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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視野」中國支付業在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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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供職于銀聯商務股份有限公司, 系上海浦東新區建言獻策聯誼會理事、民盟浦東區委參政議政工作委員會委員

實習編輯 | 邢夢揚

“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自中國經東南亞、印度洋, 至東非後北上, 由地中海入歐洲, 形成“一帶一路”倡議的海路佈局。 非洲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途中重要樞紐和節點, 肩負銜接歐亞的重任, 區位優勢漸顯, 必將是世界各大經濟體爭奪和合作的戰略要地。 多年來, 中國企業在非洲積極作為, 已取得驕人業績。 眼下正是中國支付業積極回應“一帶一路”倡議, 在非洲建立中國支付清算基礎設施, 推廣中國支付規則和標準, 服務中資企業、進入非洲市場的好時節。 應研究非洲的經濟金融發展態勢, 拿出中國支付業的非洲解決方案, 將非洲建設成為中國金融跨國境、跨區域服務實體經濟的新市場。

非洲社會經濟金融發展整體向好, 中國金融業積極佈局

21世紀頭10年, 非洲總體社會發展水準快速提高, 經濟增長迅猛, 是世界增長最快地區, 人均實際收入增長率超過30%。 非洲經濟發展的核心動力源是旺盛的消費需求, 以及包括資源要素、市場化經濟改革、通信領域革命、外部資金支持和南南合作在內的其他動力源。 這些動力源交互作用, 大幅改變非洲人民的生活面貌。 像手機和電視機這樣原本罕有的商品如今都成了唾手可得、稀鬆平常的物事。 截至2013年, 非洲每4人中就有3人持有手機, 比例與印度相同。 預計到2017年末, 30%以上的家庭擁有電視機, 10年內增長率超過500%。 世界銀行預測,

大部分非洲國家到2025年人均國民收入將達1000美元, 正式步入中等收入階段, 具備可持續發展的廣闊空間。 由於國際大宗商品價格持續暴跌以及美國貨幣政策轉向引發的外部對非洲投資急速下降, 非洲2015年未實現經濟的預期增長, 但非洲大陸經濟增速仍為全球第二, 僅次於東亞和南亞地區。 聯合國非洲經濟委員會的統計資料顯示, 在2015年非洲取得的3.7%的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中, 私人消費部分貢獻了73%, 固定資本形成部分貢獻了27%。 非洲經濟增長的核心動力依然是消費需求, 經濟前進步伐的暫時放緩, 改變不了增長大勢, 將起未起的非洲是經濟全球化進程中的明日之星。

非洲經濟發展亟需金融業的大力支持。 普遍較低的銀行業滲透率(指15歲及以上人群在正規金融機構擁有的帳戶數占全部人口的比例)一度拖累非洲金融業發展進度。

2011年資料顯示, 僅模里西斯、南非、肯亞、莫三比克、辛巴威、安哥拉等國的銀行業滲透率在40%及以上;南撒哈拉地區的銀行業滲透率僅為25%, 擁有信用卡的人口占比更是低至3%。 傳統銀行業界認為, 只有人均國民生產總值達到1萬美元, 金融市場才會迎來大發展, 銀行增開網點和帳戶才有利可圖, 光靠鋪設傳統銀行網點發展金融業在非洲行不通。 好在預付卡和移動銀行業等新興科技大幅降低了非洲金融業的盈利臨界點。 金融科技的商品化、國際銀行卡組織向非洲夥伴銀行提供的信用卡運營服務,
進一步推動了非洲銀行業發展, 使之能與國際同行攜手並進。 銀行業科技公司邁盛仕(Misys)估算, 非洲零售銀行的成本收入比已降至30%, 相較發達國家銀行業最好水準的50%還要低20%, 為非洲本地金融機構的展業贏得了優勢。

