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地專案內出土了一件刻有“公”字的銅車軎, 應為戰國一位秦王所用。
這些年寫了太多文物類稿件, 考古單位給的資料開頭都是“為配合XXXX建設……”,
有些建設是在文物保護單位附近進行, 這類的建設都好辦。 相關法規已經做出了明確的規定, 建設方只需要按照不同等級的文物, 向各級政府履行報批手續即可。 如果想規避這種麻煩, 在制定規劃方案的時候, 就可以避開這些文物。
雖然國家文物局自1961起, 已經公佈了7批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陝西省文物局也公佈了6批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但即使這樣, 任何一個建設項目都沒辦法保證地底下會不會挖出文物來。
在絕大多數的時候, 在考古清理發掘結束, 各項資料被記錄之後, 建設方就可以進行施工(有的時候甚至是同步進行的)。
其實這個也可以理解, 畢竟社會要發展, 不可能讓經濟建設全面給文物保護讓步。 所以建設方能嚴格遵守建設前必須進行文物勘探的法律法規, 犧牲工期來等待考古工作者進行考古發掘, 本身是值得我們點贊的。
但有的時候, 在建設過程中遇到了那種考古工作者都N年一遇的大發現, 建設方就只能“呵呵”了。 比如最近採訪的綠地的專案, 因為挖出了重磅的文物, 這裡被納入了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之中。 建設不得不停止, 使得業主收房的日子變的遙遙無期了。
這處位於空港新城的房地產項目,
顯然, 綠地遇見了那種“N年一遇的大發現了”。
在這次之前, 陝西也有過建設為文物讓步的先例, 比如2004年發現于高陵涇渭工業園內的“中國最早的城市”楊官寨遺址和2008年發現于西安國家民用航太產業基地的西漢張安世家族墓。 二者都入選過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 所以當年在省政府的協調下, 通過置換土地的方式讓建設方放棄了在原有地塊上的建設。
楊官寨遺址
張安世墓
再比如2008年發現于西安財院新校區的神禾原秦墓,
因為發現了高等級的墓葬,
新校區的建設被叫停,
等待考古發掘完成,
財院的學生才能入住,
這一晃就是五年過去了。
雖然這座墓沒有入選十大考古新發現,
但因為考古價值巨大,
校方不得不改變規劃,
讓這座被回填的墓葬得以保留。
和它情況一樣的還有翠竹園社區、西安理工大新校區和西安交大內的三座漢代壁畫墓,
他們長眠於地下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重見天日。
神禾原大墓
交大壁畫墓
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2012年發現的上官婉兒墓,它在墓主人下葬後不久便被官方“毀墓”,再之後也不知被盜墓賊光顧了多少次,除了一方墓誌外,考古價值並不大。或許是因為墓主人的名氣太大了,經過媒體的熱炒,上官婉兒墓竟然也被保留下來了——原址修建了一座遺址公園,原計劃穿越的道路也做了改道處理。
曾經問過幾位元陝西文物系統的人,問他們究竟什麼樣的考古發現才能夠讓建設讓步。他們給出的標準都是價值巨大,但這個價值巨大卻沒有一個可以執行的量化標準。
雖然現行的法律法規,已經將這類風險降到最低,但西安這片厚重的土地總是會給我們各種的驚喜,所以坦率的說,按期竣工也好,如期入住也罷,變數太大只能自求多福了。
(作者:王朝的廢墟)
(刊載此文不代表同意其說法或描述,僅為提供更多資訊。)
神禾原大墓
交大壁畫墓
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2012年發現的上官婉兒墓,它在墓主人下葬後不久便被官方“毀墓”,再之後也不知被盜墓賊光顧了多少次,除了一方墓誌外,考古價值並不大。或許是因為墓主人的名氣太大了,經過媒體的熱炒,上官婉兒墓竟然也被保留下來了——原址修建了一座遺址公園,原計劃穿越的道路也做了改道處理。
曾經問過幾位元陝西文物系統的人,問他們究竟什麼樣的考古發現才能夠讓建設讓步。他們給出的標準都是價值巨大,但這個價值巨大卻沒有一個可以執行的量化標準。
雖然現行的法律法規,已經將這類風險降到最低,但西安這片厚重的土地總是會給我們各種的驚喜,所以坦率的說,按期竣工也好,如期入住也罷,變數太大只能自求多福了。
(作者:王朝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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