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輪值毒叔
衛道騎士.李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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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文：首先想問一下李晨， 這次《軍師聯盟》拍攝期也很長——333天， 最後播得還挺快， 拍完沒多久就已經開播了， 目前觀眾給的回饋是你們意料中的一個回饋嗎？還有就是觀眾給的回饋裡頭有哪些是印象比較深的？
李晨：大家現在對這個戲的回饋我是覺得會有一些感受， 因為可能這些年拍戲都會有一些經驗， 比如說在劇組遇到一個創作團隊過程當中， 感覺從編劇導演到演員整體包括攝影什麼的， 大家在這個創作過程當中的那種凝聚力，
拍完一部戲後， 你會覺得這個戲感覺演得很舒服然後釋放出自我等等各種各樣的形式， 在這個團隊裡面的感覺會比較親近， 我就會覺得拍完一個戲覺得又找到了一個特別良好的團隊凝聚力的那種感覺， 所以， 我就覺得這個戲出來以後的效果或者口碑應該是不錯的。
觀眾評價印象比較深刻的是， 我覺得大家可能一直在探討我的眉毛， 其實我覺得更多沒有在聊我演的這個人物， 怎麼曹丕眉毛這麼濃？他們老說是蠟筆小新， 然後那個眉毛會比較濃， 但其實那個是當時我做了一個自己的設計， 就是希望我的眉形上能夠和曹操的眉形上面有一定的接近， 因為我覺得父與子之間他可能，
李星文：但你這個眉形似乎也是在發生變化的， 不是從頭到尾一個型的。
李晨：是， 因為一開始的人物比較被動， 然後也並不得寵，
李星文：你的個人形象好像比較適合演曹植，
李晨：從我對這一段歷史的瞭解當中， 大家好像總會把曹操寫成白臉， 然後就是覺得好像這邊始終是和奸詐等諸如此類的形容混為一談， 都是覺得好像這邊的故事就是反面教材。
但是我們這次就拍了一個反面教材， 當時拿劇本之前我還說這邊的故事怎麼演， 然後拿劇本以後我發現其實他只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去講這個歷史的價值。 我們假設在歷史進程中， 曹操這邊肯定做了一些事情， 可是他在自己做的時候， 他並不認為我做了一件壞的事情， 或者就像曹丕也好， 或者像曹家這四代包括跟司馬懿的這種過程當中，
就像我老在臺詞裡說還天下一個太平， 我老是拿這個形式去拿這個方式去說， 所以我就想可能在這個創作的過程當中我找到了一個人物的核心， 剛開始的時候其實是一心想做世子， 想繼承這個王位， 那麼到最後真的做了王、稱了帝， 那他就真的是希望能夠天下一統， 繼承父親的遺願。
李星文：你們這叫爭對錯，不爭輸贏，這個slogan很厲害。
李晨：對，我覺得有這麼一句話在的時候，反而會更顯得這個人真實，但是最後他稱帝之後他做的，包括逼劉協退位等等，證明我們就沒想給他翻案，這怎麼翻啊？你本來就做了這樣的事情，包括賜死甄宓、把自己的這些親兄弟都派去把守邊關，又想賜死曹植等等這些事，其實這是改不了的。
所以，演到那兒的時候，我的處理方式就是我不需要給這個人物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而只是把這個人在這個時刻要做的事情呈現出來。比如逼劉協退位，我就騎馬上殿，我既然來了，我就是幹這個事兒來了，包括他們問，說你帶多少？帶五千夠嗎？夠了，就帶五千吧。就他那個狀態，那種年輕氣盛，我還是表現出來了。
李星文：說到這個戲就不能不提一個數字——333天，說這個劇組幾乎成了一個橫店的釘子戶，因為一直在那兒拍了幾乎將近一年，那麼我想知道你在劇組待了多長時間，為什麼這個戲的拍攝會拉到這麼長時間？
李晨：我在劇組大概工作有60多天吧，然後這60多天集中在整個拍攝期的前期，因為曹丕的戲基本都在上半部，然後我們也有很多戲是順拍的。
波哥在整個拍攝過程當中，很認真，比如說真發，真的去蓄須，包括很多東西他都想真的來，包括後期的時候，他想讓自己憔悴年邁的時候，他就真的是把鬍子，什麼都是真的，儘量不化妝，所以他就只能是先拍年輕階段，再拍中年階段，然後再拍老年階段。
所以，我們就是配合他的這種線性拍攝方式然後來進行拍攝，但有的時候就是實在不行，因為景地錯不開，我覺得波哥這次在這個電視劇裡面，他真的挺拼的。
我們劇組非常和諧，波哥每天給大家去安排得可好了你知道嗎，還給我們當時的拍攝場地安排了空調，我的天，我們那時候在劇組拍戲，我覺得簡直是人間天堂。
李星文：就是棚裡頭的時候。
李晨：棚裡面有空調，一個棚子裝了八十台空調。
