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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判官(民間故事)

舌, 陰匿於口中, 伺機而出。 舌沒有轄制, 易造是非、散謠言, 眾口鑠金, 招致罪孽。

老人們說地府冥殿裡有一個舌判官, 常在夜間遊走人間, 若見有人造謠生是就在那人的舌根上安一個饒舌小鬼, 饒舌鬼以謠言、是非為食, 等到饒舌鬼食滿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是非謠言, 就會拽著寄主的舌頭, 把他的魂牽引到拔舌地獄, 交給拔舌判官審判。

二十年前, 那時還是民國, 東灣中學有個郝仁老師。 郝仁名副其實確實是遠近聞名的“老好人”, 老伴死得早又無子無女, 心念著亡妻也沒再娶, 年過半百仍然是孤苦伶仃。

可是郝仁生活過得卻很充實, 他把大部分時間花在了自己的學生上, 無論是自己班的還是別班的, 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 他都悉心教導並沒有不耐煩的。 不僅如此, 放學回家, 他又被市儈的家長拉來當起了免費的家教。

可是人愈善, 就會被人認為軟弱可欺。 郝仁生活過得很樸實, 於是人們就會惡意揣測他的錢用在了哪裡, 在外養人了?這成了東灣鎮茶餘飯後的談資, 農村閑來無事的三姑六婆時常聚在一起興高采烈地討論著。 這絲毫沒有影響郝仁每個月偷偷將錢匯給那幾個他助養的孩子, 自己繼續過著拮据的日子。

東灣鎮馮鎮長的小兒子馮天倫是東灣中學的惡霸, 在東灣鎮“欺男霸女”就沒人敢拂其逆鱗的,

學校裡只要稍有人出言訓斥, 他那身為鎮長夫人的媽媽就會威風凜凜地趕來, 將校領導跟相關人員狠狠地臭駡一頓。 被罵的灰頭土臉的校領導回頭對老師發作, 老師又把氣撒在學生身上。 長此以往, 馮天倫成了學校的小霸王, 校領導跟老師無原則地維護他, 學生們都怕他。 而全校只有郝仁老師每見不平還敢仗義執言, 為此沒少挨馮夫人跟校領導的批。

林雨晴是郝仁班上的女生, 成績好人又長得漂亮, 性格還溫柔, 因此全校的男生、女生都喜歡她。 可是馮天倫就像只蒼蠅一樣糾纏她。 但她不知道怎麼去拒絕, 馮天倫便更加肆無忌憚地步步緊逼侵浸。

這天, 閃電襲擊著天空, 轟鳴充斥著耳髓, 頃刻狂風暴雨如末世般驟然而下。

這時一個邪惡的身影偷偷地跟在了林雨晴的身後, 到了那片恐怖的小樹林……

“救……救命……”郝仁聽見叫聲, 趕忙尋聲而去。

“叫吧, 叫破喉嚨也沒人敢管小爺的事。 ”馮天倫囂張的叫道。

隨後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嘶、嘶、嘶……

郝仁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將馮天倫推開, 扶起林雨晴將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住, 住手!你這是作孽啊!快住手!”

“老不死, 你今天最好別管我的事, 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正所謂泥人尚有三分氣, 馮天倫在學校的惡行已經讓郝仁義憤填膺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做出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簡直罪大惡極, 隨手抄起地上的小棍就往馮天倫身上亂掄, 馮天倫用胳膊護著身體邊跑還撂下狠話讓郝仁不得好死。

第二天早上, 林雨晴自殺的消息如驚雷般轟到了學校, 而連同這個消息一起傳來的還有林雨晴被郝仁欺負了才會自殺的傳言。 頓時, 郝仁害得小女孩自殺的傳言不脛而走頓時成了東灣鎮乃至整個東陵縣最勁爆的新聞。

於是人們僅憑小道消息就私自在心中定了郝仁的罪行, 感慨著“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面獸心", 此時人們哪還記得住郝仁的一點好。

學校領導來找郝仁談話, 郝仁將昨天晚上的情況如實地說了出來, 可是校領導還是以“行為不檢”將郝仁開除了。 緊接著, 員警來了, 馮天倫帶著身為局長的親叔叔來到郝仁的家, 馮天倫是以證人的身份來的, 說林雨晴是被郝仁欺負的, 她身上披的衣服就是證據。

於是郝仁被帶走了。

過了很久, 傳來了郝仁在牢裡自殺的消息, 可是沒人覺得惋惜, 都異口同聲地說他是“罪有應得”!

二十年後, 馮天倫已經接任他老爹成為東灣鎮的鎮長。 自從郝仁死後, 馮天倫就得了一個怪毛病, 舌頭根裡像是有一萬隻螞蟻亂竄亂鑽一樣奇癢難忍, 怎麼都治不好, 馮天倫只能讓妻子用繡花的大針使勁得紮自己的舌根來緩解奇癢。 馮天倫經常夢到舌頭上住著一萬隻小鬼, 小鬼拼命撕咬著馮天倫的舌根。

突然有一天,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 天空黑壓壓地, 可雨就是不下來。 鎮裡來了個大官, 馮鎮長勤切相迎, 斟酒作陪, 而一杯剛下去, 傷口那奇癢帶痛的感覺差點沒讓馮天倫昏過去。

那長官蹙眉道, “怎麼, 馮鎮長是看不起我王某人,喝了這一杯酒準備敷衍我呢?”

