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全媒體記者 黃靖斐
自1999年起,每年的3月21日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定為“世界詩歌日”。 上世紀80年代詩歌創作與朗誦曾風靡一時,在經歷過繁榮和寂寞之後,借助自媒體平臺,詩歌熱又開始升溫。 近日,北島來青場面火爆,詩歌和大眾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嗎?詩歌迎來復興的春天了嗎?青島詩人陳亮接受半島全媒體記者採訪,談談碎片化閱讀盛行時代的詩和詩意的生活。
將外出打工:
明年推新詩集《惶然錄》
出生於1975年的陳亮是膠州市膠北鎮農民,寫了27年詩,曾獲全國首屆李叔同詩歌獎、“中國十大農民詩人”稱號。
陳亮目前還是青島市文聯簽約作家,每年“年考”都獲得一等獎,雖然很多作家“簽約文聯不是為了補貼”,但陳亮坦言,“我已經簽了兩屆,按規定明年不能續簽,一年也就少了三萬多元的收入。 ”陳亮的兒子今年15歲,上初二,妻子以前在鄉鎮打工,工作時間長了腰肌勞損,“她一辭職家裡也少了一部分收入”。 他打算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去北京打工,增加點收入。
至於一直熱愛的詩歌,陳亮依然在寫,準備明年推出新詩集,名字暫定《惶然錄》。 他說:“這本來是一個外國作家的書名,我覺得非常適合我寫的詩。
回憶起最初接觸詩歌的時光,陳亮說,初中畢業到鄉鎮企業的鍋爐房當鍋爐工,比較鬱悶、傷感、迷茫,認識了一些文學青年,大量背誦一些古代典籍,後來接觸徐志摩、席慕容、戴望舒等人的詩歌,自己也開始寫詩。 後來經常到縣城見文友和老師,買了很多書,閱讀的大門打開了,對詩歌的感覺也慢慢發生了變化,他在紙上的宣洩也引起詩歌界的關注,於是有了第一本詩集《鄉間書》。
新詩集變化:
不再局限於寫農村和農民
陳亮介紹,和《鄉間書》一樣,《惶然錄》的內容也是基於現實生活,“雖有虛構的部分,但也是自己對現實生活的剪輯與處理,人物、意象、故事,都能從現實中發現和認知,找得到具象的元素”。
兩本詩集也有著很大的不同,“我現在寫的詩已經不再局限于農民及農村,而是拓展到對大時代下小人物的命運和生活的記錄及思考”。 寫《鄉間書》時陳亮的內心比較平靜,而創作《惶然錄》的過程中,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內心的動盪,“新詩集的內容比《鄉間書》更深刻,從中能看到人與工業、人與自然的關係,現實又魔幻的社會現象以及人們在巨大的社會變化中或不安或惶惑的情感狀態”。
陳亮說,自己寫詩有個根本宗旨,即“在某一個階段對某種狀態下的人生、人世有思考”,和以往相比,自己思考的東西更深入,“以前思考的是個人生活,現在有了更廣泛的拓展,也不再僅僅局限於區域性”。
碎片化閱讀:
理解不了真正意義上的詩歌
很多人覺得詩歌小眾、高冷,陳亮認為,現在大部分的詩都很好讀,一種文學作品類型發展黯淡,詩人和讀者都有責任。 “當年《鄉間書》出版時,我曾分別送給少年宮的小朋友和我的同學,同學說:‘你寫的什麼?看不懂,也看不下去。 ’”他再去少年宮時,小朋友卻提出了很多和詩集有關的問題,“看得出來他們都看懂了,而且理解得很準確。 這不是詩的問題,是這個時代的人在碎片化閱讀的衝擊下,深度閱讀的能力虛弱。
從初中畢業寫在鍋爐房牆壁上不成熟的幾句詩開始,一路寫來,陳亮感慨頗多,“雖然寫詩沒有帶來世俗意義上的富裕生活,但也改變了我的人生。 生活在俗世中,誰沒有迷茫?但詩歌讓我有了更高的境界,外人可能會覺得我假清高,但我自己覺得還是很圓滿”。 談到詩歌的意義,陳亮很動情:“詩歌可以增加人對世界的認知和對美的感知,在瞬間引發對美好事物深層的理解,給心靈帶來的愉悅感和功利性的物質是不一樣的。 一個人懂得物質,卻不知道詩意,這樣的人生是殘缺的。 ”
詩歌不再冷?
新媒體助力詩歌回暖
3月18日,詩人北島來青場面火爆,但記者採訪發現,青島書城、市圖書館、如是書店等都沒有任何與“世界詩歌日”有關的活動,而其他城市如北京、上海、廈門都準備了大型的詩歌活動。 對這一現象陳亮並不悲觀,“詩歌的春天要來了嗎?我覺得隱隱聽到了它的腳步。就像現在的青島,雖然春天比其他城市來得晚一點,但可能馬上就到眼前了”。
青島的詩人相對安靜和保守,詩歌方面的活動還不是很多,“但站在全國的角度看,青島詩人還是很有實力的,我們應該再給詩人一些時間”。陳亮介紹,今年下半年,作為策劃人之一,他會繼續參與籌辦“中國鄉村詩歌高峰論壇”、“詩探索·中國春泥詩歌獎”等,目前已經進入徵稿階段。
[編輯: 焦琳]
對這一現象陳亮並不悲觀,“詩歌的春天要來了嗎?我覺得隱隱聽到了它的腳步。就像現在的青島,雖然春天比其他城市來得晚一點,但可能馬上就到眼前了”。青島的詩人相對安靜和保守,詩歌方面的活動還不是很多,“但站在全國的角度看,青島詩人還是很有實力的,我們應該再給詩人一些時間”。陳亮介紹,今年下半年,作為策劃人之一,他會繼續參與籌辦“中國鄉村詩歌高峰論壇”、“詩探索·中國春泥詩歌獎”等,目前已經進入徵稿階段。
[編輯: 焦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