李星文：那是多大平米的一個大棚？
李晨：應該是三千平吧，有三千有五千，然後當時我們一個三千棚好像是裝了五十台，五千棚裝了八十台空調，具體平米數我記不清了，但是空調機肯定是一個五十台，一個八十台，然後每天我們在裡面穿裡三層外三層，然後記得特別清楚，我們就拍那個照片，然後發朋友圈冷啊。
李星文：這叫拉仇恨。
李晨：對，然後我們就拍外面那個空調的那個壓縮機什麼的，然後人家就我說你們還有空調。
李星文：我也注意到一個現象，就是其實以前關於這個劇組裡頭，說這個主要演員有時候會比較強調自己的戲集中的多一些，然後甚至去搶別人的一些戲什麼的，但是似乎這個今年以來呢，我看過張嘉譯的《白鹿原》，他自己擔任藝術總監，再一個是吳秀波的《軍師聯盟》，似乎不但沒有主要演員搶戲，似乎還很照顧其他演員的戲份，甚至給其他演員做一些陪襯、襯托，我不知道這個判斷準確不準確。
李晨：我們是這樣的。其實就我合作過的一些藝人，一直都是這樣，有很多人大部分都是托著演，比如這場寫的是你的戲，我搶是搶不走的，難道我非得在這表演一個特別奇怪的方式吸引大家注意我嗎？
這場戲寫給誰的就得托著演，比如說我跟“父親”曹操之間的戲，有很多時候我是作為一個兒子，你明白，我得演好兒子的角色，像波哥有的時候跟我演戲，前半程的戲他都跪在那，跪在那腳、膝蓋是很累的。
李星文：看《軍師聯盟》我還有一個感覺，就是似乎誰要先走，那麼他先要釋放光芒，比如說這個荀彧走之前荀彧光芒四射，然後曹操要領盒飯了，曹操又會有重頭戲的安排，我估計這過兩天曹丕也該走了。
李晨：這倒不是說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只是我覺得編劇可能在創作過程中、演員在演繹過程中時，有時候會偶爾有一點小發力，因為可能就好比大家說的人之將死吧，總會在這時候有一些人性的光輝，或者是一些自己的反思，或者說是追憶似水流年等等吧，反正在這個過程當中的時候，他都會有一些自我的閃現和釋放。
李星文：那咱們再聊聊《軍師聯盟》之外的事吧，因為確實李晨這幾年參加的事兒也比較多，首先就是在前一段的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頒獎典禮上，《好傢伙》獲得了分量最重的最佳電視劇獎。
李晨：這個真得在節目上感謝一下李老師。我之前並不認識李老師，但是我曾經看過李老師寫過的一篇關於《好傢伙》的文章，當時我看完以後非常感動，因為其實那部戲對我來說意味不同，可能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那部戲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也只有三個人，蘭曉龍、張譯、我，然後慢慢變成一個劇組，拍完然後呈現，到最後四年沒播，後來終於能夠跟觀眾見面，直到今年拿了白玉蘭獎，其實也是一個戲一個命。
李星文：現在來看算是非常圓滿的一個結局了，不過之前也傳聞過這部戲比較坎坷，講講當初在這個戲的一些重要節點上發生過什麼樣的一些坎坷？
李晨：我覺得劇組的成立是個非常有趣的過程，就是張譯打了個電話，問我在幹嘛，然後說這個組織需要你你就來吧，我說組織，你又要幹嘛呀，然後搞得神神秘秘的，你趕緊回北京，到了北京，我、他、蘭曉龍我們幾個人就見了個面聊了一下這個事兒，然後呢說你趕緊回去看一下劇本，我說蘭曉龍的東西我還看劇本麼，都合作過好多次。
我說咱們就搞起來吧，然後呢，就開始各種聯繫，找朋友，在這個過程當中大家慢慢把團隊建立起來。
李星文：當時已經可以有一些能量能夠去推動一個專案。
李晨：對，其實在這之前我做過一次幕後工作，是電視劇《北京愛情故事》。在那個時候，那是我第一次做幕後，從故事籌畫到整體的劇組搭建，那時候也是監製，然後到一些反正七七八八的幕後工作吧，各種事都幹了。
李星文：但有些演員從事一次幕後工作以後呢會覺得這個太辛苦太勞累，他可能就不會有第二次了，那你這個反倒是《北京愛情故事》做完了以後，很快就又加入到這個《好傢伙》的幕後。
李晨：我覺得其實從當中能夠得到一些樂趣吧，因為可能自己朋友也比較多，然後就是每次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有很多人挺幫忙的，我特別感謝大家。
包括像拍《好傢伙》的時候也一樣，就是說給各種朋友打電話，包括張譯也是，我們倆就直接電話本一翻，找誰找誰找誰，兩人就開始各種聯繫，聯繫了好多朋友來，大家還都特別支持特別給力，然後拍完這個戲的時候，我記得當時也有超期超支，反正就是各種情況吧，最終大家還是都堅持下來了。
