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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鎮人記憶中的古鎮盛景

小時候,我家住小東門,一出巷子朝東走,向北上公路,

再向東過新大橋薛剛山,就來到大王廟,我們小時候去玩的時候,大王廟內已沒有神像,只有一些空蕩蕩的大屋子,我們在大殿內跑來跑捉迷藏。據我父親講,最上面的一座閣樓叫望海樓,過去的環境可能比我小時候的還要好,站在樓上看下面可能是一個片盛大的水域。初中語文老師講,還有雨磨,一轉動就知道明天下不下雨,很神奇,這個雨磨是什麼樣子我沒見過,可能已經毀了。
當年大王廟的神人站在泉下汲水,山巒、古道、清泉、寺院、僧人,簡直就是王維筆下的一首唐詩。舊社會,每逢中秋節,豐鎮的文人雅士在望海樓飲酒、賞月、賦詩,只見天上一輪皓月,海中一輪水月,上下爭輝,微風吹過,粼粼然波動月移,如今這些已成過眼雲煙。

公路北有一股從五骨子村流向大王廟草灘的泉水,站在公路上就可以看見泉水中遊動的小雨,水中綠綠的魚草,每到禮拜日,我叫上我的夥伴,三懶機,永平,米小,大眼,三明,二個蛋,帶上魚瓶,一個綠紗做的漁網,奔向大王廟,水潭內很多小孩子,每人手拿一個篩子,水被攪得混糊糊的,偶爾一個人撈到一條小魚,便興奮的大叫起來,我們羡慕的跑過去,撈到魚的那個小孩在別人豔羨的目光下抓住魚,

放入罐頭瓶內,小魚在瓶內又歡快地遊了起來。往南有一眼很深很大的水井,上面飄滿了綠色的海藻,大井沿用一塊塊的料石鑄成,可以看到大井中遊動的一條條小魚,我用一隻手板住料石,頭和身子探下去,用另一隻手拿一個篩子,去撈深水中的小魚,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只要料石稍微鬆動,我便下去與水龍王永久的作伴了。還有一條很深很寬通向大井的水溝,
我站在水溝下撈魚,進水冷徹透骨,只聽見嘩嘩的流水聲,抬頭望瞭望天,天空變成了一條線,我很害怕,趕緊爬上去了。

冬天,有的死水凍住了魚,我們刨開冰,取出冰裡凍的二寸來長的小魚,我們歡欣鼓舞興高采烈架起了火燒上吃魚,

那時的小孩是逮住什麼燒什麼吃,麻雀、螞蚱、青蛙、蚯蚓,都燒得吃過。一天,我們興高采烈的去撈魚,三懶機把我的撈魚瓶打碎了,我讓他賠,他沒辦法,後來給我找了一個放過綠油漆的罐頭瓶,我用小刀刮了很久也沒刮起,為這個我整整惆悵了半年

記得新城灣公社開交流會的時候,還有泉水,麵館還用泉水洗碗了,再後來我們搬離了小東門,我長大了,再也沒有去過大王廟,前年,孩子上高中,我搬到一中附近,離大王廟近了。一個無聊煩悶的下午,我獨自一人去了大王廟,只見天是灰濛濛的,地是灰濛濛的,風呼呼的刮著,沙子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那碧草瑩瑩的田野,那清澈見底的一眼眼清泉,泉水中遊動的一條條小魚,早已成了一個千古絕唱。空曠的山巒中,只有那巍峨的殿宇,像一個久經滄桑的老人,獨然屹立於秋風瑟瑟的荒野之中。

前年,孩子上高中,我搬到一中附近,離大王廟近了。一個無聊煩悶的下午,我獨自一人去了大王廟,只見天是灰濛濛的,地是灰濛濛的,風呼呼的刮著,沙子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那碧草瑩瑩的田野,那清澈見底的一眼眼清泉,泉水中遊動的一條條小魚,早已成了一個千古絕唱。空曠的山巒中,只有那巍峨的殿宇,像一個久經滄桑的老人,獨然屹立於秋風瑟瑟的荒野之中。