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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重返時間的河流”——讀王綱散文集《故園記憶》

曾經聽過清華大學格非教授講關於文學的時空關係, 他的演講題目是“重返時間的河流”, 印象很深。 文學的時空關係當然是一個深奧的文學研究課題, 但格非老師卻用了一個形象的易懂的河流來比喻時間, 飄浮在河上或兩岸的自然是空間。 當我看到王綱散文集《故園記憶》時, 這個句子從我的腦海裡跳了出來, 我意識到這是一本關於故鄉的書, 關於過去記憶或回憶的書, 所以便引用了這個句子作正題。

從我的記憶裡檢索王綱這個名字, 最早出現可能是十多年前, 是在閱讀報紙時知道的。 一個名字三番五次地重複出現在有關的新聞報導、攝影作品的作者欄裡時,

是容易讓人記住的。 現在, 我才知道, 因為我們從事的工作有部分的相似性, 經常關注媒體便成了習慣, 後來, 這個名字在定西日報、省報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 甚至有時還出現在國家級的報刊上, 所以王綱這個名字非常熟悉, 但我卻沒見過他, 或見過沒有說過話。

今年, 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 在他的家鄉渭源見到了王綱, 並得到了他新出版的散文集《故園記憶》。 王綱個頭不高, 有點瘦, 但卻極精神, 特別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可能因為用腦過度, 頭髮比我的還少, 印堂閃著亮光, 一看就知道是個機靈人。

《故園記憶》不厚, 總共一百六十五頁, 分“渭水源頭擷馨香”“隴上風物放眼望”“心淚點點憶娘親”“君山之巔話衷腸”四部分,

收錄了他近年創作的部分散文作品。 其中“心淚點點憶娘親”中的篇什感情真摯, 雖語言樸實無華, 卻甚是動人, 如《白髮親娘》《娘在那兒, 家就在那兒》《百日祭母文》《長歌當哭憶娘親》等, 堪稱書中的精華, 作者將自己融入到文章中, 貼著自己的感情變化來行文, 感情飽滿、張弛有度, 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渭水源頭擷馨香”中的篇什大多文辭華美, 是作者對自己生活場所的文化思考和熱情讚美。 鐘靈毓秀的渭河源, 虹跨月環的灞陵橋, 鳥鼠同穴的鳥鼠山, 伯夷叔齊采薇蕨的首陽山, 渭源的秦長城, 與建文帝失蹤有關的五竹寺……在王綱的筆下成了一幅幅美輪美奐的人文歷史畫卷。

這組散文現場感和歷史感比較強, 篇幅短, 語言精煉、優美華麗, 是很好的電視專題片的解說詞。

“隴上風物放眼望”和“君山之巔話衷腸”兩部分中的內容基本相似, 大都是作者感物傷懷的隨筆和雜感, 也有幾首小詩和當老師時的一些得意教案, 可以見出作者的文學、史學修養和對人生的獨特見解。

《故園記憶》是一本作者的心靈成長史, 更多是對故鄉渭源壯美山川的歌頌, 以及對生活在那塊土地上父老鄉親們為了美好的明天而不屈不撓、勤奮勞作的謳歌。 他們為理想而奮勇前行, 不畏艱險, 任勞任怨, 堅守心中的信念:讀書、耕田然後過上好日子!

寫作是一項艱辛的勞動, 需要勇氣、智慧、體力和毅力, 寫作自然也是一項寂寞、孤獨的事業,

期望王綱能守住為文之道, 寫出“對人對己有所指教”的文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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