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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冷歷史:《兩隻老虎》曾經是國歌

很多人從小都聽過這樣一首兒歌:

兩隻老虎, 兩隻老虎,

跑得快, 跑得快,

一隻沒有耳朵,

一隻沒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兩隻老虎, 兩隻老虎,

跑得快, 跑得快,

一隻沒有耳朵,

一隻沒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這首歌本來是一首法文歌曲, 據說說說的是一對兄妹相戀為世俗不容最後索性自殘的催人淚下悲劇。 只是為了搞笑需要將故事嫁接到兩隻老虎上的。 兩隻身有缺陷的老虎跑得快, 對老虎不置褒貶只說奇怪, 其中寓意就要大家自己揣摩體會了。

它的法文原版是這樣的:

Frère Jacques,

Dormez-vous?

Sonnez les matines!

Ding, dang, dong.

至於“老虎版”的歌詞為何能在中國成為主流, 則恐怕要追溯到當年國共合作的國民革命時代了。

1911年, 辛亥革命爆發。 次年元旦, 中華民國臨時政府成立, 革命的領導人孫中山對制定國歌非常重視, 指示南京臨時政府教育部公開徵集國歌。 一些國學大師、社會名流如梁啟超、章太炎、張謇、嚴複、蔡元培等都嘗試為國歌作詞。

1912年2月, 南京臨時政府公報刊出了歌名為《五旗共和歌》的一首國歌擬稿。 《五旗共和歌》由沈彭年作曲, 沈恩孚作詞曰:“亞東開化中華早, 揖美追歐, 舊邦新造。 飄揚五色旗, 國榮光, 錦繡河山普照。 我同胞, 鼓舞文明, 世界和平永保!”

不過這首「准國歌」還未正式頒佈傳唱, 辛亥革命的勝利果實就被袁世凱篡奪, 這首歌曲便也就不了了之。

到了1913年, 袁世凱領導的北洋軍閥政府的國會決定將《卿雲歌》作為國歌, 歌詞為《尚書大傳·虞夏傳》中的“卿雲爛兮, 釓漫漫兮, 日月光華, 旦復旦兮。 ”該詞傳說為舜所作, 以禪讓之舜暗示袁世凱自己才是當今之世的“舜”。 而時任國會眾議院議員、進步党法制主任的汪榮寶有鑑於此, 則在最後加上“時哉夫,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 並請僑居北京的法籍比利時音樂家約翰·哈士東譜曲。

但是有時個人的奮鬥阻止不了歷史進程, 同年, 袁世凱殺宋教仁、鎮壓二次革命, 實行獨裁統治。 一邊是由某些「專家學者」開始研究帝制或君主立憲制的「好處」,

試圖說明君主制才是「最適合中國國情」的政治體系。 一邊, 某些國家高官大員們, 開始「勸進」, 先是希望袁大總統能突破憲法限制, 「再多幹一屆」, 然後就是可以再多幹幾屆。 然後1914年5月, 袁世凱公佈《中華民國約法》, 改責任內閣制為總統制。 1914年12月29日, 公佈《修正大總統選舉法》, 規定總統任期十年, 可以連選連任。

1915年5月23日, 袁世凱的北京政府政事堂決定將由蔭昌作詞、王露作曲的《中華雄立宇宙間》作為國歌, 歌詞為:“中華雄立宇宙間, 廓八埏, 華胄來從昆侖巔, 江河浩蕩山綿連, 共和五族開堯天, 億萬年。 ”到了1916年初袁世凱最終復辟帝制時, 將最後兩句改為“勳華揖讓開堯天, 億萬年”。 到了這裡, 被禪讓的舜已經不夠用了, 袁大總統要的是「開堯天」、「億萬年」的, 但是「共和」什麼不要, 要讓大家「揖讓」。

所幸, 歷史的進程的確不會因為某些人的「個人奮鬥」就開倒車, 袁世凱的「終生制」、「帝王制」到底南柯一夢, 在全國人民的護國戰爭和反對浪潮中黯然謝幕。 試圖重回帝制的袁世凱不得不再次取消皇帝號, 接著在惶恐中病死。

雖然袁世凱倒臺了,但當時的中國還是由北洋政府當家做主。1919年,北洋政府教育部決定以趙元任作詞作曲的《盡力中華歌》為代國歌,歌詞為:“聽!我們同唱中華中華中華!聽!君不聞亞東四萬萬聲的中華中華中華!來!三呼萬歲中華中華!都用同氣同聲的同調同歌中華中華!”同年12月,北洋政府教育部決定組織“國歌研究會”,具體負責國歌的制定。1921年3月31日,北洋政府國務院又根據章太炎的建議,決定重新將《卿雲歌》作為國歌,但去掉了汪榮寶加的詞,並請我國著名音樂家肖友梅譜曲,其曲調風格為西洋音樂的E調長旋法與中國姑洗宮調的相結合。1926年,奉系軍閥張作霖主政北京時,曾仿日本堂歌式樣重制國歌,並親自作詞:“中華雄立宇宙間,萬萬年!保衛人民中不偏,諸業發達江山固,四海之內太平年,萬萬年!”

