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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推理小說改編的電影,這一部應該算上佳之作

文 | 盛昊陽

《金色夢鄉》被韓國看中翻拍, 或許因為小人物隻身對抗權力的故事向來為韓影所鍾愛, 但是, 正如同樣在講「一首搖滾救地球」的《20世紀少年》反復在強調「要是覺得有生命危險, 就趕快逃。 拜託你們千萬不要死」, 而不是應該如何不惜生命拯救世界。

《金色夢鄉》(2010)

《金色夢鄉》以主角青柳的易容逃亡為結局, 「正義的夥伴」沒能獲得勝利, 沉冤並未昭雪, 只能以「活著才是一個人最重要的事」聊作安慰。 如果與題材類似的西方電影相比, 既沒有孤膽英雄絕地反擊的痛快酣暢, 也非一喪到底的政治陰謀劇。

青柳在無休無止的流亡途中, 遭遇形形色色的妙人, 與舊時夥伴相聚又分離, 既有詼諧荒誕的對白和劇情, 同時也深深折服於「人類最大的武器, 是習慣與信賴」, 這絕對是專屬於日本作品的獨特風格。

《金色夢鄉》雖然引入「甘迺迪刺殺案」這樣的著名事件, 整個故事背景則屬於架空歷史, 日本國會既非民選制度, 當然也從未有過名為金田貞義的首相, 於是, 不停被提及的搖滾樂就成為唯一能夠連接現實與幻想的紐帶。

日本作家對於披頭士的迷戀由來已久, 以披頭士歌曲為標題的《挪威的森林》成為村上春樹最暢銷的作品,

《解憂雜貨店》的主角浩介是披頭士的粉絲, 《金色夢鄉》也寄託了對往日歲月的追憶和哀思。

電影裡, 森田森吾迷暈青柳後, 在車中以蹩腳英文唱出「Once there was a way to get back homeward」(曾經有條通往故鄉的路), 從昏睡中醒來的青柳還不解其意, 而在觀眾看來, 這首在披頭士業已分崩離析後錄製的歌曲理當象徵著森田的背叛。

然而, 「披頭士到最後的最後, 也是做好曲子才解散的」, 由於無法捨棄家人而選擇背叛的森田到最後的最後, 也還是情真意切地告訴他「青柳, 快逃吧」。

1969年發行的《Abbey Road》是披頭士錄製的最後一張唱片,

儘管即將告別彼此, 四人都為這張專輯創作了歌曲。 有趣的是, 專輯的第一首歌曲《Come Together》由一心離隊的約翰·列儂寫作並演唱, 而最渴望隊友重新聚首的保羅·麥卡特尼譜寫了最後的曲目, 唱片的結束歌名為《The End》, 音符落下的那一刻, 曾經的恩怨情仇就此一筆勾銷。

但在那之前, 由《Golden Slumbers》和《Carry That Weight》連貫而成的組曲才是麥卡特尼竭力表現的主題。 影片中反復吟唱的《金色夢鄉》意味著朋友家人之間的無法隔斷的依戀與不舍, 那首沒有唱出口的《Carry That Weight》則預示逃脫之後的青柳也必須默默承受。

和小說情節狗血,套路十足,如同為影視化量身定制的東野圭吾截然相反,熱愛層層嵌套、交叉蒙太奇的伊阪幸太郎屬於極難改編的那一型,導演中村義洋是伊阪好友,與他合作過四次,但囿於篇幅,《金色夢鄉》的電影仍然省略了大量伏筆和心理描寫,將其濃縮為一個單純得多的冒險故事。

原作的非線性敘事也被簡化,閉環式的首尾呼應固然會讓人感動,精心設置的時空轉換和兩重敘述視角卻失去了本來意義,「切男」的通緝令似乎也成為劇情上的bug。但這種刪改與篇幅無關,即便加長到10集日劇,原作的豐富細節和跳躍性敘事也不可能得到完美還原。

若就劇情主體而言,電影與原作的出入不大,諸如因何青柳雅春從前快遞員改成現任快遞員之類的改編,只是為了精簡被構陷為性騷擾犯而辭職的片段,但沒有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枝椏,這段燦金色的記憶就稱不上完整。沒有被懷疑性騷擾這段,片尾寫給父親的「色狼去死」便失去了力度,只留下煽情的餘韻,而電影的訴求也止于此步。

