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明初畫家、詩人, 與黃公望、王蒙、吳鎮合稱“元四家”。
初名珽, 字泰宇, 後字元鎮, 號雲林子、荊蠻民、幻霞子等。
江蘇無錫人。 倪瓚家富, 博學好古, 四方名士常至其門。
元順帝至正初忽散盡家財, 浪跡太湖一帶。
倪瓚像
歷史上將愛潔發揮到極致的畫家, 恐非倪瓚莫屬了。
據傳,
他的香廁是一座空中樓閣,
用香木搭好格子, 下面填土, 中間鋪著潔白的鵝毛,
“凡便下, 則鵝毛起覆之, 不聞有穢氣也。 ”
他的文房四寶有兩個傭人專門負責經營, 隨時擦洗。
院裡的梧桐樹, 也要命人每日早晚挑水揩洗乾淨。
一日, 他的一個好朋友來訪, 夜宿家中。
因怕朋友不乾淨, 一夜之間, 竟親起視察三四次。
忽聽朋友咳嗽一聲, 於是擔心得一宿未眠。
及至天亮, 便命傭人尋找朋友吐的痰在哪裡。
傭人找遍每個角落也沒見痰的痕跡,
又怕挨駡, 只好找了一片樹葉, 稍微有點髒的痕跡, 送到他面前,
他斜睨了一眼, 便厭惡地閉上眼睛, 捂住鼻子, 叫傭人送到三裡外丟掉。
生活中他愛潔成癖, 這只是冰山一角。
他的潔癖不僅表現物質生活中, 在他的精神世界裡也尤為明顯。
“只傍清水不染塵”, 這是他對於他精神上潔癖的自我寫照。
倪瓚從小家境優渥,
對於生產方面的庶務更是一竅不通, 也從未想過要涉及。
自稱“懶(嬾)瓚”, 亦號“倪迂”。
但他對卻未沾染絲毫紈絝習氣, 相反對做學問的態度卻異常熱情, 嚴以律己, 勤奮好學。
良好的出身和教育, 兼之常年浸淫于詩文書畫中, 養成了他清高孤傲的個性。 他一生不入仕, 也從不問政治。
一生漂泊, 別人不理解他, 他也無所謂, 依然我行我素。
權貴、金錢在他眼中更是不潔。
“吳王”張士誠之弟張士信, 有一次差人拿了畫絹請倪瓚幫忙作畫, 並附送一筆可觀的酬金。
倪瓚見之大怒曰“倪瓚不能為王門畫師!”, 並撕絹退錢。
不料, 一日泛舟太湖, 兩方恰好遇到,
感覺自己被羞辱的張士信差人將他痛打了一頓, 倪瓚當時卻噤口不出一聲。
後來有人問他:“打得痛, 叫一聲也好!”
倪雲林竟說:“一出聲, 便俗了。 ”
這是他的驕傲, 他不容俗世的污點存在於自己的生活中。
對於一個極度潔癖的人來說,
他竭盡全力維護自己精神世界的純淨, 不容有絲毫的瑕疵。
倪瓚曾作一詩以述其懷:“白眼視俗物, 清言屈時英, 富貴烏足道, 所思垂令名。 ”
連他的繪畫和書法也染上了他的潔癖
他的畫,
畫法疏簡, 在他的作品中景物都是極簡單的, 畫面中沒有太多的景致呈現。
但他的畫卻並不乏味, 簡中寓繁, 意蘊悠遠。
他的畫, 總是呈現出一種蕭條和淡泊,
這或許與他的家庭變故有關,
家道中落, 他又不適生產, 導致晚年愈發的窮苦潦倒!
這些經歷致使他畫風的形成,
竟由此開創了中圍山水畫的一代畫風。
他的書法既率意又簡意,枯淡清逸是其特有風格。
董其昌曾評其書法曰: “古淡天真,米癡(即米芾)後一人而已。”
他的書法既率意又簡意,枯淡清逸是其特有風格。
董其昌曾評其書法曰: “古淡天真,米癡(即米芾)後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