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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唐伯虎分不清八哥和鷓鴣?

鷓鴣是產於南方的珍禽, 被古人稱為“越客”“南客”。 鷓鴣飛必向日, 飛數隨月, 是古代山民的“報月鳥”;鷓鴣喜雌雄對鳴, 如鴛鴦匹鳥, 又是“愛情鳥”;它鳴聲淒切, 鳴叫起來極似“行不得也哥哥”, 故又稱“故鄉鳥”。

金鷓鴣屏風 唐代女子的閨房物

鷓鴣飛必向日, 飛數必隨月, 喜雌雄對鳴, 這些特徵, 足以令古人視之為吉祥鳥。 但其鳴聲淒切, 極似“行不得也哥哥”, 常常引發文人騷客種種離愁別緒。 故其藝術意象與文學意象往往有所不同, 藝術家偏愛表現其吉祥內涵, 而文學家則常以“雙鷓鴣”反襯人的孤單寂寞, 或直接以鷓鴣的啼聲表現離別相思之情。

這兩種完全不同的表現方式在唐代尤其明顯。 雖然唐代的鷓鴣紋藝術品至今仍未找到實物, 但從唐人詩詞中可以得知鷓鴣的形象曾經出現在服飾和屏風上, 且均以“雙鷓鴣”的面目出現。 如在晚唐著名詞人溫庭筠的《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滅》一詞中, 有“新帖繡羅襦, 雙雙金鷓鴣”兩句, 描寫女子剛穿上的綾羅裙襦, 繡著一雙雙的金鷓鴣。 在他的另一首詞《更漏子》中, 又出現了“畫屏金鷓鴣”的句子, 表明在女子閨房的屏風上, 畫著成雙成對的金鷓鴣。 由此可見“雙鷓鴣”是當時的流行紋飾, 唐代藝術家借此喻男歡女愛、白頭偕老, 意象如同雙飛燕、鴛鴦等。 而這兩首詞中的“雙雙金鷓鴣”及“畫屏金鷓鴣”,

正是用於襯托女子苦悶孤獨的情懷。 此外, 唐代劉禹錫有《踏歌詞》︰“春江月出大堤平, 堤上女郎連袂行。 唱盡新詞歡不見, 紅霸映樹鷓鴣鳴。 ”借現實中鷓鴣的雌雄和鳴, 襯托女郎“歡不見”之落寞。 由此亦可見藝術家與文學家對鷓鴣意象的運用往往大相徑庭。

鷓鴣畏寒 天冷噤閉不成聲

產於南方的珍禽異鳥, 除孔雀和白鷳外, 還有鷓鴣。 清屈大均《廣東新語•禽語》曰︰“越鳥有三客︰孔雀曰南客, 白鷳曰閑客, 鷓鴣曰越客。 古詩雲︰‘越鳥巢南枝。 ’謂三客也。 ”

因常可見到鷓鴣, 且當鷓鴣為美味佳餚, 南方人對鷓鴣都相當熟悉。 鷓鴣體形似雞而比雞小, 羽毛大多黑白相雜, 尤以背上和胸、腹等處的眼狀白斑更為顯著, 極易辨認出來。 古人則認為鷓鴣是“陽鳥”,

因鷓鴣畏寒, 天寒則其舌噤閉不成聲, 或聲為之啞, 暖則對啼, 啼必連轉數音。 早暮有霜露則不飛, 飛必餃木葉以自蔽。 另外, 鷓鴣的飛鳴還有一些與眾不同的特徵。 《廣東新語》曰︰“其飛必向日, 日在南, 故常向南, 雖復東西回翔, 而命翮之始必先南翥。 其志懷南, 故謂之‘南客’。 ”此其一。 其二︰“飛數必隨月。 正月一飛而止, 十二月則十二飛而止。 山中人輒以其飛計月。 人問何月矣, 則雲鷓鴣幾飛矣。 ”其三︰“一雄常挾數雌, 各佔一嶺, 相呼相應以為娛。 ”其四︰“鳴必在萬山叢薄中, 鳴多自呼, 其曰‘行不得也哥哥’, 聲尤淒切, 聞者多為墮淚。 古詩雲︰‘山鷓鴣, 爾本故鄉鳥。 不辭巢, 不別群, 何苦聲聲啼到曉。 ’噫!亦古之羈人思婦所變者與。 ”

鷓鴣斑紋茶盞是茶具中的珍品

唐代的“雙鷓鴣”藝術表現形式, 在宋代是否流行, 現在還不得而知。 宋代的鷓鴣紋, 目前可見, 主要出現在繪畫和瓷器上。 但繪畫上的鷓鴣形象, 卻給人名不副實之感。 如宋徽宗趙佶有一幅《鷓鴣圖》, 雖題名為“鷓鴣”, 然圖中畫的是三隻八哥, 一在樹上, 下麵兩只作纏鬥狀, 卻不見鷓鴣。 難道趙佶連鷓鴣和八哥都分不清?奇怪的是, 不僅宋人將八哥當成鷓鴣, 連明代畫家唐寅和呂紀也是如此。 唐寅的傳世作品有《枯槎鷓鴣圖》, 畫一鳥棲息枝頭, 昂首鳴春, 神態栩栩如生, 活靈活現。 右上角有唐寅自題︰“山空寂靜人聲絕, 棲鳥數聲春雨餘。 ”但仔細一看, 在枝頭歌唱的並非鷓鴣, 而是八哥。 呂紀的《竹枝鷓鴣圖》也令人迷惑, 圖中明明是一隻八哥,

卻題名為“鷓鴣”。 如果說古人分不清鷓鴣和八哥, 應該是不可能的, 因這兩種鳥都很常見。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 估計是古人對鳥類的劃分與現代人不同, 把八哥也歸入“山鷓”一類的鳥類。