非洲地區性銀行積極歡迎和使用新興科技, 在這一波金融科技浪潮中, 發展勢頭尤為迅猛:南非標準銀行(Standard Bank)在非洲18個國家展業、多哥泛非經濟銀行(Ecobank)在32個國家經營、奈及利亞非洲聯合銀行(United Bank for Africa)在19個國家耕耘。 地區性銀行的蓬勃發展加速了非洲經濟金融區域一體化進程。 2008年起始的金融危機恰好促使這些地區性銀行立足非洲, 集中精力開發非洲業務, 而非征戰海外, 比如南非第一蘭德集團(FirstRand)自金融危機後就全力以赴拓展旗下非洲零售銀行網路, 到2014年已成為南非最大的綜合金融機構之一,在南非以外6個非洲國家設立子公司,以廣泛的網點和客戶資源在非洲金融市場獲得領先地位。地區性銀行的務實態度使之能夠做大非洲市場、打牢非洲根基,成為中資進入非洲金融業時積極爭取的合作夥伴。中國工商銀行2008年收購南非標準銀行20%的股份,依託該行建立起覆蓋肯亞、迦納、奈及利亞、莫三比克、辛巴威等多國的經營網路,從事存貸款、投融資、託管等業務。中國建設銀行與南非第一蘭德集團合作,共用覆蓋非洲多國的經營網點,業務範圍涵蓋額度授信、專案合作、匯款清算、貿易融資、銀行卡服務、跨境人民幣結算等領域。中國銀行約翰尼斯堡分行建立起存貸款和清結算等人民幣全系列產品體系,與南非萊利銀行建立起戰略合作關係,還在2015年獲得中國人民銀行授權,擔任南非人民幣清算行,推動人民幣在非洲的國際化進程。中非政府間金融合作專案,也為中資進入非洲提供了新的政策和規則,非洲中小企業發展專項貸款、中非產能合作基金、中非發展基金等正在落實中。這些專案同中資商業銀行一道在非洲逐漸形成了全方位、多層次的金融服務體系,有力支撐了中國企業“走進非洲”。截至2014年末,我國對非洲金融業投資存量達到53.2億美元,占我國對非洲投資總存量324億美元的16.4%。伴隨“一帶一路”向縱深發展、金磚國家自貿區的建設、中國企業在非洲項目的增多、投資覆蓋率的上升,中資對非洲的金融業投資必然加碼,圍繞人民幣資金清結算展開的金融活動也會隨之放量增長,中國支付業進入非洲的前哨戰已經打響。

中國支付業的非洲佈局

非洲地域寬廣、幅員遼闊、國家眾多,支付服務的空白區域既多且廣,類似于普惠金融實現前的中國農村地區、城鄉結合部以及城市群之間的空白地帶。這正是中國支付業在非洲推廣金融普惠經驗、植入自有支付規則和標準,以新供給創造新需求的良好機遇。中國在非洲辛勤耕耘幾十年,為非洲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做出過較大貢獻,也獲得了相應的經濟收益,2009年後中國連續位居非洲第一大交易夥伴地位,2015年對非洲貨物貿易順差達到376.7億美元,實現了中非經貿關係的互惠互利,有力回擊了有關中國不計成本也要在非洲掠奪資源、實施“新殖民主義”的荒謬言論。這些都為中國支付業在非洲實現義利兼收創造了良好條件。不過,非洲大陸曾是歐美國家的殖民地,前宗主國對其社會和經濟影響至今強大。他們主導非洲現代商業社會的規則和標準,掌握對非洲能源投資領域的話語權,佔據非洲安全、軍事、通道等戰略領域的傳統優勢。雖說中國在非洲的利益存在和力量對比排位近年來大幅提升,但與英、法、美、德,甚至日、韓相比,仍然屬於積澱較少的“後來者”。這種“西強東弱”的基本格局對中國支付業落地非洲、紮根當地會形成一定挑戰。因此,中國支付業有必要在大規模進入非洲前,先行佈局,挑選出優先進入的國家和地區、領域和範圍、方式和方法,為開闢新市場做好充足準備。

第一,劃分展業的重點區域和國家。中國支付業應在非洲劃分片區,突出重點,初步確定先行展業範圍。據聯合國統計,2015年非洲整體生產總值年均增長率為3%;其中東部非洲比上年增速略有下降,但增長率仍達5.7%;西部非洲和中部非洲增速降幅較大,增長率分別為3.3%和3%;北部非洲增速上升幅度大,增長率為3%;南部非洲增速繼續下滑,增長率為1.9%。可見,北非和東非是非洲經濟增長較快、發展潛力較大地區。北非鄰近地中海,與歐洲經濟和人員來往頻繁便利,有些地方甚至流通歐元;東非瀕臨印度洋,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節點地區,向北經由地中海即可抵達“一帶一路”倡議的終點歐洲。這兩個地區內政治局勢穩定、對華友好、經濟表現較好的國家,都應當成為中國支付業在非洲佈局的重點。對不在東非和北非地區,但經濟金融發展在非洲特別突出、影響力特別強大的國家也要做好規劃和佈局。

東非的肯亞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沿途重要節點國家,近年來政府簡化辦事流程,為中小企業發展提供寬鬆條件,積極推進城鎮化,鼓勵科技創新,成為全球移動金融業領域的標杆。衣索比亞和肯亞比鄰而居,學習“中國模式”,注重規劃經濟發展、遏制腐敗、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發展農業,創造更多就業崗位,將人口紅利轉化為生產力,GDP增長率多年保持在8.9-10%的高位,是非洲經濟增長楷模。當下,兩國均在中國幫助之下致力於基礎設施的互聯互通,良好的經濟發展勢頭有望持續。他們經濟騰飛的成績和經驗產生外溢效應,輻射包括盧旺達、南蘇丹在內的整個東非,成為區域穩定之錨。肯亞和衣索比亞可作為中國支付業進入東非的重點國家。

