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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架山|夢野:紀念路遙的最佳方式

時間像一個小偷, 偷去的何止是榮枯, 偷去的何止是王朝, 他還偷去了令世人仰慕的一位作家——路遙。

但他偷不掉的是情感。 這麼多年了, 路遙還在人們的生活中, 前傾著硬朗的身體, 邁著堅定的步伐, 心靈是那樣的本真, 思想是那樣的鮮活, 精神是那樣的獨立。

路遙活著, 他以一種非常態的方式活著。

前不久, 一位亦政亦文的領導, 在臺上有個簡短的講話, 但我感覺是意味深長的。 他說:“現在這個世道, 退休下來的人, 就等於在這個社會上不存在了;人上了七十、八十, 有和沒有也就是一樣了。 ”他停頓了片刻,

有淚水在打轉, 以沉鬱的聲音說:“今天, 這麼多人踏雪而來, 冒寒而來, 為的就是路遙。 我麼多年了, 我們還隆重集會紀念路遙, 我相信, 再過二十年, 再過二百年, 還有人紀念路遙……”

路遙沒有逝去, 凝結在一朵朵飄飛的雪花裡, 像他生前的流浪, 從天上來到人間, 給深愛他的人的淚水提速。

路遙活著, 他以一種非常態的方式活著, 活在億萬讀者的心中, 活出一個時代, 一個個時代。 或許還會靠作品千秋萬代, 越過想像的輪回, 越過無始無終、無古無今的令人喊疼的時間。

這麼多年, 人們以各種方式來紀念路遙, 似乎是一個不盡的話題, 又讓人們重新點燃, 越燃越旺, 似乎旺得還需叫消防的人, 來趕快撲滅這場大火。 一個知情的人說:“路遙在八十年代,

在文壇上, 和他關係好的人, 幾乎沒有;他看起來的中國作家沒幾個……”這個話也許是對的, 路遙三十歲出頭, 以《人生》贏得廣泛讚譽。 他的氣質和性格, 和他在文學上的夢想, 可能會給人這樣的一種印象。 路遙的胞弟王天樂, 有篇追憶文章, 叫《苦難是他永恆的伴侶》, 也有著類似的意思:“在山西是作家鄭義招待的, 路遙在文學界沒有什麼朋友, 和鄭義也是一般關係, 但兩人見面後非常友好, 路遙對全國只有三四個作家比較看重, 其中就有鄭義。 ”

但今天想起來, 很多相關的作家可能也不願提及這個“前塵往事”了, 畢竟都是同行, 畢竟都是追索者, 裡面或許還有一些難以解開的情結和不快。 說的大一點, 在建設和諧社會的今天,

走進彼此的內心, 是多麼艱難的事情, 理想中的人與事, 還得無聲無息的時間來完成。

說真的, 遺忘有時比記憶更重要, 遺忘有時更利於社會前行。

莫言問鼎諾貝爾文學獎, 文學又成為熱門話題, 各類新聞不分晝夜, 趕忙刺激著人們的神經, 真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 紀念路遙的活動, 也如火如荼地舉行, 有人說:“路遙的影響比莫言大。 ”有人張大嗓門說:“莫言算不了什麼……” 有人急著說:“路遙得了茅獎, 下一步就是為得諾貝爾文學獎……”有人乾脆說:“得諾獎的應該是路遙, 而不是莫言……”還有一個人, 竟然拿出一張八十年代路遙和莫言的合影, 氣衝衝地說:“當年莫言到西安, 就是向路遙學習, 求教如何來創作小說……”

我想了想, 若有我之前在北京“堅守”時,

山東籍的作家在場, 或許就會有一些爭執了, 若有辣酒加速醉意, 也或許會大打出手。 文藝圈有過類似的例子。 毫無疑問, 現在世界上的每個國家, 不分膚色, 不論種族, 都知道莫言, 但每個國家並不知道路遙;都知道莫言的故鄉山東高密, 是全世界的明星縣域, 都知道圍繞高密的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 都將隆隆興起。

