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格瓦拉同志
《舊唐書》為後晉宰相趙瑩領銜編纂, 全書共二百卷, 分本紀二十卷、列傳一百五十卷、志三十卷;《新唐書》為北宋大文豪歐陽修、宋祁等人合著, 全書共二百二十五卷, 分本紀十卷、列傳一百五十卷、志五十卷、表十五卷。 兩書中用於記載皇帝事蹟的部分稱本紀。 因限於篇幅, 本文只對唐代宗、德宗、順宗、憲宗、穆宗、敬宗本紀進行評點, 採用文言文形式。 評點如下:
代宗李豫:代宗宇量弘深, 寬而能斷, 喜懼不形於色。 仁孝溫恭, 動必由禮, 幼而好學, 尤專《禮》、《易》, 玄宗鍾愛之。 少屬亂離, 老於軍旅, 識人間之情偽,
至如稔輔國之惡, 議元振之罪, 去朝恩之權, 不以酷刑, 俾之自咎, 亦立法念功之旨也。 罪己以傷僕固, 徹樂而悼神功, 懲縉、載之奸回, 重袞、綰之儒雅, 修己以禳星變,
德宗李適:德宗初總萬機, 勵精治道, 思賢若渴, 視民如傷。 凝旒延納於讜言, 側席思求於多士。 其始也, 去無名之費, 罷不急之官, 誡服玩之奢, 止榷酤而絕貢。 於是百神鹹秩, 五典克從, 禦正殿而策賢良, 輟廷臣而治畿甸。 當此之時, 朝政之清明, 庶幾可觀。 以曾為統帥, 頗負經綸, 故從初罷汾陽戎權, 非次聽楊炎謬計, 遂欲混同華裔, 束縛奸豪, 南行襄漢之誅, 北舉恒陽之代。
出車雲擾, 命將星繁, 罄國用不足以餽軍, 竭民力未聞於破賊。 一旦德音掃地, 愁歎連甍, 果致五盜僣擬于天王, 二朱憑陵于宗社, 奉天之窘, 可為涕零, 罪已之言, 補之何益。 所賴忠臣戮力, 否運再昌。 雖知非竟逐于楊炎, 而受佞不忘于盧杞。 用延賞之私怨, 奪李晟之兵符;取延齡之奸謀, 罷陸贄之相位。 知人則哲, 其若是乎!貞元之辰, 吾道窮矣。
順宗李誦:順宗性寬仁有斷, 留心藝術, 嘗從容論證, 阻諂邪之臣裴延齡、李齊運、韋渠牟等入相,
然閹黨之勢既厚, 藩鎮跋扈日久, 苟無長久良策, 實難除之。 順宗以多病之身,
憲宗李純:憲宗睿謀英斷, 嗣位之初, 欲效貞觀、開元故事, 光我祖業。 當此之時, 天下承德宗之弊政久矣, 內有中官之禍, 外有藩鎮之亂, 闕下亦多奸猾之徒, 朝廷威福日削, 國運衰微。 憲宗於是慨然發奮, 大用良輔, 剪削亂階, 誅除群盜。 於是劉辟、李錡、田興、吳元濟之輩, 或以抗拒見誅, 或以窮蹙見降, 大息諸侯跋扈之心。
自吳元濟誅,強籓悍將皆欲悔過而效順,當此之時,唐之威令,幾於複振,中外鹹理,紀律再張,唐室中興,實在元和。惜乎晚年,過食丹藥,信用非人,漸至驕侈,性轉躁虐,終罹不測之禍,命喪閹豎之手,使功業不終,明德稍虧,豈不悲哉?
穆宗李恒:穆宗承元和升平之治,不知創業之艱難,不恤黎元之疾苦,謂威權在手,可以力制萬方;謂旒冕在躬,可以坐馳九有。於是恣行遊樂之事,大興營建之功,沉溺色娛,敗度亂政,遂使朝政大壞,國運遽衰。
奸邪之臣佈滿朝野,跋扈之藩盜割宇縣,北有幽、鎮巨盜,南有汴、徐悍賊,抗拒朝命,攻屠臨郡,擅殺藩主,苛剝黎元,使海內沸騰,士民憤恨。帝不思有所拯救,而務以姑息為志,苟非骨鯁之臣起而匡救,亂無寧日矣!穆宗在位未及五載,而朝政敗壞日甚,斯誠昏庸之主也。
敬宗李湛:敬宗以少年繼統,以驕誕之天性,臨危難之時,不思舉善政以緯邦家,奮武勇以克定禍亂,反以遊戲為志,大興土木。日與閹豎為群,常以妖道為伴,暴虐成性,恣行誅罰,而常欲求長生之道,其可得乎?
致國統幾絕,皇室屢危,幸賴裴度,僅得保全。彼實狡童亂政,終喪命於閹豎之手,死其宜哉!
自吳元濟誅,強籓悍將皆欲悔過而效順,當此之時,唐之威令,幾於複振,中外鹹理,紀律再張,唐室中興,實在元和。惜乎晚年,過食丹藥,信用非人,漸至驕侈,性轉躁虐,終罹不測之禍,命喪閹豎之手,使功業不終,明德稍虧,豈不悲哉?
穆宗李恒:穆宗承元和升平之治,不知創業之艱難,不恤黎元之疾苦,謂威權在手,可以力制萬方;謂旒冕在躬,可以坐馳九有。於是恣行遊樂之事,大興營建之功,沉溺色娛,敗度亂政,遂使朝政大壞,國運遽衰。
奸邪之臣佈滿朝野,跋扈之藩盜割宇縣,北有幽、鎮巨盜,南有汴、徐悍賊,抗拒朝命,攻屠臨郡,擅殺藩主,苛剝黎元,使海內沸騰,士民憤恨。帝不思有所拯救,而務以姑息為志,苟非骨鯁之臣起而匡救,亂無寧日矣!穆宗在位未及五載,而朝政敗壞日甚,斯誠昏庸之主也。
敬宗李湛:敬宗以少年繼統,以驕誕之天性,臨危難之時,不思舉善政以緯邦家,奮武勇以克定禍亂,反以遊戲為志,大興土木。日與閹豎為群,常以妖道為伴,暴虐成性,恣行誅罰,而常欲求長生之道,其可得乎?
致國統幾絕,皇室屢危,幸賴裴度,僅得保全。彼實狡童亂政,終喪命於閹豎之手,死其宜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