北非雖有不穩定因素,卻未影響經濟漲勢。埃及、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3個地區性大國近年發展亮眼,2015年增長率分別達到4.2%、3.7%和4.5%,突尼斯政治過渡相對平穩,經濟表現穩定。2014年12月,埃及與中國建立全面戰略夥伴關係,2016年雙方發表《關於加強兩國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五年實施綱要》,2017年應邀出席了廈門金磚會議,推動中國公司參與埃及經濟建設。摩洛哥社會環境穩定,與中國關係密切,已實現互免簽證,成為中國遊客海外度假的熱門目的地,有與中國展開產能合作、項目共建的強烈意願。阿爾及利亞位於地中海沿岸,是在建非洲交通運輸線路南北通道的起點,扼守地理要衝,對“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成功貫通意義重大。突尼斯位於非洲最北端,與西西里島隔海相望,同歐洲的聯繫和往來頻密,也擁有與其他非洲國家合作的經驗,對“一帶一路”倡議反響熱烈,已與中國在經貿、文教、衛生、新聞和農業等領域展開了友好合作,預計未來兩國關係會上一個新臺階。這四國都是中國支付業進入北非的可選項。

南非位於非洲最南端,並非“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必經之地,但南非是非洲經濟最發達國家、英聯邦成員國、金磚五國成員,金融體系相對發達,資本市場相對成熟,金融監管制度成熟穩健,擁有世界級的法制體系和監管環境,同中國經濟金融關係深厚,是非洲首個人民幣清算中心所在國,金融業觸角遍佈非洲大部分地區。南非有望成為中國支付業在南部非洲的據點,由此向周邊的莫三比克、辛巴威,乃至非洲大陸其他地區生髮擴散,需重點關注和開發。

第二,向甄選國家的中資大專案植入中國支付規則和標準。中國支付業在東非、北非地區以及南非等甄選國家展業,宜追隨中國企業的足跡,以當地中資大項目為切入點,聯合中資金融機構和電信運營商,將自有產品和服務,尤其是受到非洲人民歡迎並被廣泛接納的移動支付和移動銀行業務植入中資大專案,讓中國支付業規則和標準儘快在非洲落地。

當前,多數非洲國家政府視基礎設施建設為發展要務,中國企業積極參與,專案涵蓋交通骨幹網路、水利樞紐和電力設施、房建和市政設施、“資訊高速路”等。典型案例包括中國鐵建承建的衣索比亞至吉布地鐵路,中交集團承建的阿迪斯阿貝巴-阿達瑪高速公路一期工程,中交集團承建的肯亞蒙內鐵路,中鐵工程和中國電建承建的摩洛哥丹肯高鐵,中交集團和中國電建承擔的埃及塞得港專案,中國建築在阿爾及利亞承建的合同總額15億美元的阿爾及利亞大清真寺項目、司法部13省監獄、7座五星級酒店工程,中石化承建的阿爾及利亞重點工程因薩拉至塔馬哈塞特飲用水建設項目等。華為、中興、浪潮等企業憑藉領先科技優勢,通過與當地政府和電信運營商建立良好合作關係,在非洲資訊化基礎設施建設高潮中拓展了市場,樹立了品牌。非洲大陸的半數無線基站由華為承建,其中包括5萬公里的通信光纖。中興的產品和服務遍佈54個非洲國家,有約2000名員工為各國政府、企業、運營商服務。浪潮的資訊技術整體解決方案和雲計算核心產品廣泛應用於南非、突尼斯、奈及利亞等國政府和企事業部門。這樣的項目不僅在甄選國家中有,甚至遍佈非洲全境,不勝枚舉。他們的政治社會意義大,涉及範圍廣,其間蘊含的商品流、資金流、資訊流、人員流、物資流、能源流亟需百川歸海,進入中國支付業基礎設施,加速中國品牌支付產品和服務在非洲落地,推進中國企業在非洲使用人民幣交易結算。

中國支付業要同國家有關職能部門、金融機構以及參建中資企業建立聯絡、實施調研,厘清每個專案對支付服務的需求並加以分類和歸納,為不同專案量身設計支付解決方案。考慮到非洲許多地區具有從現金支付跨越銀行卡直接 “蛙跳”至移動支付的特點,電信運營商和設備製造商在支付產業鏈中扮演的角色不容小覷,要特別向在非洲運營多年的中國電信、華為、中興、浪潮等公司詳細瞭解在當地開辦移動支付業務的流程和規則、硬體設備的標準和要求,聽取他們的需求和意見。要確保在相對封閉的專案內部,根據中國員工和當地員工的行為模式和偏好,以新科技打造中國支付環境,研究開發覆蓋衣食住行、理財、匯款、小額融資、信用評級等相關金融支付活動的解決方案,在專案內部落實中國支付規則和標準,獲得利基市場後,再擇機滲透和擴散至專案外部的社會和經濟生活。

