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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人心中的魯迅

魯迅是黑暗中國的普羅米修士, 他從外國“拿來”來火種, 燃著自己, 溫暖被壓迫者佈滿冰淩的心, 也為青年照亮掩在荊棘叢中的路。

在先生數百萬字的勞績中, 一半是他的翻譯作品。 從1903年翻譯法國凡爾納《月界旅行》起, 到1936年大病中譯出《死魂靈》第二部殘稿止, 34年間共譯介了14個國家200多種作品, 達300多萬字。 其中有尼采, 有果戈裡, 更有馬克思主義;有日本, 有蘇俄, 更有被壓迫的、弱小民族的心聲。 臨死前的三天, 他在為曹靖華譯《蘇聯作家七人集》作序, 死前的一天, 他還訪問了日本作家鹿地亙, 死後數日, 其嘔心瀝血的譯作《死魂靈》才得以出版。

魯迅譯《死魂靈》手稿

他是在以生命作抵押, 為饑餓的中國販運著巨量的精神食糧。

世界上, 少有這樣寬廣的胸襟。 人類中, 少有這樣強健的胃。 他是有史以來, 人類精神遺產最偉大最忘我的保衛者、傳播者、光大者、豐富者。

他的心, 會穿過時空, 與波蘭的愛國詩人密茨凱維支、匈牙利的愛國詩人裴多菲、菲律賓的愛國詩人厘沙路相通。 裴多菲是魯迅飲敬了一生的詩人, 他是詩人, 又是反擊外國入侵和反抗專制壓迫的革命戰士, 更是一個真正的愛國者。 在他棄妻別子奔赴反侵略戰場,

並英勇地死在俄奧侵略軍的矛尖上的時候, 是不會想到自己的“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兩者皆可拋”一詩, 會因為魯迅的《為了忘卻的紀念》一文, 而活在幾代中國人的心中的。 而死于西班牙殖民統治者之手的菲律賓的偉大詩人、反侵略爭自由的戰士厘沙路, 這位祖父是中國人的自由戰士, 如果知道有個叫做魯迅的中國人會在祖父的國度和他共鳴, 那他的《絕命詩》也許會寫得更加美麗而激昂了。 這個就要就義的詩人, 在《絕命詩》中對祖國唱著:“為了親愛的你, 我願把鮮血傾倒, 用它的鮮紅染那正在蘇醒的光線”。 另一邊, 年輕的魯迅在《自題小像》的詩中對祖國唱著:“靈台無計逃神矢, 風雨如磐暗故園。
寄意寒星荃不察, 我以我血薦軒轅。 ”

魯迅《自題小像》

拂去世事的迷霧, 一條鐵律如江河行地般昭示人間:種瓜得瓜。 雖然先生被國民黨當局汙為“墮落文人”而遭通呀緝, 雖然先生被自己陣營的同志汙為“封建餘孽”而受圍攻, 但是先生畢竟得到了人民大眾的愛戴,

並成為了整個民族的旗幟與驕傲。 與此同時, 偉大的靈魂更在世界範圍內得到了尊敬、熱愛、理解與悠遠深長的共鳴。

一位英國作家這樣評價魯迅:“戰鬥員, 人類的愛護者, 詩人, 中國的革命英雄。 ”一位美國作家將魯迅比作蘇聯的高爾基、法國的伏爾泰、羅曼羅蘭, “魯迅之於中國, 其歷史上的重要性更甚于文學上的……魯迅的名字將廣為人知, 並成為當代世界最有影響的作家之一。 ”羅曼羅蘭在讀了魯迅的法譯《阿Q正傳》, 則感動得熱淚盈眶, 並為中國擁有如此偉大的心靈而羡慕。 匈牙利的作家把魯迅稱為“我們裴多菲的兄弟”, 說“任何一位別的外國作家都不能引起我們象對魯迅那樣的尊敬……因為他把兩國人民的心聯結起來了。 ”一位埃及作家這樣表達自己的心情:“我簡直無法表示出我對魯迅的熱愛。”法捷耶夫由衷地讚歎:“他那藝術和批評的筆尖觸及中國人民生活的各個方面,因為這些天才的特點,他進入了被譽為人類指路明燈的作家們的行列。”

魯迅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魯迅是我們的,也是人類的。六十年來,已經有四十多個國家用五十多種語言翻譯出版了他的作品,不少國家還出版了他的傳記和研究論著。