這就是諾獎的魅力所在。

路遙一定是和諾獎無緣了, 或許他生前真有過這麼一個雄心, 但諾獎的評獎條例, 是頒給健在的作家。 至於和路遙的交往, 我想他們都是名人, 應該是一般意義上的友情。 若關係過密的話, 文字記載是必然的。 我個人認為, 沒有必要用莫言給路遙做鋪墊, 也沒有必要把莫言置於一個不利的地位。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 莫言獲諾獎消息公佈, 第一時間反對的會是誰, 你從行文中能看出來, 這和文學的地域關係和優勝資源有關。 第一時間反對他的還有山東人, 有的人說應該是王蒙、阿來、王安憶、賈平凹、劉震雲、閻連科、余華……這讓我想起不久前美國總統大選, 羅姆尼失利, 故鄉亞利桑那州和他任職的麻塞諸塞州, 本該為他領航, 誰料, 他難翻大浪, 一生的痛根, 從中紮下。

陝北人有“路遙情結”。 這情結, 有著天然的部分, 有著塑造的成份, 有著造神的影子。

對一個作家而言, 在歷史的長河中, 只能論作品, 只能以作品的心靈維度、思想內涵、精神感召來衡量, 對時代的概括力, 對社會的寫真度, 對未來的預測力, 自然也是迫切的、重要的、必要的。

一切定義來源於對比,一切混亂來源於對比,一切痛苦來源於對比。

因之,紀念路遙,我覺得不要把路遙和普通人對比,不要把路遙和普通的作家對比,不要把路遙和偉大的作家對比,也不要把路遙和莫言對比,更不要把路遙和世界大師對比。路遙有他的過人之處,路遙就是路遙,就是以《人生》成大名的路遙,就是以《平凡的世界》斬獲茅盾文學獎的路遙,就是中國文壇曾經響遏行雲的路遙。

路遙走了,但作品還在。

紀念路遙的最佳方式,對作家而言,就是一遍一遍地研讀他的作品,讓時代重現,讓環境再生,讓人物復活,從中獲得一些有益的啟示,借鑒到自己的創作當中來,能提升自己作品的廣度、高度、深度、厚度,能使自己的作品獨立、獨特、獨有,能使自己的作品進入讀者的心中,和時間賽跑,和時代爭先,和歷史較勁。

對普通人而言,那就是一遍一遍地研讀他的作品,受其作品的薰陶和感召,祝福路遙的親人,祝福路遙的鄉親,祝福陝北。

在祝福中,做一個健康向上的人,做一個對生活有追求的人,做一個過上幸福生活的人。

新媒體編輯:賀佳

自然也是迫切的、重要的、必要的。

一切定義來源於對比,一切混亂來源於對比,一切痛苦來源於對比。

因之,紀念路遙,我覺得不要把路遙和普通人對比,不要把路遙和普通的作家對比,不要把路遙和偉大的作家對比,也不要把路遙和莫言對比,更不要把路遙和世界大師對比。路遙有他的過人之處,路遙就是路遙,就是以《人生》成大名的路遙,就是以《平凡的世界》斬獲茅盾文學獎的路遙,就是中國文壇曾經響遏行雲的路遙。

路遙走了,但作品還在。

紀念路遙的最佳方式,對作家而言,就是一遍一遍地研讀他的作品,讓時代重現,讓環境再生,讓人物復活,從中獲得一些有益的啟示,借鑒到自己的創作當中來,能提升自己作品的廣度、高度、深度、厚度,能使自己的作品獨立、獨特、獨有,能使自己的作品進入讀者的心中,和時間賽跑,和時代爭先,和歷史較勁。

對普通人而言,那就是一遍一遍地研讀他的作品,受其作品的薰陶和感召,祝福路遙的親人,祝福路遙的鄉親,祝福陝北。

在祝福中,做一個健康向上的人,做一個對生活有追求的人,做一個過上幸福生活的人。

新媒體編輯: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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