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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絳與錢鍾書:出了名的“讀書種子”

楊絳先生與錢鍾書先生都耽于讀書, 是出了名的“讀書種子”, 對於他們來說, 讀書已經不是職業所需, 而成了他們的精神支撐點。

早在上世紀30年代, 楊絳先生隨丈夫錢鍾書先生遠赴英國留學。 剛在英國, 錢鍾書先生由官方為他安排停當, 入牛津大學埃克塞特學院, 攻讀文學學士學位。 而楊絳先生則接洽入學事宜。 她打算進不供住宿的女子學院, 但那裡攻讀文學的學額已滿, 要入學, 只能修歷史。 這顯然不合楊絳先生的心願。 她曾暗想:“假如我上清華外文系本科, 假如我選修了戲劇課, 說不定我也能寫出一個小劇本來, 說不定系主任會把我做培養對象呢。 但是我的興趣不在戲劇而在小說。 那時候我年紀小, 不懂得造化弄人, 只覺得很不服氣。 既然我無緣公費出國, 我就和鍾書一同出國, 借他的光, 可省些生活費。 ”

牛津大學是英國最古老的大學之一,

坐落在倫敦西北泰晤士河上游的牛津城。 它成立於12世紀下半葉, 這裡雲集了眾多著名的專家學者, 在歷史上培養了大量的哲學家、科學家、文學家和政治家。 我國知名學者吳宓曾在1930年10月至1931年在此進修, 他在《牛津大學風景總敘》一詩中, 讚歎牛津大學是讀書人最理想的讀書地方:“牛津極靜美, 塵世一樂園, 山輝水明秀, 天青雲霞軒。 萬里集群校, 嶙峋玉筍繁, 悠悠植尖塔, 赫赫並堞垣。 橋屋成環洞, 深院掩重門, 石壁千年古, 剝落黑且深。 真有辟雍日, 如見泮池存, 半載匆匆往, 終身系夢魂。 ”

此“終身系夢魂”之地, 是錢鍾書先生與楊絳先生選擇牛津作為自己留學的第一站, 是否受吳宓這位師長的影響呢?這倒是一個有趣的話題。

創立於1314年的埃克塞特學院,

在當時是牛津大學的二十六個學院之一, 其在牛津學院的創建史上位居第四。 兩年的留學生涯, 使錢鍾書和楊絳體驗到牛津大學謹嚴與保守的校風。 最使他們得益匪淺的則首推學院的圖書館。

牛津大學擁有世界上第一流圖書館, 名叫博多利圖書館, 錢鍾書將其戲譯為“飽蠹樓”。 這裡的藏書遠遠超過國內清華大學的圖書館, 早在莎士比亞在世的1611年, 英國書業公司就承擔了把各種新書(包括重印書)都免費送一本給這個圖書館的義務。 它還收藏了許多中文書籍。

錢鍾書先生和楊絳先生在此如魚得水, 除了聽課之外, 差不多把業餘時間全部泡在讀書上面。 他們借來一大堆書, 涉獵包括文學、哲學、心理學、歷史等各種圖書,

固定占一個座位, 一本接一本地閱讀, 並做了詳細的筆記。 一副飽學終日、樂此不疲的模樣, 令人神往。 楊絳在這裡的旁聽和閱讀, 有力地充實了自己的知識素養與外語水準。 不過楊絳還有另一層想法, 她認為, 在當時“牛津的學費已較一般學校昂貴, 還要另交導師費, 房租伙食的費用也較高。 假如我到別處上學, 兩人分居, 就得兩處開銷, 再加上來往旅費, 並不合算。 鍾書磕掉門牙是意外事;但這類意外, 也該放在預算之中。 這樣一算, 他的公費就沒多少能讓我借光的了。 萬一我也有意外之需, 我怎麼辦?我爸爸已經得了高血壓症。 那時候沒有降壓的藥。 我離開爸爸媽媽, 心上已萬分抱愧, 我怎能忍心再向他們要錢?我不得已而求其次,
只好安於做一個旁聽生, 聽幾門課, 到大學圖書館自習”。

牛津的生活很安逸, 楊絳先生因不是正式學生, 就沒有功課, 全部時間都可自己支配。 她從前還沒享受過這等自由。 她在蘇州上大學時, 課餘常在圖書館裡尋尋覓覓, 想走入文學領域而不得其門。 考入清華後, 又深感自己欠修許多文學課程, 來不及補習。 這回, 在牛津大學圖書館裡, 滿室滿架都是文學經典, 坐擁書城, 充分滿足了她對書籍的“饕餮”之欲——在這裡楊絳正可以從容自在地好好補習。

