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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瓊瑤聊死亡與愛情,是種怎樣的體驗?

“生時願如火花, 燃燒到生命最後一刻。 死時願如雪花, 飄然落地, 化為塵土!”不知不覺, 那個曾在書中無數次展現愛情甜蜜與痛苦的瓊瑤阿姨, 已步入79歲高齡。

日前她發表致兒子和兒媳的公開信《預約自己的美好告別》, 預約“尊嚴死”“安樂死”, 並叮囑晚輩“珍惜生命, 尊重死亡”, 這些都讓我們看到了一個現實中的她——堅忍而有力量。 16日, 瓊瑤接受環環(ID:huanqiu-com)專訪, 暢談她眼中的死亡與愛情。

瓊瑤近年來很少公開露面, 圖為2007年她在臺北出席《又見一簾幽夢》發佈會。

“不舍, 是每個活著的人都會面對的”

環球時報:公開信發出後您收到什麼反響?

瓊瑤:發表公開信後, 因為流量突然增加, 臉譜網還把它封了。 不過上面的留言, 幾乎清一色都是贊同的。 大家可以瞭解, 安樂死的實際狀況並不可怕, 人該走的時候就走, 不要強留。 當然, 如果大家覺得我的提倡不好, 儘管不理我。

環球時報:您的公開信將死亡期待為美好告別,

您從什麼時候開始考慮死亡這個問題?

瓊瑤:我對死亡認識得很早。 6歲時我父母在戰爭中帶著我逃亡, 一路看到了多少死亡的情景!後來我兩個弟弟丟了, 父母在很傷心的情況下帶著我跳河自殺——這是我第一次面對死亡。 至於安樂死的觀念, 大概10年前就有了。

人不能選擇生, 也不能選擇死, 我認為這很悲哀。 人生是很艱苦的旅程, 對任何人都是。 你們可能認為我很風光, 其實不然——我困苦的一面, 如何在充滿負能量的環境裡維持正能量, 那是屬於我的掙扎。 活到今天, 我已看透生死。 身邊許多和我同齡的人, 有的老了, 有的走了, 有的重病, 有的失智。 我也看到很多病人因家屬不舍只能臥床,

有的在醫院一躺七八年, 甚至十年。

臺灣人現在越來越長壽。 我這篇公開信發表後, 有人貼了一張表說臺灣人的長壽其實是虛假長壽, 因為很多“臥床老人”也被算作長壽人口。 我覺得死並不悲哀, 是必經之路。 我這篇文章是針對老年人和得了不治之症的人說的, 並不是鼓勵健康時選擇安樂死。

環球時報:您如何定義“尊嚴死”?

瓊瑤:“尊嚴死”的條件在“臺灣”法律裡已經規定得很清楚。 我自己的定義是:醫生已經告訴你得的是不治之症, 即使治療, 也只能拖延生命。 在我看來, 拖延的生命是沒有意義的, 因為很多治療很殘忍, 例如化療。 人一定要在活著時有喜怒哀樂, 有思想, 能跟人溝通;要能愛, 能被愛。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是“能笑”——能快樂,

生命對你才有意義。 如果既沒有生命的尊嚴, 也沒有生命的品質, 就是躺在床上的一個軀殼, 所有的只是呼吸和心跳。

環球時報:安樂死在世界上已有立法先例, 但在海峽兩岸推動較難。 您覺得這跟中國人的傳統生死觀有關嗎?

瓊瑤:當然。 中國傳統的生死觀認為, 兒女要拼到最後一分鐘。 當然, 不舍是每個活著的人都會面對的, 但最後逃得掉這一關嗎?一定逃不掉。 我常常問, 為什麼讓人在死亡前還要經過老化這一階段?這個階段痛苦而漫長, 為什麼不讓我們人類都維持二三十歲的健康軀殼和容貌?人到了一定年齡就一睡不起, 不是很好嗎?

50歲感覺自己最幸福

環球時報:從出生到死亡, 您眼中的幸福一生應是什麼樣?

瓊瑤:我認為從出生到死亡一路都幸福的人是沒有的——某個階段可能有幸福感, 但是某個階段又可能是很痛苦的。 對我來說, 到目前為止感到最幸福的階段在50歲左右。 那時我和先生(丈夫平鑫濤)都很健康, 可以常常去旅行;孩子長大了, 不需要我經常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而且兩個孫女也抱到了, 這是我很大的喜悅。

環球時報:哪個人的死亡包括作品中人物的死亡, 令您最受觸動?

瓊瑤:我給你講個故事:臺灣有一位知名經濟學家一直住在美國, 他和太太的感情好得不得了, 幾乎密不可分。 晚年他得了不治的癌症, 有一天夫妻兩人開車到了山明水秀的地方, 一起走了。 這件事對我影響很大, 我覺得這就是我所羡慕的“很浪漫的死亡”。 他們選擇的這條路,在我的想法裡是很美的。當然我並不鼓勵大家這麼做,可是如果真正恩愛到那種地步,該怎麼辦?這是人生的一個難題。我常常想“天長地久有多久”,應該就是到有一方愛不動時,就為止了。

環球時報:能否分享一下您的生活之道,又是如何排解負面情緒的呢?