第三,將中國支付規則和標準推廣至甄選國家各經濟部門。在移動金融業領域後發先至的非洲,中國支付業要同現有移動支付平臺及其規則和標準對接才能融入主流社會。非洲風頭最勁的移動貨幣平臺M-PESA由英國電信運營商沃達豐在肯亞的子網運營商遊獵公司(Safaricom)開發主導,最初以手機短信服務網路實現轉帳匯款,之後陸續推出存貸款業務、國際貨幣轉帳、定期存款、銀行間轉帳,並發售世界首個移動國債,在肯亞擁有2700萬用戶,占總人口56%,用戶基數極為龐大。過去十年,M-PESA不僅從銀行手中承接了肯亞大部分基礎貨幣轉帳業務,還搭乘沃達豐的順風車將網路向境外延伸,不僅成為非洲最常用的移動支付服務,更因大量海外務工人員匯款返鄉而在歐美地區流行開來,萬事達卡、貝寶等全球性支付機構都與其達成合作,將非洲的普惠金融向前推進一大步。M-PESA的規則和標準必然與沃達豐相容。像英國沃達豐、法國柳丁(Orange)這樣的歐洲老牌電信運營商都在非洲擁有子網,在移動支付業內擁有壓倒性優勢,再加上非洲國家在電信運營牌照發放、轉售資質、工程建設資質等方面門檻較高,中國支付業要介入由電信運營商主導的非洲移動支付市場,唯有學習中東、日本、新加坡、日本各電信運營商以及中國香港電訊盈科的經驗,聯合中國電信,以收購、兼併、控股等形式在非洲多個國家展開運營。可以嘗試跟中國電信一道入股遊獵公司,將中國品牌移動金融支付產品上載至M-PESA平臺,送達當地用戶。也可以將非洲其他移動運營商納入合作或並購控股的考慮範圍,借助這些運營商的牌照,推出中國規則和標準的各類移動金融支付產品,從側翼進入非洲移動支付市場。此外,還要充分發揮中國卡組織的力量,通過中資銀行在當地的合作銀行擴大自有產品和服務的影響力。如Visa聯手肯亞各大商業銀行,在該國推出基於自有網路的mVisa服務,使用者無需歸屬同一家銀行或移動運營商。mVisa雖未能撼動M-PESA一枝獨秀的局面,但也在非洲開創了移動支付的競爭新局面。中國卡組織可同Visa和萬事達卡等國際巨頭在非洲建立競合關係,相互對接規則和標準,一道做大由卡組織主導的非洲移動支付市場蛋糕。

在傳統金融業發達或發展較好的非洲國家和地區,中國支付業要做到銀行卡業務和移動支付業務雙線並行發展。以南非為例,該國2011年的銀行業滲透率就已接近60%,銀行卡業務普及程度較高,並非從現金支付“蛙跳”至移動支付的國度。中國支付業可借助中國工商銀行、中國建設銀行和中國銀行的南非業務網路,將標準銀行、第一蘭德集團、萊利銀行等地區性銀行和南非國內銀行發展成為銀聯成員銀行,發行銀聯卡,創建銀聯標準支付受理環境,推廣銀聯自有支付產品和服務,並借助南非地區性銀行在非洲的金融影響力,將產品和服務輸送至他們觸角所及的其他非洲國家。如遇歐洲支付機構有合作意願的,也可積極探索,便於中國支付業將非洲和歐洲兩大區域合併佈局。比如,支付寶與英國支付機構Zapper在英國業務合作基礎之上,接入南非1萬家商戶,用戶使用支付寶就可在商家掃描Zapper二維碼完成支付。

除了銀行卡和基於手機的移動支付業務,電視也是中國支付業規則和標準在非洲落地並推廣的突破口。中國在非洲展開“萬村通”專案,已在坦尚尼亞、莫三比克、肯亞、奈及利亞和烏干達等國十幾個村落進行試點,“萬村通”項目未來一年將為30個非洲國家的1萬多個村落接入數位電視信號,向20萬個非洲家庭捐贈機上盒。中國四達時代集團2002年起開闢非洲市場,迄今已在南非、盧旺達、肯亞、奈及利亞、坦尚尼亞、幾內亞、莫三比克、剛果(金)等30多個國家註冊成立公司並開展數位電視運營,發展使用者近千萬,成為非洲大陸發展最快、影響最大的數位電視運營商。中國支付業大可進入“萬村通”專案,並同四達時代集團合作,開闢非洲電視支付市場,以電視為媒介,將中國規則和標準的支付嵌入非洲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此舉產生的網路效應和外溢效應必然顯著,甚至會影響當地金融支付業的發展態勢。

