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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戒舊俗知多少

于能梓

浦江系山鄉僻隅之區, 舊時交通阻塞, 人民生活困苦, 文化落後, 加之幾千年來受封建統治者的長期控制, 多數人敬天畏鬼, 為求平安, 設法破戒。 這些破戒法有的帶有明顯的迷信色彩, 是生產力低下科學不發達時期的產物, 相信讀者能從中瞭解傳統, 摒棄其中的糟粕。

作狗窠與蓋蓑衣:除夕為“舊歲”、“新年”交接的一夕, 俗說神鬼都要到每家巡行。 上半夜來的是“神”, 後半夜來的是“鬼”。 為破除鬼魅放災禍, 大都樓上不睡, 眠在鑊灶下, 叫“作狗窠”, 使鬼魅不敢近身。 如果一定要眠到樓上去, 必須“蓑衣”當被蓋,

以驚嚇鬼魅。

火爐水桶擋駕:吃過年飯, 在門外擺一火爐, 一桶水, 這樣當“活無常”、“死無常”以及其他閑神野鬼到來時, 吸煙有火, 解渴有水, 免得走進家來放災禍。

壓歲錢:古時候在灶君前面擺幾塊白洋, 床上桌上也擺幾塊白洋, 曰“壓歲錢”, 一面以鎮邪祛祟, 一面以招財進寶。

戴狗頭帽:孩子戴狗頭帽, 取其“狗狗生, 日日大”的意思, 使鬼魅遠避, 不敢近身。

掛銀牌鎖:會走的小孩, 項頸上掛著銀牌銀鎖, 或手鐲腳鎖, 取牢鎖不放的意思, 孩子會長命, 不會夭折。

背鐵鑊:嬰兒一二歲時, 到外婆家戲過回來, 鼻尖上要塗點鑊煤, 表示背著鑊回家。 人在鐵鑊下, 凶神惡鬼看不見。

上學禮:小孩上學讀書, 要吃雞蛋, 叫“新書蛋”, 取其圓活之意;有的還吃雞腿和麵條,

“雞”與“記”近音, 取其記性好, 過目不忘;面韌長, 祝其長福長壽, 前程無限。

燒通天飯:人如果跌入茅坑或遇到空中飛鳥糞落到身上, 便會認為很晦氣, 必須燒“通天飯”。 燒“通天飯”時得向左右鄰家討米, 討豆, 稱為百家米, 然後露天用石塊架灶燒飯, 不但自己吃, 而且分給其他人吃, 據說吃了“通天飯”可以“替晦、免殃”。

鎮梁妖:梁上好後, 要掛紅, 貼上“紫徽高照”的橫批, 在紅布上釘上七枚銅錢, 再掛上米篩、剪刀、尺、鏡、五色百家線等物以鎮妖。 同時由泥水木匠邊拋饅頭邊念:一把饅頭拋到東, 代代子孫做國公;一把饅頭拋到西, 代代兒孫穿朝衣;一把饅頭拋到南, 代代兒孫受爵祿;一把饅頭拋到北, 代代兒孫捧朝笏。 邊念邊拋, 儘量讓人搶, 以示彩發。

老虎皮嚇野貓:患“野貓迷”病人, 床上要蓋“老虎皮”, 野貓怕老虎咬, 會驚慌逃去, 不敢再來。

鎮宅物:住宅有些觸忌, 必設鎮宅物鎮壓, 用以祈求安居。 如房屋對別人家的牆棟、馬頭、煙囪等障礙時, 就須在自己房子前面懸掛“虎頭牌”或“龍頭牌”。 遇到大門對著道路或流水直沖大門, 還有對面的山崗突兀等情況時, 則必須以石條鎮上“泰山石敢當”字樣, 豎立在自己房前, 或用木板寫“泰山石敢當”釘在樓窗上, 用以抵擋災殃。 有時家裡引起了不安之事, 如打灶、挖井、築廁、開欄等, 不論是犯“動土不宜”, 或方向乖常, 統要請風水先生或星相者到家察看, 相似修整, 或埋符鎮定。 如前于姓樓東西延伸的路似白蛇, 因此用石鎖鎖住, 使它不能亂動。

