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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動全球 041

041 墜入深淵

其中一位領頭的醫生神色凝重的說:“很遺憾, 我們盡力了。 關小姐生命體征仍在, 但腦幹反射全部消失, 如果24小時後還沒奇跡的,

她將可確定為腦死亡。 ”

醫生判了一個人腦死亡, 這個人與真正死亡並沒多大區別。 他的所有家屬聽後, 烏雲密佈的臉色就更加愁眉不展, 一個中年婦女忍不了在偷偷嗚咽。

開心的人都是一樣子的, 悲傷的人就各有各的悲傷了。

田申豐從沒覺得時間是這樣的難熬。 他在不斷看腕表, 等待著醫生從搶救間出來, 傳達林雁飛的傷重狀況, 他的內心無比的焦灼與絕望。

從沒有一個隻相識幾個月的女人, 她的生命安危與他的心靈緊緊相系。 假如林雁飛有什麼三長兩短, 他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

主治醫生終於出來了, 他告訴田申豐, 林雁飛頭部無損, 但脊椎神經因遭受鈍器衝擊嚴重損傷, 她的心臟受銳器損傷, 假如沒生命危險,

以後只能用臨時人工起膊器説明呼吸。

也就是說, 林雁飛今後, 將要高度癱瘓, 從今以後, 他只有脖子以上的身體才是“活”的, 脖子以下的身體, 將毫無知覺, 而且還要依靠醫療儀器, 維持生命。

醫生的結論與判了林雁飛“死刑”無異。 田申豐癱坐在醫院過道的休息椅上, 兩眼發直, 悲傷的望著天花板。 雷波與玄真真只能輕聲在身旁安慰他。

上帝造人, 為何要這麼脆弱?成長要經歷千千萬萬個日子, 毀滅卻只需一瞬間。

在這一刻中, 田申豐暗暗下了一個決心:她癱瘓了, 我要照顧她一輩子, 不離不棄。

關志玲的家屬也聽到了林雁飛的不幸消息。 一個稍胖的婦女搖搖頭自言自語嘆惜道:“可惜啊, 兩個花季女子, 一個腦神經沒有了,

一個身體沒有了, 上天真是捉弄人啊!”

田申豐把這個胖女人的話聽在耳中。 這個時候, 他的腦海裡有了一個幾近瘋狂的想法……

醫院急症搶救室的走廊裡, 關志玲的家屬人員中, 長鬍子的中年男人看來像是傷者的父親。 田申豐走到他跟前, 說:“先生, 我叫田申豐, 是那位林姓傷者的朋友。 我想您是關小姐的爸爸對嗎?”

鬍子男人點點頭。

田申豐遞上一張名片, 說:“關於關小姐的不幸, 我們同樣感到傷心, 這是我的名片, 我也想留下您的聯繫方式, 改天可能有事請教, 不知介意嗎?”

關志玲的父親接過名片, 把聯繫手機告訴了田申豐。

三天時間過去後, 醫院出示了確診報告:

關志玲腦幹反射永久性消失。 生命體征雖然還在, 但生理機能是否會失調,

肉體能活多久, 完全取決她個人的體質。

林雁飛頭部完好, 但脖子以下身體永久性癱瘓。 同時心臟機能受損, 綜合她的生理機能, 醫生認為無法體內植入人工起搏器。 只能靠臨時的體外人工起搏器維持生命, 她還能活多久?也是取決於運氣和個人體質。

無情的命運之神, 一下子令兩個妙齡女子跌入命運的痛苦深淵。

田申豐是一位基督教徒。 星期天, 他來到教堂裡做彌撒, 同時也為林雁飛祈禱。 雷波與玄真真陪同一起。

彌撒完畢, 信徒紛紛散去。 陽光透過花玻璃窗格, 投射在教堂中央肅穆的釘在十字架的耶穌塑像。 教堂其餘的地方光線氤氳, 現在這裡就只剩下三人, 默默的坐在前排櫈子上, 雙手貼著額門,

低頭不語。

這些日子以來, 面對的許多生死、榮辱。 在靜謐的教堂裡, 作一番沉思與懺悔。

片刻, 田申豐先開口:“雷波, 我想過了, 你的建議可行。 ”

“是的, 請冰雪聰博士, 把林雁飛和關志玲頭和身體重新組合, 令她們得到新生。 ” 雷波沒有變換姿勢, 甚至連眼睛也是閉著, 與田申豐對話。

沉默一會, 雷波說:“我想上帝也支持創造這樣一個奇跡。 ”

田申豐:“你要幫我聯繫冰雪聰博士, 這樣的手術世界上只有他能做。 ”

雷波:“這沒問題。 現在要做的第一步是, 得到兩個重傷者家屬同意。 ”

田申豐:“我已想好了, 怎樣去說服他們。 ”

……

田申豐撥通關志玲父親的電話,關志玲父親是深圳一家上市食品公司的董事長,名叫關行健:

“關先生,我有一個想法,將林雁飛的頭顱移植到關志玲的身體。手術若成功的話,兩個人將重獲新生。你女兒關志玲的身體,將再次在世上有了活動的可能。你看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呢?”

