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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華在上帝存在證明上怒懟笛卡爾!用的是什麼?

《格物致理•批判性科學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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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華批判笛卡爾

選自叔本華

《論充足根據律的四重根》

即使卓越的笛卡爾, 這位由於給予主觀的反思以第一推動力,

因而成為現代哲學之父的人, 我們發現他也不免陷入難以解釋的混亂之中;我們很快就會看到, 這些混亂對於形而上學造成了什麼樣嚴重和可悲的後果。 在《第一哲學沉思錄》中“對第二組反駁的答辯”①裡的公理1中, 他說:“沒有任何一個存在著的東西是人們不能追問根據什麼原因使它存在的。 因為即使是上帝, 也可以追問他存在的原因, 不是由於他需要什麼原因使他存在, 而是因為他本性的無限性就是原因或是他不需要任何原因而存在的理由。 ”他本應該說:上帝的無限是一個邏輯根據, 從而上帝不需要原因;然而, 他混淆了根據和原因而且完全沒有意識到它們之間的區別。
不過, 公正地說, 正是他的意圖損壞了他的悟性。 因為凡是因果律需要一個原因的地方, 他都用一個根據加以替代, 這是由於使用後者不會直接導致超出它之外的東西, 前者則不然。 因此, 靠這一公理, 他為通向本體論證明上帝存在掃清了道路。 這確實是他的首創, 安瑟倫不過是以一種綜合的方式提出了這種證明。 緊跟在這些公理之後(我引述的只是其中的一個)就開始對本體論證明進行了正式的、非常嚴肅的論述, 事實上, 這個證明已經包含在公理之中, 如同小雞已經包含在經過一定時間孵化的雞蛋之中一樣。 因此, 在他物需要存在因時, 無限就已經包含在神的概念中——神是通過宇宙論證明介紹給我們的——足以代替原因,
或者, 按照證明本身已表明的:“在一切圓滿本質的概念中就包含有它的存在。 ”②這樣, 它就成為魔術師熟練的把戲, 正是由於這個緣故, 充足根據律的兩個主要含義的混淆才得以直接表現在“上帝的崇高榮譽”之中, 甚至連亞里斯多德也不例外。

然而, 如果我們不帶任何偏見地仔細考察這一著名的本體論證明, 就會發現這一證明確實是一個頗具魅力的玩笑。 在這種或另一種場合中, 在所構想出的一個概念中, 把各類屬性都塞入其中, 在所有這些屬性中, 無論如何要包括本質的現實性或存在, 不管採取公然聲明的形式, 還是礙於面子隱藏在其它屬性中, 如至善、無限, 或者類似的東西。 然後, 就是眾所周知的事了——從一個給定的概念中,

概念的這些本質屬性(即沒有這些屬性, 概念就無從想像), 以及對於這些屬性自身仍為本質的屬性, 可以通過純粹的邏輯分析而得出, 因而是邏輯真理, 即它們的認識根據就在這個給定的概念中。 因此, 現實性或存在這一屬性現在就可以從這一任意的思維概念中得出, 與之相應的客體也就立即被假定為是獨立於這一概念之外的真實存在。

①參見《第一哲學沉思錄》, 商務印書館1986年版, 龐景仁譯。

②《第一哲學沉思錄》公理x, 有所改動。

“思維若非如此銳敏,

豈不被人呼為愚蠢?”①

①參見席勒的《華倫斯坦三部曲•小短笛》第2幕第7場。

終究, 對這類本體論證明最簡單的答覆是:一切都依賴於由之得出的概念的根源:假如它是從經驗中得來的,

一切都好說,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 它的客體存在毋庸進一步證明;倘若相反, 它就是從你的頭腦裡生出的, 它的所有屬性都歸為無用, 因為它是一個純粹的幻想。 不過, 神學為了在哲學的領地上立足, 就需要籍助於這類證明, 雖然與哲學並不相干, 但它總想打人, 因此, 我們就對神學的主張形成一種令其不快的成見。 但是, 哦, 我們不禁要對亞里斯多德那深具預見的智慧驚歎!他雖然從未聽說過這種本體論證明, 然而, 他似乎能夠通過黑暗正在降臨的陰影察覺到這一學術騙局, 因而急切地要切斷通往這一騙局的道路, 他嚴肅地表明①, 解釋事物和證實事物的存在不同, 兩者永不相合;因為我們一個是用來知道它要說明什麼, 另一個用來知道存在著這樣一個事物。他鄭重地宣告,好像是對未來的預言,意思是說:“存在永遠不可能屬於事物的本質”。另一方面,我們可以明白謝林先生1809年的《哲學著作》第一卷第152頁中在對本體論冗長的注釋裡所表現出來的崇敬是多麼超乎尋常。我們甚至可以從中看到某些仍然非常具有啟發性的東西,即德國人是多麼容易由於冒失和狂妄自大的自吹自擂而欺哄自己。但是,對於像黑格爾這樣一個十分可憐的傢伙,他的冒牌哲學不過是極度擴張的本體論證明,讓他承擔捍衛本體論證明而反對康得的任務,本體論證明本身應該為擁有這種同盟感到羞愧,無論其表現程度多麼輕微。對於這些給哲學帶來恥辱的人,怎麼能讓我稍具敬意地同他們講話呢?

①參見亞里斯多德:“後分析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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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用來知道存在著這樣一個事物。他鄭重地宣告,好像是對未來的預言,意思是說:“存在永遠不可能屬於事物的本質”。另一方面,我們可以明白謝林先生1809年的《哲學著作》第一卷第152頁中在對本體論冗長的注釋裡所表現出來的崇敬是多麼超乎尋常。我們甚至可以從中看到某些仍然非常具有啟發性的東西,即德國人是多麼容易由於冒失和狂妄自大的自吹自擂而欺哄自己。但是,對於像黑格爾這樣一個十分可憐的傢伙,他的冒牌哲學不過是極度擴張的本體論證明,讓他承擔捍衛本體論證明而反對康得的任務,本體論證明本身應該為擁有這種同盟感到羞愧,無論其表現程度多麼輕微。對於這些給哲學帶來恥辱的人,怎麼能讓我稍具敬意地同他們講話呢?

①參見亞里斯多德:“後分析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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