我們其實幹過好多這樣的事情，當時拍《生死線》的時候也遇到過同樣的狀況，包括我們劇組那時候嚴重超期，然後後來我記得特別清楚，我、張譯、廖凡、楊爍我們四個劇組的演員就坐一塊說怎麼辦，劇組現在到了挺困難的階段，然後我們跟劇組表態，說導演你放心吧，我們踏踏實實在這拍戲，這個你不用管，我們就把這個戲拍完，你什麼時候拍完我們什麼時候走。
李星文：對《好傢伙》來說是不是其實融資、搭班子、拍攝、後期，這還都算正常，雖然小有超支，是不是最坎坷的是在發行這件事情上？
李晨：對。我覺得可能那會兒比較質疑的是我們的判斷能力。我覺得那會兒可能對這個東西是否定我自己的過程。是不是我們判斷錯了？其實我們應該演別的，或者說就是眼瞅著人家同期拍的就各種播，我們這越放菜越涼，怎麼回事，直到我們跟朋友之間聊天的時候都發現不敢聊了，說別聊別聊，一聊就覺得心疼，是覺得別說了，就是誰都知道彼此心裡有這麼一件事兒，但是見面的時候就是故意說點別的什麼。
李星文：好，咱接下來就說這個《空天獵》的事兒吧，那已經定檔9月30日了，應該是一個空軍題材的電影，那又是什麼樣的機緣讓你去當了一部電影的導演呢？
李晨：這個得特別感謝冰冰，其實特別巧，是當時他們吃飯，在飯桌上聊的這麼一句，然後就說有一個戲挺適合晨兒演的，然後說我們知道晨兒演了不少軍隊題材的戲，那你說他前兩天自己在做專案，說什麼的還挺有想法的，跟人聊了一句，然後人家聽完之後就說那也行，原來是想找我演，然後後來我就連演又導就成了這麼一個事情。
李星文：之前你看你出品人也做過了，策劃、藝術總監也做過了，監製也做過了，但是導演的工作之前會有一些積累嗎？
李晨：有，會有一點，就是因為有的時候可能B組或者什麼的，有的時候你還是得去，然後因為有的時候拍不過來的時候，你就來唄。
李星文：真上手導過？
李晨：對，但是你要說拍攝，整體一個作品從無到有的過程那真的是沒有。
李星文：那第一，作為一個新銳的電影導演，這個過程當中是很輕鬆的還是也遇到一些問題？
李晨：到現在我都覺得我這一年多的經歷，好像挺飄渺的，似有似無的，就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有一次下了大雨，說這邊這個設備又來不了，後天那邊又出了什麼問題，大後天又怎麼，就是每一個問題疊加問題，就是真的是沒有那麼，我覺得可能在某一個點上，你沒撐住這個事兒就崩了，但就是那個似崩非崩的瞬間又不斷地想辦法去解決，不斷地在磨合過程中把事給辦完了，但是即便是到現在我也覺得他還沒有完。
為什麼？因為其實從前期到開機有1/3，然後從開機到殺青可能也就算到50%，後面還有後期製作、剪輯、配樂、電腦特效、混音、配音等等，然後上映期間你還要去宣傳，還有可能你殺青只是完成了50%的工作。我發現導演這個工種幾乎是全流程的，真的太辛苦了。
李星文：我聽你剛才說的這些問題其實更多是製作層面的問題，藝術層面我倒沒聽見你抱怨什麼。
李晨：藝術層面我覺得是這樣，首先我拍的這個戲它是一個類型片，就它可能在工業標準上的要求更高，然後表演層次方面的東西我找了一些好朋友一些前輩、哥哥什麼的過來幫忙，然後他們也都真的特別給力地來支持我。
在這上面，他們每一個人來的時候都做了非常好的準備，包括這次波哥也來了，你知道麼，他的臺詞量之大，我前一天我還跟他說，我說波哥我說詞兒特別多，我說你需不需要現場給你多留點時間，他說不用不用你放心，來了到現場一條過，然後說再來幾遍換多幾遍，因為多機位換角度，哢哢，說我再給你換一個別的情緒，說我有點改動有點想法，我說沒問題咱倆聊。
所以，我沒有太擔心表演，但是在工業標準上確實比較費心。
李星文：應該有很多特效場面。
李晨：對，有很多特效場面，甚至是真人和特效結合的場面，然後還有很多是那種純CG但是又有合成，確實挺複雜的。
李星文：好在也是堅持下來了，現在一談到中國電影的時候，尤其是今年我們的國產電影被好萊塢沖得稀裡嘩啦的時候，大家又提這個工業電影，尤其是重工業電影，那你感覺我們這個在工業水準方面跟好萊塢，差距肯定是有，但是是在硬體方面呢？還是軟體方面？或者是怎麼樣一個情況？
李晨：其實你讓我現在來看，我哪有什麼資格說這事兒，我就是一小學生，我來在這就是跟人學習來了。但是，從我自己的感受上面，畢竟經歷過這麼一次，我覺得對於我們來講可能是工業體系問題，就是它很多東西在國外是有相應的公司，專業道具公司、專業服裝公司諸如此類的，反正每一個都有專業的公司來負責，導演提想法，然後他們來完成，我說我要一個飛機從這飛進去或者人跳下來，然後這個什麼導彈打上去，他們說，好，我明白了，然後有相應的每一個公司來負責幫你解決和處理這樣的事情。
李星文：我們也是工業，但我們是手工業，現在可能手工業的成分大一點吧。
