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娛樂>正文

金馬獎最佳影片《八月》排片量低,導演表示拍電影不能太功利

文 / 採訪 顧北

“我希望這部電影不要發生什麼, 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同時, 又什麼都發生了。 ”在接受貓眼電影專訪的時候, 《八月》導演張大磊如是說。 而現實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在金馬獎以黑馬之勢奪得最佳影片後, 《八月》以3%的低排片率平靜的上映了, 什麼都沒有發生, 又什麼都發生了。

電影廠長大的童年:反復看的老電影

《八月》與其說是根據導演的個人經歷改編, 張大磊覺得更重要的是那種感覺, “這個電影更多的並不是說某一個情節, 某一個事件會怎麼樣,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整個電影散發出來的那個整體的感覺,

那是我似曾相識的。 ”

張大磊的父親是一位電影剪輯師, 從小在電影廠長大的他也分享了成長經歷, “小時候經常看電影, 各種各樣的都有, 那時候其實電影種類沒有現在那麼豐富和完整, 跟體制有關係, 那時候是電影廠制度, 國家有配額, 每年完成幾部影片, 而且都是由國家的那叫電影公司吧, 統一租售和管理的。 具體的不太清楚, 但不像現在有自由的競爭, 進入市場, 所以看到的就是那些, 反復在放, 甚至是不分新舊的, 只要沒看過的都是新的。 《八月》裡面有講到94年的第一部引進片, 在那之前各種片都有, 都是老片子, 包括九十年代大批的城市電影, 都特別優秀。 ”

中國第一部引進片《亡命天涯》

九十年代的文化氛圍, 在張大磊看來更為開放, 大家都在追求新的東西, “那時候電影廠也不一定就是一個絕對的文化單位, 比如說我父親在入廠之前就不是做這個的, 他們那時候全是分配。 所以說電影廠裡是從全國, 都有很多外地人, 從全國四面八方分來的人, 進入到這個廠子裡的。 但是我覺得文化氛圍是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共有的, 就是一些新的文化思潮, 或者是新的文化現象出現, 新的音樂, 然後包括時尚的東西, 都出現了。 當時人們就普遍都在追求新的東西, 美的東西, 很理想化的去追求。 可能是電影製片廠就稍微集中一點吧, 這樣的人多一些, 或者是外面的人也會到這裡來找他們的朋友。 所以就看到的比較多,

看電影我們又不花錢, 所以經常會看。 包括音樂啦也是, 我們家我父親的朋友或者同事經常會……那時候分享文化, 分享美, 分享藝術, 當時是這樣的, 大家會在一起聊, 這也是一種形式。 比如錄影帶、磁帶, 大家要翻錄, 肯定要在一起, 在一起的時候就要聊。 這一點他肯定也是潛移默化的影響。 ”

最大的問題是自己對想要的東西不夠清晰

08年開始想要拍這樣一部電影, 12年完成劇本, 15年開拍, 這中間其實是張大磊不斷確認自己想要的電影的過程。 “劇本的完成, 就實際完成的工作是12年, 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很快。 一個月時間寫出了第一稿, 但從12年到15年這之間其實一直在修改。 ”

在拍攝完成之後剪出的首個版本是一個6小時的版本,

張大磊直言那個版本令人失望, “我父親第一次看不是這個版本, 他第一次看是我粗剪的那個, 六小時的版本, 但是那個特別不成形, 而且是看了挺讓人失望的。 畢竟是素材, 只是單純的按照劇本, 按照我拍攝的順序, 把它拼接到了一起。 還談不上結構, 或者說沒有樣子。 後來就是一點點的做減法, 直到這個電影該有的樣子, 或者是我想要的樣子出現為止。 ”

談到拍攝期間遇到的困難, “外部來看肯定是資金的問題, 因為電影要實現的話, 肯定要有這個資金做保證。 但是我後來細想, 是我自己的問題, 就是對自己要什麼還沒有很清晰, 只是直覺上有個感覺, 我要做一個什麼樣的電影, 但是具體呈現在劇本裡, 或者是整理出來的時候可能還不夠準確。

中間經歷了慢慢不斷的優化和改善, 最終是在剪輯的時候(我才清晰的明白自己要什麼), 我剪輯花了大量的時間, 將近三個月。 我自己在家, 拿筆記本一點點剪出來。 ”

取景地就選在了張大磊的家鄉呼和浩特, 他平時就喜歡去這些老建築附近待著。 “我對這種老的社區, 對那個環境, 對還是以那種方式生活的人, 我有一種親切感, 有好感。 我經常會去的, 並不是說因為電影去找。 就是為了自己, 我經常在那些地方。 所以不用挑, 但是這些老建築越來越少了, 拆除的速度非常快。 ”

非職業演員的表演:這部電影沒有超出生活的範圍

對於演員的敲定, 張大磊表示, “不用找, 都是朋友。 他們信任我, 他們也知道我一直在做什麼事情, 而且大家來也不單單是覺得要演戲,更多的心態是要幫助我把這事做完。演小雷的那個小男孩,他是純天然的,我在選擇孩子的時候,也選擇了好多,但最後確定了是孔維一,他本人很像小雷,他本人某種程度上他就是小雷,所以就是沒必要讓他過度的改變自己。”

而對於如何讓這些非職業演員做出自然的表演,張大磊認為這得益於生活經驗,“這部電影講的故事沒有超出生活的範圍,所以大家都不陌生其實,他們可能最大的努力是適應,適應拍戲。最多的工作是這個,適應拍戲。然後就把每一個人對生活的經驗展示給我,就可以了。”