第四,跟隨中國大筆投資資金的走向,深入非洲腹地。中國支付業在完成對東非、北非和南非的佈局後,必然會走進非洲腹地。此時,要同中國央行、政策性銀行、大型國有銀行及時溝通,密切關注國家和政府資金的走向,積極參與資金投入項目所涉及的支付行為,為資金流動建立平臺、疏通管道、提供包括清結算業務在內的一攬子金融支付服務,做到國家和政府資金走到哪裡,中國支付業就服務到哪裡。目前,中國在政府層面對非洲進行的大規模投資包括以下項目。一是中國農業銀行與剛果(布)政府、剛果國家石油公司等在2015年10月合資組建的中剛合作銀行,負責向中非經濟貨幣共同體其他成員國拓展業務,這是中國國有銀行首次與非洲國家組建合資銀行,對中剛兩國均意義深遠。二是國家開發銀行承辦的100億美元中非發展基金和10億美元非洲中小企業發展專項貸款,前者對在非中國企業提供融資支持,後者支持非洲獨資、中國獨資、中非合資合作企業。三是中國人民銀行與非洲開發銀行2014年5月簽署融資協定,設立規模20億美元的非洲共同增長基金,旨在通過多種管道增加對非投融資援助,包括設立多方參與的基礎設施與工業化合作基金,推進非洲基礎設施發展和區域互聯互通,支援非洲經濟轉型升級。四是中國政府在2015年12月中非合作論壇峰會期間設立的中非產能合作基金,由中非產能合作基金有限責任公司負責運營,首批資金100億美元,通過以股權為主的多種市場化方式,重點服務非洲“三網一化”建設(即非洲高速鐵路網、高速公路網、區域航空網、基礎設施工業化)。中國支付業可在原有合作基礎上,聯合或入股泛非經濟銀行和非洲聯合銀行等地區性銀行,將中國支付的規則和標準推進到經濟欠發達、對金融支付活動有渴求的非洲腹地國家和地區,逐漸完成在非洲大陸的整體佈局。截至2015年,除索馬里、留尼旺、西撒哈拉等少數國家和地區外,中國企業已在非洲52個國家紮根,投資覆蓋率達86.7%。今後五年是中國企業在非洲發展的重要機遇期,也是中國支付業與中國企業和金融機構抱團、進軍非洲市場的重要視窗期。只有知難而進,理性分析各種內外部因素的發展變化,不斷克服困難,以創新性思維處理和解決新問題,才能改變後發者的不利局面,穩步前行,久久為功,在非洲闖出一片新天地。

到2014年已成為南非最大的綜合金融機構之一,在南非以外6個非洲國家設立子公司,以廣泛的網點和客戶資源在非洲金融市場獲得領先地位。地區性銀行的務實態度使之能夠做大非洲市場、打牢非洲根基,成為中資進入非洲金融業時積極爭取的合作夥伴。中國工商銀行2008年收購南非標準銀行20%的股份,依託該行建立起覆蓋肯亞、迦納、奈及利亞、莫三比克、辛巴威等多國的經營網路,從事存貸款、投融資、託管等業務。中國建設銀行與南非第一蘭德集團合作,共用覆蓋非洲多國的經營網點,業務範圍涵蓋額度授信、專案合作、匯款清算、貿易融資、銀行卡服務、跨境人民幣結算等領域。中國銀行約翰尼斯堡分行建立起存貸款和清結算等人民幣全系列產品體系,與南非萊利銀行建立起戰略合作關係,還在2015年獲得中國人民銀行授權,擔任南非人民幣清算行,推動人民幣在非洲的國際化進程。中非政府間金融合作專案,也為中資進入非洲提供了新的政策和規則,非洲中小企業發展專項貸款、中非產能合作基金、中非發展基金等正在落實中。這些專案同中資商業銀行一道在非洲逐漸形成了全方位、多層次的金融服務體系,有力支撐了中國企業“走進非洲”。截至2014年末,我國對非洲金融業投資存量達到53.2億美元,占我國對非洲投資總存量324億美元的16.4%。伴隨“一帶一路”向縱深發展、金磚國家自貿區的建設、中國企業在非洲項目的增多、投資覆蓋率的上升,中資對非洲的金融業投資必然加碼,圍繞人民幣資金清結算展開的金融活動也會隨之放量增長,中國支付業進入非洲的前哨戰已經打響。

中國支付業的非洲佈局

非洲地域寬廣、幅員遼闊、國家眾多,支付服務的空白區域既多且廣,類似于普惠金融實現前的中國農村地區、城鄉結合部以及城市群之間的空白地帶。這正是中國支付業在非洲推廣金融普惠經驗、植入自有支付規則和標準,以新供給創造新需求的良好機遇。中國在非洲辛勤耕耘幾十年,為非洲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做出過較大貢獻,也獲得了相應的經濟收益,2009年後中國連續位居非洲第一大交易夥伴地位,2015年對非洲貨物貿易順差達到376.7億美元,實現了中非經貿關係的互惠互利,有力回擊了有關中國不計成本也要在非洲掠奪資源、實施“新殖民主義”的荒謬言論。這些都為中國支付業在非洲實現義利兼收創造了良好條件。不過,非洲大陸曾是歐美國家的殖民地,前宗主國對其社會和經濟影響至今強大。他們主導非洲現代商業社會的規則和標準,掌握對非洲能源投資領域的話語權,佔據非洲安全、軍事、通道等戰略領域的傳統優勢。雖說中國在非洲的利益存在和力量對比排位近年來大幅提升,但與英、法、美、德,甚至日、韓相比,仍然屬於積澱較少的“後來者”。這種“西強東弱”的基本格局對中國支付業落地非洲、紮根當地會形成一定挑戰。因此,中國支付業有必要在大規模進入非洲前,先行佈局,挑選出優先進入的國家和地區、領域和範圍、方式和方法,為開闢新市場做好充足準備。