李晨：也沒那麼誇張，但確實是我這次自己就是找了很多東西，我基本上是翻吧，因為先找的是國外公司，但是國外公司可能從成本上，從這個時間上，包括從這個東西的溝通成本上，當然我也選了一些國外公司，我就最後做了一些折中，就是國外公司和中國公司等等，有的這種硬體軟體配合在一起，找了一個最大公約值，然後來做這件事。
李星文：其實你現在給大家一種全能藝人或者全能的娛樂工作者這麼一個形象，我就想知道，在這麼多的角色中，你自己未來會始終堅持這麼一種多條腿走路呢？還是將來會有一個比較集中的一件工作去做？
李晨：沒想好。我覺得人生有很多選擇，就好比向左走還是向右走，我只是覺得不後悔就行了，就是你做的這個選擇，你不去後悔你承擔這個，好與壞你都接受，然後成與敗都是你生命當中的一個過程，其實我更看重這個，我並不想說我一定說要讓自己成為一個特別追求什麼東西的人，或者說把自己逼到一個什麼程度上，我覺得隨遇而安更好一些。
今天可能我做了真人秀，是不是要把它做好呢？那我覺得應該做得還可以吧。而且，我並沒有把它當成真人秀，我認為我們是個大家庭，湊到一起就是去玩，可能好多人會認為你們是拍出來的，你們有劇本，其實沒有，我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背著包去了，把包往那一扔，然後你們今天的任務是，一拿任務卡幹什麼，甚至是做紙船也好幹什麼也好，然後我們就覺得通過自己的努力，通過大家彼此的這種協同，然後或者是分幫結派大家去彼此對抗比拼什麼的，那其實就是一個這樣的過程。
拍電影、電視劇，其實是我的本職工作，我是個演員嘛。導演可能是人生過程當中的一個挑戰，我覺得你不往前邁一步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做，那當你做下來以後，不管成功與失敗，我總覺得那至少我戰勝了我自己。在人生當中，我嘗試了，然後我努力了，等再過幾年翻回來看的時候，我覺得還可以。
李星文：對，但可能也會有一些議論，說李晨現在是個綜藝咖了，比如在《奔跑吧》播的比較火的時候，他耽誤了演技的精進了，可能也會聽到一些這種議論，你會覺得困惑嗎？
李晨：我覺得有人會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在一個階段過程中，你總是出現在綜藝節目當中，然後大家就會認為你是不是不拍戲了，或者大家甚至會認為沒人找你拍戲了。但是，我覺得自己的能力是要通過一個載體去展現的，所以說在綜藝也好，在電視劇也好，電影也好，還是說其他一些什麼形式上，我都希望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我相信大家是能看到你的付出的。
李星文：就當十年前的《士兵突擊》是你的出道作品，然後完了以後就一直有一個鮮明的標籤叫“士兵幫”，出來一批青年演員，十年過去了，士兵幫的兄弟之情有什麼變化沒有？
李晨：我們有一個群，這個群裡面有五十多個人，它集中了《士兵突擊》到《我的團長我的團》到後期繼續合作這些，包括工作人員，還有導演包括康導什麼的都在這個群裡面，我們所有的這些人都在，不管你今天成名不成名。我們自己還經常聚會，你知道大家會經常聚會，包括有的時候拍戲的時候還會互相叫，我有什麼戲快來，誰誰怎麼怎麼樣，彼此之間還一直都有這樣的聯繫，然後誰得了獎誰獲得了一些什麼殊榮，然後包括誰有什麼新的進展，是有什麼新戲什麼的之類的，都會在這個群裡第一時間就發出來，然後大家會隨時溝通，特別親，這些年這個情感一直都沒有。
而且我們這幫人裡面有一撥固定的影迷，就是《士兵突擊》的老粉絲，然後他們也特別的感動，這麼多年一直還做著很多公益，包括捐錢去建希望小學，以《士兵突擊》粉絲的名義，以《士兵突擊》這個戲的名義，或者是以大家集體的這種情感去做公益的這個事情，我們也一直都很感動，而且國強大哥也在這個群裡面，他算是我們的群主。
李星文：你現在張羅的這個《空天獵》，我剛才聽到其實也是非常勞累的工作，以後還會再去幹這個事情嗎？
李晨：可能對於做導演這個事來講，我並沒有想把它當成一個職業，我覺得其實就像我剛才說的，它是一種表達。我看到了一個項目，或者說一個我特別想通過，從這個項目初期孕育到拍攝到最終上映的這個過程我想全流程參與的，我可能會去做。除此之外，我可能不會再拿出更多的時間，因為其實你做出這一件事情來講，說句心裡話，基本上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你知道嗎，就是導演這個事兒是閒不住的。
李星文：你的苦難歷程其實沒走完呢？
李晨：沒有，還要面臨很多的問題，包括這個戲將來是好與壞或什麼的，觀眾只評價你不會評價別人，其實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個蠻大的挑戰。
