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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電影節將展映這位喜劇大師的四部電影

下個月的北京國際電影節將展映世界級喜劇電影大師雅克·塔蒂的多部作品, 包括《于洛先生的假期》《我的舅舅》《玩樂時間》與《交通意外》, 都是非凡的傑作, 下面是關於塔蒂的專業介紹。

文 | 克莉絲汀·湯普森 / 大衛·波德維爾

本文選自《世界電影史(第二版)》, 北大培文出品, 由北京大學出版社授權發佈。

真正的作者論狂熱鼓吹者特呂弗曾經聲稱:“一部布列松或塔蒂的電影, 必然天生就是一部天才之作, 只因為從開場直到‘劇終’它都是被唯一的、絕對的權威所控制。 ”

這兩位導演之間的相似性是很耐人尋味的。

兩位導演都是在1930年代嘗試性地開始了他們的電影生涯, 戰爭期間繼續拍攝電影, 並在1950年代初期取得突出成就。

雅克·塔蒂 & 羅伯特·布列松

兩人都要花上幾年時間才完成一部電影:塔蒂的影片數量甚至比布列松還要少, 他在1949至1973年間, 只拍了6部長片。 兩位導演都嘗試片斷、省略的敘事和不同尋常的聲音運用。

然而, 不同於布列松的是, 塔蒂製作了一些極受歡迎的電影。 因為他既是演員也是導演, 所以也成了國際名人。 就此來看, 塔蒂跟布努埃爾極為相似, 他們都把現代主義傾向推進到可接受的、主流的傳統。

雅克·塔蒂

在某種層面上, 塔蒂的電影是在對現代生活中的慣常行為——度假、工作、居家、旅遊——進行諷刺性的評論。 他宣稱自己是一個無政府主義者,

信奉自由、怪癖和玩鬧。 他的電影都缺乏強勁的情節:事情發生, 一個接一個, 而且不存在什麼利害攸關。

他的電影累積著微小甚至瑣碎的事件——就像義大利新現實主義(參見本書第16章“深度解析:《風燭淚》——女僕醒來”一節)的微情節, 但僅僅是作為插科打諢的噱頭。

《節日》(Jour de fête, 1949)奠定了塔蒂日後多數作品的模式。 一個小型的遊藝團來到一個小鎮, 鎮民們享受了一天的假期, 遊藝團第二天就離去了。 就在歡欣作樂之際, 塔蒂所飾演的當地郵差弗朗索瓦仍然繼續送發信件, 並且決定採取美國式的高效率做法。

受限制的時間和地點, 單調的日常生活與瘋狂作樂之間的對照, 一個擾亂了每個人生活的裝模作樣的人物,

以及認為只有孩子和行為古怪人才知道歡樂的秘密——所有這些元素都在塔蒂後來的作品中一再出現。 通過精心安排的噱頭和母題而不採用一條明顯的因果線索建立起鬆散的情節, 成為塔蒂的商標。

《節日》:當一隻固執的蜜蜂騷擾他們兩人時, 攝影機繞著農夫轉動, 使弗朗索瓦始終出現在背景中。

一部獲得更大成功的影片是《于洛先生的假期》(Les vacances de Monsieur Hulot, 1953)。 該片發生在一個許多城市中產階級人士前往聚集的海濱勝地, 講述的就是他們在此一周期間所發生的事情。

于洛先生是製造混亂局面的來源, 他堅持在休假期間盡情玩樂。 他破壞了例行的餐飲、預定的出遊和晚上安靜的牌局。 他那一動就壞的車子打擾了客人;他那蠻橫的外行的網球技術在比賽中擊敗所有的參與者;而他在海灘上的滑稽古怪的舉動,

也讓旁觀者難以接受。

塔蒂的表演贏得了全世界觀眾的青睞, 並被認為獨力恢復了卓別林與基頓的默劇表演傳統。 再一次, 從於洛的車子發出的敲擊般的嘎嘎聲, 到旅館房門開關時的音樂, 再到乒乓球滾向旅館走廊時刺耳彈跳聲, 聲音引導著我們的視線, 也刻畫了人和物體。

同樣重要的是, 塔蒂作為導演採用了一種堅固的結構來創作這部電影, 和傳統的情節安排沒什麼關係。 他通過交替呈現視覺化的插科打諢和空白時刻, 引導觀眾將日常生活視為喜劇。 《于洛先生的假期》指向了更具極端實驗性的《玩樂時間》。

《于洛先生的假期》中一個非噱頭的場面:于洛先生忽然將小艇放入海中的行為引起了畫家的杯疑;兩人尷尬地呆

在《我的舅舅》(Mon Oncle, 1958)中, 于洛先生回到巴黎, 發起了對現代生活的工作與休閒的一場歡鬧的攻擊。 現代主義房屋的窗戶似乎在窺視過往行人;從盆栽中伸出的塑膠管變成了一條巨大的蟒蛇。

塔蒂再次運用遠景鏡頭展現深受自己所創造的環境擺佈的人們。 其效果就像是安東尼奧尼描繪的都市疏離感的喜劇版。

《我的舅舅》中兩名女子互致問候:誇曲的道路使她們無法直接走向對方(注意那個魚形噴泉, 只有當一個客人到

《我的舅舅》在國際上大獲成功, 並且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 這使塔蒂能夠實施他最具野心的拍攝計畫。 他在巴黎的郊區搭建了一座假城,其中鋪有人行道、水電裝備與交通設施。他以70毫米的膠片、五軌身歷聲音進行拍攝。