“圓臺”, 又叫“祭台”, 即在新台落成時, 要舉行一次“祭台”儀式。 儀式開始時, 先由演員飾道士上臺安置借品, 焚香點燭, 用口咬破白公雞喉管, 以雞血灑遍檯面, 然後禮拜念咒, 撒茶葉米, 照鏡子、召神。 然後, 韋陀菩薩與伏魔將軍在鑼鼓聲中登場。 接著, 煞星與冤鬼, 在號聲淒厲中先後登場, 與韋陀伏魔相遇, 開展了激烈鬥爭, 結果煞星與冤鬼在前臺跳下向野外逃去, 韋陀與伏魔亦跟著在前臺跳下, 緊緊追趕, 到村外百余步處, 在溪澗旁換下衣飾, 洗去頭麵粉墨, 涉過溪, 便服回來。 祭台儀式中, 參觀者不能與飾神鬼相碰, 如果碰到非常“晦氣”。 又如在發生火災後演“火燒戲”, 演前也要“驅妖”, 即由關聖帝君手執青龍偃月刀, 挑著百子鞭炮, 遍爆全台,

把鬼魅驅逐出去。

燒送就是驅逐妖魔鬼怪, 也叫“燒野頭”。 一般聽巫者的囑咐, 備辦酒肉、豆腐、米粉餜及冥鏹, 儀式隆重者還紮“紙船”於晚上燒送。 挑選健壯肖“龍”屬“虎”的男子數人, 手揮桃枝撒茶葉米, 從病者床上把鬼怪趕送出來, 一人用米篩送“福禮”送至百步外, 燒香焚鏹, 奠酒叩送。 送後, 送的人就在野外大吃福禮, 另外的人也可來吃, 據說吃了可以“替晦”。

“送眚”, 也叫“送撒”。 家裡死了人, 尤其是夭折了孩子, 埋葬後, 必須請和尚“送眚”, 把“麻痘鬼”送出去。 和尚振鈴念經, 手拿畫有鬼臉的生雞蛋一個, 另外數人焚香, 撒茶葉米用桃條敲著困苞驅送至村百步外, 將“鬼臉蛋”打破丟掉, 以保家門清潔。

鄰家有人死亡時, 必須在自家門口上方懸掛米篩, 有的還加上剪刀、鏡、尺,以祛鬼。人家出葬抬“棺材”時,左右鄰家必須“稻草火把”焚送“架索”處,驅出鬼靈。端午節門上插著艾葉、菖蒲、貼鍾馗符像,也是祛鬼。

便紙擦嘴巴:新年普天同慶,除夕吃了年飯後,主人拿著便紙,一邊擦兒童嘴巴,一邊說新年要講吉利話,亂講話等於放屁。在大門的兩邊貼上“痘麻二神請回天府;鳥語花香無禁忌”對聯,祈求平安。

過關:舊時小孩“病難”多,一般婦媼多聽算命者安排,說是命中犯關煞,俗稱“關口”,必須“過關”解除,重視者請吃素老倌主持。過關時,在大門口放一方桌,桌上除香燭“花鬥”之外,還放供品,供品全為素齋糖果,其中有米粉做的空心餜叫“過關餜”,應擺在中央。桌子兩邊放兩把椅子,用“萬歲藤”自一椅子纏繞到另一椅子,紮成“關門”,藤上放紅布及五色線。過關的孩子則洗湯沐浴,換上新衣服,長跪膜拜,最後由主持者念經誦佛送過關去,披上紅,項上與手腳都紮上五色線,有銀項圈與手鐲腳鐲的,也在這時戴上。相傳,這樣就可以“消除災難”,“長命富貴”,“平安無事”。

有的還加上剪刀、鏡、尺,以祛鬼。人家出葬抬“棺材”時,左右鄰家必須“稻草火把”焚送“架索”處,驅出鬼靈。端午節門上插著艾葉、菖蒲、貼鍾馗符像,也是祛鬼。

便紙擦嘴巴:新年普天同慶,除夕吃了年飯後,主人拿著便紙,一邊擦兒童嘴巴,一邊說新年要講吉利話,亂講話等於放屁。在大門的兩邊貼上“痘麻二神請回天府;鳥語花香無禁忌”對聯,祈求平安。

過關:舊時小孩“病難”多,一般婦媼多聽算命者安排,說是命中犯關煞,俗稱“關口”,必須“過關”解除,重視者請吃素老倌主持。過關時,在大門口放一方桌,桌上除香燭“花鬥”之外,還放供品,供品全為素齋糖果,其中有米粉做的空心餜叫“過關餜”,應擺在中央。桌子兩邊放兩把椅子,用“萬歲藤”自一椅子纏繞到另一椅子,紮成“關門”,藤上放紅布及五色線。過關的孩子則洗湯沐浴,換上新衣服,長跪膜拜,最後由主持者念經誦佛送過關去,披上紅,項上與手腳都紮上五色線,有銀項圈與手鐲腳鐲的,也在這時戴上。相傳,這樣就可以“消除災難”,“長命富貴”,“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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