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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中,有人在九十六歲時,證得了長生不死

美國人比爾·波特的一本《空谷幽蘭》, 激起了人們對現代社會隱士的興趣, 也使得寂靜的終南山變得熱鬧起來。 傳說終南山中有五千隱士, 實在有些誇大其辭了。 其實, 真正的隱士, 能有十個, 就已經很不錯了。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要成為隱士, 最基本的條件, 他首先得是一個“士”。 否則, 就成了比爾•波特所描述的美國隱士那樣, “只是喜歡自個兒呆著的人, 往往都有點神經質。 ”

那麼什麼才是“士”呢?按照傳統的說法, 通古今, 辨然不, 謂之士—《白虎通•爵》

學以居位曰士。 —《漢書》

以才智用者謂之士。 —《後漢書》

可見, 只有那些博古通今, 明辨事理, 學識過人, 以才智見長的人才被稱為“士”。 古時候把士農工商叫做國之四民, 士是介於官員和普通百姓中間的一種特殊階層, 通俗地說就是賢能的知識份子。 科舉“進士”的寓意, 就是從民間的知識份子中選拔人才。 而那些既有才能, 又不願意出來做官的知識份子, 才被叫做隱士。

那麼既有才能, 又過著隱居生活的知識份子就可以稱為隱士了嗎?那也未必!竹林七賢就不能算真正的隱士。 他們雖隱居山間林下, 整日縱酒談玄, 看似不問世事, 但那是因為“魏晉之際, 天下多故, 名士少有全者。 ”大丈夫有志不能騁, 只得縱酒以自遣, 借醉以避禍。 故阮籍有“夜中不能寐”之苦悶, “幽思獨傷心”之孤憤, 哪裡有絲毫對酒當歌的瀟灑, 超然物外之曠達。

張岱也算不得隱士。 他雖然前半生讀書品藝, 優哉閒適;後半生披髮入山, 一生未仕。 然而他的文章裡卻充滿著對故國家園的追憶, 對人生無常的悲泣。 可以說是人既隱而心未靜, 身雖伏而氣不平, 雖寫盡琴燈茶酒, 花月林泉, 卻無法像一個真正的隱士那樣縱意肆志於內, 放浪形骸之外。

那麼真正的隱士是什麼樣呢?他們不一定要像上古的許由, 聽到堯欲讓天下給他, 忙逃到河邊洗耳, 過於誇張;也不必像楚國的接輿, 見了孔子便放歌譏刺, 近似癲狂。 《南史•隱逸》給隱士下的定義是:“須含貞養素, 文以藝業。 不爾, 則與夫樵者在山, 何殊異也。 ”

孔尚任的《桃花扇》中也說:“山林隱逸乃文人名士, 不肯出山的”。 這就已經說的很明確了,隱士必須有著過人的才學和獨立的人格,並且志趣高潔,內心寧靜。否則就與一般的農人樵夫,山林野老沒有什麼區別了。

許由洗耳處,巢父不飲牛

所以說,住在山中的不一定就是隱士,隱士也不一定都住在山中。就像不願以心為形役的陶淵明,辭了官哪兒也不去,就在家務農,誰能說他不是真正的隱士呢?只要心遠地自偏,何必非要躲深山?

有人或許會說,難道山中那些數量龐大佛家道家的修行人不是隱士嗎?是的,他們不能稱為隱士。

首先,出家人尊奉的佛經道藏,本身就是建立在出世基礎上的,這些超出三界之外的學說,在世人眼裡顯得虛無飄渺,大而無當,他們也就理所當然地不屬於世人眼中的“有用之材”,和普通知識份子不是一個概念。而且僧人和道士,早已割斷了塵緣,本來就是世外之人,哪裡還有隱與不隱的分別。非士非隱,自然也就不能稱為隱士。

其次,住在山裡的修行人日常生活也與隱士大有不同。隱士追求的是一種自由自在的精神狀態,他們“或命巾車,或綽孤舟”, 在自然中逍遙;或琴棋以養性,或詩酒以怡情,在藝術中倘徉。而山裡的修行人則要親自披荊斬棘,結茅為庵,開荒種菜,挑水澆園,過著近似苦行的生活。

出家人把離開寺院或道觀獨自靜修,不叫隱居,叫住山,住茅蓬。他們也並不是隨便就可以住山的,必須先在寺院或道觀裡住上幾年,經過系統的學習,懂得了怎樣修行,並且已經找到了入手的方法,有信有願有行,三者具足,才有資格住山。否則見山不見道,為山所轉,是名守山鬼,沒有什麼好處。