工作照,塔蒂影城一角。

拍攝結果就是《玩樂時間》(Playtime, 1967),這是戰後最為大膽冒險的影片之一。塔蒂注意到觀眾可能會在片中尋找于洛先生,於是低調地處理了自己的演出。

他也知道觀眾們依賴特寫和居中的構圖來引導他們的注意力,於是幾乎完全以遠景鏡頭建構此片,並且將他的噱頭戲散置於畫面的各個角落。有時,比如摧毀皇家花園飯店那場較長的戲,他將幾個噱頭戲同時聚集於一個畫面之中,給觀眾造成一個全部將它們找出的挑戰。

塔蒂對於旅遊休閒與都市日常生活的嘲諷,促使我們將整個生活都視為玩樂時間。

《玩樂時間》:最主要的噱頭發生在畫面的左邊,吉法爾先生一頭撞在了玻璃門。而在畫面右側,那名商人如人體

由於塔蒂最初堅待以70毫米的規格放映《玩樂時間》,因此無法獲得廣泛的發行,而且發行很快失敗。塔蒂也隨即破產,他的創作生涯則從此一蹶不振。直到他生命將盡之時,他都盼望著在世界的某個地方建造一座影院,能夠每天放映《玩樂時間》,直到永遠。

《玩樂時間》:百萬富翁正對餐廳侍者衣服上的污垢氣急敗壞,餐廳老闆(前左)準備了一杯解酸劑,希望讓百萬富翁息怒。這為之後的笑料埋下了伏筆——於洛誤把這杯起泡的液體當成香檳喝了下去。

他還拍攝了兩部電影。在《交通意外》(Trafic, 1971)中,於洛幫助一名年輕女子把一輛休閒車送到阿姆斯特丹的汽車展會場。《交通意外》比《玩樂時間》或《于洛先生的假期》要簡單一些,它主要是諷刺汽車文化。

《遊行》(Parade, 1973)是為瑞典電視臺拍攝的,它是一部讚頌馬戲團及其觀眾的偽紀錄片。如同以往一樣,塔蒂模糊了表演與日常生活喜劇之間的界線。

《遊行》中的觀眾:除了前排的三個女人,其他都是從照片上挖剪的圖像。

去世之前,塔蒂正計畫拍攝另一部于洛先生的影片《困惑》(Confusion),影片的主人公在電視臺工作並在攝影機前被殺害。然而《玩樂時間》的債務一直糾纏著他,1974年,他的一些電影以不可思議的低廉價格被拍賣掉了。

然而,在隨後的二十多年間,他所有的電影都被重新發行推出,向新的觀眾證明了:塔蒂所留下的豐富作品,引導著觀眾將平凡的生活看成是一出永無止境的喜劇。

他在巴黎的郊區搭建了一座假城,其中鋪有人行道、水電裝備與交通設施。他以70毫米的膠片、五軌身歷聲音進行拍攝。

工作照,塔蒂影城一角。

拍攝結果就是《玩樂時間》(Playtime, 1967),這是戰後最為大膽冒險的影片之一。塔蒂注意到觀眾可能會在片中尋找于洛先生,於是低調地處理了自己的演出。

他也知道觀眾們依賴特寫和居中的構圖來引導他們的注意力,於是幾乎完全以遠景鏡頭建構此片,並且將他的噱頭戲散置於畫面的各個角落。有時,比如摧毀皇家花園飯店那場較長的戲,他將幾個噱頭戲同時聚集於一個畫面之中,給觀眾造成一個全部將它們找出的挑戰。

塔蒂對於旅遊休閒與都市日常生活的嘲諷,促使我們將整個生活都視為玩樂時間。

《玩樂時間》:最主要的噱頭發生在畫面的左邊,吉法爾先生一頭撞在了玻璃門。而在畫面右側,那名商人如人體

由於塔蒂最初堅待以70毫米的規格放映《玩樂時間》,因此無法獲得廣泛的發行,而且發行很快失敗。塔蒂也隨即破產,他的創作生涯則從此一蹶不振。直到他生命將盡之時,他都盼望著在世界的某個地方建造一座影院,能夠每天放映《玩樂時間》,直到永遠。

《玩樂時間》:百萬富翁正對餐廳侍者衣服上的污垢氣急敗壞,餐廳老闆(前左)準備了一杯解酸劑,希望讓百萬富翁息怒。這為之後的笑料埋下了伏筆——於洛誤把這杯起泡的液體當成香檳喝了下去。

他還拍攝了兩部電影。在《交通意外》(Trafic, 1971)中,於洛幫助一名年輕女子把一輛休閒車送到阿姆斯特丹的汽車展會場。《交通意外》比《玩樂時間》或《于洛先生的假期》要簡單一些,它主要是諷刺汽車文化。

《遊行》(Parade, 1973)是為瑞典電視臺拍攝的,它是一部讚頌馬戲團及其觀眾的偽紀錄片。如同以往一樣,塔蒂模糊了表演與日常生活喜劇之間的界線。

《遊行》中的觀眾:除了前排的三個女人,其他都是從照片上挖剪的圖像。

去世之前,塔蒂正計畫拍攝另一部于洛先生的影片《困惑》(Confusion),影片的主人公在電視臺工作並在攝影機前被殺害。然而《玩樂時間》的債務一直糾纏著他,1974年,他的一些電影以不可思議的低廉價格被拍賣掉了。

然而,在隨後的二十多年間,他所有的電影都被重新發行推出,向新的觀眾證明了:塔蒂所留下的豐富作品,引導著觀眾將平凡的生活看成是一出永無止境的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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