“屬下怎麼敢?這就滿上、這就滿上。”說完又連倒了三杯,忍著癢痛喝了下去。酒過三巡,天已漆黑。突然有衛兵整齊地跑了進來:“報告,東陵縣縣長馮載宇,縣公安局長馮載坤,縣長夫人劉美慧都已捉拿歸案,請長官指示!”

“去吧!”王長官淡淡地說。

“王長官,你這是什麼意思?”馮天倫怒吼道。

王長官平靜地拿起酒杯隨意地把玩著,抿了一下口,悠悠道,“還記得二十年被你害死的郝仁嗎?那個本本分分教書育人的老實人,那個寧願自己餓著也要偷偷把錢用來資助陌生的小孩的郝爸爸。你們竟然敢、竟然敢隨意謀害掉一個善良的靈魂。知道我是誰了吧?那麼也知道我來這的目的了吧?”王長官說完已經出離地憤怒了,他將手中的酒杯擲向地上,立馬有一隊荷槍實彈的兵士進了來,統統將槍對著馮天倫的腦袋,馮天倫一下子嚇暈了過去。

在醫院裡,醫生打開馮天倫的嘴,裡面異臭熏天,稍一碰,舌頭竟然掉了下去。舌根處跑出來很多小蟲子,紅彤彤,奇形怪異的。

後來王長官張貼榜文聲明了郝仁的冤屈: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馮天倫,那天晚上他被郝仁打退後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跟著林雨晴到了林家,待郝仁走後,馮天倫竟偷偷潛入了林雨晴的閨房封住了林雨晴的嘴行了惡事,之後馮天倫又逼迫林雨晴陷害郝仁,不然就將此事告訴所有人,林雨晴不願誣陷郝仁,選擇了自殺。

馮天倫知道林雨晴自殺,覺得這正是陷害郝仁的機會,就讓人大肆散播謠言,讓郝仁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無辜地忍受了無知人們的無端指責。最終,謠言打破了郝仁的心理防線,選擇在牢裡自殺了。

這時以前那些人們啊,說郝仁罪有應得的所有人又調轉風頭說起了郝仁的好,“廣挖深掘”,仿佛他們跟郝仁曾經穿過一條褲子般瞭解他,口中的郝仁也完全變了個人,成了一個絕天絕地的大好人。

馮鎮長是看不起我王某人,喝了這一杯酒準備敷衍我呢?”

“屬下怎麼敢?這就滿上、這就滿上。”說完又連倒了三杯,忍著癢痛喝了下去。酒過三巡,天已漆黑。突然有衛兵整齊地跑了進來:“報告,東陵縣縣長馮載宇,縣公安局長馮載坤,縣長夫人劉美慧都已捉拿歸案,請長官指示!”

“去吧!”王長官淡淡地說。

“王長官,你這是什麼意思?”馮天倫怒吼道。

王長官平靜地拿起酒杯隨意地把玩著,抿了一下口,悠悠道,“還記得二十年被你害死的郝仁嗎?那個本本分分教書育人的老實人,那個寧願自己餓著也要偷偷把錢用來資助陌生的小孩的郝爸爸。你們竟然敢、竟然敢隨意謀害掉一個善良的靈魂。知道我是誰了吧?那麼也知道我來這的目的了吧?”王長官說完已經出離地憤怒了,他將手中的酒杯擲向地上,立馬有一隊荷槍實彈的兵士進了來,統統將槍對著馮天倫的腦袋,馮天倫一下子嚇暈了過去。

在醫院裡,醫生打開馮天倫的嘴,裡面異臭熏天,稍一碰,舌頭竟然掉了下去。舌根處跑出來很多小蟲子,紅彤彤,奇形怪異的。

後來王長官張貼榜文聲明了郝仁的冤屈: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馮天倫,那天晚上他被郝仁打退後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跟著林雨晴到了林家,待郝仁走後,馮天倫竟偷偷潛入了林雨晴的閨房封住了林雨晴的嘴行了惡事,之後馮天倫又逼迫林雨晴陷害郝仁,不然就將此事告訴所有人,林雨晴不願誣陷郝仁,選擇了自殺。

馮天倫知道林雨晴自殺,覺得這正是陷害郝仁的機會,就讓人大肆散播謠言,讓郝仁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無辜地忍受了無知人們的無端指責。最終,謠言打破了郝仁的心理防線,選擇在牢裡自殺了。

這時以前那些人們啊,說郝仁罪有應得的所有人又調轉風頭說起了郝仁的好,“廣挖深掘”,仿佛他們跟郝仁曾經穿過一條褲子般瞭解他,口中的郝仁也完全變了個人,成了一個絕天絕地的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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