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美女與野獸》, 花光了我攢滿三年的少女心。
哪怕主配角一言不合就尬舞, 哪怕男二顏值炸裂戲份秒殺男主, 哪怕瑪麗蘇元素的真愛母題太爛俗。
我還是喜歡啊。
像是一朝回到學齡前。 兔子洞藏在後花園的某個角落, 水晶鞋被偷放在午夜的南瓜車。
被施咒的玫瑰花, 困在某間閣樓的玻璃罩。 它一片片凋零著。 像貝兒愛上beast的倒計時。
/1/
- 每個男孩, 都曾像一頭野獸 -
暫不說劇情。 片中有幾個點, 還是蠻戳心的。
一個, 是貝兒的孤獨。
她是小鎮上最另類的姑娘。 獨來獨往, 愛看書, 會識字。 正因如此, 她被愚昧的村裡人排擠, 時不時就被戲弄幾下。
回到家, 貝兒問父親, “我很奇怪嗎。 ”父親笑說, “他們一開始覺得奇怪的人, 後來會變成他們模仿的對象。 ”
貝兒之于小鎮, 一如瑪蓮娜之於西西里島。 怪她過分美麗, 點燃了嫉妒與欲望的烈火。
世俗眼光裡, 期待與侮辱、崇拜與詆毀、歆慕與厭惡,
第二個, 是野獸的動心。
電影開篇, 這貨可是個小王子啊。 因深受原生家庭毒害, 他冷漠, 自私, 又傲嬌。
在某個雨夜, 王子不幸惹毛女巫, 被詛咒成長毛野獸。 一幫忠僕也慘遭連累, 被整成一堆鍋碗瓢盆, 古董傢俱。
然而, 愛上貝兒後,
“一想到你, 我這張醜臉上就泛起微笑。 ”他開始自卑, 開始無奈。
吃飯時, 他拿眼角偷瞟, 找她的目光。 一邊躲閃, 又不忍離。 若被發現了, 臉一燙, 耳一熱, 趕緊埋頭喝湯, 掩飾尷尬。
散個步, 他眺望雪凇冰湖, 卻總是詞窮。 好想給貝兒念首詩啊, 可張嘴半天, 嫌棄自己嘴拙, 怎麼也開不了口。
“有人認為愛是性, 是婚姻, 是清晨六點的吻, 是一堆孩子, 也許真是這樣的, 萊斯特小姐。 但你知道我怎麼想嗎, 我覺得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 ”
如果野獸也讀《破碎故事之心》, 他和塞林格, 大概是一對難兄難弟。
形成對比的, 是野獸的頭號情敵, 加斯特。
這個男二, 魯莽、粗俗、狂妄, 是個精神貧瘠又自大無理的反派。 他對貝兒窮追不捨, 理由沒別的, 就因貝兒是“村裡最美的姑娘”。
當貝兒被村人諷刺挖苦, 被長舌婦教訓, 男二救歸救, 卻動機不純。
“我有恩於你, 你得報答我。 ”
事實上, 帶著不良心思的雪中送炭, 與落井下石無異。 真愛一個人, 會還她自由身。 而非視她為玩物, 只想占為己有。
從初次進餐被拒的惱羞成怒,
癡心的野獸, 就像每個青春期的男孩。 會孤獨, 會發狠, 爪牙尖利, 無意傷人。
而一旦他被愛情馴化, 便慢慢的, 學會了熱情和許諾, 懂得了尊重和責任。
日漸長成男人。
/2/
- 正反派, 是同一本體的善惡兩面 -
有人評論, 貝兒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野獸王子囚她于宮殿, 她卻死心塌地愛上“仇人”。 是典型的找虐心態。 得看心理醫生。
這種話, 腦洞雖大, 卻難苟同。
我以為, 要從童話中刨根究底, 巧設三觀, 那麼這種人自身的三觀沒准就不健全。
管它仙女巫婆、王子毒後, 難道不是同一本體的善惡兩面?
若真如某些見解,要以完美邏輯架構劇情,那童話千千萬,都是可挑刺的。
灰姑娘遭繼母虐待,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法律的喪失?
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男人同居,是自甘墮落還是有毒的交友觀?
人魚為愛幻化成泡沫,是變相的報復還是跨物種沒好果子?
恐怕。成人對童話的最大誤讀,恰恰在於過分糾結,那些故事“能否真實發生”。
有時候,美夢也好,幻象也罷——更像一個人的理想國。而非刀砍斧鑿後的伊甸園。
觀影之時。我們總能先主角一步,能猜到村裡人對貝兒冷嘲熱諷,聯想到加斯特對情敵大施毒手。
拋開看片的套數、劇情的預示,又何嘗不是這些反派,折射出你我隱匿於心的癡妄、嫉妒、癡妄、暴戾和陰暗?
優秀的片子,終歸是觀察生活、洞察人性。避不開自我和本我的牽繞糾纏。
或許,如人所言。
童話這玩意兒,一面構築著相戀的幻境,一面又袒露著它的荒誕。可這般脆弱性,不正是對成人世界的莫大諷刺嗎?
夢幻泡沫,一戳就破。這才是現實愛情的真實面目、貧乏模樣。
最後。想借周星馳《美人魚》裡的臺詞一句,“童話故事,別想太多。”
致鬱或治癒—
不在故事走向,只在人心所見。
若真如某些見解,要以完美邏輯架構劇情,那童話千千萬,都是可挑刺的。
灰姑娘遭繼母虐待,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法律的喪失?
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男人同居,是自甘墮落還是有毒的交友觀?
人魚為愛幻化成泡沫,是變相的報復還是跨物種沒好果子?
恐怕。成人對童話的最大誤讀,恰恰在於過分糾結,那些故事“能否真實發生”。
有時候,美夢也好,幻象也罷——更像一個人的理想國。而非刀砍斧鑿後的伊甸園。
觀影之時。我們總能先主角一步,能猜到村裡人對貝兒冷嘲熱諷,聯想到加斯特對情敵大施毒手。
拋開看片的套數、劇情的預示,又何嘗不是這些反派,折射出你我隱匿於心的癡妄、嫉妒、癡妄、暴戾和陰暗?
優秀的片子,終歸是觀察生活、洞察人性。避不開自我和本我的牽繞糾纏。
或許,如人所言。
童話這玩意兒,一面構築著相戀的幻境,一面又袒露著它的荒誕。可這般脆弱性,不正是對成人世界的莫大諷刺嗎?
夢幻泡沫,一戳就破。這才是現實愛情的真實面目、貧乏模樣。
最後。想借周星馳《美人魚》裡的臺詞一句,“童話故事,別想太多。”
致鬱或治癒—
不在故事走向,只在人心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