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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傳奇的蔡襄《自書詩卷》

古代書法家的法書墨寶, 不僅是後人學習書法的楷模, 是歷代收藏家競相搜求的珍寶, 有時候也是奸臣權貴覷覦的目標, 甚至是小偷謀財的物件。

現藏北京故宮博物院的北宋書法家蔡襄的《自書詩卷》的流傳經過, 就是最好的證明。

蔡襄(1012-1067), 字君謨, 福建仙遊人, 官至端明殿學士。 北宋書法家, “宋四大家”之一。 蔡襄為人忠厚、正直, 講究信義, 而且學識淵博, 書藝高深, 書法史上論及宋代書法,

素有“蘇、黃、米、蔡”四大書家的說法, 蔡襄書法以其渾厚端莊, 淳淡婉美, 自成一體。

蔡襄的《自書詩卷》, 是他40多歲時自己創作的11首詩的詩稿。 作為書法家, 正是他精力充沛、書藝成熟的時期, 由於是自己的詩稿, 他寫得揮灑自如, 毫無拘謹之態, 詩稿中真書占十分之三,

其餘為行草書, 其間真、行、草各極其態, 而佈局又渾然一體, 歐陽修稱讚他: “蔡君謨(書法)獨步當世。 ”蘇東坡評論說: “余評近世書以君謨為第一。 ”

從《自書詩卷》上的收藏家題跋、印章看, 這件書法珍品有據可查的第一收藏人為南宋奸臣秦檜。 收藏家向水在題跋中寫道: “餘舊得君謨所書詩十數幀,

一卷于秦忠獻公家, 今又複得此三紙, 紙雖一同而界行不接, 故難續於其後, 因書以記。 嘉定壬午年除先五日, 松林老人向水、若冰甫。 ”秦檜死後曾諡忠獻, 可見是秦檜家的舊藏。 詩卷上還有多方賈似道的收藏印, 如: “賈似道圖書子子孫孫永寶之”、 “賈似道印”、 “悅生”等。 那麼, 作為宋代的著名收藏世家, 詩卷是怎樣轉到了賈似道的手中?原來, 向家所編收藏書畫的目錄, 被一位元叫劉瑄的人看到, 劉瑄將向家兩大冊畫目借回去抄錄一遍, 呈送給了當朝權相賈似道。

賈似道看到向家畫目後大喜, 讓劉建對向水的後人向公明誘以利祿, 以將仕郎的職位作為誘餌, 並按圖索驥, 將百餘幅六朝神品, 包括在向家收藏的蔡襄《自書詩卷》, 搜刮到了自己家中。 賈似道之後, 元代有張天雨、張樞、陳朴、吳勤、胡粹題跋。 經明代管竹間收藏, 清代有梁清標、皇子永琰的收藏印。 詩卷還刻入梁蕉林秋碧堂、畢秋帆經訓堂帖。 由畢秋帆手中被籍沒入清宮內府收藏, 記載在《寶笈三編》中。

民國初年,廢帝溥儀仍然居住在故宮,溥儀以賞賜的名義,從宮中盜竊大量法書名畫,內務府官員和太監也趁機大肆偷盜。唐代盧楞迦《六尊者圖》曾經在宮中一度離奇消失,本以為已經被盜竊流失,但解放後,漱芳齋戲臺清垃圾,在台下角落裡發現了一團爛棉花,打開一看,裡面是黴變的一堆畫,經過鑒定,竟然就是這冊已經消失的國寶,這肯定是當年太監的盜竊未遂所為。

蔡襄《自書詩卷》也是被太監從宮中盜竊出來的。當年故宮神武門外有一家“品古齋”,是北城唯一的古玩鋪。太監銷贓最近的當然就是“品古齋”了。“品古齋”鄭掌櫃將詩卷送到了朱文鈞家。朱文鈞(1882-1937),字幼平,號翼庵,蕭山城東朱家壇村人。清光緒年間遊學英、法等國,歸國後,署度支部員外郎。辛亥革命後任財政部參事、鹽務署廳長。朱文鈞學識淵博,識力深邃。故宮博物院成立之初,朱被聘為特約專門委員,負責對文物的鑒定考證。近代收藏家袁勵准曾贊: “翼庵先生鑒藏書畫是自宋元以來,靡不搜討,率皆銘心佳品。”朱文鈞看到《自書詩卷》後,馬上以5000銀元買下。

朱文鈞在詩卷的跋語中稱“壬申春偶因橐鑰不謹競致失去,窮索累日乃于海王村肆中……”之說,記載了《自書詩卷》流傳過程中的一個插曲。1932年,詩卷被朱家一僕人竊去,拿到一個與朱家沒有交往的古玩鋪“賞奇齋”求售。掌櫃的一看就知道是從朱家偷出來的東西,表示只肯以600元買下,否則就報告公安局,這個內賊只好答應。“賞奇齋”掌櫃把上述情況告訴了“德寶齋”掌櫃和“文祿堂”掌櫃,並請他們通知朱家。二位掌櫃與朱先生商議,認為最佳辦法是不要追究僕人,而是儘快出錢從“賞奇齋”把此帖贖回來,朱先生一一照辦,他先償還了“賞奇齋”600元墊款,又贈掌櫃的1000元作為酬勞,這件珍寶才算失而復得。