在宋代的瓷器中, 也出現了鷓鴣紋。 不過, 這種紋飾不是以鷓鴣鳥的形象出現, 而是以鷓鴣斑的面目呈現在人們面前。 宋人喜歡鬥茶, 鬥茶是以茶色是否鮮白為標準, 因而茶盞以黑釉為貴, 而當時建窯所生產的鷓鴣斑紋茶盞乃是茶具中的珍品, 鷓鴣斑茶盞的特徵就是出現了類似鷓鴣胸前羽毛黑底白斑的紋飾。 刊于宋初的《清異錄》說︰“閩中造盞, 花紋鷓鴣斑點, 試茶家珍之。 ”這種紋飾的茶盞是如何燒制出來的?至今仍是個謎。 是偶然的結果還是刻意模仿鷓鴣紋?也沒有定論。但這種紋飾確實有令人驚嘆的效果,宋代的文人墨客多有贊美之詞,如黃庭堅的“建安翁碗鷓鴣斑,谷簾水與月共色”;楊萬裡的鷓鴣碗面雲縈宇,兔毫甌心雪作泓”等。因鷓鴣斑紋盞存世極少,更彌足珍貴。

“雙鷓鴣”形象一直深受喜愛

到了清代,繪畫中的鷓鴣形象才名實相符。如任伯年繪有《紫藤鷓鴣圖》,這幅畫所展示的並非古代詩詞所常常表現的離愁別緒,而是“紫藤花下,鷓鴣求偶”的場景,再一次顯示了藝術家與文學家意趣之相異。畫面上藍花綠葉掩映著曲折有致的枝蔓,右下角的雄鷓鴣,正扭頭對著上面的異性同伴高聲鳴叫,一副求偶心切、勢在必得的模樣,而棲于石上的三隻雌鷓鴣,一隻轉過身來作呼應狀,另兩只故作矜持,頭也不回,但它們的眼神卻表露出為雄鷓鴣鳴聲所動的神態。這幅作品,不僅將鳥語花香的田園趣味活現於紙上,還把鷓鴣“一雄常挾數雌,相呼相應以為娛”的生活習性形象地表達出來。自然界中的鷓鴣常棲息於草叢、矮樹、岩石或起伏不平的小山坡上,每逢春天繁殖季節,雄鳥便頻繁高鳴,以吸引異性,而若干雄鳥也從不同的山頂上響應,此起彼伏。任伯年的這幅畫,筆墨酣暢淋灕,略施薄彩,便將鷓鴣求偶的場面極其生動地表現出來。

清代的鷓鴣紋飾,極少出現在陶瓷上面,但在日常用品上偶有出現。如在清代油燈的裝飾上,就出現了“雙鷓鴣”的形象,這種油燈大概也是女子閨房之物。可見“雙鷓鴣”紋飾自唐代以來,在民間一直流傳不絕。

近代以來,人們對鷓鴣仍充滿喜愛之情,以鷓鴣為題材的作品層出不窮。如在石灣陶瓷中,鷓鴣的塑像屢見不鮮,大多數以“雙鷓鴣”的形象出現,比較著名的作品有區幹的《雙鷓鴣》等。

編輯︰鄔嘉宏

是偶然的結果還是刻意模仿鷓鴣紋?也沒有定論。但這種紋飾確實有令人驚嘆的效果,宋代的文人墨客多有贊美之詞,如黃庭堅的“建安翁碗鷓鴣斑,谷簾水與月共色”;楊萬裡的鷓鴣碗面雲縈宇,兔毫甌心雪作泓”等。因鷓鴣斑紋盞存世極少,更彌足珍貴。

“雙鷓鴣”形象一直深受喜愛

到了清代,繪畫中的鷓鴣形象才名實相符。如任伯年繪有《紫藤鷓鴣圖》,這幅畫所展示的並非古代詩詞所常常表現的離愁別緒,而是“紫藤花下,鷓鴣求偶”的場景,再一次顯示了藝術家與文學家意趣之相異。畫面上藍花綠葉掩映著曲折有致的枝蔓,右下角的雄鷓鴣,正扭頭對著上面的異性同伴高聲鳴叫,一副求偶心切、勢在必得的模樣,而棲于石上的三隻雌鷓鴣,一隻轉過身來作呼應狀,另兩只故作矜持,頭也不回,但它們的眼神卻表露出為雄鷓鴣鳴聲所動的神態。這幅作品,不僅將鳥語花香的田園趣味活現於紙上,還把鷓鴣“一雄常挾數雌,相呼相應以為娛”的生活習性形象地表達出來。自然界中的鷓鴣常棲息於草叢、矮樹、岩石或起伏不平的小山坡上,每逢春天繁殖季節,雄鳥便頻繁高鳴,以吸引異性,而若干雄鳥也從不同的山頂上響應,此起彼伏。任伯年的這幅畫,筆墨酣暢淋灕,略施薄彩,便將鷓鴣求偶的場面極其生動地表現出來。

清代的鷓鴣紋飾,極少出現在陶瓷上面,但在日常用品上偶有出現。如在清代油燈的裝飾上,就出現了“雙鷓鴣”的形象,這種油燈大概也是女子閨房之物。可見“雙鷓鴣”紋飾自唐代以來,在民間一直流傳不絕。

近代以來,人們對鷓鴣仍充滿喜愛之情,以鷓鴣為題材的作品層出不窮。如在石灣陶瓷中,鷓鴣的塑像屢見不鮮,大多數以“雙鷓鴣”的形象出現,比較著名的作品有區幹的《雙鷓鴣》等。

編輯︰鄔嘉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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