李星文：我代譚飛問一個問題，我們知道《空天獵》也是你跟冰冰聯合主演的，但你們又是情侶檔，會不會擔心觀眾看你們演戲的時候有一種跳戲的感覺？
李晨：還好，我們倆演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因為都是專業演員，然後在對戲的過程當中包括在演戲的時候，大家其實都是調整到最好的狀態才去演。然後我覺得只有一次稍微有點跳戲，是當時她演《我不是潘金蓮》的時候，我客串了一個員警，坐了一車人，然後我上去要說詞兒，我說大姐把你那身份證拿一下，然後我演第一條的時候，那一車群眾演員哢——就全在笑，因為人家知道我們生活當中是什麼關係。
李星文：其實影院裡我們也在笑，看到這兒的時候，這可能就是馮導埋的一個小扣。
李晨：是吧，後來我還特地跟那個車上人群說你們別笑，別笑，你們一笑，我都繃不住了，我說你們得配合我，我得檢查身份證。
《四味毒叔》是由策劃人譚飛、劇評人李星文、編劇汪海林、宋方金四位毒叔發起的影視娛樂圈第一垂直獨立視頻脫口秀公眾平臺。“說”責自負，拳拳真誠在心。
版權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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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文：你們這叫爭對錯，不爭輸贏，這個slogan很厲害。
李晨：對，我覺得有這麼一句話在的時候，反而會更顯得這個人真實，但是最後他稱帝之後他做的，包括逼劉協退位等等，證明我們就沒想給他翻案，這怎麼翻啊？你本來就做了這樣的事情，包括賜死甄宓、把自己的這些親兄弟都派去把守邊關，又想賜死曹植等等這些事，其實這是改不了的。
所以，演到那兒的時候，我的處理方式就是我不需要給這個人物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而只是把這個人在這個時刻要做的事情呈現出來。比如逼劉協退位，我就騎馬上殿，我既然來了，我就是幹這個事兒來了，包括他們問，說你帶多少？帶五千夠嗎？夠了，就帶五千吧。就他那個狀態，那種年輕氣盛，我還是表現出來了。
李星文：說到這個戲就不能不提一個數字——333天，說這個劇組幾乎成了一個橫店的釘子戶，因為一直在那兒拍了幾乎將近一年，那麼我想知道你在劇組待了多長時間，為什麼這個戲的拍攝會拉到這麼長時間？
李晨：我在劇組大概工作有60多天吧，然後這60多天集中在整個拍攝期的前期，因為曹丕的戲基本都在上半部，然後我們也有很多戲是順拍的。
波哥在整個拍攝過程當中，很認真，比如說真發，真的去蓄須，包括很多東西他都想真的來，包括後期的時候，他想讓自己憔悴年邁的時候，他就真的是把鬍子，什麼都是真的，儘量不化妝，所以他就只能是先拍年輕階段，再拍中年階段，然後再拍老年階段。
所以，我們就是配合他的這種線性拍攝方式然後來進行拍攝，但有的時候就是實在不行，因為景地錯不開，我覺得波哥這次在這個電視劇裡面，他真的挺拼的。
我們劇組非常和諧，波哥每天給大家去安排得可好了你知道嗎，還給我們當時的拍攝場地安排了空調，我的天，我們那時候在劇組拍戲，我覺得簡直是人間天堂。
李星文：就是棚裡頭的時候。
李晨：棚裡面有空調，一個棚子裝了八十台空調。
李星文：那是多大平米的一個大棚？
李晨：應該是三千平吧，有三千有五千，然後當時我們一個三千棚好像是裝了五十台，五千棚裝了八十台空調，具體平米數我記不清了，但是空調機肯定是一個五十台，一個八十台，然後每天我們在裡面穿裡三層外三層，然後記得特別清楚，我們就拍那個照片，然後發朋友圈冷啊。
李星文：這叫拉仇恨。
李晨：對，然後我們就拍外面那個空調的那個壓縮機什麼的，然後人家就我說你們還有空調。
李星文：我也注意到一個現象，就是其實以前關於這個劇組裡頭，說這個主要演員有時候會比較強調自己的戲集中的多一些，然後甚至去搶別人的一些戲什麼的，但是似乎這個今年以來呢，我看過張嘉譯的《白鹿原》，他自己擔任藝術總監，再一個是吳秀波的《軍師聯盟》，似乎不但沒有主要演員搶戲，似乎還很照顧其他演員的戲份，甚至給其他演員做一些陪襯、襯托，我不知道這個判斷準確不準確。
李晨：我們是這樣的。其實就我合作過的一些藝人，一直都是這樣，有很多人大部分都是托著演，比如這場寫的是你的戲，我搶是搶不走的，難道我非得在這表演一個特別奇怪的方式吸引大家注意我嗎？
這場戲寫給誰的就得托著演，比如說我跟“父親”曹操之間的戲，有很多時候我是作為一個兒子，你明白，我得演好兒子的角色，像波哥有的時候跟我演戲，前半程的戲他都跪在那，跪在那腳、膝蓋是很累的。