“是的,志玲生前也是個善良的人,她的立場是支持捐獻器官的。你的想法我會認真考慮。”

“謝謝關先生,請一定要考慮這個提議。”

“不過我有一個疑問,移植手術成功後,這個人的身份,她是我的女兒志玲?還是林雁飛小姐呢?”

“關先生,你提的問題我也想過。林雁飛自幼失去雙親,是個孤兒。我想她一定會是你的好女兒。”

……

雷波與遠在澳洲墨爾本的冰雪聰通越洋電話。

“謝謝冰博士支持。”

“雷波,別客氣。一來救死扶傷是我們研究醫學者的天職,二來你曾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能不盡力而為呢?”

“我還想問一下,手術成功機會有幾成呢?”

“問得好。這個項目我努力鑽研多年,技術早已是胸有成竹。只是苦於很難在同一時段間內,有兩個符合手術條件的人,接受人類換顱手術。所以手術目前我只做過兩例,但兩例都成功。”

……

換顱手術是一項高度精密的手術工程,因為醫療設施的需要,手術的地點定在澳洲冰雪聰設在墨爾本的個人研究實驗室。研究實驗室由社會團體資助建造,是現代化程度極高的醫學研究基地。

兩個交通事故受重創的女人,一個已全無意識,所以已征得家人的同意,另一個本人已同意,他們將要接受世界上最高的醫療手術,兩個人的身體重新組合,成為一個健康的新人。

關志玲大腦已死亡,身體還有呼吸和心跳,在絕大多數的國家,腦死亡從法律的範疇說,與一個死人無異。

林雁飛大腦清醒,但中樞神經嚴重受損,全身不能動彈,她的語言能力也已喪失,現在身上能動的只有眼皮。她只能用眨眼睛和田申豐交流。他們默契好了,眨一下眼睛就是“好”,眨兩下眼睛就是“不好”。

田申豐問她是否願意接受移植手術,她只眨了一下眼睛。

田申豐撥通關志玲父親的電話,關志玲父親是深圳一家上市食品公司的董事長,名叫關行健:

“關先生,我有一個想法,將林雁飛的頭顱移植到關志玲的身體。手術若成功的話,兩個人將重獲新生。你女兒關志玲的身體,將再次在世上有了活動的可能。你看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呢?”

“是的,志玲生前也是個善良的人,她的立場是支持捐獻器官的。你的想法我會認真考慮。”

“謝謝關先生,請一定要考慮這個提議。”

“不過我有一個疑問,移植手術成功後,這個人的身份,她是我的女兒志玲?還是林雁飛小姐呢?”

“關先生,你提的問題我也想過。林雁飛自幼失去雙親,是個孤兒。我想她一定會是你的好女兒。”

……

雷波與遠在澳洲墨爾本的冰雪聰通越洋電話。

“謝謝冰博士支持。”

“雷波,別客氣。一來救死扶傷是我們研究醫學者的天職,二來你曾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能不盡力而為呢?”

“我還想問一下,手術成功機會有幾成呢?”

“問得好。這個項目我努力鑽研多年,技術早已是胸有成竹。只是苦於很難在同一時段間內,有兩個符合手術條件的人,接受人類換顱手術。所以手術目前我只做過兩例,但兩例都成功。”

……

換顱手術是一項高度精密的手術工程,因為醫療設施的需要,手術的地點定在澳洲冰雪聰設在墨爾本的個人研究實驗室。研究實驗室由社會團體資助建造,是現代化程度極高的醫學研究基地。

兩個交通事故受重創的女人,一個已全無意識,所以已征得家人的同意,另一個本人已同意,他們將要接受世界上最高的醫療手術,兩個人的身體重新組合,成為一個健康的新人。

關志玲大腦已死亡,身體還有呼吸和心跳,在絕大多數的國家,腦死亡從法律的範疇說,與一個死人無異。

林雁飛大腦清醒,但中樞神經嚴重受損,全身不能動彈,她的語言能力也已喪失,現在身上能動的只有眼皮。她只能用眨眼睛和田申豐交流。他們默契好了,眨一下眼睛就是“好”,眨兩下眼睛就是“不好”。

田申豐問她是否願意接受移植手術,她只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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