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平時看到的作家評傳大概的有兩種典型寫法:一種像我一直所推崇的上海學者王曉明先生的《無法直面的人生:魯迅傳》那樣,
坦白說, 給一個創作的生活力正處於旺盛時期的作家作傳實際上是一種極大的冒險, 不用說會招致非議, 這種非議不僅是來自讀者, 更加致命的也許會來自傳主。 世界上有很多的作家都反對在有生之年對他們進行評判, 俄國的那個卷毛鬍子老頭托爾斯泰就是這樣一個老頑固, 一聽說有批評家對他的生平和作品指手畫腳就暴跳如雷。 他認為批評家的存在本身就是十分的荒誕,
根據這種寫作的出發點, 在這本傳記中, 作者重點考察了作家余華在20世紀80年代橫空出世, 一躍為中國的先鋒派後的幾篇代表作品所反映出的作家內心世界與外界世界的距離和對壘, 以及在20世紀90年代經過短暫的蟄伏後的大幅度的轉型, 並對此作出了令人信服的原因分析。 可以說這些分析也是本書的精彩之處。 對於20世紀80年代的余華, 他通過《十八歲出門遠行》、《現實一種》、《一九八六》《河邊的錯誤》等小說,
對於這種怪現象,在《向死而生:余華》中,作者通過余華的一系列文本尤其是關於創作隨筆和談話來尋找著蛛絲馬跡。他認為20世紀80年代的余華和在20世紀90年代的余華的創作處在了兩個極端:最初的時候是對世界極端的不信任,極力的想尋找這個秩序背後的混亂和非理性;而後的余華發現“事實永遠比看法更重要”,“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的”,所以對於那些經歷無數風雨滄桑依然能樂觀的面對生活的小人物他們的活著才是最值得稱頌的,對於他們的書寫才能顯示我們對於人類和整個世界的悲憫和愛。這是余華在創作道路上的兩個極端,根據作者的斷言,如果余華能在兩種極端中一直的堅持一種就可以成為大師,但是他沒有,所以他只能是半個陀斯妥耶夫斯基,而如果能把這兩種極端結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完整的陀斯妥耶夫斯基了。可以看出這種分析暴露了作者內心的某種矛盾。因為在本書的開篇中,作者就已經聲明,對20世紀的中國作家用20世紀西方作家取得的高度來衡量是不公正的不合理的。對於用僅僅二三十年的時間就走過西方上百年歷程的中國作家我們要看到他們的獨創性以及進步性,要多一些寬容和理解。但是走到最後,作者還是走到了用西方作家的標準來衡量中國作家的困境當中,這暴露了作者內心的某種惶惑不安,以及缺乏本土化的文化身份確認的意識。換言之,中國的作家需要迫切的建立起一種良性的、本土的、民族的、文化的作品評價和衡量機制。
當然退一步說,這並不是想渴求本書的作者,也不是說不能拿余華和陀斯妥耶夫斯基作比較,但是現在說余華是半個陀斯妥耶夫斯基還未免為時過早。也許他永遠不能成為陀斯妥耶夫斯基,也許他的下一部作品一出世就可能高過陀斯妥耶夫斯基,總之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意思。畢竟還不到蓋棺定論的時候,但是我們永遠在期待。
對於這種怪現象,在《向死而生:余華》中,作者通過余華的一系列文本尤其是關於創作隨筆和談話來尋找著蛛絲馬跡。他認為20世紀80年代的余華和在20世紀90年代的余華的創作處在了兩個極端:最初的時候是對世界極端的不信任,極力的想尋找這個秩序背後的混亂和非理性;而後的余華發現“事實永遠比看法更重要”,“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的”,所以對於那些經歷無數風雨滄桑依然能樂觀的面對生活的小人物他們的活著才是最值得稱頌的,對於他們的書寫才能顯示我們對於人類和整個世界的悲憫和愛。這是余華在創作道路上的兩個極端,根據作者的斷言,如果余華能在兩種極端中一直的堅持一種就可以成為大師,但是他沒有,所以他只能是半個陀斯妥耶夫斯基,而如果能把這兩種極端結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完整的陀斯妥耶夫斯基了。可以看出這種分析暴露了作者內心的某種矛盾。因為在本書的開篇中,作者就已經聲明,對20世紀的中國作家用20世紀西方作家取得的高度來衡量是不公正的不合理的。對於用僅僅二三十年的時間就走過西方上百年歷程的中國作家我們要看到他們的獨創性以及進步性,要多一些寬容和理解。但是走到最後,作者還是走到了用西方作家的標準來衡量中國作家的困境當中,這暴露了作者內心的某種惶惑不安,以及缺乏本土化的文化身份確認的意識。換言之,中國的作家需要迫切的建立起一種良性的、本土的、民族的、文化的作品評價和衡量機制。
當然退一步說,這並不是想渴求本書的作者,也不是說不能拿余華和陀斯妥耶夫斯基作比較,但是現在說余華是半個陀斯妥耶夫斯基還未免為時過早。也許他永遠不能成為陀斯妥耶夫斯基,也許他的下一部作品一出世就可能高過陀斯妥耶夫斯基,總之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意思。畢竟還不到蓋棺定論的時候,但是我們永遠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