李星文：看《軍師聯盟》我還有一個感覺，就是似乎誰要先走，那麼他先要釋放光芒，比如說這個荀彧走之前荀彧光芒四射，然後曹操要領盒飯了，曹操又會有重頭戲的安排，我估計這過兩天曹丕也該走了。
李晨：這倒不是說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只是我覺得編劇可能在創作過程中、演員在演繹過程中時，有時候會偶爾有一點小發力，因為可能就好比大家說的人之將死吧，總會在這時候有一些人性的光輝，或者是一些自己的反思，或者說是追憶似水流年等等吧，反正在這個過程當中的時候，他都會有一些自我的閃現和釋放。
李星文：那咱們再聊聊《軍師聯盟》之外的事吧，因為確實李晨這幾年參加的事兒也比較多，首先就是在前一段的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頒獎典禮上，《好傢伙》獲得了分量最重的最佳電視劇獎。
李晨：這個真得在節目上感謝一下李老師。我之前並不認識李老師，但是我曾經看過李老師寫過的一篇關於《好傢伙》的文章，當時我看完以後非常感動，因為其實那部戲對我來說意味不同，可能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那部戲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也只有三個人，蘭曉龍、張譯、我，然後慢慢變成一個劇組，拍完然後呈現，到最後四年沒播，後來終於能夠跟觀眾見面，直到今年拿了白玉蘭獎，其實也是一個戲一個命。
李星文：現在來看算是非常圓滿的一個結局了，不過之前也傳聞過這部戲比較坎坷，講講當初在這個戲的一些重要節點上發生過什麼樣的一些坎坷？
李晨：我覺得劇組的成立是個非常有趣的過程，就是張譯打了個電話，問我在幹嘛，然後說這個組織需要你你就來吧，我說組織，你又要幹嘛呀，然後搞得神神秘秘的，你趕緊回北京，到了北京，我、他、蘭曉龍我們幾個人就見了個面聊了一下這個事兒，然後呢說你趕緊回去看一下劇本，我說蘭曉龍的東西我還看劇本麼，都合作過好多次。
我說咱們就搞起來吧，然後呢，就開始各種聯繫，找朋友，在這個過程當中大家慢慢把團隊建立起來。
李星文：當時已經可以有一些能量能夠去推動一個專案。
李晨：對，其實在這之前我做過一次幕後工作，是電視劇《北京愛情故事》。在那個時候，那是我第一次做幕後，從故事籌畫到整體的劇組搭建，那時候也是監製，然後到一些反正七七八八的幕後工作吧，各種事都幹了。
李星文：但有些演員從事一次幕後工作以後呢會覺得這個太辛苦太勞累，他可能就不會有第二次了，那你這個反倒是《北京愛情故事》做完了以後，很快就又加入到這個《好傢伙》的幕後。
李晨：我覺得其實從當中能夠得到一些樂趣吧，因為可能自己朋友也比較多，然後就是每次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有很多人挺幫忙的，我特別感謝大家。
包括像拍《好傢伙》的時候也一樣，就是說給各種朋友打電話，包括張譯也是，我們倆就直接電話本一翻，找誰找誰找誰，兩人就開始各種聯繫，聯繫了好多朋友來，大家還都特別支持特別給力，然後拍完這個戲的時候，我記得當時也有超期超支，反正就是各種情況吧，最終大家還是都堅持下來了。
我們其實幹過好多這樣的事情，當時拍《生死線》的時候也遇到過同樣的狀況，包括我們劇組那時候嚴重超期，然後後來我記得特別清楚，我、張譯、廖凡、楊爍我們四個劇組的演員就坐一塊說怎麼辦，劇組現在到了挺困難的階段，然後我們跟劇組表態，說導演你放心吧，我們踏踏實實在這拍戲，這個你不用管，我們就把這個戲拍完，你什麼時候拍完我們什麼時候走。
李星文：對《好傢伙》來說是不是其實融資、搭班子、拍攝、後期，這還都算正常，雖然小有超支，是不是最坎坷的是在發行這件事情上？
李晨：對。我覺得可能那會兒比較質疑的是我們的判斷能力。我覺得那會兒可能對這個東西是否定我自己的過程。是不是我們判斷錯了？其實我們應該演別的，或者說就是眼瞅著人家同期拍的就各種播，我們這越放菜越涼，怎麼回事，直到我們跟朋友之間聊天的時候都發現不敢聊了，說別聊別聊，一聊就覺得心疼，是覺得別說了，就是誰都知道彼此心裡有這麼一件事兒，但是見面的時候就是故意說點別的什麼。
李星文：好，咱接下來就說這個《空天獵》的事兒吧，那已經定檔9月30日了，應該是一個空軍題材的電影，那又是什麼樣的機緣讓你去當了一部電影的導演呢？
李晨：這個得特別感謝冰冰，其實特別巧，是當時他們吃飯，在飯桌上聊的這麼一句，然後就說有一個戲挺適合晨兒演的，然後說我們知道晨兒演了不少軍隊題材的戲，那你說他前兩天自己在做專案，說什麼的還挺有想法的，跟人聊了一句，然後人家聽完之後就說那也行，原來是想找我演，然後後來我就連演又導就成了這麼一個事情。