住山的目的,是為了避免外界的打擾,專心修行,目的是早日開悟或證道。有的要還定個時間,克期取證。在目的達到後,一般就會下山傳法,不一定非要住在山中。但是也有許多僧人道士覺得山裡更適合清修,會在山裡一直住下去。佛教居士高鶴年的《名山遊訪記》載,終南山裡一位住茅蓬的師父告訴他,山的更深處聽說還有僧人,須長過膝,有時而現,不知有幾百歲了。任法融道長對比爾•波特說,就在幾年前,山中有位道長,在九十六歲的時候,證得了長生不死。而另外一位道長,在一百四十歲的時候,羽化登仙了。

這些事在常人聽來,近于神話,簡直不可思議。但是對於腳踏實地的修行人來說,既有經藏作為理論基礎,又有師傳之詳盡的修行方法和步驟次第,有修有證,其中自有不足為外人道的神奇體驗。他們的境界和層次,實非我等所能臆測。

由於修行人對世界的本質認識得更為透徹,為了實現他們的目標,出離三界,了脫生死,他們必須勇猛精進,刻苦修行,所以他們的人生非但不是消極退縮的,實際上比追求名聞利養的世人,還要更加地勤奮和努力。有句話說,出家乃大丈夫之事,非將相所能為,此之謂也。如果把他們稱為修士,而不是隱士,也許更合適些。

照這個標準來衡量,終南山中真正的隱士,有多少呢?

這就已經說的很明確了,隱士必須有著過人的才學和獨立的人格,並且志趣高潔,內心寧靜。否則就與一般的農人樵夫,山林野老沒有什麼區別了。

許由洗耳處,巢父不飲牛

所以說,住在山中的不一定就是隱士,隱士也不一定都住在山中。就像不願以心為形役的陶淵明,辭了官哪兒也不去,就在家務農,誰能說他不是真正的隱士呢?只要心遠地自偏,何必非要躲深山?

有人或許會說,難道山中那些數量龐大佛家道家的修行人不是隱士嗎?是的,他們不能稱為隱士。

首先,出家人尊奉的佛經道藏,本身就是建立在出世基礎上的,這些超出三界之外的學說,在世人眼裡顯得虛無飄渺,大而無當,他們也就理所當然地不屬於世人眼中的“有用之材”,和普通知識份子不是一個概念。而且僧人和道士,早已割斷了塵緣,本來就是世外之人,哪裡還有隱與不隱的分別。非士非隱,自然也就不能稱為隱士。

其次,住在山裡的修行人日常生活也與隱士大有不同。隱士追求的是一種自由自在的精神狀態,他們“或命巾車,或綽孤舟”, 在自然中逍遙;或琴棋以養性,或詩酒以怡情,在藝術中倘徉。而山裡的修行人則要親自披荊斬棘,結茅為庵,開荒種菜,挑水澆園,過著近似苦行的生活。

出家人把離開寺院或道觀獨自靜修,不叫隱居,叫住山,住茅蓬。他們也並不是隨便就可以住山的,必須先在寺院或道觀裡住上幾年,經過系統的學習,懂得了怎樣修行,並且已經找到了入手的方法,有信有願有行,三者具足,才有資格住山。否則見山不見道,為山所轉,是名守山鬼,沒有什麼好處。

住山的目的,是為了避免外界的打擾,專心修行,目的是早日開悟或證道。有的要還定個時間,克期取證。在目的達到後,一般就會下山傳法,不一定非要住在山中。但是也有許多僧人道士覺得山裡更適合清修,會在山裡一直住下去。佛教居士高鶴年的《名山遊訪記》載,終南山裡一位住茅蓬的師父告訴他,山的更深處聽說還有僧人,須長過膝,有時而現,不知有幾百歲了。任法融道長對比爾•波特說,就在幾年前,山中有位道長,在九十六歲的時候,證得了長生不死。而另外一位道長,在一百四十歲的時候,羽化登仙了。

這些事在常人聽來,近于神話,簡直不可思議。但是對於腳踏實地的修行人來說,既有經藏作為理論基礎,又有師傳之詳盡的修行方法和步驟次第,有修有證,其中自有不足為外人道的神奇體驗。他們的境界和層次,實非我等所能臆測。

由於修行人對世界的本質認識得更為透徹,為了實現他們的目標,出離三界,了脫生死,他們必須勇猛精進,刻苦修行,所以他們的人生非但不是消極退縮的,實際上比追求名聞利養的世人,還要更加地勤奮和努力。有句話說,出家乃大丈夫之事,非將相所能為,此之謂也。如果把他們稱為修士,而不是隱士,也許更合適些。

照這個標準來衡量,終南山中真正的隱士,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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