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八月, 欣悉天津河北梆子劇院為“紀念荀慧生先生誕辰115周年”, 演出荀派名劇《金玉奴》, 且是荀派領軍人物孫毓敏親授, 由其高徒劉紅雁領銜主演, 此等精彩焉能錯過。 我專程趕赴天津中國大戲院, 欣賞了這場精彩的演出。 這場演出讓我興奮不已, 讓我激動萬分, 讓我拍案叫絕!
《金玉奴》這齣戲我看過很多版本, 京劇、評劇、豫劇、黃梅戲, 當然, 看的最多的還是河北梆子。 河北省河北梆子劇院演出多場此劇, 石家莊市河北梆子劇院也有這齣戲, 今天看了劉紅雁主演的這齣戲, 我認為在眾“金玉奴”中她當名列前茅。
京劇的《金玉奴》是荀慧生先生根據河北梆子《鴻鸞禧》移植改編的。 這出取自《古今小說》的故事。 很多劇種都演, 劇名各異, 曾用名《鴻鸞禧》、《豆汁記》、《棒打薄情郎》、《棒打莫稽》、《花子拜杆》等。 在傳統的河北梆子《鴻鸞禧》中, 強調婚姻本天定, 含有封建迷信色彩。 荀慧生大師曾說:“莫稽忘恩負義, 是十足的反面人物, 而舊本為維護‘一女不嫁二夫, 必得從一而終’的封建禮教, 偏要在棒打之後, 使二人言歸於好, 破鏡重圓。 我每演至此, 總感心情壓抑, 甚為金玉奴不平。 但多少年來, 一直如此演出, 未加改動。 1959年, 北京市直屬藝術表演團體會演, 我以此戲列為個人參加會演劇碼, 但不欲照搬老本,
劉紅雁演出的《金玉奴》非常有看點。 劇場裡彩聲迭起, 掌聲陣陣。 孫毓敏老師親自為她把場。 更增添了觀眾對荀派藝術的熱愛之情。
花旦行當本應是以做功為主, 唱功為輔, 可劉紅雁竟然把唱念做都進行了精雕細琢, 她力求達到精益求精。 開場第一段一個普通的“二六板”, 人生在天地間原有俊醜, 富與貴貧與賤何必憂愁。 如果是一般演員會把它平平談談的唱過去, 可紅雁沒有這樣處理, 她利用抑、揚、頓、挫, 控制節奏的手段, 把這段唱處理的非常俏麗, 把金玉奴內心對醜俊貧富看的很淡的心態融進了唱腔中, 她只用了兩句唱,
戲曲是由觀眾一同創作的, 有關莎士比亞表演,曾有一種盛行的說法:有一百個演員,就會有一百個哈姆雷特。這話是有道理的,看戲也是如此,每一個觀眾都會隨著劇中人的唱念而展開自己豐富的想像力,來完善劇中人要表達的內涵。
莫稽得中後,對金玉奴父女狂傲無禮,金松為了女兒的幸福,忍氣吞聲睡臥船頭,金玉奴見此情憶起父親對自己的疼愛,同時也對自己的前景充滿擔憂。在這種境遇裡,金玉奴百感交集,坐臥不安,聽到莫稽呼喚自己的父親金二,心中十分氣惱,但又敢怒不敢言,無奈之下,借著夜色獨立船頭抒發著壓抑的胸臆。一個改良的起板,音樂的旋律就透漏出幾分無奈,:對岳父喚金二令人可恨!可恨的恨字唱的咬牙切齒,把金玉奴當時惱怒的心情和盤托出。接下來她唱到他將得中臉飛霜難忍他盛氣淩人。這一句在京劇中是用二黃跺板,十分有力,河北梆子本身就有高亢激越的特色,劉紅雁這一句唱腔處理的十分細膩,有對莫稽的蔑視,有對自己命運的感歎,有對父親的憐愛,有對莫稽的切齒。特別是盛氣淩人的人字拖腔,把這種錯綜複雜的情感全都融進了唱腔,加上她那善於表演的眼睛,細膩傳神,把一個百感交集的金玉奴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活靈活現。要想把人物演活演好,必須要深入掌握他的精神世界,體會她的思想和激情,李漁在他的《閒情偶寄》中寫道“設身處地,忘其自我”,力求“將曲中之意,行之於聲音”。劉紅雁正是遵循這一理論塑造金玉奴的音樂形象的。