李星文：之前你看你出品人也做過了，策劃、藝術總監也做過了，監製也做過了，但是導演的工作之前會有一些積累嗎？
李晨：有，會有一點，就是因為有的時候可能B組或者什麼的，有的時候你還是得去，然後因為有的時候拍不過來的時候，你就來唄。
李星文：真上手導過？
李晨：對，但是你要說拍攝，整體一個作品從無到有的過程那真的是沒有。
李星文：那第一，作為一個新銳的電影導演，這個過程當中是很輕鬆的還是也遇到一些問題？
李晨：到現在我都覺得我這一年多的經歷，好像挺飄渺的，似有似無的，就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有一次下了大雨，說這邊這個設備又來不了，後天那邊又出了什麼問題，大後天又怎麼，就是每一個問題疊加問題，就是真的是沒有那麼，我覺得可能在某一個點上，你沒撐住這個事兒就崩了，但就是那個似崩非崩的瞬間又不斷地想辦法去解決，不斷地在磨合過程中把事給辦完了，但是即便是到現在我也覺得他還沒有完。
為什麼？因為其實從前期到開機有1/3，然後從開機到殺青可能也就算到50%，後面還有後期製作、剪輯、配樂、電腦特效、混音、配音等等，然後上映期間你還要去宣傳，還有可能你殺青只是完成了50%的工作。我發現導演這個工種幾乎是全流程的，真的太辛苦了。
李星文：我聽你剛才說的這些問題其實更多是製作層面的問題，藝術層面我倒沒聽見你抱怨什麼。
李晨：藝術層面我覺得是這樣，首先我拍的這個戲它是一個類型片，就它可能在工業標準上的要求更高，然後表演層次方面的東西我找了一些好朋友一些前輩、哥哥什麼的過來幫忙，然後他們也都真的特別給力地來支持我。
在這上面，他們每一個人來的時候都做了非常好的準備，包括這次波哥也來了，你知道麼，他的臺詞量之大，我前一天我還跟他說，我說波哥我說詞兒特別多，我說你需不需要現場給你多留點時間，他說不用不用你放心，來了到現場一條過，然後說再來幾遍換多幾遍，因為多機位換角度，哢哢，說我再給你換一個別的情緒，說我有點改動有點想法，我說沒問題咱倆聊。
所以，我沒有太擔心表演，但是在工業標準上確實比較費心。
李星文：應該有很多特效場面。
李晨：對，有很多特效場面，甚至是真人和特效結合的場面，然後還有很多是那種純CG但是又有合成，確實挺複雜的。
李星文：好在也是堅持下來了，現在一談到中國電影的時候，尤其是今年我們的國產電影被好萊塢沖得稀裡嘩啦的時候，大家又提這個工業電影，尤其是重工業電影，那你感覺我們這個在工業水準方面跟好萊塢，差距肯定是有，但是是在硬體方面呢？還是軟體方面？或者是怎麼樣一個情況？
李晨：其實你讓我現在來看，我哪有什麼資格說這事兒，我就是一小學生，我來在這就是跟人學習來了。但是，從我自己的感受上面，畢竟經歷過這麼一次，我覺得對於我們來講可能是工業體系問題，就是它很多東西在國外是有相應的公司，專業道具公司、專業服裝公司諸如此類的，反正每一個都有專業的公司來負責，導演提想法，然後他們來完成，我說我要一個飛機從這飛進去或者人跳下來，然後這個什麼導彈打上去，他們說，好，我明白了，然後有相應的每一個公司來負責幫你解決和處理這樣的事情。
李星文：我們也是工業，但我們是手工業，現在可能手工業的成分大一點吧。
李晨：也沒那麼誇張，但確實是我這次自己就是找了很多東西，我基本上是翻吧，因為先找的是國外公司，但是國外公司可能從成本上，從這個時間上，包括從這個東西的溝通成本上，當然我也選了一些國外公司，我就最後做了一些折中，就是國外公司和中國公司等等，有的這種硬體軟體配合在一起，找了一個最大公約值，然後來做這件事。
李星文：其實你現在給大家一種全能藝人或者全能的娛樂工作者這麼一個形象，我就想知道，在這麼多的角色中，你自己未來會始終堅持這麼一種多條腿走路呢？還是將來會有一個比較集中的一件工作去做？
李晨：沒想好。我覺得人生有很多選擇，就好比向左走還是向右走，我只是覺得不後悔就行了，就是你做的這個選擇，你不去後悔你承擔這個，好與壞你都接受，然後成與敗都是你生命當中的一個過程，其實我更看重這個，我並不想說我一定說要讓自己成為一個特別追求什麼東西的人，或者說把自己逼到一個什麼程度上，我覺得隨遇而安更好一些。
今天可能我做了真人秀，是不是要把它做好呢？那我覺得應該做得還可以吧。而且，我並沒有把它當成真人秀，我認為我們是個大家庭，湊到一起就是去玩，可能好多人會認為你們是拍出來的，你們有劇本，其實沒有，我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背著包去了，把包往那一扔，然後你們今天的任務是，一拿任務卡幹什麼，甚至是做紙船也好幹什麼也好，然後我們就覺得通過自己的努力，通過大家彼此的這種協同，然後或者是分幫結派大家去彼此對抗比拼什麼的，那其實就是一個這樣的過程。