文字描寫中年輕帥氣的青柳雅春會找來當時尚未走紅的堺雅人飾演,只論外形並不符合,但表情豐富,外貌樸實的青柳肯定比「長得帥卻靠不住」的青柳更惹人同情。

在尾聲部分,導演遲遲不讓整容後的青柳露臉,為此將鐮田父子和青柳父母的劇情交換順序,是為了將高潮推遲到最末。因為小說中尚有「事件發生二十年後的」敘述,埋下全作的最大伏筆,這位不具名的敘述者正是刑事追究期限已過的青柳本人,風聞諸多當事者和調查者被滅口的他會過著怎樣的生活,縱然電影不加以敘述,也能稍作想像。

他拜祭森田墳前的段落同樣被刪去,因為如果有類似于「青柳不因存活下來感到慶倖」的感歎,《金色夢鄉》便不再能夠稱為輕喜劇。對於電影而言,時間應該正好停在青柳對著印子呼氣之時,然後,鏡頭將再度轉回四位好友無憂無慮的年輕時光,縱然無法再一起踏上歸路,有這段回憶也能承擔起一切繼續前行。

這時,你也許會想起《Carry That Weight》後還有一首《The End》,它的歌詞其實並不是標題表現出來的那樣悲愴:「And in the end,the love you take is equal to the love you lend」。(在故事的結尾,你所獲得的愛,會和你曾經付出的一樣多)

和小說情節狗血,套路十足,如同為影視化量身定制的東野圭吾截然相反,熱愛層層嵌套、交叉蒙太奇的伊阪幸太郎屬於極難改編的那一型,導演中村義洋是伊阪好友,與他合作過四次,但囿於篇幅,《金色夢鄉》的電影仍然省略了大量伏筆和心理描寫,將其濃縮為一個單純得多的冒險故事。

原作的非線性敘事也被簡化,閉環式的首尾呼應固然會讓人感動,精心設置的時空轉換和兩重敘述視角卻失去了本來意義,「切男」的通緝令似乎也成為劇情上的bug。但這種刪改與篇幅無關,即便加長到10集日劇,原作的豐富細節和跳躍性敘事也不可能得到完美還原。

若就劇情主體而言,電影與原作的出入不大,諸如因何青柳雅春從前快遞員改成現任快遞員之類的改編,只是為了精簡被構陷為性騷擾犯而辭職的片段,但沒有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枝椏,這段燦金色的記憶就稱不上完整。沒有被懷疑性騷擾這段,片尾寫給父親的「色狼去死」便失去了力度,只留下煽情的餘韻,而電影的訴求也止于此步。

文字描寫中年輕帥氣的青柳雅春會找來當時尚未走紅的堺雅人飾演,只論外形並不符合,但表情豐富,外貌樸實的青柳肯定比「長得帥卻靠不住」的青柳更惹人同情。

在尾聲部分,導演遲遲不讓整容後的青柳露臉,為此將鐮田父子和青柳父母的劇情交換順序,是為了將高潮推遲到最末。因為小說中尚有「事件發生二十年後的」敘述,埋下全作的最大伏筆,這位不具名的敘述者正是刑事追究期限已過的青柳本人,風聞諸多當事者和調查者被滅口的他會過著怎樣的生活,縱然電影不加以敘述,也能稍作想像。

他拜祭森田墳前的段落同樣被刪去,因為如果有類似于「青柳不因存活下來感到慶倖」的感歎,《金色夢鄉》便不再能夠稱為輕喜劇。對於電影而言,時間應該正好停在青柳對著印子呼氣之時,然後,鏡頭將再度轉回四位好友無憂無慮的年輕時光,縱然無法再一起踏上歸路,有這段回憶也能承擔起一切繼續前行。

這時,你也許會想起《Carry That Weight》後還有一首《The End》,它的歌詞其實並不是標題表現出來的那樣悲愴:「And in the end,the love you take is equal to the love you lend」。(在故事的結尾,你所獲得的愛,會和你曾經付出的一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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