圖書館臨窗有一行單人書桌, 楊絳先生可以佔據一個桌子。 架上的書, 她可以自己取。 讀不完的書可以留在桌上。 在那裡讀書的學生寥寥無幾, 環境非常幽靜。

楊絳先生為自己定下了課程表,一本本書從頭到尾細讀。能這樣愜意地讀書,人生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楊絳先生、錢鍾書先生和許多愛國的知識份子一樣,不僅拒絕了國民黨的拉攏,不去臺灣,而且真心實意地擁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同年下半年楊絳夫婦應聘擔任清華大學外文系教授。楊絳、錢鍾書先生初到清華時,清華的接管、恢復和改造工作正在進行中。他們夫婦倆擔任外文系教授,教學任務並不繁重,難於對付的卻是一場又一場馬拉松式的會議,因而他們賴以生存的讀書生活受到影響。

對此,錢鍾書先生在給友人、著名報人黃裳的一封信函中表露了這層不理解的意思:“北來得三晤,真大喜事也。弟詩情文思,皆如廢井。歸途忽獲一聯奉贈(略)。幸賞其貼切渾成,而恕其唐突也。如有報導,于弟乞稍留餘地。兄筆挾風霜,可愛亦複可畏(如開會多、學生于文學少興趣等語請略)。”這信寫於1950年1月末。在此之前,黃裳先生曾去北京採訪,專程到清華園錢氏夫婦的寓所,親眼目睹了這對教授夫婦靜夜攻讀的情形:“住在清華園裡的名教授,算來算去我只有一位熟人,就是錢鍾書。第二天吳晗要趕回城去,因此我就把訪問安排在第二天的晚上。吃過晚飯以後我找到他的住處,他和楊絳兩位住著一所教授住宅,他倆也坐在客廳裡,好像沒有生火,也許是火爐不旺,只覺得冷得很,整個客廳沒有任何傢俱,越發顯得空落落的。中間放了一張挺講究的西餐長台,另外就是兩把椅子。此外,沒有了。長臺上,堆著兩疊外文書和用藍布硬套裝著的線裝書,都是從清華圖書館借來的。他們夫婦就靜靜地對坐在長台兩端讀書,是我這個不速之客打破了這個典型的夜讀的環境。他們沒有想到我會在這時來訪,高興極了,接下去,就是快談。”

當時,楊絳、錢鍾書先生除了上課、辦公、開會之外,可說是深居簡出,晚上的空餘時間,對他們來說,是辛勤耕讀的好時光,他倆不愧是一對“讀書種子”,用人類文化精華不斷充實著自己。(來源丨中華讀書報)

環境非常幽靜。

楊絳先生為自己定下了課程表,一本本書從頭到尾細讀。能這樣愜意地讀書,人生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楊絳先生、錢鍾書先生和許多愛國的知識份子一樣,不僅拒絕了國民黨的拉攏,不去臺灣,而且真心實意地擁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同年下半年楊絳夫婦應聘擔任清華大學外文系教授。楊絳、錢鍾書先生初到清華時,清華的接管、恢復和改造工作正在進行中。他們夫婦倆擔任外文系教授,教學任務並不繁重,難於對付的卻是一場又一場馬拉松式的會議,因而他們賴以生存的讀書生活受到影響。

對此,錢鍾書先生在給友人、著名報人黃裳的一封信函中表露了這層不理解的意思:“北來得三晤,真大喜事也。弟詩情文思,皆如廢井。歸途忽獲一聯奉贈(略)。幸賞其貼切渾成,而恕其唐突也。如有報導,于弟乞稍留餘地。兄筆挾風霜,可愛亦複可畏(如開會多、學生于文學少興趣等語請略)。”這信寫於1950年1月末。在此之前,黃裳先生曾去北京採訪,專程到清華園錢氏夫婦的寓所,親眼目睹了這對教授夫婦靜夜攻讀的情形:“住在清華園裡的名教授,算來算去我只有一位熟人,就是錢鍾書。第二天吳晗要趕回城去,因此我就把訪問安排在第二天的晚上。吃過晚飯以後我找到他的住處,他和楊絳兩位住著一所教授住宅,他倆也坐在客廳裡,好像沒有生火,也許是火爐不旺,只覺得冷得很,整個客廳沒有任何傢俱,越發顯得空落落的。中間放了一張挺講究的西餐長台,另外就是兩把椅子。此外,沒有了。長臺上,堆著兩疊外文書和用藍布硬套裝著的線裝書,都是從清華圖書館借來的。他們夫婦就靜靜地對坐在長台兩端讀書,是我這個不速之客打破了這個典型的夜讀的環境。他們沒有想到我會在這時來訪,高興極了,接下去,就是快談。”

當時,楊絳、錢鍾書先生除了上課、辦公、開會之外,可說是深居簡出,晚上的空餘時間,對他們來說,是辛勤耕讀的好時光,他倆不愧是一對“讀書種子”,用人類文化精華不斷充實著自己。(來源丨中華讀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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