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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馬連良之《四進士》談到周信芳與余洪元

今日推送《由馬連良之<四進士>談到周信芳與余洪元》錄自《戲劇旬刊》1936年第8期, 作者署名春風館主, 或為張古愚之筆名。 是文評論了馬連良之《四進士》一劇的缺點, 從而對比論述周信芳與漢劇老伶工余洪元此劇之妙。

馬連良之《一捧雪》《四進士》二劇, 北地內行, 多奉為圭臬, 鄭大哥(過宜)曰「竊所未解」, 鄧三兄(漢宗)日「是何故也」, 我曰「北人黑傳盲從, 固甚于南人也」, 馬之《一捧雪》, 鄭大哥于六期中已論過, 今我所談, 乃連良之《四進士》也, 連良白口清圓, 已非末角所宜, 尖利尚不及白玉崑, 老辣尤遠遜周信芳, 出場「在公堂……」之引子,

已乏蒼勁之致, 酒後之「三杯酒……」搖板, 雖唱得跌宕生姿, 但是已非末角腔調, 末角用腔使調, 純以乾淨為法, 最忌拖水帶泥, 連良首不能免此, 且臉上有悔意, 而乏恨色, 是劇推門帶門之作工, 最不易討好, 若神色稍涉魯莽, 則不類偸開, 過於畏縮, 則又近乎偸兒, 要不即不離, 又須處處不脫年老人舉止, 方稱好手, 連良未臻也, 抄書時噴水, 照例應該撩須, 連良無之, 鄭大哥在上期「閒話一棒雪」裡, 有「……連良之處今日地位, 不但藝能已溢其量之所能容受, 而於劇本荒唐之處, 不能體察, 而粗心忽略, 益至於斯, 以此雖小小錯誤, 而于全劇精神頗有點金成鐵之可能, 吾所以獨責連良者, 正為其盛名惜耳, 」等句, 我曰連良之處今日地位, 誰說非幸致也,
二次公堂, 白口亦未見高明, 訓丁旦既欠老氣橫秋, 賄丁旦又差三緊三寬, 「有田倫」之倒板, 宜古樸蒼勁, 「宋士傑當堂上了刑」之搖板, 宜淒涼悲壯, 「只要孩兒認得清」之搖板宜寓喜於悲, 「這非是百姓告得准」之搖板, 有欣有慰, 連良又未能做到, 此等角色, 竟亦稱名菊部, 無怪皮簧愈趨愈下矣。

馬連良之《四進士》

隔座有人曰, 看馬連良宋士傑還不如看天蟾徐劍鱉之宋士傑, 尚淩雲之萬氏, 劉坤榮之顧讀, 及班底某坤伶之田氏都比他強。

周信芳之《四進士》

周信芳馬連良同以是劇出名, 周馬二人, 交換劇本極多,

一說是劇腳本為周所有, 轉借于馬者, 一說為馬所藏, 周抄于馬者, 是固不論, 今就是劇最要之夜探一場而論是劇周馬不同處極多, 周所演公差初未交出銀子, 僅將書信附包于銀包中, 宋士傑所盜, 為書信與銀子一包, 當囘出客房後, 書于包中得之, 馬所演, 公差先將銀子交與宋收藏, 宋所盜僅為一書, 思想一書之微, 公差豈不可收藏懷中, 可見周所演, 確遠勝於馬, 惟照漢班老伶工余洪元所演, 則又勝於周, 當田倫遣公差時, 除書信一封銀子三百兩外, 叮囑不許走漏風聲, 另賞路費十兩, 甲乙二公差得銀後, 由甲藏信, 由乙挾銀, 行至途中, 思想收藏之法, 乃向酒樓購酒一埕狂飲, 預備空埕藏銀, 以免露風, 奈量少酒多, 卻未飲盡, 甲欲挾埕趕路,
乙謂天色已晚, 暫住城外客店, 明晨早走, 因此投宿宋之客店, 進房後囑宋掌燈, 此時甲乙二人, 已有醉意, 乙向甲問信在未, 甲向乙問銀缺否, 甲乙各將書信銀子拿出, 置於桌上, 由乙將書信壓於銀下, 時宋已拿燭來, 見桌上有物一包信一封, 疑之, 公差恐防店主窺破, 急囑店主退出, 關門下閂, 二人遂將酒暢飲, 酒盡人醉, 于不知不覺中將口風露出, 適逢宋士傑夜探, 聞其事, 乃進房盜書, 其緊湊遠勝於平劇, 且萬氏上由小邊兒, 宋士傑下亦自小邊兒, 亦不如平劇萬氏上由小邊兒, 宋回萬氏房竟由大邊兒也。

(《戲劇旬刊》1936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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