朱文鈞逝世後,家中因辦理喪事急需用錢,詩卷由大藏書家傅增湘作價三萬五千元,由“惠古齋”柳春農經手讓與張伯駒。抗戰時期,張伯駒在上海被汪精衛手下綁票,要他以收藏的價值連城書畫來贖,卻被張斷然拒絕。後經朋友多方周旋營救,以二十根金條贖回。張伯駒為了答謝朋友,慷慨拿出家藏的蔡襄《自書詩卷》相贈,但被那位朋友婉言拒納,說這是千古瑰寶,不敢奪愛。

解放後,張伯駒將自己不惜典賣房產、變賣金銀珠寶購藏的歷代書畫名作巨跡,包括西晉陸機手書的《平復帖》、隋代展子虔的工筆重彩《遊春圖》、唐代大詩人李白的《上陽臺帖》及晚唐詩人杜牧的《贈張好好詩》、宋代詩人范仲淹的《道服贊》、蔡襄《自書詩卷》等118幅,全部捐獻國家。這件從故宮流散出來的珍寶,終於又回到故宮。

記載在《寶笈三編》中。

民國初年,廢帝溥儀仍然居住在故宮,溥儀以賞賜的名義,從宮中盜竊大量法書名畫,內務府官員和太監也趁機大肆偷盜。唐代盧楞迦《六尊者圖》曾經在宮中一度離奇消失,本以為已經被盜竊流失,但解放後,漱芳齋戲臺清垃圾,在台下角落裡發現了一團爛棉花,打開一看,裡面是黴變的一堆畫,經過鑒定,竟然就是這冊已經消失的國寶,這肯定是當年太監的盜竊未遂所為。

蔡襄《自書詩卷》也是被太監從宮中盜竊出來的。當年故宮神武門外有一家“品古齋”,是北城唯一的古玩鋪。太監銷贓最近的當然就是“品古齋”了。“品古齋”鄭掌櫃將詩卷送到了朱文鈞家。朱文鈞(1882-1937),字幼平,號翼庵,蕭山城東朱家壇村人。清光緒年間遊學英、法等國,歸國後,署度支部員外郎。辛亥革命後任財政部參事、鹽務署廳長。朱文鈞學識淵博,識力深邃。故宮博物院成立之初,朱被聘為特約專門委員,負責對文物的鑒定考證。近代收藏家袁勵准曾贊: “翼庵先生鑒藏書畫是自宋元以來,靡不搜討,率皆銘心佳品。”朱文鈞看到《自書詩卷》後,馬上以5000銀元買下。

朱文鈞在詩卷的跋語中稱“壬申春偶因橐鑰不謹競致失去,窮索累日乃于海王村肆中……”之說,記載了《自書詩卷》流傳過程中的一個插曲。1932年,詩卷被朱家一僕人竊去,拿到一個與朱家沒有交往的古玩鋪“賞奇齋”求售。掌櫃的一看就知道是從朱家偷出來的東西,表示只肯以600元買下,否則就報告公安局,這個內賊只好答應。“賞奇齋”掌櫃把上述情況告訴了“德寶齋”掌櫃和“文祿堂”掌櫃,並請他們通知朱家。二位掌櫃與朱先生商議,認為最佳辦法是不要追究僕人,而是儘快出錢從“賞奇齋”把此帖贖回來,朱先生一一照辦,他先償還了“賞奇齋”600元墊款,又贈掌櫃的1000元作為酬勞,這件珍寶才算失而復得。

朱文鈞逝世後,家中因辦理喪事急需用錢,詩卷由大藏書家傅增湘作價三萬五千元,由“惠古齋”柳春農經手讓與張伯駒。抗戰時期,張伯駒在上海被汪精衛手下綁票,要他以收藏的價值連城書畫來贖,卻被張斷然拒絕。後經朋友多方周旋營救,以二十根金條贖回。張伯駒為了答謝朋友,慷慨拿出家藏的蔡襄《自書詩卷》相贈,但被那位朋友婉言拒納,說這是千古瑰寶,不敢奪愛。

解放後,張伯駒將自己不惜典賣房產、變賣金銀珠寶購藏的歷代書畫名作巨跡,包括西晉陸機手書的《平復帖》、隋代展子虔的工筆重彩《遊春圖》、唐代大詩人李白的《上陽臺帖》及晚唐詩人杜牧的《贈張好好詩》、宋代詩人范仲淹的《道服贊》、蔡襄《自書詩卷》等118幅,全部捐獻國家。這件從故宮流散出來的珍寶,終於又回到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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