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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懷山水夢

大約在一九五九年, 先生又有秦嶺寫生。 每提及秦嶺寫生, 先生都興奮不已, 說秦嶺寫生收穫最大。 應該說, 是秦嶺寫生奠定了先生山水畫的獨到風格。

秦嶺之行由陝西畫院羅銘陪同, 先到略陽, 從略陽走進大山深處, 到許多的鐵路建設工地釆風寫生。 歸途, 又遊覽華山。 秦嶺寫生, 先生留有大量的寫生稿。 與黃山鉛筆寫生不同, 秦嶺寫生多是水墨直接完成, 其中意義不言而喻。 只是這些寫生稿至今多數不知下落。 秦嶺寫生後, 先生也曾對寫生稿進行過創作性的整理。 其中最為精彩的一件, 是用寬約五十釐米的日本帳子紙完成, 手卷長約四五米。 當是時, 先生生病住院, 師母陪護, 出院後竟發現手卷被竊讓先生痛心不已, 病情又加重。 真心希望, 手卷還完好存世, 能有機緣再見到。

現存先生秦嶺水墨寫生稿三幅。

此幅寫生稿的背面, 有鉛筆題寫“職工療養院”幾個字, 沒有年月日, 這可能是秦嶺寫生住過的地方。 此幅, 主要畫白皮松。 稍帶畫了庭院環境, 園中的甬路, 夾路的花圃、草地, 月亮門, 及月亮門後的背景秋樹, 畫了休息看書的人。 此幅用桑皮紙。 桑皮紙, 厚薄適中, 用筆用墨潤而不燥。 畫松幹, 似用大狼毫筆。

用筆, 中鋒, 筆下有力, 筆象粗重;用墨, 以幹、重為主, 幹中見濕, 頗蒼潤。 畫松針, 未換筆。 用筆微側, 針葉粗放, 在見線與不見線之間;用墨與畫松幹呼應, 墨色厚重, 亦濕亦幹, 濕多於幹, 頗濃郁。 此幅松針用墨, 先濃重, 漸遞減, 看得出是蘸墨後待用完再蘸再用;松針用稍淡濕墨渲染, 渲染由濕筆漸至幹筆, 墨色變化也多。 先生用濕墨, 繼之用濕色, 點染渲染周邊背景樹木。 先生強化色墨濃重的點染、渲染, 是用“烘雲托月”的辦法加強色墨與紙白的反差, 以突顯白皮松這一主體、主題。 白皮松, 蒼中有潤, 背景, 潤中見蒼, 全畫秋色濃重。

此幅寫生, 主要表現高崖之上一株歷經滄桑姿態奇絕的古松。 古松如虯龍騰起, 維妙維肖。 更妙處是點松葉。 先生不用古法, 以側筆橫擦, 松葉便真如在風中瑟動。 古松上下兩株, 松葉點法有別, 下麵一株用筆用墨都更濃重蒼厚些。 先生以破筆劃高崖斷裂之石, 看似不經意, 其實筆法非常講究。 破筆, 用鋒中側交遞, 運行順逆轉折, 氣勢連貫不斷, 一氣呵成, 非常精彩。

而這一切, 都在其後以秦嶺為題的創作中得到最完美的發揮, 現藏于中國美術館先生所作的“秦嶺工地”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幅寫生, 是畫秦嶺大山深處的溪水梯田。 先生善於用點, 仔細看, 此幅點法非常多。 有尖頭點, 尖頭有大小不同;有平頭點, 點勢有左傾右斜變化, 有粗、細、尖、圓的變化,有弧狀上仰、下扣變化;有個字點、介字點、及加筆(個字三筆、介字四筆、加到五六筆或更多筆)點。個、介、加筆也有大小,粗細,尖圓的分別,等等。更有特殊的加筆點,左右成互抱的橫排狀,上筆少,下筆多,整體成傘狀的形象。還有,極細筆排列成椿葉狀的點法。多樣的點法,加上多樣濃淡幹濕的墨法,多樣的濃淡幹濕的色彩法,小小的一幅寫生,點法竟然變化無窮。先生此幅寫生,或受黃山寫生整理影響?從技法上的確可以明顯的看出兩次寫生的關連性。兩次寫生,都可以看出先生寫生能化出古法,活用古法。特別要說的是,此幅的設色,先生延用淺絳兼小青綠古法表現秋色。其中綠色樹木,是目之所及,是“師造化”;而赭石山體,實為目中所無,是“中發心源”。此幅寫生,見證並記錄著,先生從傳統出發,對景寫生的研究心得。

此圖是先生將軍碑工地白描寫生稿(懷穀摹本),是先生秦嶺寫生最精彩,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原作不知下落。

寫生稿題有“略陽,廿三日上午,將軍碑工地”,文字不只沒有提到年,連月也沒有記錄。原稿用很薄的皮紙,如果是在室外寫生將十分困難,或許先生是在江邊屋舍內臨窗所作也未可知。畫面的主體是嘉陵江對岸高聳峭拔連綿起伏的大山。大山山腰,畫面正中部分,是已經初步完成的遂道洞口。沿遂道洞口左右,是時隱時現正在施工的鐵路工地,工地的種種施工狀況表現得非常詳盡。在鐵路線下,山體垂入江水。江水之上,有若干行船,靠近畫面中心一隻,左側一隻。船篷、桅杆、弄船人,寥寥數筆,江船順流而下之態躍然紙上。寫生稿最精彩之處,是對主體大山詳盡如實又準確生動的刻畫。最有研究價值的是山脊畫法。畫山脊,先生的秦嶺寫生比黃山寫生又進了一步,這一步,是在凸起山脊無顯見線感之處設線。將軍碑工地寫生稿,畫山脊有三法。主峰而下至江水的山脊,屬無見線設線,先生用短線自上而下畫出了一條山脊,此其一。在主峰之下,山脊分作兩股,先生用相對的“八”字短線相疊,疊加相接形成山脊,此其二。在主峰左側的次高峰,先生用短線作“人”字相疊,山脊形狀如脊骨,此其三。畫山脊三法,穿插變化,只用線,沒有渲染,而大山山體的體積感卻極強。將軍碑工地大山的變化真是太豐富了:它層層疊疊,起起落落,主峰而下,又有許許多多分支走向不同。其中,或相互避讓,或相互衝撞;生動鮮明,狀態各異。而這一切,又被正在施工中,因遂道時隱時現的鐵路線攔腰截開,分成上下兩個部分。遂道口工地上,有建築物,木樁;鐵路之下,有滾落江水的碎石,圖像可謂恢宏壯觀!可以想見,面對如此景象,沒有深厚無比的寫生功力根本無法再現於紙上;將軍碑工地寫生稿的完成,可謂精彩絕倫。

