名法帖,自漢章帝至唐高宗,及諸名臣,帖中有一半是王羲之、王獻之的作品。高宗亦曾臨《蘭亭序》賜孝宗,於帖後記曰:“須依次臨五百本。”孝宗書法與高宗書法不易分別,不無原因。由於宋代諸皇帝都對王羲之,對《蘭亭序》重視,使當時出現了士大夫家家都有《蘭亭序》刻石的局面,丞相游氏一人就收藏了《蘭亭序》各種版本上百種。這在書法史上是絕無僅有的現象。
在中國書法史上,以帝王之尊力倡一人之書者,僅此而已。到宋朝時,王羲之已經被推上了“書聖”地位,明清以後只是承唐宋之餘波而已。從此王羲之在書學史上至高無上的地位被確立並鞏固下來。
而且親自為《晉書王羲之傳》撰贊辭。通過廣泛比較,唐太宗認為右軍“盡善盡美”,“心慕手追,此人而已,其餘區區之類,何足論哉!”《蘭亭序》一直是王氏傳家之寶,後來真跡流到王羲之的七世孫智永手中,而智永再傳于弟子辨才。據稱唐太宗曾三次向辨才索要《蘭亭序》,均被他一再矢口否認。後來足智多謀的蕭翼運用巧計才誘使辨才出示《蘭亭序》真跡,從而騙取到手,獻給唐太宗。太宗得之,愛不釋手,下令當時大書法家褚遂良、虞世南、馮承素等臨摹,臨摹本分賜諸王近臣,從此得以傳播。而自己則將真跡秘藏起來,死後還不肯放棄,殉葬於昭陵。王羲之的不世之作從此便成絕響。
第三次學王高潮則是到了宋代,主推手是宋室300余年間的諸帝王。宋太宗趙光義留意翰墨,購募古先帝王名臣墨蹟,下旨命侍書王著摹刻於棗木板上,厘為十卷,這就是《淳化閣帖》,當時每個朝中大臣都御賜一部拓片。《淳化閣帖》是我國第一部著名法帖,自漢章帝至唐高宗,及諸名臣,帖中有一半是王羲之、王獻之的作品。高宗亦曾臨《蘭亭序》賜孝宗,於帖後記曰:“須依次臨五百本。”孝宗書法與高宗書法不易分別,不無原因。由於宋代諸皇帝都對王羲之,對《蘭亭序》重視,使當時出現了士大夫家家都有《蘭亭序》刻石的局面,丞相游氏一人就收藏了《蘭亭序》各種版本上百種。這在書法史上是絕無僅有的現象。
在中國書法史上,以帝王之尊力倡一人之書者,僅此而已。到宋朝時,王羲之已經被推上了“書聖”地位,明清以後只是承唐宋之餘波而已。從此王羲之在書學史上至高無上的地位被確立並鞏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