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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黃麻嶺,鄭小瓊與鐵一起癡想

鄭小瓊的鐵, 不是我的鐵, 黃麻嶺的故事, 我不曾參與過, 但是, 我總覺得我是懂的。 然而, 我究竟懂的是什麼, 似乎還是迷糊的。 在一次培訓中,

我看到過一張圖片, 是一隻被鐵切割下來的手。 我馬上想到鄭小瓊談到的斷指, 切掉斷指的鐵, 是淬過多少次的鐵?火而水, 水而火。 這如同黃麻嶺的天氣, 室外熱得流汗, 早晨一睜眼就是汗, 出門上班也是汗, 室內空調吹著, 冷得汗毛孔急速收縮。

鄭小瓊, 她和鐵眉來眼去, 是發現了鐵的血淚, 鐵的斷指。 黃麻嶺上的荔枝林, 會被鐵砍倒, 然後突兀地站起一片廠房, 砍倒荔枝樹的人, 管這叫工業區。 黃麻嶺上的打工者, 或男或女, 被鐵絞了頭髮, 順便絞了腦袋;或被鐵切了手指, 順便切了手掌。 就這樣人, 把一些人的愛情絞了切, 切了絞, 生活從此不再像個樣子。


鐵, 你是多麼的堅硬, 多麼的無情!

我和鐵眉來眼去, 是發現了鐵的鏽色可以染紅腦漿, 發酵出思想。 鐵銹和腦漿發酵出來的思想, 一定是骯髒的, 一定!它的目的是想讓人知道, 鐵也可以是軟的。


鄭小瓊, 她和鐵瓜葛著, 這不是她真地願意;我和鐵瓜葛著, 是我故意找它的茬兒。

鐵, 當然是軟的, 它們從娘胎裡出來, 身體被殖民。 思想被殖民, 被撕碎, 被鍛壓, 它一切聽從人的安排。 鐵是軟的!


鐵是有思想的, 要不然, 它怎麼從不抱怨;鐵是有知識的, 否則,

它如何計算力量;鐵是有膽識的, 所以, 在承受面前它會成功。

鐵與城市廝打著, 與黃麻嶺關係曖昧, 鐵想殖民城市, 鐵想殖民黃麻嶺這個不起眼的小村。 鐵想絞了女人的頭髮, 切了男人的手指, 當黃麻嶺遍地是鐵的時候, 荔枝林再也沒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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