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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庚舜:漫話《全唐詩》

唐詩是我們偉大祖國文化遺產中的珍寶, 它的名篇流傳於世, 不知吸引了多少讀者;李白、杜甫、王維、孟浩然、高適、岑參、韓愈、白居易、李賀、李商隱等重要詩人的集子又不知啟迪了多少後代詩人。

但人們並不滿足於這些, 正像看到海灣風光還想遨遊大海一樣, 人們渴望能夠讀到一部包括了全部唐詩的詩歌總集。 清代編輯的、聞名中外的《全唐詩》就是這樣的書。

《全唐詩》的巨大規模, 清聖祖愛新覺羅·玄燁(康熙皇帝)在《全唐詩·序》中作過介紹。 他說全書收錄唐代“二千二百餘人”的“詩四萬八千 九百餘首”。 說得更準確點, 這部書實際上包括了唐五代三百五十餘年間的 詩、詞、謠諺。 在唐、宋、元、明、清五個大統一朝代中, 這是今天能夠見 得到的唯一一部斷代詩歌總集。 它為我們閱讀、研究唐代詩歌、唐代文化藝 術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全唐詩》除目錄外, 共有九百卷。

第一卷至第九卷是帝王後妃、皇室 諸王及公主宮嬪的作品。 第十卷至二十九卷是樂府詩(不包括新樂府詩)。 第三十卷至七百八十七卷為歷朝詩人(從宰相到無名氏)的作品, 基本上以 時代先後的順序排列, 即“以登第(指參加進士、明經等科舉考試被錄取) 之年為主。 其未登第及雖登第而無考者, 以入仕(指初次做官)之年為主。 處士則以其卒年為主。 若更無卒歲可考, 則就其贈答唱和之人先後附入。 其 他或同賦一體, 或同應省試, 並以類相從”, 不用初、盛、中、晚的籠統編 法(《全唐詩·凡例》)。 最後的一百一十三卷, 有的按作品的特殊形式、 特殊內容、特定的性質分類, 有的按作者特定的身份分類, 如聯句、逸句、 名媛、僧、道、仙、神、鬼、怪、夢、諧謔、讖證、謠諺、酒令、補遺、詞,
等等。

全書小傳對多數詩人作了簡介, 如劉希夷傳說:“劉希夷, 一名庭芝, 汝州人。 少有文華, 落魄不拘常格, 後為人所害。 希夷善為從軍、閨情詩, 詞旨悲苦, 未為人重。 後孫翌撰《正聲集》, 以希夷詩為集中之最, 由是大 為時所稱賞。 集十卷, 今編詩一卷。 ”又如張旭小傳說:“張旭, 蘇州吳人。 嗜酒, 善草書, 每醉後號呼狂走, 乃下筆。 或以頭濡墨而書, 既醒, 自視以 為神, 世呼為‘張顛’。 初仕為常熟尉。 自言始見公主擔夫爭道, 又聞鼓吹 而得筆法意。 觀公孫大娘舞劍器, 乃盡其神。 時以李白歌詩、張旭草書及裴 旻舞劍為三絕。 詩六首。 ”言雖簡略, 也可幫助讀者瞭解詩人。

總之, 通過《全唐詩》, 我們可以看到唐代詩壇上空群星燦爛的景象, 可以感受到有出息的詩人的創造精神,

可以瞭解詩歌的各種形式、各種題材、 各種主題、各種風格、各種流派, 可以看到整個唐詩所反映的廣闊社會生活 和複雜的思想感情。 至於它們的局限和創作上的經驗教訓, 讀者在流覽和精 讀中, 借助比較和分析, 也不難發現。

《全唐詩》的成書, 來之不易, 它是經過幾百年的長期積累和努力才得 以實現的。 宋人《萬首唐人絕句》、《分類唐歌詩》等已開始了唐詩的匯總 工作。 《文苑英華》、《樂府詩集》《唐詩紀事》和眾多的唐詩別集的整理 刊行, 在客觀上也為編纂總集準備了條件。 到明代, 唐詩的整理研究出現了 高潮, 總集的編輯步入了新的階段, 胡震亨《唐音統簽》一千三百三十三卷, 集中地反映了這方面的成果。

