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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人文,宣傳一下

仿佛執意要給我們一個印證, 一場大雨突如其來, 模糊了青黛的遠山和眼前的綠柳, 偌大的湖面頓時迷漫起透明的雨霧, 如水墨氳染一般。 “雨洗山根白, 淨如寒夜川。 納納清霧中, 群峰立我前。 石撐青翠色, 高處侵扉煙。 獨有清溪外, 漁人得已先。 翳翳幽禽鳴, 鏗鏗聞落泉。 巧朴不自陳, 一色藏其巔。 欲托蒼松根, 長此對雲眠。 ”1633年, 也是這樣的雨後, 52歲的髡殘揮毫留下了一幅氣韻生動的詩畫佳作。 淡水一泓, 扁舟一葉, 漁人獨釣於舟首。 舉筆的那一刻, 不知這位已離家多年的畫僧心中, 是否憶起了兒時家鄉的那一汪清澈的湖水。

而此刻的柳葉湖, 一掃塵世的浮華與喧囂, 淡泊寧靜, 不染纖塵。 赤子歸依佛門 明萬曆四十年(1612年)農曆四月初八, 柳葉湖畔一劉姓人家得了個兒子, 字介丘, 號石溪。 這天恰好是佛祖釋伽牟尼的生日。 而據說在他出生前, 其母親曾夢到有僧人走進他家。 與佛有緣, 決定了這個孩子一生的宿命, 也註定了他不凡的一生。 波光灩瀲的柳葉湖, 靈秀溫潤。 西岸的黃溪山下, 辭官歸鄉的龍人儼結廬而居, 這位人品不俗的隱者, 也是一位學養很深的佛教徒。 在他收藏了大量書籍與歷代名家字畫的隱園中, 年少的石溪受到了良好的人格教育和藝術薰陶。 信佛參禪又不乏有憂國憂民之心, 作為明朝重臣龍膺的後人, 龍人儼不僅向少年石溪灌輸了大量的佛學禪機,
也將一腔愛國熱情言傳身教。 在這個朝局更替、動盪不安的年代, 剛正的石溪時常飽含憂憤之心。 於是, 風華正茂, 滿腹經綸的他, 摒棄了塵世庸俗的男女情愛。 他趕走了前來議婚的媒人, 堅持用出家的方式, 參悟這人生的苦旅。 1638年冬, 27歲的石溪接過弟弟給他禦寒的氊帽, 戴在頭上。 他照了照鏡子, 突然大哭不已, 舉起剪刀把帽子剪碎, 並將頂上髮絲一併剪掉, 頓時血流滿面。 他長跪叩別了自己的父親後, 直接投入龍人儼的家庵出家了。 也正是這一年, 清皇太極派多爾袞統帥12萬八旗大軍, 從瀋陽出發, 繞道蒙古突破長城, 到了京東, 沿著運河往南打, 一直打到山東, 圍困濟南城, 激戰10餘日,
濟南城破, 全城男女老幼軍民共13萬人慘遭滿清屠殺。 其間是否有著關聯, 我們無法得知。 成就一代畫僧 出家後的石溪到江南投名僧參學, 法名髡殘, 號白禿, 一號殘道者、電住道人、石道人。 他在南京雲棲智果禪師遺像前拈香禮拜為師, 後回常德。 崇禎十六年(1643), 張獻忠攻破武陵常德。 接著, 清兵南下, 一路擄掠屠戮。 沒落腐敗的社會現狀與異族入侵引發的民族使命感, 讓髡殘的內心棄滿矛盾。 1644年, 遁入空門多年的他, 懷著對家國滅亡憂悲之情, 毅然走出寺院, 參加了南明何騰蛟的反清隊伍。 抗清失敗後, 髡殘避難常德桃花源達3月之久。 艱險的叢林生活雖使他吃盡了苦頭, 但也充實了他胸中丘壑, 為後來的山水畫創作積累了豐富的素材。
此後, 他更是寄情于自然山水, 專注於繪畫藝術, 以逃避世俗之情, 遠離紅塵之苦。 “十年兵火十年病, 消盡平生種種心。 老去不能忘故物, 雲山猶向畫中尋。 ”多年的山水遊歷之後, 髡殘的畫藝於四十歲左右臻於成熟。 1654年, 髡殘再次到南京, 駐大報恩寺校刻大藏經, 受到當地高僧器重, 生活相對安定, 並由此進入創作高峰。 據稱, 髡殘秉賦孤耿、性格剛烈。 他的山水畫, 構圖飽滿, 境界幽深, 只畫山重水複, 屋舍橋樑, 有行人、有對座者、有垂釣者, 富有生活氣息。 到了晚年, 其筆墨技巧更為出色, 酣暢淋漓, 一派蒼潤雄渾之風。 在師古而不泥古的繪畫實踐中, 以特有的筆墨語言, 表達了他對無限宇宙的感知, 對永恆生命的追尋, 對純淨靈魂的讚美。
在清初畫壇, 髡殘與石濤並稱“二石”, 與程正揆(號青溪)並稱“二溪”, 後世將其與石濤、朱耷、弘仁並稱“清四僧”。 當時著名的文人兼大鑒賞家周亮工十分景仰、看重髡殘的人品和畫學, 在《讀畫錄》中為他寫小傳, 謂:“人品筆墨俱高人一頭地……繪事高明, 然輕不為人作。 ” “扁舟或來去, 不為名利牽。 ”落花、松徑、白雲、青山、松風, 大自然的寧靜與合諧使畫家的心靈得到徹底的放鬆。 髡殘畫作流傳至今的並不多見, 但件件皆精品。 其代表作大都收藏於故宮博物院、上海博物館及南京博物院。 300多年來, 髡殘一直以其人品與畫品並重的高潔之氣, 滌蕩畫壇, 成為畫家心目中的豐碑。 來自故鄉的懷想 近年來, 髡殘這個許多常德市民並不熟識名字, 開始被人頻繁提起。在人才輩出、文運不衰的武陵古郡,挖掘自身特有的文化沉澱,繼承優秀的文化傳統,成為當地市委、市政府以及眾多市民熱衷的話題。 2000年,髡殘書畫常德研究學院成立。也就是這一年,讓全世界矚目的常德詩牆驚豔現世。作為常德文化名人,髡殘的詩畫赫然在目。之後,著名學者余光中教授參觀了詩牆,他提問:“長城是用來抵禦外敵的,大堤是用來抵禦洪水的,詩牆是用來抵禦什麼的?”余教授在思索良久後,自己給出了答案:“詩牆是用來抵禦時間的。” 文化是永恆的,它可以抵禦時間的流逝而永不貶值。 2003年9月18日,來自全國各地的藝術名家聚首常德,首屆中國常德詩人節暨髡殘詩書畫藝術節拉開帷幕。系列活動之一的髡殘書畫大展,在經過半年的精心籌備後正式開展。此次大展共展出120件繪畫作品和180件書法作品。據稱,組委會共向海內外徵集作品達2000餘件。 有懷想就會有傳承。只要沒有集體失憶,一些寶貴的文化遺產,我們還可以挽留。 手記 一直覺得他是個很矛盾的人,一心嚮往著寧靜祥和,內心卻充滿著悲憤與掙扎。從剛直不阿的血性男兒到曠達荒率的傑出畫僧,髡殘的一生,不僅用畫筆呈現了參禪悟道的高深學養,也用言行呈現了中國文士不屈的民族氣節。 髡殘的矛盾,是陷入靈魂深處的砂粒,年復一年;層層痛苦之後,是日漸光滑圓潤的珍珠,熠熠生輝,照亮史冊。

