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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作協第1121位會員

散文:苦楝樹我美好的初戀

文/張新春

【作者簡介】張新春, 筆名丐丏, 遼寧新民人, 市作協會員, 編輯職稱, 喜愛文史, 些有文章見媒獲獎出版, 現為國企管理人員。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佈】

這是元宵節後的第四天、情人節後的第一天。 一樓沿街的門市都還殘留著節日氣氛, 唯獨這一段, 一派蕭然, 很出世很格格不入的樣子;新下的雪倒是已清掃成堆。

全口徑接出的6格落地不銹鋼架構玻璃門樓上寡寡淨淨的, 沒有對聯, 沒有雞福窗花, 沒有大紅燈籠, 也沒有鞭炮碎屑;那一層薄而可見的灰並不影響隨意對裡邊一覽無餘的透視:不到一米寬、六七米長的陽臺似的封閉間有4樣不顯眼也不礙事的東西, 右角是市作協的黑色黑宋體字不銹鋼牌子, 向外斜戳在牆上, 旁邊是一個鏟雪板和一把廣鍬;左角是省報駐市記者站的白地黑色也是黑宋體字的木質牌子,

也向外斜戳在牆上。 兩個牌子之所以這麼咫尺遙對在一處, 因為其所代表的兩個“單位”共用著這一個門臉, 也因為這兩個“單位”的“一把手”也即主席和站長是同一人——這是你後來才知道的。

貼近看, 你發現, 原屋體也是幾乎落地的大玻璃窗玻璃門, 於是室內便也幾乎一覽無餘了。

你當然不是為了這樣偷偷摸摸地一覽再覽而來的;但看樣子, 如果不是事先約好, 這地方十有八九是會讓人吃閉門羹的。 進去吧!你大大方方全面真跡地進一步近距離看了:右側臨牆是通向二樓的樓梯, 不銹鋼扶手;樓梯下封閉, 旁邊是一組破舊的顯然曾經是家用的沙發茶几, 你應請坐下……對面牆邊兩張條形桌上摞著一包包顯然是剛算過碼洋的書;往裡是兩張對拼在一起的破舊的老式“一頭沉”辦公桌, 上面有幾摞雜誌;再裡邊有破舊的櫃子和隔斷。 上樓吧!豁然開朗, 這二樓整個是間開放式大辦公室, 若干帶女兒牆式隔板的L形辦公桌東拼西湊著, 若干檔櫃倚牆肅立著……

兩個牌子, 兩層樓,

兩個人——一樓男, 二樓女, 都比較年長, 均和藹可親;進去出來, 上去下來, 你都得到了他們熱情的接待……離開時, 你身上多了一樣沉甸甸的東西, 那就是——市作協的《會員證》, 編號1121。

程式並不複雜, 推薦、填表、交費、發證, 十幾分鐘你就成了市作協年老的新會員。 這意味著什麼哪?堂皇點兒說, 意味著你為人民為社會創作出更多更好更有價值的文學作品的壓力更大了;正經點兒說, 意味著你的人生可以重新開始了;浪漫點兒說, 意味著你的世界“為霞尚滿天”;實在點兒說, 意味著你的簡介中又正兒八經地多了一條——咋說都不意味著你是大器晚成了。

表並不複雜, 費並不高, 證足夠嚴肅、正規, 關鍵在於薦;薦與被薦間不存在潛規則, 憑的是相識相知相惜。 文化的事兒, 至少在初期會是很文化的, 如傳統的君子之交。

得到證的同時, 你還得到不少雜誌和前輩寫的書。 你認真翻看、研究了那些雜誌和書, 你覺得自己已寫和在寫的文章、所提供的自己寫的書(僅10本)——無論個頭、模樣還是內涵——都不遜色!你甚至狹隘地以為自己的實力或該比1121號稍靠前些!你更狹隘地以為自己或該在早些時候比如在某個三位數編號時就會而員之了!這讓你因被薦而一直心存之忐忑稍有息釋:沒讓薦者太難堪就好啊!當然, 更主要的,還是你堅定了自己作為作協會員並繼續寫些東西的信心——沒有拖大家後腿、沒有攤薄了總體水準就好啊!

——在那些書中的一本標有“2015年度中國作協定點深入生活立項作品”的名為《最後的工廠》的詩集中,你讀到:“我和我的工廠不能像我和我的詩歌/詩歌可以不寫只要能像詩一樣活著/……”(《我和我的工廠》)“春新一邊蒸饅頭一邊寫詩/詩歌寫得也像剛出鍋的饅頭似的/虛脬發福色香味俱佳/多像我們的現實生活/全憑一口氣撐著”(《詩友春新》)不是麼!?“一口氣”外加一點兒“詩意”,我們就可與許多人稍不一樣地生存在這個世上。

