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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曲渠曉峰散文:三年之守 淚寄哀思 父親逝世三周年紀念

古禮, 三年守孝, 事死如生;敬天法祖, 執禮如儀。

2014年的農曆三月初四, 父親永遠離開了我們。 噩耗那麼猝不及防地襲來, 帶給我的是永遠不能磨滅的心痛。

時光流逝, 思念依舊。 夜不能寐的時候, 我常常想起與父親把酒傾談、扶持相依的情景。 奈何陰陽兩隔, 父子再難相見!

父親, 您在哪裡?

在輾轉反側的夜裡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中陪父親去一個大型場館看籃球比賽, 過道很長, 觀眾很多, 父親走得很慢。 我怕耽誤時間, 就讓父親慢慢趕往檢票口, 自己趕緊跑去排隊買票, 買好票後又焦急地在檢票口迎候父親的到來。 眼看著開賽的時間馬上就到了, 我再也等不及, 跑回去尋找父親, 邊跑邊喊:爸爸!爸爸!爸爸您在哪裡?……然而, 一直到比賽結束我也沒有找到父親。 那個夢裡, 我整整尋找了一個夜晚, 呼喚了一個夜晚, 焦急了一個夜晚……

不知哪個時辰, 我突然間從夢中驚醒,

恍惚中渾身彌漫著疼痛, 那是痛徹心扉的疼啊!我不禁珠淚灑襟, 雙目模糊。

這或許就是一個隱喻?一個暗示?

我痛恨自己:為何要醒?為何不讓再回到夢中, 繼續尋找我的父親?

此後, 幾回回再入夢鄉, 我參加籃球比賽, 場景依舊, 情形不同, 夢中的我在場上身手矯健, 盡情發揮, 不時還能做出一些高難動作, 像年輕時候那樣展示球藝, 父親在場邊認真觀看……

驚醒之時, 我茫然環顧, 四周空無一人。 燈光底下, 形單影隻。

幾回回入夢, 幻境驚人相似, 難道是父親屢屢托夢, 以彌補夢中那次未能共同觀看球賽的遺憾?

音容長在, 父愛永存。 父親已經離開我們三年了, 我是在父親的直接引導、教育下, 成為一名體育愛好者的。

很小的時候,

父親經常給我講他小時候的經歷, 講爺爺的故事, 教我們下軍棋、下跳棋、下象棋。 稍大一點, 又教我學會了打乒乓球、籃球、排球。 寒來暑往, 父親帶領我們兄妹幾個早晨跑步、鍛煉身體。 在上世紀七十年代, 全家人一起出來鍛煉, 那是怎樣的一道風景?

在父親主持體育工作、組織體育賽事的漫長歲月裡, 我從小學開始打比賽, 一直打到職工球賽, 父子倆同時在球場上競技、健身的身影經常出現。 這是我人生中最愜意的一段回憶, 也是最美好的人生經歷。 也正是這段經歷, 為我的身體素質打下了良好基礎。

比賽中, 我扭傷腿腳, 父親總在第一時間為我按摩療傷, 親自點燃酒花擦拭患區, 及時消腫處理, 邊理療邊教導我, 要我在活動之前,

一定要做好熱身準備, 活動好關節, 等身體柔軟了再上場比賽, 一定學會自我保護。 這種教誨, 我始終銘記在心, 一直堅持, 已成習慣。

我成家有了孩子後, 儘管與父親經常在一起, 但是由於忙工作, 忙自己的小家庭, 與父親的交流減少了。 我總想把單位、家庭的事情都安排好, 再專門陪伴父親。 在父親進入暮年以後, 儘管我意識到父親的身體已日漸衰弱, 應抓緊時間與父親溝通交流, 幫助父親整理他一生的資料, 梳理他的人生經歷, 探尋他的思想軌跡, 專門陪他聊天、陪他喝酒、陪他去曾經工作和經歷過的地方故地重遊, 陪他想去的地方散心……當我和他商量時, 他爽朗地答應了。

不曾想, 突如其來的一場寒流, 一下竟把父親擊倒,

父親從此一病不起。 制訂好的計畫剛開始實施就終止了, 所有的美好願望都成了泡影, 這成了我永遠的遺憾。

失去方知珍惜, 陰陽兩隔的世界裡只有父親孤獨寂寞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動, 生死兩茫茫, 無處話淒涼, 留給我的, 只有痛徹心扉的懊悔和自責。

我曾無數次的責怪自己, 為什麼早有計劃不能即時盡孝?為什麼不能從無謂的應酬中早點掙脫出來, 多陪伴父親?為什麼不能多給父親爭取幾年時間, 再讓我們好好盡一點孝道?為什麼?……

我只恨自己無能, 懵懵懂懂瞎活了五十多年, 恨自己老得太快, 清醒得太遲。

這種遺憾, 只能在今後陪伴母親的歲月裡彌補了。

父親雖然去了, 但在他遺像的眼神裡, 依然充滿了愛意、慈祥、平和。 每當與相片中父親的眼光對視時,我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父親有話要對我說。頓時,一股無限的哀思悄然流入心底,讓我情難自已,淚盈雙睫。

每每聽到崔京浩《父親》這首歌,內心就湧動出一股波瀾,未到曲終,便已淚流滿面。獨自一個人沉坐時,我就會想起父親。在一段時間裡,為了盡可能克制自己的悲痛,我只好拼命工作、拼命加班,為的是能早點從悲痛中走出來。

父親三周年的祭日到了,倉促間,我拿起笨拙的筆,淚眼婆娑,草就一篇文字,訴說內心的思念。

父親,您在哪裡?您在天國好嗎?

您離開我們已經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了,您的音容笑貌依然歷歷在目。父親走時安詳從容,把萬千懷想與思念留給了我們。慈恩永在,教誨常銘。您的操守、人格、熱情和智慧,已經深深地滲入到每一個家族成員的血液裡。您的恩德已為後人鋪就了一條寬展的路,讓我們邁出的每一步都結實、健碩和穩當。請您放心,您永遠是我們面對世界的強大背景。

每當與相片中父親的眼光對視時,我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父親有話要對我說。頓時,一股無限的哀思悄然流入心底,讓我情難自已,淚盈雙睫。

每每聽到崔京浩《父親》這首歌,內心就湧動出一股波瀾,未到曲終,便已淚流滿面。獨自一個人沉坐時,我就會想起父親。在一段時間裡,為了盡可能克制自己的悲痛,我只好拼命工作、拼命加班,為的是能早點從悲痛中走出來。

父親三周年的祭日到了,倉促間,我拿起笨拙的筆,淚眼婆娑,草就一篇文字,訴說內心的思念。

父親,您在哪裡?您在天國好嗎?

您離開我們已經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了,您的音容笑貌依然歷歷在目。父親走時安詳從容,把萬千懷想與思念留給了我們。慈恩永在,教誨常銘。您的操守、人格、熱情和智慧,已經深深地滲入到每一個家族成員的血液裡。您的恩德已為後人鋪就了一條寬展的路,讓我們邁出的每一步都結實、健碩和穩當。請您放心,您永遠是我們面對世界的強大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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