第一,劃分展業的重點區域和國家。中國支付業應在非洲劃分片區,突出重點,初步確定先行展業範圍。據聯合國統計,2015年非洲整體生產總值年均增長率為3%;其中東部非洲比上年增速略有下降,但增長率仍達5.7%;西部非洲和中部非洲增速降幅較大,增長率分別為3.3%和3%;北部非洲增速上升幅度大,增長率為3%;南部非洲增速繼續下滑,增長率為1.9%。可見,北非和東非是非洲經濟增長較快、發展潛力較大地區。北非鄰近地中海,與歐洲經濟和人員來往頻繁便利,有些地方甚至流通歐元;東非瀕臨印度洋,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節點地區,向北經由地中海即可抵達“一帶一路”倡議的終點歐洲。這兩個地區內政治局勢穩定、對華友好、經濟表現較好的國家,都應當成為中國支付業在非洲佈局的重點。對不在東非和北非地區,但經濟金融發展在非洲特別突出、影響力特別強大的國家也要做好規劃和佈局。

東非的肯亞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沿途重要節點國家,近年來政府簡化辦事流程,為中小企業發展提供寬鬆條件,積極推進城鎮化,鼓勵科技創新,成為全球移動金融業領域的標杆。衣索比亞和肯亞比鄰而居,學習“中國模式”,注重規劃經濟發展、遏制腐敗、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發展農業,創造更多就業崗位,將人口紅利轉化為生產力,GDP增長率多年保持在8.9-10%的高位,是非洲經濟增長楷模。當下,兩國均在中國幫助之下致力於基礎設施的互聯互通,良好的經濟發展勢頭有望持續。他們經濟騰飛的成績和經驗產生外溢效應,輻射包括盧旺達、南蘇丹在內的整個東非,成為區域穩定之錨。肯亞和衣索比亞可作為中國支付業進入東非的重點國家。

北非雖有不穩定因素,卻未影響經濟漲勢。埃及、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3個地區性大國近年發展亮眼,2015年增長率分別達到4.2%、3.7%和4.5%,突尼斯政治過渡相對平穩,經濟表現穩定。2014年12月,埃及與中國建立全面戰略夥伴關係,2016年雙方發表《關於加強兩國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五年實施綱要》,2017年應邀出席了廈門金磚會議,推動中國公司參與埃及經濟建設。摩洛哥社會環境穩定,與中國關係密切,已實現互免簽證,成為中國遊客海外度假的熱門目的地,有與中國展開產能合作、項目共建的強烈意願。阿爾及利亞位於地中海沿岸,是在建非洲交通運輸線路南北通道的起點,扼守地理要衝,對“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成功貫通意義重大。突尼斯位於非洲最北端,與西西里島隔海相望,同歐洲的聯繫和往來頻密,也擁有與其他非洲國家合作的經驗,對“一帶一路”倡議反響熱烈,已與中國在經貿、文教、衛生、新聞和農業等領域展開了友好合作,預計未來兩國關係會上一個新臺階。這四國都是中國支付業進入北非的可選項。

南非位於非洲最南端,並非“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必經之地,但南非是非洲經濟最發達國家、英聯邦成員國、金磚五國成員,金融體系相對發達,資本市場相對成熟,金融監管制度成熟穩健,擁有世界級的法制體系和監管環境,同中國經濟金融關係深厚,是非洲首個人民幣清算中心所在國,金融業觸角遍佈非洲大部分地區。南非有望成為中國支付業在南部非洲的據點,由此向周邊的莫三比克、辛巴威,乃至非洲大陸其他地區生髮擴散,需重點關注和開發。

第二,向甄選國家的中資大專案植入中國支付規則和標準。中國支付業在東非、北非地區以及南非等甄選國家展業,宜追隨中國企業的足跡,以當地中資大項目為切入點,聯合中資金融機構和電信運營商,將自有產品和服務,尤其是受到非洲人民歡迎並被廣泛接納的移動支付和移動銀行業務植入中資大專案,讓中國支付業規則和標準儘快在非洲落地。