而對於這些朋友以後會不會想要走職業演員的路,張大磊則覺得這是非常隨性的,“我們其實除了是朋友的這個關係之外,大家還有一個共同的理念,就是好像我們都,包括我也一樣,並沒有一定要做什麼,或者一定要成為什麼,一切都是,可能也沒有什麼計畫。一切都是覺得是對的,是喜歡做的就可以了。”

《八月》是我的一個夢境,雖然用了寫實的風格

“寫實是風格其實,就是我們定義的寫實主義、或者科幻、超現實,其實他是電影風格或者說是表現手法,是在這個層面上定義的,因為我們片子裡面沒有科幻的,全是真的,所以他是一部寫實的影片。而從氣質上說,我們並沒有拘泥於事件,或者拘泥於故事,而是把一個特別強烈的,或者作者的主觀感覺上的一個感覺通過電影傳遞出來,所以我覺得這是它的氣質,夢可能是他的氣質。也是我想要說的。

每個人對夢的定義和感受不一樣,可能夢對於我來說是美好的,噩夢或者是不好的那些夢我不願意記得。我願意記得的夢都是美好的,甚至是荒誕的,因為它沒有邏輯線,它是跳躍式的,這個是非常有魅力的一種體驗。所以我的電影我希望也是這樣,就是有親切感,但是不可能得到真相。

黑白的選擇也是基於這個,因為現實都是彩色的,夢境可能,雖然說夢裡面也是彩色的,但是我覺得它跟我們現實是有差距的,它可能更像是黑白的,是光和影呈現的。所以這部電影拍成黑白的,是希望跟現實生活保持距離感,而且黑白的氣質會更符合我想要的夢境也好,或者是簡單的語言來訴說。最後DV拍攝的片場片段,影片又回到了彩色的,那段相當於回歸到現實,代表著夢醒了。孩子的夢醒了,我的夢醒了,或者是父親他們的夢醒了。現實是其實要去做事情的。”

《計程車司機》是我最喜歡的美國電影

談到《八月》中反復出現《計程車司機》這部電影時,張大磊表示,“這是我為數不多的喜愛的美國電影。《計程車司機》應該是第一位,最喜歡的。我個人美國電影看得比較少。”

獲得金馬獎對張大磊來說,意味著他可以繼續拍電影了,而接下來的專案,張大磊表示的都還不確定,“都有可能,沒准。接下來有兩個專案,有一個跟《八月》風格類似,另一個則有一些變化。還是更傾向于作者電影。”

“拍電影這件事本身,是沒有帶著功利心的,只是覺得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

而且大家來也不單單是覺得要演戲,更多的心態是要幫助我把這事做完。演小雷的那個小男孩,他是純天然的,我在選擇孩子的時候,也選擇了好多,但最後確定了是孔維一,他本人很像小雷,他本人某種程度上他就是小雷,所以就是沒必要讓他過度的改變自己。”

而對於如何讓這些非職業演員做出自然的表演,張大磊認為這得益於生活經驗,“這部電影講的故事沒有超出生活的範圍,所以大家都不陌生其實,他們可能最大的努力是適應,適應拍戲。最多的工作是這個,適應拍戲。然後就把每一個人對生活的經驗展示給我,就可以了。”

而對於這些朋友以後會不會想要走職業演員的路,張大磊則覺得這是非常隨性的,“我們其實除了是朋友的這個關係之外,大家還有一個共同的理念,就是好像我們都,包括我也一樣,並沒有一定要做什麼,或者一定要成為什麼,一切都是,可能也沒有什麼計畫。一切都是覺得是對的,是喜歡做的就可以了。”

《八月》是我的一個夢境,雖然用了寫實的風格

“寫實是風格其實,就是我們定義的寫實主義、或者科幻、超現實,其實他是電影風格或者說是表現手法,是在這個層面上定義的,因為我們片子裡面沒有科幻的,全是真的,所以他是一部寫實的影片。而從氣質上說,我們並沒有拘泥於事件,或者拘泥於故事,而是把一個特別強烈的,或者作者的主觀感覺上的一個感覺通過電影傳遞出來,所以我覺得這是它的氣質,夢可能是他的氣質。也是我想要說的。

每個人對夢的定義和感受不一樣,可能夢對於我來說是美好的,噩夢或者是不好的那些夢我不願意記得。我願意記得的夢都是美好的,甚至是荒誕的,因為它沒有邏輯線,它是跳躍式的,這個是非常有魅力的一種體驗。所以我的電影我希望也是這樣,就是有親切感,但是不可能得到真相。

黑白的選擇也是基於這個,因為現實都是彩色的,夢境可能,雖然說夢裡面也是彩色的,但是我覺得它跟我們現實是有差距的,它可能更像是黑白的,是光和影呈現的。所以這部電影拍成黑白的,是希望跟現實生活保持距離感,而且黑白的氣質會更符合我想要的夢境也好,或者是簡單的語言來訴說。最後DV拍攝的片場片段,影片又回到了彩色的,那段相當於回歸到現實,代表著夢醒了。孩子的夢醒了,我的夢醒了,或者是父親他們的夢醒了。現實是其實要去做事情的。”

《計程車司機》是我最喜歡的美國電影

談到《八月》中反復出現《計程車司機》這部電影時,張大磊表示,“這是我為數不多的喜愛的美國電影。《計程車司機》應該是第一位,最喜歡的。我個人美國電影看得比較少。”

獲得金馬獎對張大磊來說,意味著他可以繼續拍電影了,而接下來的專案,張大磊表示的都還不確定,“都有可能,沒准。接下來有兩個專案,有一個跟《八月》風格類似,另一個則有一些變化。還是更傾向于作者電影。”

“拍電影這件事本身,是沒有帶著功利心的,只是覺得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