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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畫巨匠林風眠

1977年, 林風眠被獲准出國探親, 並從此移居香港, 直至逝世。 在港十幾年, 他數度赴巴西探親, 重遊了闊別60載的巴黎, 先後在日本、法國、香港、臺灣辦了個展。 香港是國際性的大都會, 賣畫方便, 資訊靈通, 閉塞耳目的日子永遠過去了。 但他年逾八旬, 習慣了安靜生活, 不輕易待客, 也極少參加社交活動。 身邊有義女馮葉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及展覽、賣畫等諸事宜。 這是他數十年來最舒心、自由的時期。 作畫勤、作品多, 被收購、收藏的也多, 是這一時期的特色。 他在40至70年代的作品, 大部分毀于“文革”。 到港後, 他畫了不少追憶舊作的作品,

還是風景、靜物、仕女、花鳥和戲曲人物。 新增加的畫題, 有基督、修女、夢境、屈原等。 總起來看, 他重現了呼喚人道、吟頌生命兩大主題, 風格更加自如、奔放和強烈。 這時期的風景畫, 許多是對西湖的回憶。 他曾說, 在杭州時天天到蘇堤散步, 飽看了西湖的景色, 並深入在腦海裡, 但是當時並沒有想畫它。 在上海時最多畫的是西湖秋色與春色, 嫩柳、小船、瓦房、睡蓮, 無限寧靜優美。 到香港後, 這些景色再次出現在筆下, 以秋色為多, 金黃色的楓林、青色的山巒, 在陽光下燦爛而又凝重。 低矮的小屋, 在暮色中閃亮的溪水, 又與他晚年的鄉思連成一片。 另一些風景, 墨色濃重, 境界晦冥, 猶如彤雲密佈、夜色初臨或黎明未開之時,
在陣陣雷鳴中所望見的山景, 雲霧飛動, 連山石林木也呈奔騰之勢, 與上海時期風景畫的清寂特質大不相同, 好像埋藏著的原始生命力爆發了出來, 溢於畫幅。 林風眠在50年代游過一次黃山, 畫了幾十張草圖, 心情很激動, 但歸來後並沒有專題的黃山創作。 70年代末, 他忽然畫黃山了。 這些黃山圖並沒有表現雲海的縹緲、山峰的青翠、境界的幽深, 而是以粗獷的筆觸、熱烈的色彩描寫山間燦爛的晚照, 表現出一種痛快淋漓的恢宏氣象。 這是老畫家對黃山印象的抒寫, 也傳達了他歷經“文革”劫難之後, 在新時期新環境所獲得的生命感受。 這個時期, 仕女畫多了些, 大致保持著如詩如夢的一貫性格, 但也增加了動勢, 變得姿情活潑、妖冶豔麗了。
40年代曾畫過的裸女題材重新出現, 豐滿的肌體、圓潤的曲線、馬蒂斯和莫底格裡阿尼式的姿致, 表現出青春生命的嬌鮮與渴望, 令人想起畢卡索晚年富於性感的人體作品。 當然, 林風眠單線平塗的裸女, 洋溢著東方式的節奏和韻律, 和西方人體藝術有很大區別。 但無論如何, 像林風眠這樣追逐現代情趣、表達生命愛欲的老畫家, 在中國是罕見的。 古裝人物和戲曲人物也相對增加了。 有些還沿著60年代的形跡, 捕捉動勢, 探索變形, 賦予舞臺人物以新的感受, 如《蘆花蕩》裡的張飛, 《白蛇傳》裡的青兒和白素貞, 以及《寶蓮燈》中的人物。 80年代的《火燒赤壁》, 借鑒舞臺形象, 用平面切割、符號象徵和狂放的直線, 以及黑、紅兩色的對比,
刻畫出空前強烈的戲劇性場景。 畫家對力與美、善與惡、歷史與現實的感受, 都收納在悲壯而紛亂的畫面中了。 總的說, 林風眠50 60年代的舞臺人物畫, 側重形式探索(如嘗試立體分離的方法等)。 晚年的戲曲人物作品, 也有形式探索的因素, 但主要轉向了精神方面, 即借戲曲故事抒發他的情感, 表達對善惡的態度。 50年代, 戲曲人物較多保留著舞臺形象與舞臺空間特徵:晚年則經常跳出舞臺空間與舞臺情節, 只借助於舞臺化的造型表現畫家的情思與觀念, 而將自己的人生經歷和內心世界注入其中。 這可說是林風眠對戲曲人物繪畫的一大突破。

1988年前後,林風眠多次以基督、修女為題作畫。水墨著色,方構圖,以黑色的基調,線描退居其次。林風眠早年不信仰基督,也沒有見過關於他晚年入教或信教的記述。為何臨近90歲畫起了宗教題材?一般而論,《基督》應是他的借寫之作,即借這一題材表達他的人生體驗:受難的和在受難中昇華自己精神的體驗。

1988年前後,林風眠多次以基督、修女為題作畫。水墨著色,方構圖,以黑色的基調,線描退居其次。林風眠早年不信仰基督,也沒有見過關於他晚年入教或信教的記述。為何臨近90歲畫起了宗教題材?一般而論,《基督》應是他的借寫之作,即借這一題材表達他的人生體驗:受難的和在受難中昇華自己精神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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