當前,多數非洲國家政府視基礎設施建設為發展要務,中國企業積極參與,專案涵蓋交通骨幹網路、水利樞紐和電力設施、房建和市政設施、“資訊高速路”等。典型案例包括中國鐵建承建的衣索比亞至吉布地鐵路,中交集團承建的阿迪斯阿貝巴-阿達瑪高速公路一期工程,中交集團承建的肯亞蒙內鐵路,中鐵工程和中國電建承建的摩洛哥丹肯高鐵,中交集團和中國電建承擔的埃及塞得港專案,中國建築在阿爾及利亞承建的合同總額15億美元的阿爾及利亞大清真寺項目、司法部13省監獄、7座五星級酒店工程,中石化承建的阿爾及利亞重點工程因薩拉至塔馬哈塞特飲用水建設項目等。華為、中興、浪潮等企業憑藉領先科技優勢,通過與當地政府和電信運營商建立良好合作關係,在非洲資訊化基礎設施建設高潮中拓展了市場,樹立了品牌。非洲大陸的半數無線基站由華為承建,其中包括5萬公里的通信光纖。中興的產品和服務遍佈54個非洲國家,有約2000名員工為各國政府、企業、運營商服務。浪潮的資訊技術整體解決方案和雲計算核心產品廣泛應用於南非、突尼斯、奈及利亞等國政府和企事業部門。這樣的項目不僅在甄選國家中有,甚至遍佈非洲全境,不勝枚舉。他們的政治社會意義大,涉及範圍廣,其間蘊含的商品流、資金流、資訊流、人員流、物資流、能源流亟需百川歸海,進入中國支付業基礎設施,加速中國品牌支付產品和服務在非洲落地,推進中國企業在非洲使用人民幣交易結算。

中國支付業要同國家有關職能部門、金融機構以及參建中資企業建立聯絡、實施調研,厘清每個專案對支付服務的需求並加以分類和歸納,為不同專案量身設計支付解決方案。考慮到非洲許多地區具有從現金支付跨越銀行卡直接 “蛙跳”至移動支付的特點,電信運營商和設備製造商在支付產業鏈中扮演的角色不容小覷,要特別向在非洲運營多年的中國電信、華為、中興、浪潮等公司詳細瞭解在當地開辦移動支付業務的流程和規則、硬體設備的標準和要求,聽取他們的需求和意見。要確保在相對封閉的專案內部,根據中國員工和當地員工的行為模式和偏好,以新科技打造中國支付環境,研究開發覆蓋衣食住行、理財、匯款、小額融資、信用評級等相關金融支付活動的解決方案,在專案內部落實中國支付規則和標準,獲得利基市場後,再擇機滲透和擴散至專案外部的社會和經濟生活。

第三,將中國支付規則和標準推廣至甄選國家各經濟部門。在移動金融業領域後發先至的非洲,中國支付業要同現有移動支付平臺及其規則和標準對接才能融入主流社會。非洲風頭最勁的移動貨幣平臺M-PESA由英國電信運營商沃達豐在肯亞的子網運營商遊獵公司(Safaricom)開發主導,最初以手機短信服務網路實現轉帳匯款,之後陸續推出存貸款業務、國際貨幣轉帳、定期存款、銀行間轉帳,並發售世界首個移動國債,在肯亞擁有2700萬用戶,占總人口56%,用戶基數極為龐大。過去十年,M-PESA不僅從銀行手中承接了肯亞大部分基礎貨幣轉帳業務,還搭乘沃達豐的順風車將網路向境外延伸,不僅成為非洲最常用的移動支付服務,更因大量海外務工人員匯款返鄉而在歐美地區流行開來,萬事達卡、貝寶等全球性支付機構都與其達成合作,將非洲的普惠金融向前推進一大步。M-PESA的規則和標準必然與沃達豐相容。像英國沃達豐、法國柳丁(Orange)這樣的歐洲老牌電信運營商都在非洲擁有子網,在移動支付業內擁有壓倒性優勢,再加上非洲國家在電信運營牌照發放、轉售資質、工程建設資質等方面門檻較高,中國支付業要介入由電信運營商主導的非洲移動支付市場,唯有學習中東、日本、新加坡、日本各電信運營商以及中國香港電訊盈科的經驗,聯合中國電信,以收購、兼併、控股等形式在非洲多個國家展開運營。可以嘗試跟中國電信一道入股遊獵公司,將中國品牌移動金融支付產品上載至M-PESA平臺,送達當地用戶。也可以將非洲其他移動運營商納入合作或並購控股的考慮範圍,借助這些運營商的牌照,推出中國規則和標準的各類移動金融支付產品,從側翼進入非洲移動支付市場。此外,還要充分發揮中國卡組織的力量,通過中資銀行在當地的合作銀行擴大自有產品和服務的影響力。如Visa聯手肯亞各大商業銀行,在該國推出基於自有網路的mVisa服務,使用者無需歸屬同一家銀行或移動運營商。mVisa雖未能撼動M-PESA一枝獨秀的局面,但也在非洲開創了移動支付的競爭新局面。中國卡組織可同Visa和萬事達卡等國際巨頭在非洲建立競合關係,相互對接規則和標準,一道做大由卡組織主導的非洲移動支付市場蛋糕。