瓊瑤:我覺得我的一生非常艱苦,但我很低調,不會把我自己的生活講出來跟人分享。我的小說裡常常有一句話:“當動物受傷,它會躲在沒有人干擾的角落裡舔自己的傷口”。我就是這樣的動物,如果傷口痊癒,我就能渡過這一關;如果它潰爛,我畢竟不是動物,會去找醫生。我曾經有一年多時間走不出來,後來找了醫生。

平時一定要運動,像我現在每天走路一小時;一天喝八杯水,幫助代謝身體裡的毒素;吃得越清淡越好,少吃外食和垃圾食品。還有就是保持輕鬆快樂的心情,但是因為常常受到外力破壞,這點最難做到。

環球時報:有研究說“寫作是長壽的一大法寶”,您是否有同感?最近有何新作品?

瓊瑤:寫作最大的好處是用手又用腦,同時還是情緒的發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失智。好比我寫完這一封給兒子和媳婦的公開信後,就覺得自己輕鬆許多,因為知道他們不會把我弄成“臥床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於新作,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跟孫女合作的《喵星人》,寫一隻貓的故事。

“平先生,我愛他”

環球時報:您認為幸福婚姻應包括哪些要素?

瓊瑤:婚姻是個漫長的旅程,如果不經營,兩個人要最後能做到“相看兩不厭”很難。婚姻是兩個生長在不同環境下的人的結合,是兩個家庭的融合,婆媳矛盾等各種因素都可能造成婚姻不幸。所以,婚姻要有很堅固的愛情作為基礎,愛情如果不夠,婚姻就是一張紙,隨時可以撕掉,何況現在離婚那麼容易。結婚幾十年維持到老還能承認“我愛他”,那是不容易的。我再講一句:我到現在還可以對平先生講“我愛他”,而且我相信他也一直是愛我的。

環球時報:您筆下的愛情被定位為純愛。在現代快節奏的生活中,“瓊瑤式愛情”的意義在哪?

瓊瑤:我的愛情觀只代表我個人——我把它寫成書,有共鳴的人和我心靈相通;如果覺得我的書不食人間煙火,他根本不會成為我的讀者,大概看了第一本就丟到垃圾桶了。所以對我來講,這不是問題。

他們選擇的這條路,在我的想法裡是很美的。當然我並不鼓勵大家這麼做,可是如果真正恩愛到那種地步,該怎麼辦?這是人生的一個難題。我常常想“天長地久有多久”,應該就是到有一方愛不動時,就為止了。

環球時報:能否分享一下您的生活之道,又是如何排解負面情緒的呢?

瓊瑤:我覺得我的一生非常艱苦,但我很低調,不會把我自己的生活講出來跟人分享。我的小說裡常常有一句話:“當動物受傷,它會躲在沒有人干擾的角落裡舔自己的傷口”。我就是這樣的動物,如果傷口痊癒,我就能渡過這一關;如果它潰爛,我畢竟不是動物,會去找醫生。我曾經有一年多時間走不出來,後來找了醫生。

平時一定要運動,像我現在每天走路一小時;一天喝八杯水,幫助代謝身體裡的毒素;吃得越清淡越好,少吃外食和垃圾食品。還有就是保持輕鬆快樂的心情,但是因為常常受到外力破壞,這點最難做到。

環球時報:有研究說“寫作是長壽的一大法寶”,您是否有同感?最近有何新作品?

瓊瑤:寫作最大的好處是用手又用腦,同時還是情緒的發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失智。好比我寫完這一封給兒子和媳婦的公開信後,就覺得自己輕鬆許多,因為知道他們不會把我弄成“臥床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於新作,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跟孫女合作的《喵星人》,寫一隻貓的故事。

“平先生,我愛他”

環球時報:您認為幸福婚姻應包括哪些要素?

瓊瑤:婚姻是個漫長的旅程,如果不經營,兩個人要最後能做到“相看兩不厭”很難。婚姻是兩個生長在不同環境下的人的結合,是兩個家庭的融合,婆媳矛盾等各種因素都可能造成婚姻不幸。所以,婚姻要有很堅固的愛情作為基礎,愛情如果不夠,婚姻就是一張紙,隨時可以撕掉,何況現在離婚那麼容易。結婚幾十年維持到老還能承認“我愛他”,那是不容易的。我再講一句:我到現在還可以對平先生講“我愛他”,而且我相信他也一直是愛我的。

環球時報:您筆下的愛情被定位為純愛。在現代快節奏的生活中,“瓊瑤式愛情”的意義在哪?

瓊瑤:我的愛情觀只代表我個人——我把它寫成書,有共鳴的人和我心靈相通;如果覺得我的書不食人間煙火,他根本不會成為我的讀者,大概看了第一本就丟到垃圾桶了。所以對我來講,這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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