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見以前的同事。 她說, 不用問我過的是否幸福, 只看精神狀態, 便知我身後有一個強大無比的男人。 這個強大, 一定是精神的力量與愛的深沉。
我到現在仍然不重視物質的東西, 可能還是憤青的緣故。 布衣素食有什麼不好, 清貧些又怎麼了。 走在貴婦人堆裡, 金銀滿眼, 我也從不覺得自己寒酸。 而且我也極少戴首飾。 除了內心的富足, 其它都是給別人看的累贅。 記得剛訂婚時, 有女友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我, 一定得要三金, 所謂的三金是金耳環, 金項鍊, 金戒指。 我淡淡一笑, 當耳邊風過去了。 我說, 我什麼都不要, 只要一個人, 足矣。
他喝醉了, 在鄭州的大街上, 騎著自行車帶著我一歪一扭的走。 走著走著, 我們就摔倒在路邊, 兩人站起哈哈傻笑。 然後扶起車, 繼續騎。 走到一個商場時, 他下車給我買了一個七十元的銀戒指,
多年後, 有一次他感傷的對我說, 真懷念在鄭州騎著自行車帶著我一歪一扭的時光, 那時候真好啊, 真年輕啊, 什麼都沒有, 一輛破自行車卻承載了一份千里的姻緣。 我說, 以為你都忘了呢。 他說, 過去的點點滴滴都在心裡刻著呢, 到死也忘不了。
記得剛考上師專時, 有一回和同學嘰嘰喳喳路過鄭州大學, 看到許多男生在陽光下的草地上踢球。 當時就想, 鄭大, 你欠我一個男友。 後來, 遇見他, 才知他就是鄭大畢業的。
和他是在一個親戚的公司認識的, 那時他剛大學畢業, 憑著自身能力當上了一個部門的領導。
有一天, 我出校門買東西。 看到一個穿白襯衫藍褲子的男子站在對面, 手裡拿著報紙在看。 待我走近, 他放下報紙沖我靦腆的笑, 臉像塊大紅布, 手也一直在抖。 原來是老甘。 原來他在等我。 看他嚇的那樣, 我心裡暗笑, 真是個實在人啊。 後來, 他便經常在那裡等我, 當然, 手裡的道具永遠是一本巜讀者》。 那是我們的暗號。 他說, 他們甘肅有三寶, 一條河, 一碗面, 一本書。 愛屋及烏, 從此, 我也愛上了《讀者》。
每次去他那裡, 給我做的是紅燒雞肉, 他卻總吃土豆揪面片。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天天都吃土豆。
你未長大, 我怎敢老去。 他就這樣耐心的等我長大。 這長跑, 一跑就是幾年。 後來畢業, 到一個學校當老師, 有人追求我, 天天跟在屁股後, 陰魂不散。 我怕。 我怕老甘會失去我。 我說, 老甘, 我們結婚吧。
他買了套房子, 一個人悶著頭不吭聲的裝修。 為了節約, 水泥一袋袋自己扛上六樓。 六月的河南能熱出人命, 他又最怕熱, 卻一個人大汗淋漓的在房子裡丁丁當當的忙活。 一磚一瓦, 一碗一筷, 一線一針, 全是他一個人螞蟻搬家弄進屋裡的。 等到我進去看時, 一個家庭該有的東西都有了, 只差一個女主人了。 而他, 只是望著我傻呵呵的笑。 這便是西北男人麼,
結婚的日子是我們自己訂的。 婚禮西服也是他一個人去訂做的。 拿回來, 他穿上在我面前走, 我們倆笑的又傻又開心。 一切主權與自由都在我們自己手裡。 這便是擁有愛情的特權。
轉眼, 結婚都十幾年了。 生活雖不是大富大貴, 卻過得有滋有味。 他每次送我花, 只送一枝。 花少, 意深。 他所謂的一是一心一意, 是唯一, 是我的眼裡只有你, 是一生一世的照顧你。 我喜歡這個一, 有道家的無窮之意。
他至今常掛在嘴邊的話依然是, 我是他的寶, 含在嘴裡怕化了, 放於手中怕飛了。 因為年長我幾歲, 他像對待女兒一樣呵護我。 每次開玩笑, 左手抱女兒, 右手必定抱我。 他說他有兩個女兒。以前我的同事給他起過一個綽號叫大犀牛,意思是踏實、穩重、有力、堅如石。這塊堅石如今雖歷經風雨滄桑,卻依舊癡心不改。
許多女友常常感歎,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定以物質為先。而我卻依舊會選擇愛情。有人說我天真,傻,也有人說我跑西北太虧,付出代價太大了。只有我心裡知道,我比那些所謂的精明人幸福多了。你選擇的是什麼,就會收穫什麼。就如老農種田,播種的是愛,收穫的也一定是愛。
他說他有兩個女兒。以前我的同事給他起過一個綽號叫大犀牛,意思是踏實、穩重、有力、堅如石。這塊堅石如今雖歷經風雨滄桑,卻依舊癡心不改。許多女友常常感歎,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定以物質為先。而我卻依舊會選擇愛情。有人說我天真,傻,也有人說我跑西北太虧,付出代價太大了。只有我心裡知道,我比那些所謂的精明人幸福多了。你選擇的是什麼,就會收穫什麼。就如老農種田,播種的是愛,收穫的也一定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