不過由孫中山領導的南方革命政府一直不承認《卿雲歌》,1921年4月,由孫中山任非常大總統的廣州軍政府下令制定臨時國歌,選中由徐謙作詞、劉斐烈作曲的歌曲為臨時國歌。但這首歌曲流傳不廣,國人對此知之不多。

1926年春,廣東革命政府平定了兩廣,準備北伐。7月2日,廣東省教育廳通過“推行國歌案”,決定在新國歌未頒發前,以《國民革命歌》代國歌,歌詞為黃埔軍校政治部一位工作人員所作,經集體潤色,曲調改編於一首法國兒歌《你睡了嗎?》(即《兩隻老虎》)。這首歌經當時的政治部主任鄧演達、副主任郭沫若同意,作為國民革命軍軍歌。

這首軍歌的前面幾句是“打倒列強,打倒列強,除軍閥,除軍閥!”後面則分別是,“努力國民革命,努力國民革命,齊奮鬥,齊奮鬥!”“國民革命成功,國民革命成功,齊歡唱,齊歡唱!”“努力國民革命,努力國民革命,齊奮鬥,齊奮鬥!”

1930年春,“中原大戰”爆發。閻錫山聯合馮玉祥向蔣介石開戰,把軍隊中人人熟悉的《國民革命歌》改成了《打倒老蔣》:“打倒老蔣,打倒老蔣,除軍閥,除軍閥!革命一定成功,革命一定成功,齊歡唱,齊歡唱!”

再其後的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中,革命者將《國民革命歌》改成《土地革命歌》。電影《閃閃的紅星》中就有這樣一幕,小主人公潘冬子和夥伴們一起,興奮地唱起這首《土地革命歌》:

“打倒土豪,打倒土豪,和劣紳,和劣紳;我們要做主人,我們要做主人,分田地,分田地!”

另有歌詞為:“打倒土豪,打倒土豪,分田地,分田地;我們要做主人,我們要做主人,真歡喜,真歡喜!”

接著在惶恐中病死。

雖然袁世凱倒臺了,但當時的中國還是由北洋政府當家做主。1919年,北洋政府教育部決定以趙元任作詞作曲的《盡力中華歌》為代國歌,歌詞為:“聽!我們同唱中華中華中華!聽!君不聞亞東四萬萬聲的中華中華中華!來!三呼萬歲中華中華!都用同氣同聲的同調同歌中華中華!”同年12月,北洋政府教育部決定組織“國歌研究會”,具體負責國歌的制定。1921年3月31日,北洋政府國務院又根據章太炎的建議,決定重新將《卿雲歌》作為國歌,但去掉了汪榮寶加的詞,並請我國著名音樂家肖友梅譜曲,其曲調風格為西洋音樂的E調長旋法與中國姑洗宮調的相結合。1926年,奉系軍閥張作霖主政北京時,曾仿日本堂歌式樣重制國歌,並親自作詞:“中華雄立宇宙間,萬萬年!保衛人民中不偏,諸業發達江山固,四海之內太平年,萬萬年!”

不過由孫中山領導的南方革命政府一直不承認《卿雲歌》,1921年4月,由孫中山任非常大總統的廣州軍政府下令制定臨時國歌,選中由徐謙作詞、劉斐烈作曲的歌曲為臨時國歌。但這首歌曲流傳不廣,國人對此知之不多。

1926年春,廣東革命政府平定了兩廣,準備北伐。7月2日,廣東省教育廳通過“推行國歌案”,決定在新國歌未頒發前,以《國民革命歌》代國歌,歌詞為黃埔軍校政治部一位工作人員所作,經集體潤色,曲調改編於一首法國兒歌《你睡了嗎?》(即《兩隻老虎》)。這首歌經當時的政治部主任鄧演達、副主任郭沫若同意,作為國民革命軍軍歌。

這首軍歌的前面幾句是“打倒列強,打倒列強,除軍閥,除軍閥!”後面則分別是,“努力國民革命,努力國民革命,齊奮鬥,齊奮鬥!”“國民革命成功,國民革命成功,齊歡唱,齊歡唱!”“努力國民革命,努力國民革命,齊奮鬥,齊奮鬥!”

1930年春,“中原大戰”爆發。閻錫山聯合馮玉祥向蔣介石開戰,把軍隊中人人熟悉的《國民革命歌》改成了《打倒老蔣》:“打倒老蔣,打倒老蔣,除軍閥,除軍閥!革命一定成功,革命一定成功,齊歡唱,齊歡唱!”

再其後的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中,革命者將《國民革命歌》改成《土地革命歌》。電影《閃閃的紅星》中就有這樣一幕,小主人公潘冬子和夥伴們一起,興奮地唱起這首《土地革命歌》:

“打倒土豪,打倒土豪,和劣紳,和劣紳;我們要做主人,我們要做主人,分田地,分田地!”

另有歌詞為:“打倒土豪,打倒土豪,分田地,分田地;我們要做主人,我們要做主人,真歡喜,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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