在傳統金融業發達或發展較好的非洲國家和地區,中國支付業要做到銀行卡業務和移動支付業務雙線並行發展。以南非為例,該國2011年的銀行業滲透率就已接近60%,銀行卡業務普及程度較高,並非從現金支付“蛙跳”至移動支付的國度。中國支付業可借助中國工商銀行、中國建設銀行和中國銀行的南非業務網路,將標準銀行、第一蘭德集團、萊利銀行等地區性銀行和南非國內銀行發展成為銀聯成員銀行,發行銀聯卡,創建銀聯標準支付受理環境,推廣銀聯自有支付產品和服務,並借助南非地區性銀行在非洲的金融影響力,將產品和服務輸送至他們觸角所及的其他非洲國家。如遇歐洲支付機構有合作意願的,也可積極探索,便於中國支付業將非洲和歐洲兩大區域合併佈局。比如,支付寶與英國支付機構Zapper在英國業務合作基礎之上,接入南非1萬家商戶,用戶使用支付寶就可在商家掃描Zapper二維碼完成支付。

除了銀行卡和基於手機的移動支付業務,電視也是中國支付業規則和標準在非洲落地並推廣的突破口。中國在非洲展開“萬村通”專案,已在坦尚尼亞、莫三比克、肯亞、奈及利亞和烏干達等國十幾個村落進行試點,“萬村通”項目未來一年將為30個非洲國家的1萬多個村落接入數位電視信號,向20萬個非洲家庭捐贈機上盒。中國四達時代集團2002年起開闢非洲市場,迄今已在南非、盧旺達、肯亞、奈及利亞、坦尚尼亞、幾內亞、莫三比克、剛果(金)等30多個國家註冊成立公司並開展數位電視運營,發展使用者近千萬,成為非洲大陸發展最快、影響最大的數位電視運營商。中國支付業大可進入“萬村通”專案,並同四達時代集團合作,開闢非洲電視支付市場,以電視為媒介,將中國規則和標準的支付嵌入非洲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此舉產生的網路效應和外溢效應必然顯著,甚至會影響當地金融支付業的發展態勢。

第四,跟隨中國大筆投資資金的走向,深入非洲腹地。中國支付業在完成對東非、北非和南非的佈局後,必然會走進非洲腹地。此時,要同中國央行、政策性銀行、大型國有銀行及時溝通,密切關注國家和政府資金的走向,積極參與資金投入項目所涉及的支付行為,為資金流動建立平臺、疏通管道、提供包括清結算業務在內的一攬子金融支付服務,做到國家和政府資金走到哪裡,中國支付業就服務到哪裡。目前,中國在政府層面對非洲進行的大規模投資包括以下項目。一是中國農業銀行與剛果(布)政府、剛果國家石油公司等在2015年10月合資組建的中剛合作銀行,負責向中非經濟貨幣共同體其他成員國拓展業務,這是中國國有銀行首次與非洲國家組建合資銀行,對中剛兩國均意義深遠。二是國家開發銀行承辦的100億美元中非發展基金和10億美元非洲中小企業發展專項貸款,前者對在非中國企業提供融資支持,後者支持非洲獨資、中國獨資、中非合資合作企業。三是中國人民銀行與非洲開發銀行2014年5月簽署融資協定,設立規模20億美元的非洲共同增長基金,旨在通過多種管道增加對非投融資援助,包括設立多方參與的基礎設施與工業化合作基金,推進非洲基礎設施發展和區域互聯互通,支援非洲經濟轉型升級。四是中國政府在2015年12月中非合作論壇峰會期間設立的中非產能合作基金,由中非產能合作基金有限責任公司負責運營,首批資金100億美元,通過以股權為主的多種市場化方式,重點服務非洲“三網一化”建設(即非洲高速鐵路網、高速公路網、區域航空網、基礎設施工業化)。中國支付業可在原有合作基礎上,聯合或入股泛非經濟銀行和非洲聯合銀行等地區性銀行,將中國支付的規則和標準推進到經濟欠發達、對金融支付活動有渴求的非洲腹地國家和地區,逐漸完成在非洲大陸的整體佈局。截至2015年,除索馬里、留尼旺、西撒哈拉等少數國家和地區外,中國企業已在非洲52個國家紮根,投資覆蓋率達86.7%。今後五年是中國企業在非洲發展的重要機遇期,也是中國支付業與中國企業和金融機構抱團、進軍非洲市場的重要視窗期。只有知難而進,理性分析各種內外部因素的發展變化,不斷克服困難,以創新性思維處理和解決新問題,才能改變後發者的不利局面,穩步前行,久久為功,在非洲闖出一片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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