劉紅雁工花旦,花旦行當是以念功和做功為主的行當,對唱功並不十分苛求,然而,劉紅雁確為自己制定了一個很高的標準,不但做功好,唱功也一定要好,在天津藝術學校上學時,她就得到了郭素珍、董豔華兩位名師的多年培養,打下了花旦表演的堅實基礎。之後,她又得到著名表演藝術家孫毓敏的青睞。2003年,她正式拜在了孫毓敏的門下。在表演上,尤其是在“荀派”的表演風格上,有了長足的進步,在表演技巧方面她深得恩師的多年授藝,得到了真傳。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演出的《金玉奴》有多處酷似孫毓敏。“荀派”當前在河北梆子院團中,劉紅雁佔領了領軍地位,可她不滿足自己的演出效果,不滿足只重做功而不重唱功的現狀,在一次慶典演出中,偶然發現了河北的名家韓建華唱功很有功力,便多次親自驅車數百里登門求藝。獲益頗豐。說到此,我忽然想到梨園界前輩李桂春先生,他培養兒子的一個宗旨就是“誰好跟誰學”。“誰好跟誰學”的宗旨太好了,在這種指導思想下,於是文戲拜余叔岩為師,武戲又在“達子樓”中請來了紅極華夏的李蘭亭授藝。無論南北,不分流派,“誰好跟誰學”的原則成就了一個文武昆亂不擋的戲劇大師李少春。當然,劉紅雁和李少春大師不能同日而語,但是,劉紅雁走的路子正是沿著前輩的道路邁進。無論是京劇還是河北梆子,只要對自己的表演藝術有幫助,統統拿來我用,以豐富自己的表演。
劉紅雁勤奮好學,虛心上進,相信她會在不遠的時間裡攀登上更高的藝術殿堂,志在頂峰的人,絕不會在半坡上停留。再創佳績的輝煌前景在等待著她的奮力創造。
有關莎士比亞表演,曾有一種盛行的說法:有一百個演員,就會有一百個哈姆雷特。這話是有道理的,看戲也是如此,每一個觀眾都會隨著劇中人的唱念而展開自己豐富的想像力,來完善劇中人要表達的內涵。莫稽得中後,對金玉奴父女狂傲無禮,金松為了女兒的幸福,忍氣吞聲睡臥船頭,金玉奴見此情憶起父親對自己的疼愛,同時也對自己的前景充滿擔憂。在這種境遇裡,金玉奴百感交集,坐臥不安,聽到莫稽呼喚自己的父親金二,心中十分氣惱,但又敢怒不敢言,無奈之下,借著夜色獨立船頭抒發著壓抑的胸臆。一個改良的起板,音樂的旋律就透漏出幾分無奈,:對岳父喚金二令人可恨!可恨的恨字唱的咬牙切齒,把金玉奴當時惱怒的心情和盤托出。接下來她唱到他將得中臉飛霜難忍他盛氣淩人。這一句在京劇中是用二黃跺板,十分有力,河北梆子本身就有高亢激越的特色,劉紅雁這一句唱腔處理的十分細膩,有對莫稽的蔑視,有對自己命運的感歎,有對父親的憐愛,有對莫稽的切齒。特別是盛氣淩人的人字拖腔,把這種錯綜複雜的情感全都融進了唱腔,加上她那善於表演的眼睛,細膩傳神,把一個百感交集的金玉奴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活靈活現。要想把人物演活演好,必須要深入掌握他的精神世界,體會她的思想和激情,李漁在他的《閒情偶寄》中寫道“設身處地,忘其自我”,力求“將曲中之意,行之於聲音”。劉紅雁正是遵循這一理論塑造金玉奴的音樂形象的。
劉紅雁工花旦,花旦行當是以念功和做功為主的行當,對唱功並不十分苛求,然而,劉紅雁確為自己制定了一個很高的標準,不但做功好,唱功也一定要好,在天津藝術學校上學時,她就得到了郭素珍、董豔華兩位名師的多年培養,打下了花旦表演的堅實基礎。之後,她又得到著名表演藝術家孫毓敏的青睞。2003年,她正式拜在了孫毓敏的門下。在表演上,尤其是在“荀派”的表演風格上,有了長足的進步,在表演技巧方面她深得恩師的多年授藝,得到了真傳。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演出的《金玉奴》有多處酷似孫毓敏。“荀派”當前在河北梆子院團中,劉紅雁佔領了領軍地位,可她不滿足自己的演出效果,不滿足只重做功而不重唱功的現狀,在一次慶典演出中,偶然發現了河北的名家韓建華唱功很有功力,便多次親自驅車數百里登門求藝。獲益頗豐。說到此,我忽然想到梨園界前輩李桂春先生,他培養兒子的一個宗旨就是“誰好跟誰學”。“誰好跟誰學”的宗旨太好了,在這種指導思想下,於是文戲拜余叔岩為師,武戲又在“達子樓”中請來了紅極華夏的李蘭亭授藝。無論南北,不分流派,“誰好跟誰學”的原則成就了一個文武昆亂不擋的戲劇大師李少春。當然,劉紅雁和李少春大師不能同日而語,但是,劉紅雁走的路子正是沿著前輩的道路邁進。無論是京劇還是河北梆子,只要對自己的表演藝術有幫助,統統拿來我用,以豐富自己的表演。
劉紅雁勤奮好學,虛心上進,相信她會在不遠的時間裡攀登上更高的藝術殿堂,志在頂峰的人,絕不會在半坡上停留。再創佳績的輝煌前景在等待著她的奮力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