清初, 季振宜用力編纂的《全唐詩》(又稱《唐 詩》)共七百一十七卷, 成就也很大。 康熙時清政府任命彭定求、楊中訥等 十人修纂的九百卷《全唐詩》就是以胡、季二書作底本的。

《全唐詩》的編纂雖有所本又力求其全, 但也不是有文必錄的, 編者對《唐音統簽》、《唐詩》的材料做過一番增刪訂誤的工作。 如唐人詩集以外 的逸詩, “或見於他書, 或傳之石刻”, 編者便“旁加搜求, 次第補入”(《全唐詩·凡例》)。 《唐音統簽》收有道家符咒、佛家偈頌二十八卷, 編者判 斷它們不是詩, 便毅然刪去。 其他出於偽託的詩(如《冊府元龜》所收李淵 贈李世民詩)、誤收前朝的詩(如劉長卿集中的《昔昔鹽》實為隋代薛道衡 詩)、誤以詩題作姓名的詩(如上官儀《高密公主挽詞》誤為高密《公主挽詞》), 一經編者發現,都得到了改正。至於詩歌字句的異同,互見的詩篇, 編者根據各種版本作了校注,可供讀者參考。

《全唐詩》的編纂歷時不足兩年,限於當時的客觀條件和編者們的水準, 這部書還存在漏收、誤收、詩篇重複、作家重出、排列不當、小傳小注錯誤 的問題。特別是從總集的角度來要求,它的“不全”的缺點是很突出的。如 李紳《鶯鶯歌》,《全唐詩》僅收入第一段,實際上《董解元西廂記》中還 保存著另外三段,編者沒有發現。又如韋莊《秦婦吟》和初唐王梵志詩,長 期失傳,直到敦煌石室被發現才重見天日,《全唐詩》編者更無從輯補。隨 著研究的深入和地下文物的不斷出土,人們發現漏收的唐詩很多。長期以來, 對《全唐詩》作輯補的有日本上河毛世甯的《全唐詩逸》(已附入中華書局《全唐詩》)、王重民的《補全唐詩》《敦煌唐人詩集殘卷》、孫望《全唐詩補逸》、童養年《全唐詩續補遺》(中華書局已彙編為《全唐詩外編》)。 其他方面的考訂工作成果也不少。

《全唐詩》康熙時已有精刻本,以後又出了石印本(上海同文書局印行)。

現在通行的是建國後中華書局排印的《全唐詩》。

一經編者發現,都得到了改正。至於詩歌字句的異同,互見的詩篇, 編者根據各種版本作了校注,可供讀者參考。

《全唐詩》的編纂歷時不足兩年,限於當時的客觀條件和編者們的水準, 這部書還存在漏收、誤收、詩篇重複、作家重出、排列不當、小傳小注錯誤 的問題。特別是從總集的角度來要求,它的“不全”的缺點是很突出的。如 李紳《鶯鶯歌》,《全唐詩》僅收入第一段,實際上《董解元西廂記》中還 保存著另外三段,編者沒有發現。又如韋莊《秦婦吟》和初唐王梵志詩,長 期失傳,直到敦煌石室被發現才重見天日,《全唐詩》編者更無從輯補。隨 著研究的深入和地下文物的不斷出土,人們發現漏收的唐詩很多。長期以來, 對《全唐詩》作輯補的有日本上河毛世甯的《全唐詩逸》(已附入中華書局《全唐詩》)、王重民的《補全唐詩》《敦煌唐人詩集殘卷》、孫望《全唐詩補逸》、童養年《全唐詩續補遺》(中華書局已彙編為《全唐詩外編》)。 其他方面的考訂工作成果也不少。

《全唐詩》康熙時已有精刻本,以後又出了石印本(上海同文書局印行)。

現在通行的是建國後中華書局排印的《全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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