世界都在珍愛魯迅,研究魯迅,學習魯迅。

仙台魯迅紀念碑及雕像

我常常想到這樣一件事。就為了紀念魯迅1904年秋到1906年春在日本仙台醫學專門學校的學習生活,日本人民靠著一點一點的募捐,經過三年的努力,終於在1960年,在仙台市立博物館的青葉山麓,立起了一座魯迅紀念碑。碑用當地產的黑色玄昌石製成,高4·5米,寬2米,重10噸。正面上半部有直徑一米的圓形浮雕, 由日本名雕刻家翁朝盛先生精心製成,紀念碑參考了漢代古碑的式樣,顯得雄偉莊嚴。

雖然是世界的魯迅,人類的魯迅,但是畢竟更是我們的魯迅,中國的魯迅,中華民族的魯迅。只在異國學習生活了兩年,異國的人們就深深懂得他的份量他的價值,竟為一個外國人立了座重10噸的紀念碑。先生的生前,卻是過著受攻擊遭磨難的日子,先生死了,卻還受著通呀緝,這不能不是我們的恥辱。直到今日,還會不時冒出無知而又不肖的炎黃子孫,在把髒水潑在已經無言的魯迅先生身上,真也是一件讓人臉紅的事。

對於這樣的中國人,我真想勸他摸著自己的心口窩,先把良心找到,再聽聽一個叫做內山完造的日本人是怎樣追悼魯迅先生的吧──他說,魯迅先生“在政治的、生理的和反對者的三重壓迫下面,不屈不撓地戰鬥過來的足跡,我覺得,決不能讓雜草將它覆蔽了的!讓那足跡變成大道:難道這還不是後來者的責任嗎?”(李木生)

作者簡介:

李木生,著名作家,散文家,詩人,高級編輯。1952年生於山東濟寧農村,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從事文學創作,曾出版詩集《翠穀》、傳記《布衣孔子》、散文集《喬木森森》等。散文集《午夜的陽光》獲山東省首屆泰山文藝獎,散文《微山湖上靜悄悄》獲中國作家協會首屆郭沫若散文隨筆獎,散文《唐朝,那朵自由之花》獲中國散文協會冰心散文獎,作品入選全國各種選刊、選本、大中小學讀本及初、高中試卷。

”一位埃及作家這樣表達自己的心情:“我簡直無法表示出我對魯迅的熱愛。”法捷耶夫由衷地讚歎:“他那藝術和批評的筆尖觸及中國人民生活的各個方面,因為這些天才的特點,他進入了被譽為人類指路明燈的作家們的行列。”

魯迅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魯迅是我們的,也是人類的。六十年來,已經有四十多個國家用五十多種語言翻譯出版了他的作品,不少國家還出版了他的傳記和研究論著。

世界都在珍愛魯迅,研究魯迅,學習魯迅。

仙台魯迅紀念碑及雕像

我常常想到這樣一件事。就為了紀念魯迅1904年秋到1906年春在日本仙台醫學專門學校的學習生活,日本人民靠著一點一點的募捐,經過三年的努力,終於在1960年,在仙台市立博物館的青葉山麓,立起了一座魯迅紀念碑。碑用當地產的黑色玄昌石製成,高4·5米,寬2米,重10噸。正面上半部有直徑一米的圓形浮雕, 由日本名雕刻家翁朝盛先生精心製成,紀念碑參考了漢代古碑的式樣,顯得雄偉莊嚴。

雖然是世界的魯迅,人類的魯迅,但是畢竟更是我們的魯迅,中國的魯迅,中華民族的魯迅。只在異國學習生活了兩年,異國的人們就深深懂得他的份量他的價值,竟為一個外國人立了座重10噸的紀念碑。先生的生前,卻是過著受攻擊遭磨難的日子,先生死了,卻還受著通呀緝,這不能不是我們的恥辱。直到今日,還會不時冒出無知而又不肖的炎黃子孫,在把髒水潑在已經無言的魯迅先生身上,真也是一件讓人臉紅的事。

對於這樣的中國人,我真想勸他摸著自己的心口窩,先把良心找到,再聽聽一個叫做內山完造的日本人是怎樣追悼魯迅先生的吧──他說,魯迅先生“在政治的、生理的和反對者的三重壓迫下面,不屈不撓地戰鬥過來的足跡,我覺得,決不能讓雜草將它覆蔽了的!讓那足跡變成大道:難道這還不是後來者的責任嗎?”(李木生)

作者簡介:

李木生,著名作家,散文家,詩人,高級編輯。1952年生於山東濟寧農村,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從事文學創作,曾出版詩集《翠穀》、傳記《布衣孔子》、散文集《喬木森森》等。散文集《午夜的陽光》獲山東省首屆泰山文藝獎,散文《微山湖上靜悄悄》獲中國作家協會首屆郭沫若散文隨筆獎,散文《唐朝,那朵自由之花》獲中國散文協會冰心散文獎,作品入選全國各種選刊、選本、大中小學讀本及初、高中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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