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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驢得水》到《健忘村》,褪下喜劇的外衣還剩下什麼?

看了《健忘村》, 不由聯想到《驢得水》, 帶有誇張和反諷意味的喜劇電影, 在這個時代越來越多地展現著人性的黑暗與糾結。 這兩部電影的爆發, 不由讓我懷疑, 是不是廣電總局對影片的審查放鬆了要求。

《驢得水》看似誇張的舞臺話劇表演方式, 一群城市教師在艱苦的環境中苦中作樂, 影片在中間無數次讓觀眾捧腹大笑, 卻在結尾賺足了眼淚。

張一曼的悲劇, 其實是當代中國無數懷有個性與理想的小人物的縮影, 他們有理想, 有抱負, 有性格, 卻在遭受著所謂“行政價值觀”的碾壓。

最後她走了, 世間再無如此真性情的女子,

記憶裡只留下那個坐在鄉村的空地上, 做著針線活, 唱著《我要你》的那個姑娘, 這樣的世界, 也著實並不配她。 只在他鄉, 望著月亮。

開始的裕旺村(欲望村), 村民們各自心懷私欲, 原是村民對財富的渴望與堅守, 既希望火車給自己帶來財富, 卻不願意為建車站出力。

“彩虹真人”田貴的忘憂神器, 改變了這個村子的格局, 村長作為整個村落的“衛道士”, 實際是在冠冕堂皇的懷著土匪的“鬼胎”伺機掠奪村民財富, 甚至卑鄙的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子丁遠娶秋蓉為妻子, 將秋蓉賣給二餅。

當田貴將忘憂神器扣在村民的頭上, 再摘下的時候, 村民們已經成了田貴的木偶任其擺佈。 包括秋蓉在內的村民好似被田貴在大腦中植入了被格式化的晶片,

忘記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 只用“甲乙丙”來代表自己。

當秋蓉無意間, 在忘憂神器中發現了自己及村民的過去, 她覺醒了, 利用忘憂神器將村民“回魂”, 自己則成為了村長, 重建了“桃花源”。 然而, 村民們或許並沒有真的“回魂”, 二是被植入了另一種程式, 這個程式中, 沒有秋蓉被賣給二餅為妻的過去, 沒有秋蓉被田貴掠奪為妻的過去, 所有人, 除了秋蓉, 沒有人記起這段故事的存在, 在另一種記憶中譜寫著虛幻的桃花源記。

如果要將《驢得水》與《健忘村》做比較。

從影片結構來看, 《驢得水》將現實的無奈與悲憤以喜劇的方式狠狠的用鐵錘敲響, 擲地有聲, 振聾發聵。

《健忘村》則是在導演眾多的“欲望”中混響連綿,

對於導演來講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貌似不足以表達他想表達的愛情、人性, 他想表達的太多, 卻每一個都沒有深入挖掘。

從影片主旨來看, 《驢得水》緊緊抓住了小人物的苦中作樂, 把握了小人物時代下的哀歎, 引發觀眾深刻的共鳴。

《健忘村》貌似寫了某個時代, 或者各個時代本質與外衣的穩固關係—外衣美輪美奐, 本質從未改變。 即便是“桃花源”的自給自足, 欣欣向榮, 也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從這個角度講, 導演真的是居心叵測。 同時, 我們或許還在羡慕著裕旺村的村民, 渴望擁有這樣一個忘憂神器, 能夠剔除掉所有的煩惱, 能夠進行選擇性的記憶, 做一個“快樂的傻子”,然而這世上哪有什麼忘憂神器,

我們不過是在影片中跟著導演過了一把幹癮, 影片謝幕, 我們仍然要回到喜怒哀樂的現實。 然而, 所有的記憶都是獨一無二的, 就如同我們的生命, 是不可複製和重來的, 我們的記憶無論是悲是喜, 都是我們的財富, 都是我們之所以成為今天的自己的基礎。

《驢得水》與《健忘村》的火爆, 讓我看到了繼星爺之後, 中國喜劇長久沉寂後的爆發, 在國產電影更多商業化氾濫的今天, 看到了認真做電影, 認真帶給人啟迪與反思的電影人, 是中國電影良性發展的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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