(以上圖文摘自《靈懷筆記》第六章“秦嶺寫生”)

吳鏡汀(1962年)

吳鏡汀是近現代京派畫家的代表性畫家,成名于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他的畫筆法生動,氣韻秀美,有深厚的傳統工夫。齊白石曾買過吳鏡汀仿石濤畫,並對啟功說過:“吳熙曾(吳鏡汀)學大滌子的畫,我買過一張。”還說:“一個瑞光和尚,一個吳熙曾,這兩個人我最怕。”著名山水畫家、中央美術學院梁樹年教授去世前接受採訪,被問及二十世紀誰能代表中國畫傳統時,梁先生回答:“我認為是吳鏡汀。”

齊白石給吳鏡汀題寫的書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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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粗、細、尖、圓的變化,有弧狀上仰、下扣變化;有個字點、介字點、及加筆(個字三筆、介字四筆、加到五六筆或更多筆)點。個、介、加筆也有大小,粗細,尖圓的分別,等等。更有特殊的加筆點,左右成互抱的橫排狀,上筆少,下筆多,整體成傘狀的形象。還有,極細筆排列成椿葉狀的點法。多樣的點法,加上多樣濃淡幹濕的墨法,多樣的濃淡幹濕的色彩法,小小的一幅寫生,點法竟然變化無窮。先生此幅寫生,或受黃山寫生整理影響?從技法上的確可以明顯的看出兩次寫生的關連性。兩次寫生,都可以看出先生寫生能化出古法,活用古法。特別要說的是,此幅的設色,先生延用淺絳兼小青綠古法表現秋色。其中綠色樹木,是目之所及,是“師造化”;而赭石山體,實為目中所無,是“中發心源”。此幅寫生,見證並記錄著,先生從傳統出發,對景寫生的研究心得。

此圖是先生將軍碑工地白描寫生稿(懷穀摹本),是先生秦嶺寫生最精彩,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原作不知下落。

寫生稿題有“略陽,廿三日上午,將軍碑工地”,文字不只沒有提到年,連月也沒有記錄。原稿用很薄的皮紙,如果是在室外寫生將十分困難,或許先生是在江邊屋舍內臨窗所作也未可知。畫面的主體是嘉陵江對岸高聳峭拔連綿起伏的大山。大山山腰,畫面正中部分,是已經初步完成的遂道洞口。沿遂道洞口左右,是時隱時現正在施工的鐵路工地,工地的種種施工狀況表現得非常詳盡。在鐵路線下,山體垂入江水。江水之上,有若干行船,靠近畫面中心一隻,左側一隻。船篷、桅杆、弄船人,寥寥數筆,江船順流而下之態躍然紙上。寫生稿最精彩之處,是對主體大山詳盡如實又準確生動的刻畫。最有研究價值的是山脊畫法。畫山脊,先生的秦嶺寫生比黃山寫生又進了一步,這一步,是在凸起山脊無顯見線感之處設線。將軍碑工地寫生稿,畫山脊有三法。主峰而下至江水的山脊,屬無見線設線,先生用短線自上而下畫出了一條山脊,此其一。在主峰之下,山脊分作兩股,先生用相對的“八”字短線相疊,疊加相接形成山脊,此其二。在主峰左側的次高峰,先生用短線作“人”字相疊,山脊形狀如脊骨,此其三。畫山脊三法,穿插變化,只用線,沒有渲染,而大山山體的體積感卻極強。將軍碑工地大山的變化真是太豐富了:它層層疊疊,起起落落,主峰而下,又有許許多多分支走向不同。其中,或相互避讓,或相互衝撞;生動鮮明,狀態各異。而這一切,又被正在施工中,因遂道時隱時現的鐵路線攔腰截開,分成上下兩個部分。遂道口工地上,有建築物,木樁;鐵路之下,有滾落江水的碎石,圖像可謂恢宏壯觀!可以想見,面對如此景象,沒有深厚無比的寫生功力根本無法再現於紙上;將軍碑工地寫生稿的完成,可謂精彩絕倫。

(以上圖文摘自《靈懷筆記》第六章“秦嶺寫生”)

吳鏡汀(1962年)

吳鏡汀是近現代京派畫家的代表性畫家,成名于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他的畫筆法生動,氣韻秀美,有深厚的傳統工夫。齊白石曾買過吳鏡汀仿石濤畫,並對啟功說過:“吳熙曾(吳鏡汀)學大滌子的畫,我買過一張。”還說:“一個瑞光和尚,一個吳熙曾,這兩個人我最怕。”著名山水畫家、中央美術學院梁樹年教授去世前接受採訪,被問及二十世紀誰能代表中國畫傳統時,梁先生回答:“我認為是吳鏡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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