通過證件編號,你有理由不過也略顯簡單地認為自己已是這個城市作協的第1121位會員了——你更簡單地認為這個城市目前“在冊”的“市級”作家已有1121位。就算不考慮如之前你那樣的民間寫手的存在,你也覺得這真是不少!除了那位元目前你尚不認識的以一部“國際、政治、愛國、勵志、近代史、娛樂化”網路科普小說一炮走紅繼而一躍成為作協年輕的副主席外,你不知道這作家群中還有誰是“著名”的——在我國、我省甚至我市範圍內。《最後的工廠》的作者也許足夠“著名”?你總是不合時宜地孤陋寡聞。

但你還是慶倖自己的加入,特別是當你知道這個不算發達的北方城市目前的人口數已達220余萬時。

《史記·平原君虞卿列傳》最後司馬遷論曰:“然虞卿非窮愁,亦不能著書以自見於後世雲。”明人陳繼儒《小窗幽記》卷八說“奇”時有句:“非窮愁不能著書,當孤憤不宜說劍。”清人龔煒在《巢林筆談》卷五講到自己日夜溫經背史著《裨政》時有感而發:“窮愁著書,亦終屬有福人!”清人鈕琇在《觚剩·粵觚》中談到顧炎武之《日知錄》時說:“夫著書必兼才、學、識,而又有窮愁之遇,斯立言乃以不朽。”相對而言,你還不算窮;愁,你或有點兒,雖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之愁,卻也不是什麼“正當防衛”之愁。著書以傳世,立說以不朽,以為目的則絕難可能達成,以為鞭策則不至於瞎寫瞎說。

你比下有錢、比上有閑,掛得起燈籠、出得起自撰(傳),完全可以不必故作“窮愁著書”,更完全可以不必擔心“著書窮愁”。你“名磨滅”與否都無關宏旨,能在有生之年力所能及地有些使命感、責任感、危機感和憂患意識就好、就算積德——凡事(嗜)因人而異,在你,不寫又“何以遣有涯之生”呢?

作協第1122位會員會是誰呢?辦證前後,他會對“作協”有何觀感呢?他會拿到你的書麼?他又會帶去自己的什麼書呢?

(圖片來自於網路)

投稿郵箱:125926681@qq.com

投稿郵箱:499020910@qq.com

顧問:朱鷹、鄒開歧

編輯:姚小紅、洪與、鄒舟

更主要的,還是你堅定了自己作為作協會員並繼續寫些東西的信心——沒有拖大家後腿、沒有攤薄了總體水準就好啊!

——在那些書中的一本標有“2015年度中國作協定點深入生活立項作品”的名為《最後的工廠》的詩集中,你讀到:“我和我的工廠不能像我和我的詩歌/詩歌可以不寫只要能像詩一樣活著/……”(《我和我的工廠》)“春新一邊蒸饅頭一邊寫詩/詩歌寫得也像剛出鍋的饅頭似的/虛脬發福色香味俱佳/多像我們的現實生活/全憑一口氣撐著”(《詩友春新》)不是麼!?“一口氣”外加一點兒“詩意”,我們就可與許多人稍不一樣地生存在這個世上。

通過證件編號,你有理由不過也略顯簡單地認為自己已是這個城市作協的第1121位會員了——你更簡單地認為這個城市目前“在冊”的“市級”作家已有1121位。就算不考慮如之前你那樣的民間寫手的存在,你也覺得這真是不少!除了那位元目前你尚不認識的以一部“國際、政治、愛國、勵志、近代史、娛樂化”網路科普小說一炮走紅繼而一躍成為作協年輕的副主席外,你不知道這作家群中還有誰是“著名”的——在我國、我省甚至我市範圍內。《最後的工廠》的作者也許足夠“著名”?你總是不合時宜地孤陋寡聞。

但你還是慶倖自己的加入,特別是當你知道這個不算發達的北方城市目前的人口數已達220余萬時。

《史記·平原君虞卿列傳》最後司馬遷論曰:“然虞卿非窮愁,亦不能著書以自見於後世雲。”明人陳繼儒《小窗幽記》卷八說“奇”時有句:“非窮愁不能著書,當孤憤不宜說劍。”清人龔煒在《巢林筆談》卷五講到自己日夜溫經背史著《裨政》時有感而發:“窮愁著書,亦終屬有福人!”清人鈕琇在《觚剩·粵觚》中談到顧炎武之《日知錄》時說:“夫著書必兼才、學、識,而又有窮愁之遇,斯立言乃以不朽。”相對而言,你還不算窮;愁,你或有點兒,雖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之愁,卻也不是什麼“正當防衛”之愁。著書以傳世,立說以不朽,以為目的則絕難可能達成,以為鞭策則不至於瞎寫瞎說。

你比下有錢、比上有閑,掛得起燈籠、出得起自撰(傳),完全可以不必故作“窮愁著書”,更完全可以不必擔心“著書窮愁”。你“名磨滅”與否都無關宏旨,能在有生之年力所能及地有些使命感、責任感、危機感和憂患意識就好、就算積德——凡事(嗜)因人而異,在你,不寫又“何以遣有涯之生”呢?

作協第1122位會員會是誰呢?辦證前後,他會對“作協”有何觀感呢?他會拿到你的書麼?他又會帶去自己的什麼書呢?

(圖片來自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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