拍電影、電視劇，其實是我的本職工作，我是個演員嘛。導演可能是人生過程當中的一個挑戰，我覺得你不往前邁一步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做，那當你做下來以後，不管成功與失敗，我總覺得那至少我戰勝了我自己。在人生當中，我嘗試了，然後我努力了，等再過幾年翻回來看的時候，我覺得還可以。
李星文：對，但可能也會有一些議論，說李晨現在是個綜藝咖了，比如在《奔跑吧》播的比較火的時候，他耽誤了演技的精進了，可能也會聽到一些這種議論，你會覺得困惑嗎？
李晨：我覺得有人會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在一個階段過程中，你總是出現在綜藝節目當中，然後大家就會認為你是不是不拍戲了，或者大家甚至會認為沒人找你拍戲了。但是，我覺得自己的能力是要通過一個載體去展現的，所以說在綜藝也好，在電視劇也好，電影也好，還是說其他一些什麼形式上，我都希望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我相信大家是能看到你的付出的。
李星文：就當十年前的《士兵突擊》是你的出道作品，然後完了以後就一直有一個鮮明的標籤叫“士兵幫”，出來一批青年演員，十年過去了，士兵幫的兄弟之情有什麼變化沒有？
李晨：我們有一個群，這個群裡面有五十多個人，它集中了《士兵突擊》到《我的團長我的團》到後期繼續合作這些，包括工作人員，還有導演包括康導什麼的都在這個群裡面，我們所有的這些人都在，不管你今天成名不成名。我們自己還經常聚會，你知道大家會經常聚會，包括有的時候拍戲的時候還會互相叫，我有什麼戲快來，誰誰怎麼怎麼樣，彼此之間還一直都有這樣的聯繫，然後誰得了獎誰獲得了一些什麼殊榮，然後包括誰有什麼新的進展，是有什麼新戲什麼的之類的，都會在這個群裡第一時間就發出來，然後大家會隨時溝通，特別親，這些年這個情感一直都沒有。
而且我們這幫人裡面有一撥固定的影迷，就是《士兵突擊》的老粉絲，然後他們也特別的感動，這麼多年一直還做著很多公益，包括捐錢去建希望小學，以《士兵突擊》粉絲的名義，以《士兵突擊》這個戲的名義，或者是以大家集體的這種情感去做公益的這個事情，我們也一直都很感動，而且國強大哥也在這個群裡面，他算是我們的群主。
李星文：你現在張羅的這個《空天獵》，我剛才聽到其實也是非常勞累的工作，以後還會再去幹這個事情嗎？
李晨：可能對於做導演這個事來講，我並沒有想把它當成一個職業，我覺得其實就像我剛才說的，它是一種表達。我看到了一個項目，或者說一個我特別想通過，從這個項目初期孕育到拍攝到最終上映的這個過程我想全流程參與的，我可能會去做。除此之外，我可能不會再拿出更多的時間，因為其實你做出這一件事情來講，說句心裡話，基本上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你知道嗎，就是導演這個事兒是閒不住的。
李星文：你的苦難歷程其實沒走完呢？
李晨：沒有，還要面臨很多的問題，包括這個戲將來是好與壞或什麼的，觀眾只評價你不會評價別人，其實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個蠻大的挑戰。
李星文：我代譚飛問一個問題，我們知道《空天獵》也是你跟冰冰聯合主演的，但你們又是情侶檔，會不會擔心觀眾看你們演戲的時候有一種跳戲的感覺？
李晨：還好，我們倆演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因為都是專業演員，然後在對戲的過程當中包括在演戲的時候，大家其實都是調整到最好的狀態才去演。然後我覺得只有一次稍微有點跳戲，是當時她演《我不是潘金蓮》的時候，我客串了一個員警，坐了一車人，然後我上去要說詞兒，我說大姐把你那身份證拿一下，然後我演第一條的時候，那一車群眾演員哢——就全在笑，因為人家知道我們生活當中是什麼關係。
李星文：其實影院裡我們也在笑，看到這兒的時候，這可能就是馮導埋的一個小扣。
李晨：是吧，後來我還特地跟那個車上人群說你們別笑，別笑，你們一笑，我都繃不住了，我說你們得配合我，我得檢查身份證。
《四味毒叔》是由策劃人譚飛、劇評人李星文、編劇汪海林、宋方金四位毒叔發起的影視娛樂圈第一垂直獨立視頻脫口秀公眾平臺。“說”責自負，拳拳真誠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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