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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兩個絕頂聰明人的愛情遊戲

張愛玲:兩個絕頂聰明人的愛情遊戲

瀟湘藍

二十二的張愛玲, 寫愛情故事, 但是從來沒有戀愛過。 她暗下思忖“給人知道不好”。

有一天晚上, 她去樓下買蟹殼黃(一種酥餅), 那時月亮剛剛好。 她又穿了件“緊窄的紫花布短旗袍, 直柳柳的身子, 半鬈的長髮。 ”這色彩、體態、髮型, 頗為風騷。 燒餅攤上的人不免多看她兩眼, 摸不清路數。

身體已然成熟的張愛玲驀然發現, 她的世界裡第一次有了月亮, 實際意義上的。 有了青春, 莫名的空虛。 也有了隱隱的等待和淡淡的期盼。

這就是《小團圓》, 她初遇胡蘭成的開場曲, 好比一道開胃的前菜,

四月天的陽光照著盤子, 飛絮一樣夢幻迷離。

胡蘭成的機遇真是太好了。

二、

兩人還沒見過面。 已經一個飛書傳情, 一個在做白日夢。

胡蘭成在南京, 寫了篇書評, 大贊才女。

張愛玲在上海, 聽說他關進監牢, 心裡臆想要救他出來。

彼此還都不相識, 這個開場頗為浪漫。

兩人見面。

“他天天來。

胡蘭成抑制不住, 十八般武藝一一耍過來。

胡蘭成是個貧家子弟, 出人頭地全憑才學。

只有一篇好文章能和人比。

只有張愛玲能征服他的才氣。

他見她就是鬥才。

當然還有虛榮心, 有風流才子慣會的伎倆。

他講生平的小故事, 也有許多理論。

還有以前的戀愛故事,

特別是極美麗而又遺憾未果的。

聽得張愛玲記在心裡二十幾年。

還有才子拍馬屁:

“你臉上有神的光”

哪個女孩子不開心。

“我的皮膚油。 ”

張愛玲更俏皮, 也是一貫的清冷。

胡蘭成再戰“是滿面油光嗎”。

才子能放能收, 亦沒有你還嘴的地了。

那是胡蘭成的本事,

文裡面帶著三分刀劍氣。

劍起影落, 看上去毫不費力。

張愛玲也很有趣。

“他走後一煙灰盤的煙蒂, 她都揀了起來, 收在一隻舊信封裡。 ”

後來, 她拿給他看, 他笑了。

奇怪就是這些使力有心的地方,

兩位高人總是戛然而止。

似乎本應如此, 理所當然。

所以也就結果反而了了。

這就是征服。

愛的目的如果是征服, 結果未免失落。

但是他們都很會玩。

胡蘭成侃侃而談, 一坐坐五六個小時。

張愛玲累得發抖, 整個的人像淘虛了一樣。

她暗下決定打破這惡性循環。

胡蘭成吻為上。

但是話說多了口感, 像“乾燥的軟木塞”。

他馬上覺得她的反感, 微笑著放了手。

這是張愛玲的初吻。

一個小說裡的沒有初吻之喜的女人, 生活裡也沒有。

三、

“那麼多鐘點單獨相對, 實在需要有個交代。 ”

“我可以離婚。 ”

他有沒有略頓一頓。

如果胡蘭成有, 張愛玲一定能感受到。

那時胡蘭成的妻子是應小姐。 是第三任明媒正娶的女人。

前方有路障, 且銅牆鐵壁。 而你直接就過去了, 除非不是人啊。

這樣穿行無障礙的車子, 也只有胡蘭成能駕馭了。

很多年後, 張愛玲也微微詫異了一下。

敏銳如她, 當年也是昏了頭了。

胡蘭成沒有路障, 尤其是面對女人。

他喜歡自由穿行。

“所有能發生的關係都要發生。 ”

志在必得。

“其患遂絕”

張愛玲至少有一半的清醒。

已經超過所有過來人的“留三分清醒。 ”

但她也始終是肉身。

你走我送, 你來我迎。

如此而已。

有時都覺得張愛玲也是風塵女子的從容。

如果說兩人之間有愛。 一個愛的是才, 一個是初生牛犢的崇拜。

彼此都很入戲。 戲裡跌宕起伏, 戲外瀟灑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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