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真真在測量石刻
在泉州市文物部門工作了30多年後, 去年, 市文物保護管理所原主任黃真真退休了。 如今的她, 案頭上常備古建築、古橋書籍,
誰也想不到, 作為泉州市考古工作者中少有的女性, 和文物古跡打交道幾十年的黃真真, 大學時想轉入考古學專業的請求, 卻因為是女生, 而被學校和老師婉拒。 兜兜轉轉, 她最終在文保工作崗位上得償所願, 跋山涉水、風雨無阻地鑽古墓、尋古跡、保護文化遺產, 圓了年少時的考古夢。
□記者蔡紫旻/文 林勁峰/圖
跋山涉水 參與全國大普查
說起自己和考古工作的淵源, 今年61歲的黃真真笑著說, 她自小膽子大、好動, 喜歡爬山上樹等男孩子熱愛的活動,
“不過我的轉專業申請被拒絕了。 學校和老師說, 前幾屆的考古專業曾招過少量女生, 但經常性的野外工作, 並不太適合女生, 我入學那年, 考古專業並沒有女生。 ”
畢業後, 黃真真被分配到泉州文物部門工作, 沒多久就遇到了上世紀80年代初的全國文物普查, 四處尋訪古跡成為她每天生活的一部分。 “這期間, 我幾乎走遍泉州主要城鎮、村莊, 給重要文物單位作鑒定記錄、繪圖攝影及進行資料整理工作;1988年—1989年, 我再次參加全省地下文物專題普查, 對數十處古文化遺址和古墓葬進行複查。 ”
說起文物普查的經歷,
深入古墓發掘珍貴文物
如果說文物普查工作是對文物工作者體力的巨大考驗, 那麼古墓發掘則是對他們身心的雙重磨煉。 而黃真真, 就是那個常常出現在考古一線的“女漢子”。
1982年左右, 泉州市區一處施工現場發現古墓。 那是黃真真第一次接觸古墓的搶救性發掘。
從那以後的數十年間, 黃真真如“女漢子”, 與男同事一樣深入一線, 參加或主持清理發掘過數十座從唐代至上個世紀初的墓葬。 “說起出入古墓, 有的人會害怕, 有的人可能有忌諱, 但是我膽子大, 啥也不怕。 ”
如今, 許多由黃真真親手發掘出來的文物, 被放置在博物館展出。 總有人問她:“你有沒有發掘出值錢的金銀財寶?”她總是笑著回答:“文物工作者眼裡, 出土文物沒有市場價值的高低, 只有歷史價值的區別。 在普通人看來,
推己及人傳遞文保理念
黃真真說, 在擔任市文物保護管理所主任的那些年裡, 她從沒有節假日的概念。 文管所管理的洛陽橋、五裡橋和聖墓, 如今有兩處被列為“古泉州(刺桐)史跡”申遺的遺產點, 而在此之前, 她自己也不記得, 在這些地方度過了多少個雙休日、節日和颱風天。
“節假日遊客多, 為了保障文物周邊安全, 我都會到現場值班。 而台風暴雨天, 提前檢查文物安全、排除險情隱患更是必不可少的工作。 不管遇到什麼情況,只有人在現場,才能第一時間發現、處理。”
值守在文物古跡的日日夜夜,雖忙碌,卻也有溫馨的回憶。好幾年前的大年三十晚上,黃真真到安平橋值班,遇見一家三口帶著行李,冒雨進入景區。上前詢問後她得知,為了尋根,這家人從黑龍江趕來,行李包裡放著族譜和祭拜用品。“我想起值班的一位工作人員是安海當地人,再一問,這位同事的朋友與他們三個人同姓,而且老家有古厝,我讓同事和他朋友帶著這家人趕到古厝看看去。”在古厝內,來自黑龍江的族譜與當地族譜對上了,古橋與古道熱腸的泉州人一起,促成一樁美事。
退休後的黃真真成為文保工作的義務宣傳者。作為曾經長期從事文物保護工作的專家,她走進高校,為學生們講述“古泉州(刺桐)史跡”裡的古橋、古塔、古寺;她還為各申遺遺產點的志願講解員們,普及泉州海外交通史有關知識。
不管遇到什麼情況,只有人在現場,才能第一時間發現、處理。”值守在文物古跡的日日夜夜,雖忙碌,卻也有溫馨的回憶。好幾年前的大年三十晚上,黃真真到安平橋值班,遇見一家三口帶著行李,冒雨進入景區。上前詢問後她得知,為了尋根,這家人從黑龍江趕來,行李包裡放著族譜和祭拜用品。“我想起值班的一位工作人員是安海當地人,再一問,這位同事的朋友與他們三個人同姓,而且老家有古厝,我讓同事和他朋友帶著這家人趕到古厝看看去。”在古厝內,來自黑龍江的族譜與當地族譜對上了,古橋與古道熱腸的泉州人一起,促成一樁美事。
退休後的黃真真成為文保工作的義務宣傳者。作為曾經長期從事文物保護工作的專家,她走進高校,為學生們講述“古泉州(刺桐)史跡”裡的古橋、古塔、古寺;她還為各申遺遺產點的志願講解員們,普及泉州海外交通史有關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