開始被人頻繁提起。在人才輩出、文運不衰的武陵古郡,挖掘自身特有的文化沉澱,繼承優秀的文化傳統,成為當地市委、市政府以及眾多市民熱衷的話題。 2000年,髡殘書畫常德研究學院成立。也就是這一年,讓全世界矚目的常德詩牆驚豔現世。作為常德文化名人,髡殘的詩畫赫然在目。之後,著名學者余光中教授參觀了詩牆,他提問:“長城是用來抵禦外敵的,大堤是用來抵禦洪水的,詩牆是用來抵禦什麼的?”余教授在思索良久後,自己給出了答案:“詩牆是用來抵禦時間的。” 文化是永恆的,它可以抵禦時間的流逝而永不貶值。 2003年9月18日,來自全國各地的藝術名家聚首常德,首屆中國常德詩人節暨髡殘詩書畫藝術節拉開帷幕。系列活動之一的髡殘書畫大展,在經過半年的精心籌備後正式開展。此次大展共展出120件繪畫作品和180件書法作品。據稱,組委會共向海內外徵集作品達2000餘件。 有懷想就會有傳承。只要沒有集體失憶,一些寶貴的文化遺產,我們還可以挽留。 手記 一直覺得他是個很矛盾的人,一心嚮往著寧靜祥和,內心卻充滿著悲憤與掙扎。從剛直不阿的血性男兒到曠達荒率的傑出畫僧,髡殘的一生,不僅用畫筆呈現了參禪悟道的高深學養,也用言行呈現了中國文士不屈的民族氣節。 髡殘的矛盾,是陷入靈魂深處的砂粒,年復一年;層層痛苦之後,是日漸光滑圓潤的珍珠,熠熠生輝,照亮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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